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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画忽而嗤的一笑,“林初一,我对你原本就无意,你又何苦自作多情呢?”
“小画,你何必这么刺激我?”林初一不但没冷脸生气,眉目间反倒添了些许笑意。“真的想不通你拒绝我的理由,你又不爱陆少臣,除非你还对沈家译旧情难忘。”
因为林初一的话,叶画错愣了三秒,咬了咬牙根,眼睛直视他,“林初一,我对谁有情都跟你无关。”
吼完,叶画推开车门下车,然后‘啪’的一声把车门用力带上。
林初一心仿佛被重物狠狠地击中,看着叶画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他戳到了叶画的痛处。
回到家,叶画踢掉鞋子,进浴室,放热水,脱衣服,……出溜下滑,整个人钻进浴缸里。
一晚上的羞辱、愤怒、还有失望……让叶画全身没有一处不冷、不疼的地方,身体疼,脑袋疼,心疼,疼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觉中,一行泪水在左眼中滑下,滴答一声,落在浴缸的水中,在安静的浴室,泪水滑落的声音没想到动静还挺大,叶画不由得呵呵笑了两声,只不过这笑声让人觉得有点儿渗得慌。
脸颊上,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流的放肆……
叶画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起来。
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她心里面疼啊!
那是一种痛苦悲哀到极点,心中凄凉,却又无可奈何的宣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变成抽泣,叶画双目红得一塌糊涂,抚着胸口做深呼吸,待呼吸平复后,她才有力气穿衣服,进卧室,一头扎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
一大清早,陆少臣是被好兄弟唐一栗保出来。
陆少臣伸了伸胳膊,瞪了蹬腿,回头看了一眼公安局的大门,“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
唐一栗看着陆少臣,眼睛黝黑带着笑意,张扬不羁,捏了捏陆少臣的脸颊,“哟,都成熊猫了,陆少臣,几天没见怎么熬成这模样了。”
陆少臣打开唐一栗的手,对着车玻璃照了下自己的脸,发现,眼窝有点深。
挑了下眉,陆少臣说:“老二,你丫能不能说人话?”
唐一栗对着陆少臣狠狠地磨磨牙,他是最讨厌别人喊他老二的了,
唐一栗和陆少臣,江漠北,霍尔人称蓉城四少,在年龄上,唐一栗只比陆少臣小,排在第二的位置。
老二老二,容易让人想到那啥啥上面去。
于是,唐一栗是极度排斥这个称呼的。知道唐一栗厌弃避讳,也鲜少有人在他跟前这样叫,也就陆少臣得了。
瞪了瞪眼,唐一栗嘴里也没好话。
“靠,你们两口子吃饱了撑得,真能作事儿,丫真是闲得蛋疼。”唐一栗撇嘴,一脸的嫌弃,又补上临门一脚,“陆少臣,瞧你这点儿出息,还性侵,还进局子,恶心不死人。”
陆少臣上去直接踢了唐一栗一脚,咬咬牙,“滚犊子!靠,说不了人话就闭嘴!一天不埋汰我,你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只要一寻思唐一栗说的那些话,就没一个词能听的。
性侵、进局子……
靠,陆少臣烦闷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领子,好想敞开了透透气儿。
正憋屈着的时候,陆少臣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一阵又一阵。
陆少臣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直接挂断。
唐一栗看着,不由笑了笑,“是丁越吧?”
陆少臣没吭声,
“怎么,都结婚了你和丁越还没断呢?”唐一栗的语气听起来特别轻松。
陆少臣却一记白眼飞过去,唐一栗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一栗扬扬眉,“陆少臣,你说你和叶画过个夫妻生活都被叶画整进局子了,要是和丁越偷情的时候让叶画逮着,抓奸在床,她还不活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陆少臣蓦地讥笑,言语反驳,“唐栗,这回你算说错了,为叶画对我压根就不在乎。真要被她抓奸在床了,我告诉你,叶画非但不恼,还会好心帮忙把门带上,然后再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看能的你!”唐一栗纷纷不满了一句,撇了陆少臣一眼,又加了几个字:“是夫妻就没有不在乎的,你自己收敛些,叶画看不惯你!”
“看不惯?”陆少臣咬牙哼了哼,无力的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
看不惯他,她就不让他碰?还跟人跑,玩命的不在乎他?这话陆少臣不好意思说出来,嫌丢人。
唐一栗沉默了两瞬,叶画和陆少臣的事情他也不想多作评论,自己还一脑袋虱子解决不了呢。
“行了,少臣,不跟你逗闷子了,也不留你了,你自己回蓉城吧,我得赶紧回家收拾行收拾,下午一点去曼彻斯特的飞机。”
“你老往英国跑什么?”陆少臣心下疑虑,唐一栗每个月都会去英国的曼彻斯特,好几年了,原因不详。
唐一栗默了两秒,然后一笑,“我要说我在追我女人,你信吗?”
陆少臣盯了他一会儿,“靠!你女人谁啊?也不透个风出来。”
唐一栗没吭声,更看不出情绪,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烁着耀人的星光,嘴角那丝浅笑却似乎浸了抹苦涩。
“少臣,你猜我上个月在曼彻斯特碰到谁了啊?”唐一栗突然转了方向。
陆少臣犹疑道:“谁?”
“温岚。”
陆少臣沉默几瞬,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淡。“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前几年嫁了个英国人,相当恩爱,不过她男人最近出车祸死了,就上个月的事儿!”唐一栗说。
……
陆少臣回到家的时候,叶画正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一点也不想要醒来,这是一种体力透支的现象……她真的是很累很累,完全被掏空的感觉。
陆少臣洗完澡后才进了卧室,从昨晚到现在他一分钟也没休息过,说实话,一顿折腾他也累。
躺在床上,陆少臣侧了一下脸,伸手拈起叶画贴在脸颊上的一绺头发,捏在手里,掌心皮肤有种痒痒的感觉。
咽了咽喉咙,陆少臣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痒了。
就仿佛是有感觉似地,睡着了的叶画皱了皱眉,似乎极不舒服的样子,迷糊中还咳嗽了两声,翻了个身,左脚在薄被中露了出来。
只是,叶画那只脚的脚踝已经肿的跟馒头似的,陆少臣的眼角狠狠地一抽,怎么弄的?脚怎么肿成这样?
从床上坐起来,陆少臣低着头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除了红肿,他也看不出什么。
陆少臣把叶画的左脚抬了起来,搁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伸过去,稍微捏了一下,‘啊……’还在睡觉的叶画突然叫了出来,一下子就被疼醒了。
陆少臣吓了一跳,手抓着叶画的脚再也不敢在动一下。
叶画睁眼,深皱眉,脚疼的厉害,都快让她忍不住了,更令她无法忍耐的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陆少臣……
痛楚,似火上加油一般,更烈了!
陆少臣轻笑,冲她扬了扬下巴,“醒了?”
“警察怎么这么快就把你给放了?”瞪圆眼睛,叶画依旧恨着。
陆少臣心头弥漫起了被人嫌弃的不爽感觉,呼吸不畅,有些堵。“死丫头,你还想让我在局子里过年啊?心真狠,我是哪伺候的不到位了,你竟让警察逮我。”
叶画眼睛里咻咻地冒着火光,咬着牙骂了几个字,“禽兽行为。”
陆少臣抿了抿唇,“总会有洞房的那么一天,早晚不都一样?你是我老婆,你不让我碰让谁碰?”
“你还要不要脸?”叶画恨到不行了,顺手拿了床头的水杯,想都没想就朝他摔去。“混蛋去死!”
陆少臣竟然也没躲,任由水杯狠狠地砸在他的额头上。
叶画下手重,砸的力道不小,他的额角立时被砸的流了血,他伸出手摸了摸,看着手上的血迹,不着痕迹的轻咧了咧嘴,似乎有些疼。
不过,陆少臣还是忍着嘿嘿笑了两声。
“我死了,叶画你不就守寡了吗?害人的事儿我可不干!”
“守寡也比这样强,告诉你,我宁愿守寡嫁死人!”叶画的火气蹭蹭蹭就往上窜。
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可怜的人么?
男女之事,谁不怀着美好的肖想——与心心相映的爱人,再婚夜里,温柔缠绵。
可是她呢?
初次的时候,人倒是喜欢的人,可事后,她却丝毫不欣喜甜蜜,恨不得能全部洗掉抹擦,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嫁了陆少臣,从第一天,她从心里就拒绝他的触碰。
可最终还是没跑了,他狠戾的强按着她野蛮了一回。
没有甜蜜,更没有美妙,他带给她的只有眼泪,只有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最后结束的时候,她的全身都还是瑟瑟发抖的。
陆少臣眼睛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她的脸有些红,神色却很差,透着浓浓的哀伤和疼痛。
莫名其妙,他的心怎么突然就那么疼呢?
沉默了几分钟,陆少臣大脑终于恢复运转 察觉到叶画脸红得似乎是有些异常。
陆少臣抬手,就往叶画脸上探,“叶画你是不是……”
“别碰我!”叶画瞬间打开她的手,几乎是从唇中吼出几个字。
陆少臣也不听她的,伸手就将叶画圈在自己胸前,一手箍住她,另一只手就往她脑门上摸……
“你干什么?陆少臣你耍流氓!”叶画一下子就火了,嘴唇很干,一张嘴仿佛就能突突的冒出火来,浑身疼的要命,急怒之下,对着陆少臣就是拳打脚踢,然后,左脚脚踝就是一阵钻心的疼,难受的实在无法忍了,叶画对着陆少臣一只肩膀就咬了下去。
陆少臣疼得哼了一声,紧紧抱住她,还是伸手往叶画额上一探,真的是烫手得很,果然发烧了,估计怎么着也得三十**度。
“你在发烧,叶画我带你去医院!”陆少臣说,
“我发不发烧关你什么事儿,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给我假惺惺的。”叶画吼着,眼泪哗哗的就掉下来了。
“你死了,谁为我生儿育女,厮守终身?”陆少臣也不管叶画怎么折腾,抱着她,就下了床,“我错了还不行,别闹了,去医院!还有你的脚,不能拖,得尽快做检查。”
陆少臣不敢耽搁,强压着叶画,开车去了医院。
拿了拍好的片子,陆少臣进了门诊室,直接递给了坐门诊的医生。
“三叔,你看看叶画的脚没事吧!”今天,坐诊的刚巧是陆少臣的三叔陆文序。
陆文序拿过来,看了看。
“倒是没伤到骨头,就是扭了一下子,没多大问题,”陆文序转了头,看着叶画,问:“小画,试好温度没?”
“好了三叔,”叶画点了头,没有表情的把试好的温度表递给了陆文序,说,“三十八度六。”
“这么高?”陆文序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叶画的额头。
“需要住院吗,三叔?”陆少臣问。
陆文序笑着摇头,“这倒不用,问题不大,开些泡脚的药,再敷几贴消肿止痛的膏药就行了,呃,不过,小画发烧,还得吃点退烧消炎的口服药。”
“还要吃口服的药?”陆少臣皱眉,“三叔能不能用其他办法退烧?不用吃药的。”
陆文序眼睛一下子就到了叶画的肚子上,笑问,“怎么,我要做爷爷,我们陆家要添人口了?”
叶画的眨了下眼,待反应过来陆文序话语的意思,脸瞬间就更红了,很是不自在。
“暂时还没有三叔,不过,积极预备之中!”陆少臣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温煦的就想摸叶画的头发,
叶画却立时把脑袋移开。
然后,她瞥他一眼,眸色一点点冷下去,冰冷更甚冬雪。
孩子,她会给他生孩子,开玩笑,她都想着怎么跟他离婚,恨不得马上就来个一刀两断。
陆少臣抿着唇,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他算看出来了,就算三叔在场,叶画也没打算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