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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何要替她担心,他不解,大概是一时善心爆发吧。
玄女瞧了她一眼,好容易想出了回答,道,“那便不打扰你了,我换个地方。”说罢,她的脚底亮起一抹光,淡淡的,和雪的颜色很配。
地晚见此,忙拦下她,随即找了个借口,打压她的伶牙俐齿,“你师父不甚放心,让我前来跟着。”这么说总可以了吧。
果然,玄女面色一松,心里夸了扶落无数个好,这才对着地晚浅笑道,“那就多谢了。”看似,她对地晚的话很满意,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地晚只觉得自己扯上扶落会有些效果,不料竟是这么有效果,心中堪堪称奇,拍了拍衣袍上沾着的雪,和玄女保持着一段距离,“你要做什么?”
不料玄女头也不回,声音如泉水般涌现,“看看。”
看看?这么大的天山,莫非是要看个遍,地晚想着,脚程也慢了下来,依稀听见玄女对他喊道,“师父让你前来,你可要将我跟紧了。”
暗笑一声玄女好骗,地晚加快了脚程。
第四十九章 四仙
一路冰雪。
玄女寻了个可以挡住风雪的地儿停了下来,脚尖触地,衣襟乱飞,地晚也跟着停了下来,心下好奇她又有什么样的主意。
玄女巧笑,眸子里透着光华,看得地晚差一点又迷进去,她的声音很轻,还能听到风吹雪飘的声音,“讲讲师父以前的事吧。”她眨着眼,其实,她原先对师父最开始的那段过往不大感兴趣的,现下青女与师父往来频繁,她想忽略都难了。
地晚的脸上染上一层疑惑,静默片刻,才缓缓道,“你若想知道,直接问你师父便好。”他确定,扶落对玄女不是一般的宠溺,倘若她去问起来,怕也不会隐瞒地,只是不知玄女为何问他这个局外人。
玄女也不是没想过,可若是直接问师父他与青女还有浴华仙君的过往,师父怕是会误会,所以便乘着现下,问一问地晚。
地晚是青女的小弟,年岁仅比她大上个几千年,在天界怎么算也还是个小辈,可能知道的不多,但凭着他与青女的那道关系,也不会不知道。
见着玄女正在深思,地晚也明白了玄女多半是有些缘由,也不追问下去,与玄女一同找了个地方坐下,“你要听那一段过往?”这也不是他白问,实在是,扶落可以说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怕是讲不及,还是拣出一段细细地讲吧。
玄女闻言,不由得一笑,拿出夜明珠,将这夜空照得透亮,红唇轻启,“就从结交那一段讲起吧。”她特意避开了地晚的眼,生怕感受到什么奇怪的目光。
好在地晚的眼神并无不妥,只是瞅了她一眼,也把目光调到别处,声音带着点随意,他慢慢地讲着,言辞间将玄女带入了那个数万年前的故事里。
让玄女诧异的是,据地晚之言,最初,与扶落结交的的不只是青女和浴华仙君,还有一位,便是玄女,他们四仙在天界逍遥自在,只是,后来,刚开始的感情慢慢变了,变成了男女之情。
玄女,不就是她的前世吗?
说道这里,地晚也停下了话语,瞧了瞧她的神情,眼眸如同月色般光华,玄色的衣袍垂在地上,看不出干净与否,他的一句话,让玄女再次陷入深思,“对了,正好你还叫玄儿。”他的确是随意一说,轻飘飘的话却在玄女的心里溅起一阵阵的波澜。
接下来,地晚又讲了讲四仙的生活,无非是每日聚在一起,说这谈那,好生快活,直至后来玄女动了凡心,后面的事情,她都是知道了的,所以就叫地晚不用讲下去。
月色正浓。
玄女抚了抚裙角,想了半会儿,还是问道,“那你可知道青女上仙对我师父是什么样的感情?”她似乎猜出了一星半点,但又不想相信,想从地晚这儿求证罢了。
地晚闻言,微微一愣,似是不解玄女为何这样问,但又转念一想,自家长姐爱慕扶落仙君一事,知道的人也不少,多一个她又有何关系,便如实回答,“长姐对扶落仙君自然是爱慕的。”是的,爱慕,爱得入骨。
得到了回答,玄女心中一震,虽是早就猜到了,但还是不大舒服。
地晚倒是发觉了这一点,忙凑过来,见她脸色不大好,甚是关心地问道,“怎么?”语音吐出,却是变了个味道。
好在玄女懒得计较,只是摇摇头,声音清浅,“无事。”雪更大了,吹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
两人没有说话,却同时起来,抖了抖衣角,地晚见她面色依旧没有缓和过来,“你这般表情,难免扶落上仙以为我欺负了你。”但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担忧的表情,不过是想要逗她一逗罢了。
听闻这句话,玄女的面色可算是轻松了起来,既然说是青女上仙倾慕师父,那只是单方面的,瞧师父对青女上仙规规矩矩的,还没有对她随意呢!
想着想着,玄女又觉得自己似乎变得自私了起来,师父,岂会是她一人的!
且说扶落这边。
扶落听着各界的人闲谈,把酒言欢,兴致怏怏,正欲前去寻找玄女,却被青女拦下。
扶落抬眼,只瞧了她一眼,便又错开了视线,凉凉道,“请让。”
青女却不听言,依旧挡在他的身前,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打算,她的声音明明很干净,却又带着点魅惑,落入扶落的眼底,“我已让地晚跟了过去,暂且不会出什么事。”说罢。她退开身子,意思不言而喻,请便。
扶落皱了皱眉头,终还是坐回到了席位,天山派又拿出了酿制多年的琼浆玉露,让门下长得美貌的女弟子们为在座的每一位满上一杯,大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天山派的琼浆玉露本就闻名,众人皆举起白玉酒杯,敬上一杯,却不急急喝下,而是小口小口地饮下,慢慢品味,唇齿留香。
扶落看了看手中的玉杯,却无多大胃口,也不知玄女和地晚跑到了哪儿,竟到现在还不归来寻他,只觉不妥,默了半响,一口气将琼浆玉露喝下,香气四溢,停留在他的舌尖。
这琼浆玉露,只是用花露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制成的蜜,算不得酒,所以扶落才会喝地那样放心。
外面雪花漫天,举行天宴的地方却很温暖,没有一丝风雪漏进来,想来是事先施了法,不过,这耗得可不是一点点的灵气。
扶落懒得理会这些,握住腰际的玉佩,另一只手的十指上凝起一抹光,他似乎很随意地抹到了玉佩上,然后,眼中便瞧见了玄女。
这也是种精深的法术,耗费不少修为,扶落却不后悔,只需看上一眼,确定她无碍便可。
大雪里,玄女和地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漫步。
扶落见此,松了口气,但又瞧见玄女衣衫单薄,又不免心疼起来,玄女如今虽是仙人之躯,不会感到寒冷,但风雪会给她带来的伤害还是在的。
不过,担心也无用,扶落又施了道法,眼底的景象消失。
第五十章 香艳
又不知呆了多久,天宴这才结束,各界的人各自散去,只剩下九重天的仙家们。
玄女已然回到扶落的身侧,俨然一个乖巧的小徒儿,地晚也回到了青女的身侧,做回那个听话的小弟。
一位老仙家淡了点人数,发觉不对,又点了一次,还是不对,众仙家这才皱起眉头来,纷纷猜寻,不见踪影了的,是哪位。
有了这么一出,九重天的仙船便要耽搁上一些时间,寻得那仙家方可全员离去。
还是月老最先发觉,敲了敲拐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是鲛仙,鲛仙不在。”他似乎有些激动,声音颇大。仙家的耳朵向来就灵,也全都听见了。
经月老这么一说,众仙家也恍然大悟,鲛仙的确是离席有了一段时间。
天山派的掌门忙迎出来,干笑着拱拱手,很是有礼地道,“还请众位上仙稍安勿躁,此事,我天山派必然会给出一个交代。”
见那掌门很是恭敬,又不曾怠慢了他们,一些下家开始点头,表示应允,有了带领,越来越多的仙家表示赞成,于是乎,他们又被带到了天山的大殿,以宾客之礼相待。
也不知是寻了多久,终是有弟子前来回禀,掌门立刻急急地问道,“可有寻到?”说罢,他还挥了挥衣袍,表示自己也很是着急。
众仙只是看着,不作声,等待那弟子的结果。
那弟子抬头,眼里带着不自然,酝酿了许久,还是没有说出来。
掌门见此,心中一气,话里也带了点怒意,厉声道,“寻到与否?直说便是。”
那弟子默然,点了点头,算是个回答,心里少不了一阵挣扎,该怎么说呢?
那掌门见自己的得意弟子吞吞吐吐的,心中又是一怒,暗骂弟子的不成器,拂了拂衣袖道,“既是寻到了,为何不带来。”这样简单的事儿都做不好,亏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玄女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弟子身上,瞧那弟子一身天山的蓝袍,立在那儿,似乎有些窘迫,他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到现在还未说出来,怕是有些难以开口。
那弟子又沉默了半响,终于鼓起了勇气,道,“徒儿实在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请师父随徒儿去看上一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压住那掌门的怒气。
那掌门怒在心头,暗骂一声没用,想也没想便答应了,随后脸上又挂出一副笑,转向众仙道,“不知可有仙长愿与在下一同前往。”多了个天界的人,这事应当会好办多。
月老笑了笑,让人看着很是慈祥,道了句,“好。”随后便看向了玄女和扶落,盯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扶落有反应,只好将老脸豁出去,迎着笑,“不知仙君可愿与老儿一同前去。”
扶落眉头动了动,怕是不能拒绝,只好点头,目光清浅,不知落在的地方是那儿,“好。”不过,若是让玄女在这儿也还是不放心,便又添了句,“不过本仙要带着徒儿一起。”
月老的脸上依旧堆着笑,“难怪都说仙君宠着徒儿,眼下看来倒有可能是真的。”收到了扶落的目光,他不再接着说下去,给出回答,“这自然是没问题。”
众仙也无不在心里唏嘘,扶落仙君,果真是舍不下徒儿,到哪儿都得带着。
不过,扶落和玄女都懒得多想,更何况是多说,权当是一阵风,刮过去就是了。
听闻扶落要前去,青女也迈开一步,后面跟着地晚,没等其他仙家提问,便转而看向天山掌门,“本仙也愿前去,不知掌门是否答应。”青女将清高和洁傲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掌门自然是答应的,开心都来不及,又何会拒绝,忙客套了几句,命自己的徒儿带路。
小弟子讶然,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劝阻,却瞧见了掌门带着怒气的眼,遂闭上了嘴,只当自己不知道,是自家师父执意如此,应当是怪不到他的头上。
在那小弟子的带领下,他们到了天山派女弟子的局所。
玄女心中疑惑,不是寻找鲛仙?为何会寻到这儿来?鲛仙再怎么逛也不至于逛到这个地方,掌门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着自己的弟子,似是疑问。
那弟子只得将头埋得更低,不言不语,掌门即使有一股气,可如今还有几位仙家在,依他了解,是不会在这个场合发火的,会有损天山派的美誉。
不过,天山派的美誉的确是难保了,自打掌门决定带着那几位上仙来此,这名誉便说不清了,不过,这话,他现在还不大敢讲,还是等掌门看了再说吧。
走了半会儿,可算是到了,停在一间屋子前,屋子前还立着两名女弟子,似乎是住在这儿的。
“怎么回事?”天山掌门见从自己的弟子那儿寻不出话来,遂压低了声音,问那两名女弟子,让他无言的是,那两名女弟子比他的徒儿更要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那两名女弟子皆红着脸,垂下眼膜去,指了指屋子,示意掌门自己进去看,虽说她俩是天山弟子,专心修炼,到底还是女子,见到那种血脉喷张的场景,哪里好意思说出来,早就闹了个大红脸!
那掌门心下疑惑,和扶落一行人一同进去,发现屋内的蜡烛也没点,忙叫过一女弟子,前来点蜡烛。
那女弟子也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背对着屋子,将蜡烛点好,慌慌忙忙地奔出去,似乎不想在这屋子里多呆一刻。
掌门眼下疑惑,目光落在了屋子里,饶是他这么大年纪了,也感到了深深的尴尬,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