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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而打火机早就没气了,篝火旁边立着几个木架子,是墨瑾瑜没事干搭着玩的,可惜不怎么稳当,只能靠着山洞放着。
木架子上有几个盘子状的石头片,上面放着几块烤好的肉,另一边角落里堆着许多动物皮,多是属于野兔的。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几个矿泉水瓶,和一沓大大的树叶,水自然是喝的用的,树叶嘛——五谷总是要轮回,大家都懂的。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凑起来的‘家’,墨瑾瑜长叹口气。不走也得走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吃不消了,甚至偶尔的,他竟然会想起变态医生那的伙食,更别提他那个虽冰冷却富裕的家了。
不过墨瑾瑜认为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有恩必偿有仇必报,那个死变态囚禁他打他骂他还要割他的小*,那即便杀了他有再多的麻烦,那也是要杀掉的。而那个家,哼哼哼,他怎么能灰头土脸的回去,上赶着让那女人嘲笑么?或者他一回去,那女人就该放着鞭炮把他扔警察局去了。所以不混个人样,他是死也不回去的。
有了心理支撑后,墨瑾瑜动作就麻利多了,他把火堆熄灭,用塑料袋装起那几块烤肉,又带足了水,这才大踏步走出了山洞。
他记得,来的时候有路过一座道观,那道观小小的,一看就没几个人,不过道观的四周围却种了不少东西,他能认出的就有辣椒和玉米,想必吃的一定是不缺的。
等墨瑾瑜赶到道观左近后观察发现,果然那道观中人很少,就只有一个看着虽仙风道骨,但一瞧就头发花白年纪已大的老道士。那老道士每日就搁那打坐,偶尔蒸一大锅馒头,配着一些腌好的小菜就吃上好几天。
说实话,这道观的条件真有够寒酸的,房子破破烂烂,像是个危房。老道士抠抠搜搜,一个馒头能吃两顿。周围荒山野岭,估计连个拜香火的都找不到。
不过人道士混的再惨,那也比墨瑾瑜强多了。最起码人家有房子住,有大白馒头吃。
墨瑾瑜趴在房梁上看着老道士吃馒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却没注意到那下面的道长,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唉!若这道观是个富裕的,我还能学学大侠们劫富济贫下,可人家老头都只能啃馒头(口水)吃咸菜,我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墨瑾瑜哀怨的瞪着老道士的脑瓜顶,郁闷不已。
吃完饭,那老道士果然又去打坐了,墨瑾瑜一个闪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扒着厨房的门缝往主殿瞧了瞧,趁那老道士不注意,方才愧疚万分的偷了个馒头,头也不回的从窗户外闪出去了。再愧疚也比不上饿肚子难受,他路上带的烤肉都吃得差不多了,两眼快饿的冒光了。
与此同时,那打坐中的道长突然睁开了眼睛,笑眯眯的嘀咕道:“这小子长得像个姑娘,没想到性子也像,偷个馒头磨磨唧唧的,等的老道我花儿都快谢了。”
久违的馒头味,墨瑾瑜边吃边品,一个大白馒头,墨瑾瑜足足吃了半个小时,真是吃完了还想吃。不过等一个馒头进肚后,墨瑾瑜想到老道那可怜的伙食,又心虚了。也是赶巧正在这时,一只傻兔子在草丛中一闪而过,已经练成条件反射的墨瑾瑜迅速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石子儿,拇指中指捻着石子儿一弹,那兔子就脑袋开花死掉了。
墨瑾瑜看着死去的兔子,想着自己现在也没个火,干脆去道观的厨房里借个火。这么一想,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老道士啃馒头的画面来,墨瑾瑜愣了愣,片刻后哈哈大笑道:“我吃你一个馒头,还你一个兔子,这总不能饿着你了吧?哈哈哈,我真是个天才。”
自打这以后,墨瑾瑜把家定在了道观不远的一座山洞中,时不时的就去道观顺个馒头或小菜什么的,然后再扔下点新鲜的野味,多是野兔或是野鸡,偶尔还有各种蛇类和叫不出名字的鸟类。
因为担心老道士收拾这些野味累着,或者说墨瑾瑜干脆就是没事干闲的慌,所以他基本上都会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该拔毛的拔毛,该扒皮的扒皮,然后再送过去。就这样送去现成的处理好的肉以后,墨瑾瑜竟能偶尔看到老道留在厨房里的菜,都是一筷子没动,专门给他的。
如此又过了一年,墨瑾瑜担心的冬天也平安度过了,他身具内力,倒还真是寒暑不侵,所以冬天时除了睡的地儿凉了些,透风了些,到底是熬过去了。而他跟那老道士仿佛也心有灵犀似的,那老道士不找他,他也不见那老道士,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却默契的吃着一锅饭,每每都是墨瑾瑜打好了野味早早的扔到厨房内,等到饭点过后再去取老道士留给他的饭菜。
生活到底是平平安安的过去了,直到有一天,墨瑾瑜练的葵花宝典出了岔子……
第三章 师父
时近正午,戊道子打着哈欠从房里走了出来,这一年他的小日子过的还是挺美的,每日有那孩子打来新鲜的野味吃,他只要动动手做个饭,连碗都不用刷。虽说有些法术不能明面上用挺麻烦的,但这寂寞的山里能有个孩子在左近陪着,也算是老来有伴了。
戊道子美滋滋的晃悠到了厨房,哪知进去一看,不仅做馒头的面没揉,连日日不断的野味也没了。戊道子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有不对。要知道那孩子送食材可是风雨无阻的,难道是有了什么麻烦,才没按时过来?
修道之人多少有点心灵感应,戊道子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过了半晌,他叹口气,干脆转身向墨瑾瑜居住的山洞赶去。只见这老道哪还有半点年迈之人该有的样子,身形可谓灵活至极,在山间行走如履平地,甚至快得像风一般,比武功日渐大成的墨瑾瑜还要快上几分。
如此,没过多久墨瑾瑜暂居的山洞就到了。老道进去后,一打眼看见的就是倒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昏迷的墨瑾瑜。他上前一步,食中二指搭在墨瑾瑜的腕上,身体内的灵力顺着手腕进入到墨瑾瑜的身体,转了一圈。
“啧啧啧,这是怎么搞的呦!体内的真阳竟然j□j成这个样子,若不是老道赶来,你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喽。”说着,老道搬着墨瑾瑜的小身板,让他保持盘腿打坐的姿势,然后手掌贴在墨瑾瑜的下丹田处,催动着体内的灵力裹着墨瑾瑜千辛万苦练出来的真气送出体外。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墨瑾瑜辛苦修炼两年的武功就彻底废了,但武功废了,他体内的阴阳之气仍旧没能平衡,老道见墨瑾瑜体内真阴和真阳就像没扎根似的,即便他用土属性灵力加以平衡,却仍旧没能使他体内阴阳安息下来。若是这事搁别人身上,难免会有些许郁气,毕竟想救的人明显没救成。可放在老道头上,他却因某种原因几乎欣喜若狂。
老道干脆也不撒手了,直接把墨瑾瑜放到自己臂弯抱住,然后一手贴在墨瑾瑜背心处,体内的土属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墨瑾瑜体内。根治的法子如今用不了,但缓解一二还是可行的。老道看着已经醒来的墨瑾瑜,即便心中已是狂喜,但面上仍旧不露声色,努力做好高人状。
而此时墨瑾瑜也已经把眼前的形势都看在眼内,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知道自己今早走火入魔后十分危险,这老道此时的样子,分明是正在为他疗伤,至于感受不到体内的真气,墨瑾瑜虽有些慌乱,但想着靠自己的资质,从新炼回来应该并不是难事,所以渐渐的也想开了。
其实他更好奇的是老道的深藏不露,要知道他之前还以为老道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老人呢,哪能想到老道竟有本事救他,还能废了他的功夫。可惜还不待墨瑾瑜问老道什么,老道就卖着关子叹气开口了:“你这孩子……唉!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体内的阴阳本就不同寻常,好比旁的男子体内阳气盛阴气弱,你却正好相反,阴气盛阳气弱。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寻个上好的阴属功法修炼倒也事半功倍。可偏偏你体内的阴阳二气极不稳定,阴气一多真阳就要暴动,想必若是阳气多了真阴也不会含糊。若是你一生不练气也就罢了,偏偏还学的什么武功,弄得阴气越来越多,真阳忍受不住开始j□j,险些害了你这条小命。”
墨瑾瑜听出了一身冷汗,老道的意思他虽然尚有许多疑问,可他现在情况不乐观却是听出来的。想到这墨瑾瑜不由有些后怕的急急问道:“您是说我要是再练武还会像今天一样是么?”
见老道点头后,墨瑾瑜紧接着问道:“那我不练武了行不行?大不了以后我当个诸葛亮那样的聪明人,不学郭大侠那样的武夫了,这……行不行啊?”原谅小墨童鞋知道的名人不多吧,他毕竟也才不到十岁。
墨瑾瑜问的极其小心,因为他始终记着自己要混出个人样回去给那家人看,所以他真心受不了自己一无所成,甚至他在这山里武力值已经很高了,却还不忘练武,为的就是以后能风风光光的回家。所以他第一时间想的是以后自己要靠什么生存,甚至都已经打算好出山看看风头,找个机会继续上学什么的,却没想到什么别的可能,比如说……
“别想了,你现在一刻也离不得我,因着练武,你体内的真阳已经开始暴动了,即便有我的土属灵力给你压着,也早晚有压不住的一日。到了那一日,就是神仙来也救不得你,啧啧啧,可惜你这个漂亮小子,注定是个早死的命喽。”
老道别有用意的一段话一说,墨瑾瑜直接傻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即使平时表现的再成熟,可死亡对他来说还是太可怕了。他傻愣愣的沉默了半晌,突然放声大哭道:“呜……你骗人,你肯定是骗我的。呜呜……你肯定是嫌我吃的馒头太多了,呜……嗝……赶我走呢!呜呜呜……妈妈,我不要死,呜呜呜,我死了阎王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到底墨瑾瑜还没傻到直接说他杀了人害怕被下地狱,不过估计他说了老道也是不会在意的。只不过墨瑾瑜真的是吓坏了,他家原来对他还算照顾的那个保姆就是信佛的,动不动就用佛经里善恶有报的话来安慰被冷暴力的墨瑾瑜,所以墨瑾瑜小小的年龄对这点信任至极,他就连杀了个坏人都忐忑好久呢。
所以与其说是怕死,不如说是害怕十八层地狱里的诸多酷刑,这下可好,墨瑾瑜终于有他这个年龄孩童应有的样子了。
只不过老道快要后悔死了,他只是想稍微吓唬一下墨瑾瑜而已,他还想着,等墨瑾瑜这聪明小子一来求他,他好顺道就说出收徒的事来,到时候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么?他只是想多保留点师父的威严,省得上杆子求人家做自己徒弟没面子罢了。
哪知……
面对一个哭的惨兮兮的小孩,老道彻底没辙了,他软下身段一阵哎呦,搂着墨瑾瑜的小身板,努力做出最慈祥的表情,柔声的安抚劝慰道:“别哭了,别哭了啊!你死不了,死不成的。乖,你小子给老道笑一个,老道立刻教你死不成的功法。哎我说,你有完没完啊,停下停下,魔音穿耳啊!”
墨瑾瑜也想停下来,可听了老道的话醒过神来后他才发现,哭一哭,对现在的他来说真挺舒服的。墨瑾瑜不知道的是,对于小小年纪的他来说,经历了家庭冷暴力、绑架、囚禁、杀人、逃离深山等等诸多事情,那偌大的心理压力几乎快把他摧毁了,若不是他还一心记得出人头地给家里人看看,也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如今哭了这一场也好,最起码心理上的压力释放了大半,心头的许多魔障也淡下来了。甚至只要接下来的日子别再那么凄凄惨惨戚戚,那些心魔也会消失贻尽的。
停下了哭声后,墨瑾瑜跟着老道回了道观,他在山洞中本就没什么东西,也就是把火熄掉,把那些野兔皮野鸡毛什么的收起,然后就没什么了。
而两人回道观以后,老道就带着墨瑾瑜进了自己的房间。老道的屋子里很是朴素,只有一几一床和一蒲团。二人在蒲团上坐定后,老道一晃手现出两本书来,墨瑾瑜本就在老道的怀中,见状着实吓了一跳。他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方惊讶道:“爷爷,你这是魔术么?”
老道本来还想显摆一下储物袋来着,可听了墨瑾瑜的话却险些没跳脚,他气的两撇胡子飞了起来,揪着墨瑾瑜的耳朵斥道:“魔个屁术!我这是法术,法术!还有不要叫我爷爷,要叫师父。”
墨瑾瑜呲着牙把耳朵‘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