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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陆庄主,大伙折腾了这半天,也该入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边说边谈好不好?”见事态已经有所缓全,郭靖连忙对陆冠英说道。“对,对,对,大家请!”陆冠英答道。完颜逸扶着雪儿坐在了杨过和小龙女身边。却见杨过偷偷朝他一挑手指,紧接着一个坏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俊脸微红,笑着点了下头。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眼看着刚刚完颜逸和莫雪儿的表情,再当做二人没有任何关系已经是自欺欺人了。此时的陆菲嫣好似被掏空了一般,无力地坐在母亲身边。这时,郭靖手举酒杯来到杨过和小龙女身边:“龙姑娘,有件事我想当着大伙的面说出来,不知你意下如何?”“郭大侠请讲!”小龙女淡淡地说道。
“我和过儿的爹爹是结义兄弟,当年曾订下儿女亲事,你是过儿的师父,我们今天把这件事定下来好不好?”郭靖的话音刚落,却见小龙女花容惨淡:“郭大侠,过儿是不能和令嫒成亲的!”郭靖一脸尴尬,正欲问明原由,却听杨过说道:“郭伯伯,您的好意过儿心领了,可是过儿只喜欢姑姑一个,我想娶的妻子也只有姑姑一个。”“你说什么?杨家怎么会有你这孽子?”郭靖气得手都发抖,抬起来朝着杨过脸上打了过去,却在半空中被人死死钳住。却见完颜逸黑着脸冷声道:“郭大侠,请问杨兄怎么就成了他杨家的孽子了?”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过竟然要娶他师父,忤逆犯上,不是孽子又是什么?”郭靖气得手直发抖。“是吗?在下却认为若是两情相悦,也未偿不可!忤逆犯上?他师徒之间有血亲关系?”完颜逸不以为然地反驳道。“郭伯伯,过儿只有负了您的一片苦心了!”杨过满眼无奈。
“杨过,你这个臭小子!谁要嫁给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一边的郭芙气得粉面惨白,忽地跳了起来。“还有你,不过是从蛮夷之地来的粗野之人,中原的事你跟着乱搅什么?”说话间,手指指向完颜逸。“郭大小姐,您可别气坏了身体,其实这个小杂种和他师父之间早就不清不楚了!至于那个西域来的人,您更没有必要和他动真气啊。”就这时,人群中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谄媚地说着。
要说此时,完颜逸已是满腹的不愉快,但碍于郭芙是个女孩子不好发作,可这个道士的话却为自己招来了麻烦,相隔五步开外,却见黑影一闪,啪啪两声脆响,那道士的脸上已经多了两个红红的掌印。却见完颜逸已经转回桌前,面不改色。“杨兄,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人都不祝福你和龙姑娘,小弟也会永远支持你们的!要讲离经判道,我陪你!”说着,伸手轻握了一下雪儿的手,脸上露出邪坏的一笑。
“好!看来完颜兄不愧是我杨过的知已良朋,为你这句一同离经判道,杨过一辈子都交你这个朋友!”说话间已伸出左手紧紧握住完颜逸的手。“好小子,竟敢打道爷的脸!本道爷今天和你拼了!”就此时,那个挨打的道士抽出宝剑,跌跌撞撞冲了过来。原本稳坐在椅子上的公孙启也忽地站了起来。在他看来,逸儿行为虽然有些过激,但这个出口谄媚的道士也着实有些可恨。
“赵道长!何必因为一点小事和年轻人一样呢!”黄蓉伸手拦住那个道士,心中却也好笑:“好个以卵击石的赵志敬!这个鬼教的完颜逸能和金轮法王大战百余回合,就是靖哥哥也要让他几分,以你的功夫完全是在丢中原人的脸。”
“哎呀,靖哥哥,芙儿还小,你提这个做什么?再说今天是武林大会,我们还有要事相商。”黄蓉聪明地打着圆场,让尴尬不已的郭靖有台阶可下,心中不由得咬牙切齿:“难道这两个小子是我的克星?”
吵吵闹闹的英雄大会让郭家颜面扫地,也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收了尾。因为完颜逸要和杨过一起叙旧,公孙启便带着雪儿回了赵家庄。虽然知道自己和完颜逸没有结果,但他能留下来陆家庄,也着实让陆菲嫣心里一阵阵高兴。上好的客房,香枕软被自是少不了的,就算报答救命之恩也是好的。
“这二十多天你过得怎么样?”完颜逸住的客房房坡上,两个俊美的身影正坐在一起谈心。两壶女儿红,一包手切牛肉,完颜逸依旧大口地喝着。“我去了华山,碰到了两位武林高手!一个是丐帮的前任帮主洪七公,另一个是我义父欧阳锋。”“欧阳锋?”完颜逸眼中似打过一条闪电,“可是那个西域白驼山的西毒?他在哪里?”
“很可惜,义父和洪老帮主都死在了华山顶!完颜兄,你怎么听到我义父这么大的反映?”杨过心中不解,转向完颜逸。却见他狠狠喝了一口酒,道:“家父当年正是死于白驼山剧毒之下,我曾经想要打听关于白驼山的事情,师父却和我说,原本名震武林的西域白驼山却在二十年前突然间没了任何消息。”“这也难怪,我义父疯了这近二十年,都不曾回过白驼山,完颜兄,令尊是哪一位?”
“杨兄,想来你也知道完颜姓乃是旧金皇族之姓,我听师父说我爹曾是金国的皇亲,可是,关于他的死因和其它的一些事情,师父说的很含混,说来惭愧,对于我爹的死因,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完颜逸说着,不由得低下头去猛喝了一口酒。“旧金的皇亲?哈哈,完颜兄,我有个朋友你也见过,就是那个完颜萍姑娘,你们或许还有些亲缘。”见他闷闷不乐,杨过有心打趣逗他开心。
完颜逸苦笑道:“反正你义父已经死了,我爹的死因我一时又查不出来,但我不会放弃的!杨兄,你的父仇可有头绪?”“毫无线索!但我有一点和完颜兄一样,就是若查出杀父仇人,定不会放过他!”现在又轮到杨过双眉紧皱了。“来!我们喝酒!让那些该死的人都见鬼去!”完颜逸用手中的酒瓶将杨过的酒瓶撞的叮叮响。
“过儿!”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传来。却见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走到了二人所在的院前。“姑姑,我在完颜兄这里!”杨过回应道,朝小龙女摆了摆手。“你姑姑来了,你就下去吧!我们兄弟间有的是机会聚。我也要回去休息了!”说道,朝杨过坏笑了一下,跃下房坡推门进了屋子。杨过也跳下来,拉着小龙女的手,朝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说是要休息,完颜逸却如何也睡不着,想起刚刚杨过说的他义父欧阳锋已经死了,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见杨过已经走了,不由得推开房门,来到院子里透透气。走在陆家庄的回廊里,阵阵微风吹面,带着丝丝清爽和阵阵杏花的香气。“完颜公子!”一个不大的声音传过来,完颜逸一个寒战,转过身来,却见陆菲嫣正俏生生地站在不远的杏花间。粉色的衣衫上沾了不少杏花瓣。
“陆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啊?”完颜逸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是啊,完颜公子不是也没睡,真是好巧。你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陆菲嫣轻揉着衣角,低声说道。完颜逸轻叹了一声,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并没有说话。“是那个雪儿姑娘?”陆菲嫣的声音低得似乎只由自己才能听到。
完颜逸身子一震,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雪儿那如花的笑颜,不由得微微一笑,轻摇了下头:“也不全是,雪儿的眼睛是我这次中原之行的重点,但另一件事,”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不再言语。“完颜公子,我们能算朋友吗?”陆菲嫣低声说道。
算朋友?是啊,这个陆姑娘在英雄大会上处处为自己说话,当然算得上是朋友了。想到此,完颜逸笑着点了点头。“既然是朋友,把你心里想的告诉我吧!完颜哥哥。”“陆姑娘,像你这样从小在爹娘手里捧大的,是不会了解孤儿的心里的苦楚。”“完颜哥哥!”陆菲嫣想接着说些什么,却听有人道:“嫣儿,别总是缠着完颜少侠,很晚了,人家得休息了!”
声音很娇,陆菲嫣不情愿地回过头,“娘亲!”却见程遥珈一身浅紫色的夹衣,表情不阴不阳地看着完颜逸。“这么晚了,完颜少侠还没睡,是不是庄上的礼数不周让你不适应呢?”“哪儿的话!庄主夫人,在下只是和杨兄吃多了酒,睡不着。”“噢!”程遥珈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陆菲嫣拉着母亲的手,道:“好了娘,您不是也说完颜少侠累了,我们走就是了!”说完,拉着母亲走向后院。
“嫣儿,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再说这个完颜逸怪的很,你不能和他走这么近!”出了月亮门,程遥珈唠叨个没完。“哎呀我不听!我回房了!”陆菲嫣捂着耳朵,朝绣楼跑去。
这边完颜逸也朝自已的住所走去,迎面看到黄蓉从杨过和小龙女的房间走出来,一脸得意的笑容。“黄姐姐,这么晚还没休息啊?”正低头急走的黄蓉被完颜逸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他带着邪气的星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黄蓉不愧是个老江湖,脸上惊异的表情马上转为笑意:“我只不过很久没和过儿见面而过去瞧瞧他们师徒,叙叙旧。完颜少侠,我怎么觉得你对我丐帮始终充满了敌意呢?”“黄姐姐多心了,我只是好奇这夜寒露重的,黄姐姐可要小心才是。”完颜逸说着,将身体转靠在身后的一棵树上,漫不经心地朝着杨过的房间看了一眼,脸上诡异地一笑。
“蓉儿,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呢!”说话的声音是郭靖,却见他从门外走过来,伸手替爱妻披上披风,眼神半是心疼半是埋怨。“靖哥哥,我只是去看看过儿和龙姑娘,一晃四年不见,见面总得好好聊聊啊。”黄蓉眼光有些闪烁,说完这些话便低下头去。“完颜少侠也在啊?”郭靖礼貌地打着招呼。“内子有孕在身,身子弱,我们就不陪你了。”
“如此,恭喜郭大侠了!在下也回去睡了。”见杨过屋子里的灯灭了,完颜逸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事,也就无心和郭靖夫妇接着聊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心里,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黄蓉,完颜逸有种说不出的反感。看着他离去,黄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蓉儿,是不是冷了?”郭靖关切地问道。
“靖哥哥,这个完颜逸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黄蓉转过头来,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像一个人?像谁?”郭靖不解。“杨康!他做事的风格很像杨康,”黄蓉又打了一个寒颤。“蓉儿,你怎么了?怎么可能呢?那个完颜少侠若是康弟的儿子,那他和过儿岂不是兄弟?而且我不觉得这少年的相貌和康弟很像啊!”“靖哥哥,不是了!你想想看,完颜逸对那个陈大旺的满眼杀机,让我不寒而立,还有,那个后进来的雪儿姑娘,你还记不记得,在太白楼外那匹被一掌打碎头的马?那个架式,好像谁若伤了他心爱的女人,他会将那个人碎尸万断。这是不是很像当年杨康对待穆姐姐?而且我觉得那个完颜逸长得好像穆姐姐。”
“蓉儿,你还是多心了!完颜少侠身在西域鬼教,身为鬼教右使,做事狠辣很正常,至于你说他长的像穆姑娘,天下相像之人有很多,不足说明他是康弟的儿子,而且穆姑娘的孩子怎么会跑到西域呢?”郭靖拥着妻子朝房间走去。“说不定是杨康和别的女人生的坏小子!”黄蓉心有不安。“你不也说康弟对穆姑娘的感情很深吗?他不可能和别的女人的!”郭靖态度很诚恳。“谁像你这么傻啊!”黄蓉一刮郭靖的鼻子。“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傻小子吗?蓉儿,睡吧!”郭靖顺势将她揽在怀中,黄蓉不再言语。一脸的柔情。
阵阵的杏花香气让完颜逸的酒气醒了大半,抬头看那银盘似的皎月,像极了雪儿无睱的白衣。想到此,完颜逸不由得一笑,若是飞雪般的杏花瓣落在雪儿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想着想着,似乎雪儿正坐在那片纷纷飘落的杏花林中弹琴轻唱。我若回去和雪儿在漫天的杏雨中对饮,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儿,完颜逸不由得痴痴一笑,纵身跃上房坡。
赵家庄后院杏林深处的雅馨阁上,阵阵琴声如泣如诉,窗子开着,随风飘飞的杏花落得满桌都是。刚巧一朵半凋的杏花落在了雪儿酒红色的发间,真如画中仙般地美。公孙启去前院陪赵老爵爷赏花,雪儿越发地睡不着了,只好弹琴打发时间。这时却听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是谁?”雪儿侧头轻问道。“雪儿姑娘,还没睡吗?”是少庄主赵琦的声音。“少庄主,是不是雪儿的琴声扰了您的清梦?”莫雪儿礼貌地回应着。“雪儿姑娘哪里话?姑娘的琴声有如天音,赵琦刚好经过听到,是天大的福气。只是在下觉得,姑娘的琴声中似乎有很多心事,不知道能否说出来,赵某愿听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