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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婷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连衣裙,刚刚洗过还有些湿润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张吹弹得破的俏脸美丽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时猛然出现在门前,连一向和她极为熟稔的左思右都看得双眼一直。
她娇俏的白了他一眼,一边步入房内,一边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道:“你怎么老是和若冰过不去?”
左思右嘿嘿笑了两声,一把将她手上的食盒抢去,急不可耐的打了开来,双眼朝里一扫,立即欢呼道:“哇,果然是我最喜爱的叫花鸡。”
刘雨婷皱着眉头看着一地乱七八糟的垃圾,失笑道:“你怎么老是改不了乱丢垃圾的毛病?你快点趁热吃吧,我给你收拾一下!”
左思右乖乖的答应一声,立时坐到桌边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刘雨婷一边打扫地上的垃圾,一边偷偷留意着他的动静。他依然如同当年一样,一样的放荡不羁,一样的没有正形,一样的没心没肺。
左思右风卷残云般的将一只肥大的叫花鸡吃完,转眼却见刘雨婷早将房间收拾得干干静静,正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他立时来了精神,凑到她身边道:“雨婷,我怎么觉得又回到大学时光了呢,当初你不就是这般给我送叫花鸡,然后看着我吃完吗?”
刘雨婷笑着点了点头,嘴角两只美丽得令人炫目的小酒窝,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柔美的灯光下绽放开来:“我当然不会忘记,就怕你早将那时侯的事情忘光了。”
左思右叹了口气,惬意的靠到沙发背上,双脚极不文雅的翘到茶几上,一脸苦笑的道:“我怎么会忘,除了你,还有谁能容忍我的这些臭毛病,还有谁知道我喜欢吃叫花鸡?”
一朵淡淡的红晕悄悄的飞上了她的粉腮,她有些娇羞的低下头,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一阵淡淡的温馨和甜蜜,心想这讨厌的家伙原来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呀,总算还知道我的好处呢!
左思右也沉默下来,脸上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神色也消失不见,心中反而生起了淡淡的追忆和温馨,最后又渐渐酝酿成了一枚青涩的果实,带着淡淡的甜蜜和酸楚,竟让他不由自主的沉醉了进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左思右沉醉的眯着双眼,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低垂着头的美丽女子,一时竟然有些痴了。
他们本是大学同学,都是考古专业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他选择了艰苦的洞**探险,然而她也出人意料的跟着他一起加入了红宝石。当初她的决定不知伤了多少男同学的心,各种流言也适时的在同学们中间传了开来,但所有的流言都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她选择洞**探险,选择红宝石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
当他刚听到这些流言时,竟是毫不在意。他们在大学时就喜欢玩在一起,现在毕业了还选择在一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然而此时他却知道不对了,她的确是为了自己才来红宝石的,他在心中肯定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激,于是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纤手,然而她却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赶紧将手缩了回去,随即红着一张俏脸,低着头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精美的观音玉坠,默默的放在他的手边,随即抢过那只食盒,逃一般的冲出了他的房间。
他愣愣的看着那玉坠,片刻后却发现玉坠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他立即一把抽了过来,凑到鼻尖下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陶醉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纸片上带着的那丝淡淡的幽香和温情。
片刻后他慢慢的展开纸片,只见纸片上以极小的字体,写着娟秀的三行小字:“七天前,我以为以后再也没有人吃我买的叫花鸡了,没想到上天却又将那个人还给了我,我真的好高兴。这只玉坠是我在九华山求来的,听说极为灵验,为了以后还有人喜欢我买的叫花鸡,我就送给你吧!”
“呵呵,呵呵,这傻丫头,还是爱写小纸条!”左思右傻笑了几声,一脸陶醉的在小纸片上写下了今天的日期,然后从行李箱中找出一只精美的檀香木盒,将那纸片放了进去。
檀香木盒中已经放了满满一盒的小纸条,都是大学四年她写给他的纸条,每一张纸条都记录着一段心情,浓缩了一段快乐的时光,而这小小的一只木盒就将四年的时光和欢乐装到了一起。
他有些陶醉的拿起几张小纸条轻轻的读了起来,心神也随之飞回了往日的时光,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两个坐在一起,明明可以开口说话的人儿,却偏偏要在桌子底下递着纸条,并且一直乐此不疲。
追忆了片刻,他笑着将木盒收了起来,随后认认真真的裁了一张小纸条,提笔端端正正的写道:“刘雨婷同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辈子我就已经向你下了订单,你这一辈子买的叫花鸡都已经被我包了。”
写好之后,他如同做贼一般,将那纸条偷偷的从她的房门底下塞了进去,随后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之后,就立即溜了回来,心满意足的爬到被窝里睡了过去。
………【第七章 擦出火花】………
四川珙县洛表镇,地图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然而却在厚重的史册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WenXueMi。com兴起于周朝,历经秦汉,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等诸多朝代,繁衍了两千多年的僰人,就曾经在这一片热土上建立过自己的王国,演绎着一段属于自己的独特历史。
然而到了明朝万历年间,这一切都忽然嘎然而止,僰人就如同一个历史的过客,忽然在史册中飘然远去,既没有带走一丝云彩,也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伴随着那些悬挂在悬崖之上,孤寂了千年百年的一具具悬棺,一个接一个的谜团,如同一层又一层的幕布,忽然落在人们的眼前,挡住了所有探索历史真相的目光。
僰人,一个神秘而又飘渺的民族,他们究竟从哪里而来,又去了哪里?万历皇帝为什么冒着损兵折将的风险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们,他们守着那一方水土为什么宁死也不肯退缩?他们为什么要将棺木悬挂到悬崖之上,他们又如何将这沉重的棺木挂到悬崖之上?
答案也许就在历史的某一页上,然而我们永远也无法再翻到那一页去寻求历史的真相,唯有那一具具孤寂了无数年的悬棺,似乎还在述说一个个悲壮的故事,唯有那片曾经叫做“僰人故里”的土地,似乎还记得他们曾经的足迹,唯有那片叫做僰川沟的高坝悬崖,似乎还铭刻着曾经的一个个战火纷飞的日日夜夜。
被人雇用,专门来此探险的红宝石探险队,经过一夜的休整,又马不停蹄的跋涉了一天之后,终于来到了四川珙县西南角这个名叫麻塘坝的平静小山村。
麻塘坝离洛表镇约有两公里的路程,其实也就是一块位于山沟中的平地,整体呈长形,南北长约20公里,东西宽约4公里,螃蟹溪从坝中穿流而过,溪岸东西对峙着二十多座连绵起伏的山崖,几百具神秘的僰人悬棺就分布在这些绝壁之上。
当探险队的车辆刚刚在螃蟹溪边的公路上停下来时,搭建在刚刚收割完的稻田里的帐篷中立时就钻出两个彪形大汉来,一人头戴凯芙拉式头盔,身穿数码迷彩服,腰间一左一右挎着两只形制怪异的短枪,一人身穿一套雪白的练功服,肩背一柄古朴的长剑,施施然的迎了上来。
左思右一下子从车中蹦了出来,也不搭理迎上来的两人,却从背包中掏出相机对着山崖上的悬棺一阵猛拍,嘴中仍不忘怪叫道:“奶奶个熊,这僰人老祖宗就是厉害,将棺材挂这么高,就不怕它掉下来摔烂?”
杨若冰此时正好也从车上下来,闻言立时鄙夷的道:“孤陋寡闻!《云南志略》上说,‘人死则棺木盛之,置之千仞巅崖,以先堕者为吉’,人家就是希望棺木快些掉下来,你瞎操个什么心?”
左思右被她说得一愣,正绞尽脑汁的想要找些典籍反驳,从帐篷中钻出来的两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那身穿白衣的大汉一脸酷酷的问道:“谁是队长李兴文?”
左思右的目光在他背后的长剑上好奇的转了好几圈,随即回头朝刚刚跳下车来的李兴文指了指。李兴文此时也正好看到了来人,于是立即走了上来,微笑着道:“我就是李兴文,不知道两位是……”
“我叫乙甲,姬雪君小姐的贴身保镖。”男子礼貌性的朝他点了点头,随即指着身边穿着军服的大汉道,“他叫仲云熙,天龙特战队队长。”
李兴文伸出右手正想和他握手,谁知他眼神一冷,竟没有一点回应的意思。正当李兴文感到尴尬的时候,仲云熙却呵呵一笑,伸手握住他悬在半空的右手道:“他就是这样的人,李先生莫怪。姬小姐正在帐篷中等候诸位,请随我来吧!”
李兴文点了点头,立即招呼其他几个队员,随着两人朝那排帐篷走去。这一排帐篷共有五顶,每一顶从外面看上去都不大,但里面的空间却极为宽阔,面积竟然不下于百平米大小。
正中的帐篷中铺着一块绿色的地毯,上面盘腿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女,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拢在肩后,身上穿着一套雪白的运动服,一张美丽得炫目的俏脸上不见任何表情。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静坐的女子,却犹如一尊顶天立地的巨人坐在那里一般,竟然散发出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威压。
当红宝石探险队的七人刚刚踏入这顶帐篷时,就被一股如同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那女子随意的点了点头,所有的威压立时消失不见,随后又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却又将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哪里是人的眼神,分明就是一尊俯视众生的神灵的眼神!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眼,然而众人却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扒光了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哪怕是心中的一点点秘密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不由大惊失色,立时惊呼着朝后退去。杨若冰却猛的跳了起来,额头闪现一点金色的光影,形如山岳,稳稳的盘踞在眉心正中,随即她抬起右手食指一点,指尖上射出一道耀眼的电光,尖啸着朝那女子射去。
那女子淡然一笑,抬起一只纤纤素手轻轻一抓,就将那射来的电光捞到了手里,轻轻一捏就将那电光捏爆,散成了无数的电弧,吱吱啦啦的落了一地,然而落到地上的电弧,却连地毯上的一根绒毛都没有烧坏。
杨若冰不由大吃一惊,正要再次发动攻击,却听那女子淡然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碰巧发现了你的力量,好奇之下看看而已。”
杨若冰犹豫了片刻,终于没有再次发动攻击,而眉心的光影也渐渐的熄灭,再不见一点踪迹。红宝石探险队的其余六人一脸惊骇的看着杨若冰和那女子,仿佛见到了鬼怪一般。杨若冰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一脸不以为然的道:“你们不用奇怪,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行者而已。这个世界上的修行者多如牛毛,你们只是从未见过罢了。”
“不错,跟随我的人也都是修行者,你们若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大可不必惊讶!”那女子点了点头,随即指着众人面前的地谈道,“诸位请坐,这荒郊野外的,也无法好好招待诸位,还请见谅。”
众人点了点头,各怀心思的坐了下来。左思右鬼头鬼脑的挤到杨若冰和刘雨婷中间坐了下来,双眼极不老实的在杨若冰的脸上扫来扫去,心想这凶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老子以前那么得罪她,她哪天不会找个机会,一巴掌把老子拍死吧?这可大大的不妙,不知道若水能不能挡住这凶女人的攻击?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一伙儿的,若是对面那个凶女人起了坏心思,有她在身边挡住,老子逃起来应该也方便一点吧!
李兴文一脸担忧的坐了下来,转头看了看身边同样满脸惊容的队友,随即清了清嗓子,一脸疑惑的道:“想必您就是姬雪君小姐吧,既然您和追随您的人都是修行者,为什么还要雇用我们这些普通人帮你们探险呢?”
姬雪君点了点头,神色不动的道:“我明白诸位的担心,不过若是说明白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我们修行者中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修行者轻易不得干涉世俗界的任何事情,也不得随便与世俗界接触,这可能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修行者的原因吧!”
说到此处,她眉目一转,忽然盯着杨若冰道:“你也是修行者,想必也知道这样的规矩吧?”
杨若冰冷着脸点了点头道:“不错,今天若不是受到你的压迫,我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