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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倒是不在意,优雅一笑,与扶落并肩。
所以,现在,玄女也只能和地晚一块儿。
玄女郁闷地瞧着身前二位越来越欢,几乎要忘了她和地晚的存在,但又转念一想,师父与青女乃是万年之交,自然是聊得来,况且师父处处守礼,虽与青女聊得很是畅快,但还是保持这一定的距离,两人连衣襟都未沾上,也就默默地听着他们聊。
大多都是些当初一起的时候的事儿。
那女弟子停下脚步,道,“众位远道而来,还请在这儿选上一间房,休息上一会儿。”说罢,她还举起手,指了指客楼,“泛着蓝光的房间是众位可以选的,泛着金光的房间是已被选了的。”然后,她又礼了礼身子,做了个手势,其他女弟子便随在她的身后,一道离去;可见不是个小人物。
扶落聊得畅快,突然发觉少了点什么,仔细一看,却是不见了玄女的踪影,心下一慌,取下腰际的玉佩,握在手里,急急问道,“玄儿,你在何处。”
不一会儿,他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便从玉佩里传了出来,“师父往客楼上看。”然后是如银铃般地笑。
扶落朝着客楼望去,只见在最顶上一层,一间房间的窗大开,挂出一颗脑袋。
扶落不由得一笑,原来她是怕抢不到两隔壁,遂先行动手了,对着青女和地晚点头,表示自己先行上去,便施了法,到了玄女身边。
第四十七章 席位
玄女此时心情正好,多亏她手脚快,不然怕是不能和师父两隔壁了。
扶落一笑,本想借着机会说她几句,却又狠不下心,只得由着她去,占了的房间也就归了他们。
“师父。”玄女似乎又有了什么主意,见周围还是有些仙家的,只得如前几次一样,拉着他的袖子,声音清越,勾得扶落心头一颤,“玄儿想去采雪莲。”
扶落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采雪莲,她完全可以不用向他说明,天山很是安全,断然不会出什么事儿,她不过是希望他陪着她去而已。
不过,扶落的嘴角上扬,他喜欢,遂点头,不用她说,便自行将话题引了下去,“为师陪你一同前去。”他的唇红艳欲滴。
御着风,扶落和玄女离开了天山之巅,四下一片雪白,还有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玄女在雪中转了几个圈,凉风吹过,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凝起一道仙力,冲着离她较近的雪莲袭去。
没有丝毫反应,雪莲依旧稳稳固固地扎在雪地上,任凭白雪一点点的融进它的花瓣,清雅美丽。
玄女道了声奇怪,朝着扶落所在的方向瞅去,应当不会这样,虽然她的法力不够精深,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期间必然有什么问题,正想开口解释,却瞧见扶落抬了抬手,遂闭上嘴,不再多言。
扶落见此,不由得一笑,凑了过去,淡淡地看了那朵雪莲一眼,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的所在,这朵雪莲想必已经在这儿扎根千年,将要修成人形,再多修个几千年,便可登仙。
玄女治不了它,倒也还说得过去。
四周沉寂,再无他人,扶落伸手,挑去了她发丝上的白雪,温存的声音漫入玄女的耳际,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只有他会有的从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玄女这才放下心来。
沉默一会儿,玄女又突然抬头,眸子透着光泽,她有些懊恼地瞧了那株雪莲一眼,慢慢道来,“在刚才的仙力会否对它有影响?”若是在无意间害到一个小妖,说是小妖,但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对不住。
“自然会。”没有片刻的犹豫,扶落接过问题。
瞧见玄女面色带着懊恼,他又补上了那么一句,“你的仙力有助于它修炼,它会更快修成人形。”这声音让人不忍怀疑。
玄女这才松了口气,她本身就是寻个理由,想着和扶落单独相处的,闹了这么一出,也没了采雪莲的心思,生怕再伤到一株修炼地差不多了的雪莲。
扶落也看出了玄女的所想,便带着她回到了天山之巅。
一路风雪。
玄女和扶落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呆着,玄女是发呆,扶落则是养神。
偶尔,玄女还会捶一锤墙,和扶落说上几句,后来,无论她怎么锤,扶落那边都没了反应,心知扶落应当是睡着了,她只好做罢。
不过,玄女自然是呆不住的,在客楼里好一阵乱逛,无意间撞见一个男子,抬头瞧瞧他的容貌,竟是个无头鬼,更是大惊,不敢再待下去。
不过,她和扶落的房间皆在最上层,这儿,应当是客楼的中间那层,隔着远得很,玄女使了一些法子,却不料那鬼缠人的紧,始终没能将其甩开,正觉得没希望了,却又瞧见远远地站了个玄色的身影。
玄女忙使眼色,示意地晚前来助她脱身,这地晚倒也随意,真的来了,一下就将那鬼甩地远远的,玄女好容易才舒了口气。
地晚见玄女赖在了他的屋子里,也不急着赶她出去,和玄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足足有了今儿扶落和青女聊天的架势。
“你当真不打算离开?”地晚懒懒地出声,看向玄女,不一会儿就转开了眼睛。
后者点头。
地晚轻叹,瞧了她一眼,悠悠道,“那我走。”说罢,便真的迈开了步子,准备开门,出去。
玄女自然不依,挤出几滴眼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地晚有些看不下去,虽知他是装的,但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仙子哭,有些手足无措,劝慰的词也不知从何用气,只好摆摆手道,“我都随你,这还成吗。”
玄女闻言,停下来,优雅的抹去眼角的泪滴,看得地晚直撇嘴。
玄女安静下来。
地晚见她的泪水平息了,凑了过去,开口道,“你用玉佩不就好了?”说罢,她还指了指玄女的腰际。
其实玄女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师父在休息,她尝试着冲着玉佩叫了几声,皆无回音,怕是已经睡得安稳。
玄女正想驳回去,门却被一阵灵力冲开了。
她忙抬头望去,扶落正立在门前,缓步进来,白袍飘飘,眼底,还带着点困意。
“师父。”她惊喜地喊出声,忘了一旁的地晚,地晚本就与她不大相熟,见扶落已经寻来,也算是放下了心,与扶落说了几句,便送着他们离开。
到了扶落的房间。
玄女倚在门框,寻思着要不要进去,已经踏入房中的扶落头也不回的道,“进来。”
得了这句话,玄女便迈了进去。
“以后休得再要乱跑。”扶落出声,想让语气凌厉起来,但流露出的是七分的放纵,自然是起不了什么效。
玄女却很买账,忙随着他点头,保证不再乱跑。
扶落本就舍不得生她的气,见此,只得一阵笑,嘱咐了她呆在这儿不准乱走,便又松了衣袍,安然睡去。
天山不属于天界,所以也有黑夜,黑夜到来之际,天宴也就开始了。
扶落摸了个位子,坐下,见玄女还没有动作,将她拉着坐在身旁,道,“害怕?”虽说在凡界也待了一段日子,玄女的恐惧还是没有根除的。
玄女摇头,凑了过去,眼膜狡黠,“师父,玄儿听得他人说,席子的左手边是给家眷坐的。”然而,她现在就坐在扶落的右手边。
家眷,无疑就指妻儿,她这样坐着,似乎不大合理。
第四十八章 仙果
扶落听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好在夜黑,还不大能被发现,他正在喝茶,听闻这话,显现呛了出来,他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顾得让她坐在身旁,只是没想到玄女倒是想的不少。
他拉过玄女的手,道,“你是为师的徒儿,怎么算不上家眷。”按道理来说,玄女坐在这儿,也是没有错的。
玄女这才不言,只是靠得扶落更近了一些,其实,她也知道,正常的师徒,相处起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别人的师父严厉,她的师父温和,别人的师父在意的是法力的所成,她的师父更希望她快乐,所以,从她有意识开始,师父便成了她的一方天。
思绪汇拢,玄女瞧见周围缓缓地亮了起来。
夜明珠将这一大块的范围照得透亮,还有不少舞姬开始起舞,玄女和扶落皆下意识地别过了眼,似乎,只有他们是这样做的,其他的仙家或是异界的代表,目光都聚拢在舞姬的身上,也没人注意到他俩的举措,若是看到了,当然会说他们不解风情吧。
也不知是跳上了多久,天宴终于进入了正题。
玄女见一位素白锦袍的中年男子踏上了高台,心下纳罕,也猜出了这必然是天山派的掌门,便不多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心里想着的确实后面的灵果。
师父早些告诉过她,吃下这灵果,级长修为,想来,着灵果必然是个重头戏。
不过那掌门人却是有些唠叨,起初,大家一想到后头的灵果,也便忍了下来,只是那掌门人越讲越停不下来,众人越听越无耐心,纷纷喝起了茶,吃起了垫肚子的水果来。
不少天山派的弟子以目示意,意指那掌门快些结束,休要再讲下去,只是那掌门人讲得太多专注,全权没看见。
玄女也无多大耐心,有些无趣,边和扶落用心语聊了起来,权当是在九重天一样。
好容易等那掌门人讲完了,每一界的代表献上灵果,说说那灵果的好处,这倒是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纷纷侧耳倾听,好不认真。
这么一讲下来,最过于让人眼馋的,无非是天界的仙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仙桃位于一重天的桃园,一千年开花,一万年结果,想要吃上一次,还真的不容易,就是因为珍贵,天界并不每次都带仙桃来,比如前几次,就拿了些仙枣来,仙枣虽说也算得上是上好的灵果,但还是万万及不上仙桃的。
做完了这些,便开始分灵果。
其他各界送上的灵果,皆是人手分发一个,然而,这仙桃却不大一样,每一颗仙桃都被切成了很多小份,分发到座下各个人的手里。
往年不曾前来的扶落也吃了起来,也不是想要提高修为,而是,灵果乃是极好的补品,能够暂时抑制他身体的衰败,且起到的不是一点点的效果。
吃下了那些果子,扶落大抵还可以多过个百来年。
若是玄女知道了这事,怕是会将自个儿的仙果全都奉上。
吃完了灵果,又是一阵客套,大家在那儿聊长问短的,玄女有些受不了,便寻了个借口,与扶落道了声,起身出去逛逛。
一想到不久前撞到无头鬼的事,扶落本是不大放心的,可又瞧见玄女的目光楚楚可怜,心下一软,不忍拒绝,便在她的身上下了道咒,这才允诺。
因为走过了一遭,玄女还是勉强记住了这儿的路,倚着法力,慢慢地摸到了那株雪莲在的地方。
位置没有找错,那朵雪莲却已然不见了。
玄女疑惑,莫非提前人形了?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正有一女子瞧着她,那女子身无寸缕,头发披散着,很难看清她的容颜,那女子远远地立着,瞧见了玄女身上的衣袍,顿时明白自己缺了什么,趁着夜色,天山派的女子都还在天宴场地,化作一团白光,朝着女弟子的住所飞去。
玄女瞧了个半天,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做罢,欲离去,却感觉有人正迈着脚步,离她越来越近,耳边,净是风擦过混着雪在脚下碎裂的声音。
“师父。”没有经过一点的犹豫,玄女转过身,无论是眼底,还是嘴角,都流溢着满满的笑意,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当她完全看清眼前的人时,却是一张呆滞,不是师父!
眼前的人身着玄色衣袍,正奇怪地看向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可不是你师父,你师父还在天宴上。”
这玄衣少年,不用多想,必然是地晚。
地晚确实是发了会儿愣,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缓步上前,向她靠近,话里带着点戏谑,“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你。”其实,这并不是偶然碰见,那时他吃完了灵果,瞧见她和扶落说了些什么,便肚子出去,想到了上回她遇见了无头鬼时的场景,便有些放不下心,遂跟了过来。
至于为何要替她担心,他不解,大概是一时善心爆发吧。
玄女瞧了她一眼,好容易想出了回答,道,“那便不打扰你了,我换个地方。”说罢,她的脚底亮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