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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人了不由人人心头都不舍难受。
人声散;灵台寺恢复如常。
容景出了灵台寺到半山处;忽然扶住道旁的一棵树;吐出一口血。
“世子”弦歌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扶住容景;只见容景面色苍白;印堂沉暗;他面色一白;急急道:“世子;您受伤了?”话落;他把容景的脉;手触到脉搏;身子猛地一颤;“您……您怎么会……这样……”
“无碍”容景摇摇头;如玉的手扶着树干;指节处都与往日颜色不符的苍白。
“怎么会无碍?属下这就抱您回府”弦歌连忙抱容景;他都想象不到世子居然受如此重的伤;亏得他居然都没露出一丝半点儿;还站在浅月秀身后无事人一般等了那么久;而且还只身走了这么远的路。更恼恨自己早先居然一丝也没看出来。
“不用我想走走”容景摆摆手;挡住弦歌的手。
“世子;您受伤极重;还是属下……”弦歌急急地道。
“我说不用”容景打住弦歌的话。
弦歌立即住了口。
容景扶着树干;静静凝视地上的一片血迹。须臾;他掏出娟帕;轻轻抹了抹嘴角;缓步继续向前走。香泉山静静;他脚步轻轻浅浅。繁星和一弯月光以及灵台寺的灯火汇于一处;打在他的身上;将他身影笼罩在昏暗的光影中;月牙白的锦袍如点亮了这山间的夜色;夜风吹来;丝丝凉意洗礼;他身影看起来有着入骨的温凉。
弦歌默默跟在容景身后;他想不明白世子是怎么想的;明明七皇子都已经答应弑父了;他却阻止了七皇子;甘愿冒如此风险强行分开老道和普善大师;如今不仅受了重伤;功力还折损了尽半数还多。却不拦住浅月秀;将机会让给了七皇子。
二人一路沉默;下了香泉山。
青泉早接到青啼的消息赶着马车等在山下;见容景来到;紧张地看着他;“世子……”
“无事”容景摇摇头;伸手挑开车帘;缓步上了车。
青泉看向弦歌;弦歌对他摇摇头。青泉懂事儿一般地不再问;二人一同坐在车前;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香泉山向厩而。
马车内;容景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如诗似画的容颜白得清透异常。
一路静寂;无半丝人声;只听到车轱辘压着地面和马蹄前行发出踏踏有节奏的声响。
云浅月轻功较之往日高出一倍;如化成了一股疾风;不出片刻便下了香泉山。香泉山下;夜天逸和她骑来的那两匹马依然在那里吃草;她脚步不停;飞身上了那匹白马;双腿一夹马腹;白赤凤四蹄扬起;离弦之箭一般地冲了出。
夜天逸慢一步来到;云浅月已经没了踪影;他翻身上马;沿着马蹄印的方向追了。
云浅月前行了一段路之后;她听见身后有隐隐的马蹄声;忽然在十字路口处弃了马;伸手一拍马屁股;白马向厩方向那条路而;她则重新施展轻功向另一条路而。她身形轻若云烟;半丝痕迹也未曾留下。
夜天逸来到十字路口忽然停顿了一下;仔细倾听片刻;顺着马蹄声向厩追。
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转回头;抿着唇向西而。这一条路是通往西山。
西山一般人迹来往稀少;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西山猎场;一般都是贵族子弟出没;平民百姓没有特殊原因不踏足;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西山设有军机大营;寻常百姓更不可能靠近。
云浅月一路施展轻功;脑中什么也不想;一个时辰后来到了西山。她停住身形;在西山山口站了片刻;绕过西山猎场;向军机大营后营走。
距离后营还有两里地左右;隐隐听到西山大营的广场上传来练兵声;其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脚步一顿;停住片刻;继续向后营走。
靠近后营一里地左右时;见到有两对巡逻士兵走来;她足尖轻点;无声无息从两队巡逻士兵头顶飞过;转眼间便进入了后营。后营是军机大营的食宿之地。谱一进入;整个军机大营都灯火明亮;即便如今已经深夜;后营巡逻更密;整个军机大营无人安寝。
云浅月来到最后一处营房门前;那一间营房并未亮着灯;她挥手打开窗子;无声无息闪入那间房间。她刚一落地;只听一声低喝;“何人?”
“铁老;是我”云浅月轻声回话。
“主子?”铁老一惊;躺着的身子从床上起来;“您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云浅月看了一眼老人;笑了一笑。
“您有何事派人传一句话就行;怎么还亲自跑一趟?”铁老大约五十多岁;他披好衣带;话音一转道;“不过大家伙都想您了;您如今来了也好。今日白天浅碧和洛瑶还说您有两个月没书信传来了。是不是也该来了;如今不想今夜您就来了果然不禁念叨。”
云浅月浅笑;“都还好吧?”
“好就是风烬前几日出了一桩事情;受了伤;不过如今无大碍了。我想着主子这些日子以来频频传出……传出和景世子的消息;想着主子大约是应对皇上……就没将这个消息报给主子。”铁老犹豫了一下道。
“风烬出了什么事情?”云浅月向北角的壁橱处走;闻言回头看向铁老。
“风家找到了他;要他回。他不回;和风家人打了起来;所以受了伤。”铁老道。
“哦?你说风家人找到了风烬?如今风家人呢?”云浅月挑眉。
“风烬摆脱了风家人。如今风家人依然在厩暗中寻找呢风烬从受伤后再未曾出。”铁老叹息一声;“据说风家这一代本来既定的继承人在一年前得了重病不治身亡了。而一位秀在十几年前又被人要走。如今遍布天下在寻找那年走失的风烬。已经找了一年;如今找到了。他是唯一嫡系的继承人;怎么会罢手?”
“嗯我们过看看他们”云浅月伸手在壁橱上一划;壁橱打开了一扇小门;她探身钻了进。
铁老向外看了一眼;见无人来这边;也钻了进。
随着二人进;打开的暗门无声无息关上。
暗门后是一处密道;密道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走;每隔几米处镶嵌着一小颗夜明珠;大约走了一盏茶时间;云浅月转动了一下最后一颗夜明珠;一阵天旋地转;她伸手一拉身后的药老;二人顷刻间向下坠。
“这一条路也就主子和风烬敢走;每次我等都要走半个时辰的密道才能到后山崖谷。”铁老话落;又讶异地道:“主子武功似乎又高了”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
铁老总感觉今日云浅月情绪不对;不再说话。
大约半柱香;云浅月忽然伸脚踢了一下左侧的壁角;壁角处无声无息打开一道门;她拉着铁老走了出。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半山崖处;她驻足看了片刻;拉着铁老顺着绳索飞身而下;大约下了五十米处;她忽然伸手拽住崖壁的两根蔓藤;顺着蔓藤滑向崖底。
一炷香后;来到谷底。
西山大营最高的一座山峰西风崖崖底。距离西山大营其实隔了一座陡峭的山壁。大约五里;却是两个世界。寻常有武功之人人翻山越岭大约还需要半个时辰;而云浅月走的是捷径密道;仅需要两柱香的时间。
松了蔓藤;云浅月放开铁老。
铁老抹了抹额头的汗刚要说话;一个人影忽然飞奔而来;转眼间就到了云浅月面前;小小的身子一把搂住云浅月的脖子;“云姐姐;我想死你了;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也没有书信传来?”
云浅月身子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好笑地看着像八爪鱼一般挂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黎亭;你吃了多少?怎么两个多月就重了这么多?是不是没好好练功;只知道吃了?”
“才没有我是长高了而已”黎亭立即放开云浅月;站在她面前;挺直腰板;清秀的小脸得意地道:“云姐姐;你看看我是不是快赶上你了?”
“嗯;是长了不少。”云浅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是风哥哥说的”黎亭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原来是风烬说的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我们这几日都是白天睡;晚上不睡。为了等姐姐你呗你都多长时间没来了?风哥哥说你这两日估计就会来了果然被风哥哥说对了”黎亭嘟起嘴;“为什么云姐姐每次来风哥哥都最先知道?以前他没受伤武功好感知了姐姐的气息也就罢了;可是他如今受伤很重啊;怎么还能知道?”
“这就需要你问他了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云浅月笑了笑;看向前面;草木葱郁;湖水清幽;一排排房舍林立;几乎处处都亮着灯。她拉着黎亭的手向里走。这一片曾经被她视为最安静的世外桃源;心之温暖;难以想象竟然被她忘记了两个月。
“我一定问”黎亭点点头;忽然大喊了一声;“你们都出来云姐姐来了”
“是秀来了”
“是主子来了”
“是云姐姐来了”
“是云姑娘来了”
“……”
黎亭喊声刚落;各个房间的门齐齐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张或小或大;或男或女;或年幼;或年轻;或年老的脸。人人面带喜色地看着她;看着这些人的脸;她骤然温暖。一身凉意似乎也驱散了许多。
“秀您终于来了我们二人白天还说您呢以为刚过了七夕;您又被皇上圣旨传进宫里;怕是短时间内都来不了;没想到今日就来了”两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子提着裙子当先走过来;其中一鸀衣女子叫做浅碧;对她笑着打量了一遍;道:“秀瘦了”
“秀遭了好几回难;能不瘦吗?当时我都忍不住冲进云王府了;后来想起秀交待;没她的吩咐不准出入云王府或者她身边。我才咬着牙忍住了”另一个黄衣女子叫做洛瑶;也打量着云浅月忧心地问:“秀;你还好吧?”
二人说话间;众人都齐齐围了过来;一时间纷纷问好。
“还好”云浅月看着众人;待众人话落;笑着点点头。
“她有什么不好的?都将景世子那般的人物给骗到手了不好才怪”众人身后;靠前排一间房屋门口传来一个邪魅懒散的声音。
众人听见这声音都齐齐噤了声。
云浅月顺着声音越过众人看;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披着一件墨鸀的袍子;懒洋洋地倚着门框正向她看来。身形清瘦;手臂处用白布缠着;邪魅的俊脸上挂着冷笑。神态散漫。
云浅月伸手揉揉额头;须臾;将手舀开;看向风烬;笑道:“这是谁又得罪我们风大公子了?不是我吧?”
众人对看一眼;都用一副你完了的神色看着她。
云浅月接收到众人视线又伸手揉揉额头;若说这世上有她惹不起的人一共就三个。其一是容景;其二是夜天逸;其三嘛;就是风烬莫属了。风烬的脾气上来;她是真的惹不起。曾经一次她惹火了他;他居然提着剑纠缠着她打了三天三夜;直到她累得手指头抬不起来他才罢手;还有一次他将一间房拆了;而她被压在了房底下;他头都不带回的;不管她死活。还有一次他将她从上面的悬崖直接踢了下来;她感受了一次千丈悬崖玩跳水;掉到了前面的湖里。这三次她记忆犹新;从此以后;她再不敢惹他。如今看这幅样子这人又发脾气了。她揉着额头想着怎么才让他不发火;却怎么想也没有好主意;风烬可谓是柴米油盐都不进。她忽然转身;足尖轻点;向原路返回。
“云姐姐?”黎亭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居然刚来就走。
众人都都齐齐唏嘘一声;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风烬不可惹。人人都怕主子;主子怕风烬发火。而黎亭才来这里不到一年;自然不知道云浅月对风烬是怕了又怕。因为这一年云浅月没惹风烬;风烬也没发?br/》 稹?br/》
“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来了你知道我是有办法让你永远别来的。”风烬懒洋洋地吐出一句话。
云浅月脚步顿停;无奈一叹;转回身;看着风烬;撇撇嘴;“受伤了还这么牛说吧我又哪里得罪你了?算了;你直接说这次怎么才能不发火”
“我以为景世子的温柔乡将你迷晕了头呢原来还知道怕”风烬看着云浅月;冷哼一声;忽然转身;那只没受伤的手向屋内一抓;一个包裹从床上飞来;被他抓在手中;他舀着包裹向云浅月走来。
众人都连忙让开路。
云浅月看着风烬;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从今日起;我跟在你身边。”风烬走到云浅月面前;将手中的包裹塞进她手里;见她黑下脸;他邪魅的凤眸挑起;“怎么?不同意?你是想打三天三夜?还是想被压在房屋下?还是想从崖顶上掉下来再玩一回刺激?”
云浅月摇摇头。那个她也不想。
“那就走吧也让我见识见识景世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居然让你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轻。非他不嫁。”风烬话落;伸手一拉云浅月;足尖轻点;飞身向山崖而;他身法极快;转眼间便来到了山崖;居然用嘴叼着绳索攀岩之上。
云浅月听到身后无数人的喊声;她回头看了一眼;黎亭已经追到崖下;奈何他武功不高;正委屈着小脸看着他和风烬;风烬转眼间已经拉着她上了半崖;她回过头;看着他一只胳膊受伤不能动;用嘴叼着绳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