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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胜雪凝望着那黄衫青年,低语了一声:“枯荣山之人?”
黄衫青年独自走来,背后无同门喝彩,只有一片沉默。
他穿着普通的黄衫,目光淡然,偶有波动,径直走到玄门一脉前,道:“我叫无心,此次来想讨教一番玄心峰【撼龙道经】。”
这一言,惊动了全场,连清凉宗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公孙龙望着这名青年,似乎年纪不大,穿着简陋,目光如暮年老者,只有望向自己才有几分神彩,那一番直白的话,竟然让玄心峰人不知该说什么。
一名玄心门人嘀咕了一句:“连这等弟子都能挑战公孙师兄,难不成清凉宗就没有人了吗?”
清凉宗门人一个个羞愤不已,唯独独孤胜雪脸上思索片刻,不知为何多了几分笑容,也不加阻止。
青年无心抬头望向公孙龙,道:“道兄可否赐教!”
公孙龙蹙眉不语,玄心峰为东道主,今日论道,公孙龙为玄心峰青年之首,所以处处行事小心,却不曾想这清凉宗竟然走出一无名之人前来邀战,而独孤胜雪似乎一脸轻松,公孙龙脸色一沉,若是不拿出一些实力,玄心峰脸面无存。
“好,不过撼龙道经我修炼时日不多,故不太熟练,就怕一失手伤了道兄。”
“无事,道友尽管出手便是。”无心摇头道。
一番邀战应战,三言两语便以达成。
公孙龙气息沉凝,一身血气涌动,他身着紫袍,曾用过蛟龙血,似有皇者之象,令人生畏。
而无心黄色道袍,发髻倾洒,眉间有迟暮之气,相差极大。
公孙龙右手束与胸前,行了个礼,一股淡淡的撼龙气势攀升,只有一息间,身后几人仿若头顶被一片巨峰压制,呼吸都无法畅通,那眼前紫衣青年虽然不动,却如站在峰顶,众人好像只能仰望公孙龙的背影。
“这股气势真是一览众山小!有会当凌绝顶的霸气。”一名内门弟子感叹,心中对公孙龙十分敬佩。
陈渔遥望过去,如见公孙龙站在巨峰之上,俯视众人,光是背影就足以让人震撼。
公孙龙不动如山,翻手道:“撼龙有道,一手遮天!”
骤然间,苍天黯淡了几分,一股道则凝聚出一直苍天手臂,化成一直巨手虚影,如幻如真。无心抬头见目光平静,即便面对那巨山般的气势,无动于衷,他睁开眼睛,如老树枯木,一眼净是沧桑,面对这擎天巨手,只伸出一根手指。
“枯心一指,天荒地老!”
只是那简单的一指,时光仿若静止了,那携山海气势遮天而来的巨手仿若被这一指捅破,只听到轰的一声,一阵骇然气浪卷起沙石,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陈渔揉了揉眼睛,羽夕照替他当了一些飞沙,他感激一声。
羽夕照被场中激战吸引,顺着羽夕照的目光望去,场内只有两人,公孙龙神色变幻,细细品味那一指之威,说道:“无心道友,好手段,看来我们之前都看错眼了,你这一指,恐怕同辈众人也是翘楚之人。”
无心抬头道:“我师出清凉宗枯荣山,来之前,师尊指明让我讨教几招【憾龙道经】试试这些年修行成功。”
清凉宗众人也被无心震撼,这一默默无闻之辈竟然能与逍遥宗玄心峰青年第一人比试,竟不落下风,可此人一直默默无闻,今日一鸣惊人,怎叫人不吃惊。
君悦呢喃道:“枯荣山,枯心一指,难道是。”他惊讶的望向独孤胜雪,见独孤胜雪嘴角含着笑意,君悦心中顿时明悟,喜道:“没想到【枯心道经】传承也出现了,天佑我清凉宗!”
公孙龙神色变幻,他曾听闻过关于【枯心道经】,那是数百年前,也是与玄心峰主皇无极同一时代,清凉宗出了一名旷世天才,根据宗门所学,有感大道,创下【枯心道经】,荣极一时,几乎为同辈人翘楚,不过在那一次东海问道会武中,遇到了逍遥宗皇无极,以玄心宗镇派绝学【撼龙道经】压制,之后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传闻此人自创道经,走入岔路,最终解体坐化于清凉宗枯荣山,使得旷世道经【枯心道经】失传数百年,没想到清凉宗一无名之辈竟然怀揣绝学再次挑战【撼龙道经】传人。
“无天无地无心,枯山枯水枯心,天地枯,山海动!”
无心不语,只是凝望着公孙龙,他是枯心道经传人,几个甲子前,败在撼龙经下,这番挑战那边是要为【枯心道经】正名。
一念间,天地苍老,时光只在眨眼间,人生苦短,一瞬间便是天地枯荣,场中唯有数人本心不乱,只是神情越发凝重,此人道法已经有神意,想来数百年已过,【枯心道经】越发完善。
“力拔山兮气盖世,撼龙修道亦憾天!”
公孙龙大吼一声,其实攀升至巅峰,一字一句均有一种言随法出之势,真言一出,天地颤动,这片天地道则颤动,硬生生将天地干枯之意扭转。
无心长叹一声,【憾龙道经】果然名不虚传,自然不是普通手段能够抵挡,不过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随即心口合一,遂又欲念出一番道经,与公孙龙一争高下。
第16章 秋水剑诀大道剑罡
听涛台上,有微风荡漾,潮湿海风带来淡淡的细语,似呜鸣哀叹之声,潮起潮落,仿若一女子对海抚琴。
此时听涛阁内一片寂静,清凉宗有数十人,清凉掌教一脉真传弟子独孤胜雪带队,身后有君悦、徐子墨等人。之前还与逍遥宗人谈笑自若,自从天剑峰一行人前来,那徐子墨言辞越发尖锐,甚至开门见山,要挑战玉笙箫,论谁都看出,清凉宗徐子墨对天剑峰保抱有敌意。
独孤胜雪眉头不展,他虽为清凉宗掌教一脉真传,可徐子墨此人厉害桀骜,不停人劝慰,这与他师尊有很大相似。
玉笙箫不言,来此地只是领着师兄弟前来轮到,顶多与同辈人讨教一两招,殊不知这徐子墨上前便是挑战,一旁天剑门人心有不悦,一名剑子言道:“清凉宗为东海三宗之一,为盛世之教,出门来的弟子为何如此无礼,我大师兄贵为天剑峰首徒,岂是你等随意挑战的。”
徐子墨侧目而视,嗤笑道:“我有没有资格需要你等来说。”
那名天剑峰剑子名风波起,在天剑峰排行第五,人如其名,一语激起风波,性格极易冲动,听闻那徐子墨挑衅之言,当即大怒,道:“那我就先来试试清凉宗剑法如何!”
玉笙箫当即心中大叫不好,风波起早已走出。
徐子墨冷眼而视,道:“对于你,我赢了也不过是污了我的名,不过你想出手,我随了你意,我指出三剑,若是你扛过三剑,今日就当我输!”
“你!”天剑峰众人大怒,若不是玉笙箫挡住众人,诸剑子都想上去将此人揍一顿。
独孤胜雪言道:“徐师弟,清虚长老曾言,此次论道需谨言慎行,莫伤了两派和气,你这要是何故如此?”
徐子墨对于独孤胜雪十分恭敬,言道:“多谢独孤师兄提醒!我下手会轻几分,不会伤了天剑峰门人。”
独孤胜雪见徐子墨答应的快,想来是口是心非,当即摇了摇头,对逍遥宗众人报以歉意。
“好大的口气。”
风波起冷哼一声,他拇指与中指相合,掐动剑诀,一柄紫色仙剑噌的一声出鞘,悬于他身前。
陈渔一眼望去,那紫色仙剑极为眼熟,似与师尊之剑‘紫耀’极为相似,羽夕照身便有内门弟子解释道:“那边是风师兄的紫极仙剑,此剑与当年李师叔的“紫耀”仙剑极为相似,因为风师兄十分崇拜李师叔,故自身祭练的仙剑也与之相仿。”
陈渔听后,心中恍然,风师兄平时对他也是极好,每每上山都会询问他身体如何,十分关心,原来是他对于师尊如此崇敬,爱屋及乌,故对他也是十分关照。
徐子墨要见紫极仙剑旋绕这一道道剑气,脸上微微有惊容,片刻便少了些许轻视,翻手之下,一柄古朴仙剑落于他手,便言道:“且接我第一剑,鹰击长空!”
一言了然,徐子墨持剑化作苍鹰而上九霄,落下之际,有破空剑气,长驱直入,如猎鹰捕食。风波起轻笑一声,御剑术起,紫极仙剑出,欲与徐子墨一争高下,不过耳边却传来玉笙箫一声呼声。
“小心!”风波起大愕,忽然那长驱直入的仙剑化作数到剑影,朝他扑来,风波起虽然冲动却不敢托大,仙剑一横,化成一道紫色圆盘,尽数挡住所有剑影,在场之人也有剑修,纷纷惊道:“那是剑之变化,一剑生花!可成千万!”
叮叮叮!
只是一眨眼,风波起与徐子墨碰撞不知多少次,风波起忽然退后数步,一身气血沸腾,方才停止。
方林来到玉笙箫身旁,问道:“风师兄有几分胜算?”
玉笙箫不答,目光落在风波起身上:“徐子墨此人剑术修为恐怕远超风师弟!”
场中,徐子墨一袭白衣,古朴长剑荡出一轮光华,如剑中谪仙。待到风波起气息平复,方才慢慢走近,言道:“不错,竟然能扛过一剑!”
风波起大怒道:“第二剑我必败你!”
徐子墨嗤笑,一脸桀骜之气尽显,忽然一剑,尖啸之声刺破苍穹,就像破晓前那一道光。玉笙箫、公孙龙等人均脸色悚然,仿佛只有那一瞬间,徐子墨出现在风波起身前,那古朴仙剑定在风波起面门之上,渐渐的剑气明灭,缭绕着阵阵剑芒,仿若一条灵蛇吐信,刺得风波起眉心起鸡皮疙瘩。“你输了!”
徐子墨手持仙剑,转身而走。
“一剑破晓!”
风波起喃喃道,在场之人亦有沉默,并不是风波起太弱,而是徐子墨太强,一剑生花,一剑破晓两种剑术绝技竟然同出,风波起败的不冤。
徐子墨不理会风波起,持剑而视玉笙箫,道:“此刻我有资格挑战你了吗?亦或者是让你等门人先一个个来。”
方林一听顿时大怒,玉笙箫挡住他,这徐子墨剑术通玄,一剑生花、一剑破晓乃剑术绝技,而后便是一剑风云动,一剑上九霄更为神技。剑术绝技,无关剑诀修为,只在剑道天赋高低,而这徐子墨单纯露出的数种剑术,足以傲视同辈人。
玉笙箫往前一步,道:“徐道友剑术超群,只是鄙人不知,为何徐道友一直针对我天剑峰。”
徐子墨一脸冷峻神色:“我师乃东海清凉宗圣女!”
玉笙箫当即沉默下去,许久方道:“我应该猜到的,既然有旧,我与徐道友只较量一剑可好!”
徐子墨罕见露出沉默之色,也道:“那好,你我只出一剑!”
风波起心中还未平复那一剑的风采,玉笙箫走到他身旁,言道:“风师弟,你可知你输在哪里?”
风波起叹气道:“我心已乱,往后三年,我会幽闭天剑峰不出。”
玉笙箫会心一笑,徐子墨脸色如常,只是手中的仙剑散发出一阵淡淡柔光,与那听涛阁海涛忧伤之声竟然有契合之意。
玉笙箫凝望片刻,道:“这便是清凉宗仙剑秋水。”
徐子墨望着那秋水剑,正色道:“正是!”
陈渔抬头看了那秋水仙剑一眼,甚是好奇,羽夕照问身边那周姓青年道:“周师兄,那秋水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为何玉师兄如此凝重。”
周姓青年所知甚多,道:“此剑曾有过一段哀怨的故事,说是曾经一名清凉宗女修恋上了一位东海散修,两人海誓山盟,欲共赴仙道,只可惜清凉宗门规严格,而女修又不想愧对师尊,东海散修为了不使女修难过,便向清凉宗承诺,以绝世珍宝当做提亲之物,女修百般无奈之下,只能等候男修前来,一别数年,男修依旧没有归来,女修坚信不渝,一直在海边等待。。又过数十年,女修依旧没有消息,而是师尊也因为岁月老去,坐化在时间长河之中,女子望穿秋水,容颜老去,终究没能等到心爱之人带着绝世珍物前来。”
“直到晚年,有一清凉宗弟子外出归来,带来了一副残缺剑骨,老妇发现这真是当年心爱之人配剑,询问之下,方知剑骨边有一副白骨,老妇哀莫大于心死,便将那名弟子收入门中,晚年故去将心爱之人的佩剑,每日一清凉宗秋水浇筑,养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