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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沼泽,只会陷进泥沼里……我们被困在这儿了。”
眼前,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没有干净的水源。
生命离不开水,没有食物正常人可以活三周,但没有水,三天都活不了。
他们从沙地一路走来,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士兵们早已经干渴难耐。
风姬儿话说完,所有人都静默了,过了良久,只有玄罗嗤笑出声。
“终于在教头的脸上,看到一丝惧意了。你说这儿的水不能饮用,何出此言?”
“水下全是动植物腐烂的尸体,若我猜的不错,凡是不小心落入这儿的动物,或者人,都是因为误饮用了这儿的水而死。我知道你们此时很渴,但务必再忍一会。”
风姬儿说完话,开始观察四周的地形。
若是一般的树林还好,眼前的黑暗森林一片乌黑,树木都是黑色,看着就令人发寒,别提走进去了。
黑暗森林,原来因此而得名。
“现在虽然看不见任何凶禽猛兽,感觉不到任何威胁,但是我们身后多出来的这片森林,据我的判断,一直在移动。我们恐怕走不出这片沼泽地,因为外围一直在移动的话,有可能我们一进入黑暗森林就被困在其中。”
“你们……怕吗?”风姬儿转身,面向身后那一百个鲜活的面孔,总比一直看着那黑压压的树林能让人缓和一口气。
士兵们鸦雀无声,集体肃穆。
“教头怕吗?”玄罗反问。
风姬儿摇摇头,竟然朝众人露出了一点笑意。
“其实,这比直面那些没见过的野兽或者再来点妖怪之类的东西,要好很多了,是不是?起码我们这一百人,现在还在一起。当务之急,我们要找到饮用水。相信我,既然我们可以进来,一定走得出去!”
“教头,我们不怕死!”
“对,无论能不能走出去,我们不后悔跟着教头!”
“达小武,那你一直哭什么?”风姬儿目光落在达小武的身上。
自他跟在她身后出了沼泽地,好像一直在抹眼泪,就没停过……
“我……我……”
达小武忽然哽咽的不行,旁边的士兵一个个直皱眉头。心道,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男人吧,怎么能哭成这般模样呢?
而且是当着一百人的面哭!
“我不想教头白白在这儿渴死!早知道,在沙地的时候,我就不该将那壶水弄洒了,我……”
达小武哭的相当认真。
风姬儿眉眼间已现笑意。
达小武这么一说,一众士兵也都忍不住呵笑了起来,有上前捏他耳朵的,有直接给了他一拳的。
大家三言两语,全被达小武给惹笑了。
竟然只是为这事哭,且哭到现在都没停。
“小武,再不停止。我保证,大家一会准扑到你身上,舔你的眼泪解渴!”风姬儿故意这么说的。
她这么说了,士兵们闹腾开来,纷纷作势要舔达小武的眼泪,达小武破涕为笑,左闪右躲,和士兵们打成了一片。
连日来,大家的脸上,显现了少有的笑意。
在这样一处绝境,风姬儿却要他们笑着,想看见他们的笑脸……
☆、095黑暗森林3
玄罗意味深长的看着风姬儿,见她已经将目光重新投向那片黑暗森林。
也跟着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只听几声怪异的鸟叫声,再看不见一点生气。
两人并肩而立,风姬儿和玄罗不约而同,双双转头看向彼此,脸上有一丝绝处逢生的欣喜之色。
“你想到了什么?”玄罗问。
“不如你先说?”风姬儿答。
两人对视了一会,谁都不曾开口,但是玄罗却伸手牢牢抓住了风姬儿。
他突然的举动,让风姬儿变了脸色,若旁人还能从她那黑乎乎的脸色上辨认的出的话。
“即使想到,我也不会让你去做的。”玄罗的声音透着沙哑。
“不做怎么知道行不行?”
两人打着哑谜一般,风姬儿极力想摆脱玄罗的钳制,玄罗就死死的抓住她,不肯放手,两人奇怪的动作引来士兵们围观。
忽然,风姬儿被玄罗紧紧箍在了怀里……玄罗身形修长,高出风姬儿一个头,就那样将她反手圈在自己的怀中,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呢?
士兵们纷纷歪着头,做猜想,不知道教头和队长两人要干嘛。
玄罗挺享受这个时刻的,他乐于看见风姬儿那圆睁的怒目,以及那恨恨的表情,一切都是那么生动,即使他的脸,明明又黑又肿,但是只看看她那双水光莹莹的眼睛,也不错。
风姬儿本不想与他动手,但见他钳制住自己,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她眸色一黯,不再手软,准确的说,是不再腿软……风姬儿全身柔韧性极佳,她可以反腿,踢过自己的头顶,即使被他反剪住,单腿弯曲,反从身后抬起,猛踢了玄罗的腰腹部……下到双腿间,那最为敏感的部位。
玄罗吃痛,双眼瞪的老大,嘴都疼的抽走了型,风姬儿脱身之际,他已经弯腰蹲下,闷哼着,说不出话来!
想他堂堂北国太子,何时被人这般对待过?谁人敢动他身上的一寸肌肤?尤其还是那命根子部位?
慕斯教头!你活的……活的不耐烦了吗?
“教头……教头爬上黑树了!”有士兵惊叫起来。
玄罗忍痛抬眸,他弯腰的一瞬间,风姬儿已经攀到了一棵粗壮的黑树顶端。
她爬树的速度,真是超乎寻常的快!
而她,伤了他的要害之处后,没有半点怜悯之意,现在正在树顶眺望着远方,完全没当他是回事!
“慕斯教头,你最好立刻下来!”玄罗咬着牙,语气阴冷至极。
风姬儿好似听了他的话,竟然抓住黑树上的一根藤条,就那么从树顶,飘然跃下……
好似一只蝴蝶,没有人说过,蝴蝶的脸漂亮,但是蝴蝶飞起的时候,就是那般迷人,现在的风姬儿,在玄罗的眼里,就是这只蝴蝶……
翩然落地的时候,玄罗仍沉浸在惊愕之中。
这次她居然这般听话……如若不是,他定叫她日后后悔!
同时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浮想翩翩……
风姬儿脚一着地,就对众人道:“现在我不管你们会不会爬树,每个人,拼尽你们所有的力气,立刻上树!”
玄罗听后冷喝一声:“即使我知道,教头是想用此妙计,兴许能有脱身的机会,但是不至于……”
“没时间跟你废话,快点上树!”风姬儿怒吼了一声。
玄罗见她面色黑的越发浓重,已知事情有些不妙,仍旧不死心追问了一句:“若不上,又怎样?”
“水底下有东西!要不了一会,就将我们包围了!”
她刚刚攀到树顶,方看的清楚,原来他们所站的这片地上,渐渐上涨,蔓延开来的水里面,竟然有长长的黑影在在水底里游动!
他们身处其中,水又是黑色,自然是看不见,士兵们在水里走动,造成了较大的响动,也感觉不到任何异动。
风姬儿指挥者士兵,利用绳子攀到树顶。
每一组的组长负责保管身上的打火石。风姬儿让他们每人带了一个火把。这会是白天,暂时用不着,到了晚上,火把多少会带给人一点镇静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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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沼泽地里的,就只有玄罗和风姬儿了。
天边泛白,光线充足,每一个人都清晰的看见,周身的环境。
这个时候,士兵们忽然大呼起来:“教头,队长,快快上树!”
风姬儿隐约感觉没过脚踝的黑水里,哗啦作响。心头一阵发毛。
玄罗已经拉起她的手,纵身一跃,攀到了树上。
就在他们飞身而起的那一瞬间,水面上蹿出一条通体乌黑,头部硕大的巨蛇!
玄罗推着风姬儿,让她尽快到达树顶,而他就在她身下垫后,看着黑水里,接二连三冒出头来的巨蛇,脸色一片沉重……
原以为这儿不会再有任何活物出现,却没想,天亮的时候,竟然来了这么多的黑色巨蛇!
大家全都屏息攀在树顶,若不是快一步上了树,现在后果不堪设想。每一个人都警惕的看着树下。
“这些蛇,一定是随着水流过来的。通体乌黑,应该是黑暗森林里的东西。大家务必攀紧了树,那些蛇似乎离不开水,树上是安全的。”
观察了一会,风姬儿对士兵们说道。
“这些黑水,是什么时候涨起来的?”风姬儿问身下的玄罗。
玄罗思索了一会回道:“你从沼泽林里出来的时候,应该是黎明到来那会。”
“这么说,我们还可以搏一搏,如果我估算的不错,这些水,到了夜晚,会退下去。现在我们跟随着黑暗森林,在移动,说不定会有转机。”
风姬儿知道,这个时候,大家最需要的就是希望。
她现在能给他们的,也只有希望。
“大家听好了!现在我们正跟随着这片森林在移动,沼泽地已经被森林包围住,我们攀在树上,是最快能找到出路的方法。你们每一个人,要将意志力,发挥到最大!坚守在树上一天的时间,能不能做到?”
“教头,我们死也要死在树上!”
“是!拼死不放手!”
……
听着士兵们激昂的回话,风姬儿心里也跟着颤动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渴死在这儿!”风姬儿望了望天边那一片云,心头有些矛盾。
盼下雨,是不可能了,今日一定是个晴天。
如果太阳太过毒辣,温度会骤升。这里是沼泽森林,一切不能等同于外面。
温度越高,越有利于她取水。但是士兵们要在树上待一天,面对这样残酷的高温,不知道能否坚持得住。
到了中午时间,日头当空,风姬儿估算着,太阳暴晒下的温度大概有三十五度。已经属于酷热。
士兵们刚开始还能言笑,现在已经被晒的挂在树上奄奄一息,每个人舀白布包裹着头部,没有一个人能提起精神。
风姬儿忽然觉得他们这一百零一人,就好像是盛夏挂在枝头的蝉一样,只不过人家蝉天气越热的时候叫的越欢腾,他们则是没了出气的声,一群哑巴了的蝉。
是时候了,风姬儿打起精神,准备下树。
低头往身下看,玄罗正横在某一段树杈上,此时也是闭着眼睛,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听见她绑绳子的声音,幽幽睁开了眼睛。
“你做什么?”玄罗开口,声音竟是这般嘶哑。
风姬儿想起,他在沙地的时候,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到了这儿已经过去了两天,他的忍耐力,还不错。
风姬儿没有说话,只是挪到了他的身边。
玄罗的眼睛立刻一亮,好似闪出了光一般看着她。
“教头挨着我这么近,不会是想靠着我睡一会吧?本……队长还是有人性的,这肩膀,你随便靠。”说着凑过来自己的肩膀,笑看风姬儿。
风姬儿无语,他这话说的。其实两人刚上树那会,他就想跟她挂在一个枝头上,说自己有些困,怕睡觉的时候掉下去。硬是被她给踢到下面一层的树枝上。
暗讽她没有人性吗?
“脱掉外衫。”风姬儿简单吐出四个字,喉咙也是一阵冒烟。这么毒的日头,再没有水喝,士兵们不知能不能挨到晚上。
玄罗眼睛亮光又迸射出两道。
“教头……不会是……别忘了我的身份!岂能在这么多人面前……”
“你……你……”玄罗张大嘴看着风姬儿在他的身上动起手来。
她正扒着他的外衫。
看见他那件缎面的**时,眸中闪过异彩。
玄罗的脸上爬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故作镇定问道:“慕斯教头若有这等怪癖,不妨找个清静……”他已经压低了声音凑在风姬儿耳旁说。
风姬儿却根本像没听到一般,指着他的**道:“这层,脱下。”
看见**上少掉的那一角,玄罗恍然大悟。她不会又要舀他的这件真丝绸缎做的**做什么吧?
脱,除了脱,他还能说什么。
玄罗慢条斯理的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风姬儿别过脸去,并不看他。
待他将**递过来的时候,又指了指他的身下。
“裤子,也脱了。”
玄罗呵笑一声,裤子也要脱?
他这会在树上,怎么脱?当着一百人的面,露出屁股吗?
他这是在报醉月楼那一晚的仇吗?要报仇也是他报才对……
“慕斯兄,你是舀我寻开心吧?裤子也要脱?!”玄罗的声音明显透着怒意。
捏着手里的那一点布料,风姬儿认真回道:“是,裤子也要。”
“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风姬儿转过头,皱眉看了他一眼,那神情,满是嫌弃他啰嗦的意思。
“各组听令!教头命你们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