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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一躺便是许多天,除了一些必须要动的时候动几下之外,基本上是脚不沾地了,扶落依然如那天一样,每天爬上她的床,同她一起说说话,解解闷,时间过得倒也蛮快,直至小腹间的痛感减淡,最后消失,玄女又重新站在了小院外,同扶落一起左看右看。
这天,扶落正与玄女在小院里悠然品茶,却她见了外面的敲门声,很急促,似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急急地寻找容身之所一般。
玄女和扶落习惯性地对视一眼,得了扶落的允许,玄女遂去开门,见到的却是离开多日的李秋蝶。
对于这个吃尽了苦头的女儿,李家似乎是想了很多大补的法子,虽说李秋蝶现在的气色还不大好,却比原先多了一些神采,原本苍白干裂的嘴唇现在也变的红润起来,身上穿着的也是料子比原先好了不知多少倍的衣袍。
见开门的是玄女,李秋蝶忙握住玄女的手,眸色带着些祈求,让人看了不忍拒绝,“姑娘,秋蝶今日来此,是有一事相求。”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来这儿之前,她也是想了很久,可的确是找不到比这对师徒更好的可以助她的人了,于是,她便来了。
又出了什么事?
玄女压下心中的困惑,将李秋蝶带进小院,毕竟,要了解事情的缘由,总不能一概不知还去瞎掺和。
于是,李秋蝶当着玄女和扶落的面将事情讲了一遍。
在外人面前,扶落的表情总是淡漠的,他淡淡的坐在石凳上,白袍落地,目光落在玄女的身上,仿佛其他一切都与他无关。
李秋蝶的话讲完,扶落面色仍是不变,为了少些尴尬,玄女遂坐到他的对面,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示意他表态。
见到玄女这番动作,扶落不由得一笑,扫去了眼中的冷漠,对李秋蝶道,“你且先回吧。”他说话温文有礼,让人看不出是拒绝还是答应。
原来,李氏母女抱着孩子回府后,李父原是不愿再让李秋蝶住下的,可见小外孙那般机灵可爱,心肠一软,也就应下了,可没过几日,那宋言便出了事,虽说自家女儿已与宋言断了关系,李父还是一气,若不是宋言先不要她,将她赶出门外,恐怕现在坐牢的就不只是那个负心汉了。
李秋蝶心知扶落这是先赶她走,再与玄女商量是否要出手,心中虽满怀担忧,却又只好应下,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在玄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玄女回去时,只见扶落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院中,便缓步上前,轻轻出声,“师父?”
扶落闻言,转过身去,却见玄女面色并无不满。她不会因为他的搪塞而生气吗?
扶落想了想,终究没能问出口,却被玄女知晓了心思。
“师父做事必然有师父的道理。”玄女清澈的声音不带任何杂质,流进扶落的心底,“所以,玄儿都听师父的。”其实,这一切都归于她的自私,师父才是她眼中最重要的人,若是让师父跟着出什么事,她必然会后悔一生一世。
扶落的眼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心中也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占满,他这才发现,他的玄儿在他没有发现的时间里长大了,她开始明白了他的内心,而他确实她一切改变的见证人。
现在的她,不是鲛仙的,不是别人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扶落压下心底的激动,抿下一口茶水,茶香满溢,“此事为师暂且看看。”是的,只能是暂且看看,宋言的事还关系到鲛宫,一定时候,他们还需请出鲛仙自己出手。
玄女闻言,点点头,既然师父已经有了主意,她只需听从就是。
扶落满意地一笑,抚了抚玄女的发梢,手指又是一阵飞舞,小院里凭空出现一层幻象。
幻象里,他们瞧见了此时有些狼狈的宋言。
现在的宋言正瘫坐在大牢里,衣服脏偷,黑发凌乱地披在双肩,发尾着地,他的眼神却看不出一丝凄苦,反而带着点嘲笑。
牢门被打开,走进牢里的便是以为穿着锦袍的官员,他瞧见了宋言,并不大在意,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醒目,扎眼。
“我当是谁呢,竟是我们轰动一时的宋大老爷。”那官员微微屈身,手指在空中比划,像是得意,像是鄙夷,这一连串的动作皆是对着宋言。
宋言似乎不大愿意搭理那个官员,连一个眼神也不愿给予。
“我当宋大老爷是多大能耐,用了本官的女人,还想着拿钱去解决。”那官员的眼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恨不得吃了宋言,“听闻宋大老爷精通仙法,你倒是把自己从这儿变出去啊!”每句话里都带着深深的贬义。
听到这话,宋言似乎有些怒了,立起身来,准备用仙术给那官员一击,手指舞动到一半,却又生生停住,耳边响起鲛人最后的话语,“你可以用这法术谋生,却万万不能谋财害命。。。。。”
终于,他还是没有使用仙术,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重新坐了回去。
玄女正看得入神,扶落手指一点,幻象消失,只余满院柳絮纷飞。
玄女瞧着扶落精致的眉眼,“师父,那李夫人为何还要求我们助他?”宋言明明已经休了李秋蝶,那又是何必!
第三十一章 宋言归凡
“自然是余情未了。”扶落怎么说也在凡界呆了几年,懂了些凡人之间的情爱,那李秋蝶在这儿住了几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宋言的感情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忘掉。
玄女想想也是,遂不再多言。
扶落又将玄女收进怀里,抱了会儿,细想对策。
或许,真的该请出鲛仙,宋言所学的是鲛人一族的术法,他恐怕不能轻易将那鲛人注入宋言体内的灵力收回,就算不失手,也是在不合天规,让鲛仙亲自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扶落的目光落在玄女的身上,他有些不放心,毕竟要请的人是鲛仙,若是其他的仙家,他倒是无所谓,很快,一个计划成型。
“为师要去天宫一趟。”他清浅的声音萦绕在玄女的耳际,是天宫,不是九重天。
玄女却是没有听出这其中的差别来,眼眸里透着光亮,“那玄儿呢?”有时候,她也读不懂扶落的心思,他的心思太难猜,也不知他会不会将她一同带去。
扶落怎么会不了解玄女的心思,揉了揉她的黑发,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随意的气息,“为师会让梦魔来照顾你。”带着她的话,她就会和鲛仙见面,将她一人丢在凡间,也还是不放心,托梦魔前来照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扶落的话,玄女向来是无条件听从的,这次也一样。
交代好了事情,扶落便真的往天宫去了,梦魔也就理所当然地待在了小院里,代扶落照顾玄女。
玄女见到梦魔,只觉眼前一亮,梦魔似乎穿着的还是那件淡紫色锦袍,眼眸泛着高贵的紫光。
玄女微微一愣,师父的周身都是白色,宋子衿都是青色,然而,现在她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皆为紫色且长相与师父一样的人。
虽说长得一样,但梦魔和扶落的气质终究是不同的,一个迷人,一个清淡。
“真无趣。”玄女默默地喝茶,却听见一旁的梦魔吐出这么一句话,遂将目光调向他。
双目接触,玄女看见了他在笑,至于在笑什么,她不知道。
梦魔见她不说话,兴致怏怏,想着法子激起玄女的兴趣,无奈都未奏效。
玄女抬眼,敲了敲,只见绝色男子坐在她的身旁,紫色的眼睛里带着些无奈,便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咱俩都有兴致。”她眨眼,让人不忍拒绝。
梦魔叹口气,“扶落定然是被你治得死死的。”她似乎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所反应,其余一切都与她无关,也亏他第一眼觉得玄女很好哄,现在才发现,看走了眼呐。
不用问,梦魔也能知道,玄女感兴趣的,无非是扶落在哪儿,做着什么事,为满足她,也只得应下来,反正扶落走前也未曾交代一定要瞒着玄女。
“可以带你去,不过,可得与你师父讲清楚了。”往后他还有着自己的打算呢,万一扶落怒了,那么,他的算盘也要落空了,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玄女闻言,稍加思考,点了点头,梦魔便带着她往外去了。
只是双眼一闭一启的瞬间,梦魔和玄女便到了外面,天气似乎有些转热的迹象,不比前几日的微凉,玄女只觉得头顶烫烫的。
两人都念了咒,隐去了身形,来到了牢房
“嗯。。。。。来这儿做什么?”玄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心中有些奇怪,也懒得自己想,便向梦魔问道。
梦魔也不介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宋言身上,浮起一抹笑,在这肮脏的地方,也不影响他的美感,“你师父必然会来,只需在这儿等上一等便好。”他的语速很慢,就像一朵美艳的花,一日一日地绽放。
玄女差点看痴了,忙调过头去,暗骂自己没用,不过是与师父一样的皮囊罢了!
不过,真的很迷人。
玄女脚步轻轻,在牢中晃悠,牢里的宋言感觉有些奇怪,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几眼,见并无人在此,只当是风刮过或者是他的幻象好了。
玄女将这儿都逛了一遍,见扶落还没有出现,不由得怀疑起梦魔的话的真实性,后者则是一脸坦然地耸肩,与他那过于美艳的外表不大相符。
一道光线朝着玄女的方位射了过来,玄女后背一僵,转过身去,瞧见了扶落依旧雪白的衣衫,他的目光依旧清浅,像是穿过了她,落到了其他地方去。
这是有没有发现?玄女小心地瞥了梦魔一眼,也不敢走动,生怕会发出小动静,再次惹来扶落的注意。
扶落并不是一人前来的,在他的身旁,还站着玄女许久没有见的鲛仙,其实也不算是身边,他俩隔着些距离,谁也不理对方,看得出来,是关系不大好。
而关系不大好的缘由,玄女是知道的。
扶落不带她前去的缘由,她似乎也知道了。
必然是因为不想她与鲛仙见面。
玄女想到这里,收回心绪,和梦魔一起,静静地立在那儿看,做一个局外人。
“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凡人?”鲛仙还是没有看扶落,凑近了宋言,似乎想将他看透。
扶落也不出声,似乎不打算回答,明知故问。
对于扶落的不回答,鲛仙似乎是意料之中,懒得多费口舌,抬手,凝起一抹青光,朝着宋言劈去。
宋言似乎受了惊吓,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道青光已经射到了他的体内,然后,慢慢地,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地上。
玄女看着,也明白,心知鲛仙已撤去了宋言的全部神力,现在的宋言,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凡人,那么,这件事也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做完了这些事,鲛仙不再多言,正想离去,却将目光落在了玄女的方向。
被发现了?玄女更是不敢再动。
“出来?”鲛仙一喝,青光闪动。
玄女一吓,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欲现出身形,却被梦魔拦了下来。
梦魔对着她摇了摇头,然后,紫光浮现,现出了身形。
扶落松了口气,表面上神色不动。
第三十二章 离意
梦魔出现在扶落和宋子衿的视线里,扶落没有多大反应,宋子衿则是大惊,显然是没料到这么一个场景,不过,只稍片刻,他又恢复了最初的表情,两人长得一样又如何,反正与他没有多大干系。
“只有你?”宋子衿的目光在那道紫色的身影上飞转,明显不相信。
玄女又是一惊,朝着扶落看了一眼,目光里透着一些味道,她相信,扶落会感觉得到,扶落不希望她与鲛仙见面,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鲛仙对着她的目光,会让她有很大的压力。
梦魔听到了宋子衿的问话,笑着点头,算是回答。
宋子衿虽是不大相信,但又一想,还没有人与他而言有何干系,便再看了躺在地上失去了力气的宋言一眼,青光泛起,瞬间消失不见。
宋子衿一走,扶落的面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往玄女那儿瞧了一眼,见她还没有反应,索性不多言,指尖一动,玄女便现出了身形。
原来早就发现了!
“师父。”鲛仙已经走了,玄女瞧着正定定地看着她的男子,有些词穷,师父交代她不要出来,她却让梦魔带着她出来了,以师父的性子,怕是会不高兴。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