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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给云浅月过目。
云浅月接过账本大致翻看了一遍,又和二人提点了些意见。两个时辰后二人离开了浅月阁。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窝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却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接下来三日,天圣京城太太平平,大小事情都没有发生,风平浪静。这三日容景也没出现在云王府,更没出现在云浅月面前最新章节。谨守云浅月那句对他杀伤力极大的话。
云浅月则是窝在浅月阁里好好过了三天没人打扰的日子。毕竟去摩天崖一趟骑马数日,后来虽然从云城回来京城是坐车睡觉,但马车也是累人。这三日正好用作休息了。
三日后,正是云离的过继之礼之日。
一大早上云王府就跟过年似的热闹,府中所有人从云老王爷到云王爷到云浅月还有今日的主角云离到丫鬟奴仆都换了新装。辰时起,各个府邸陆续有宾客前来观礼。
云离被赐封云王府世子,云浅月大怒之下对六公主写了未嫁先休的休书,京城曾经掀起滔天巨浪,很多人都以为这回云王府要完了,却没有想到不过一夜之间,风云变幻,云王府不但没完,皇上反而将七公主赐婚给了云离,云王府欣然接受七公主,皆大欢喜。朝中大臣们见风使舵都前来观礼拜贺,云王府一大早就热闹空前。
老皇帝派了夜天逸前来观礼,皇子中夜天倾、夜天煜亦是到场,夜轻染也是大早上就来了。容枫也随后来到。德亲王、孝亲王、秦丞相等老一辈的朝臣也纷纷来到。
皇后因为怀有太子,不易动了胎气,所以未曾来观礼,只命了人带了贺礼前来。
云王府外按照云浅月和玉镯、绿枝二人的商议,摆上了流水席。整个京城繁荣一片。
大厅里搭建了礼堂,丫鬟奴仆井然有序。云王府虽然繁忙,但不见丝毫杂乱。进府的宾客都有婢女或者仆从接待。可见云王府内院掌家有方。虽然经过这许多事情众人已经意识到云浅月非同一般,但如今亲眼所见她将府中治理得井井有条,和自家府邸相比,风气清新,好上数倍,令宾客无不暗中赞叹。
过继之礼定在巳时整,这一时被誉为这一日的吉时。吉时未到,云王府的大厅已经是宾朋满座。
云老王爷端坐在大厅的首位,两旁坐着云王爷和云浅月,三人均是一身盛装。云浅月休息了三日,神清气爽。和往常懒懒散散没骨头一般地窝在软榻上不同,今日的她则是身子坐得笔直。不时地看向门口,当礼仪官喊了一声,“吉时已到!”,她都没见到容景前来,不由蹙眉,想着三日不见,这个家伙今日又没来,干什么去了?
“小姐,景世子将礼派人送来了!说晚些到。”凌莲贴近云浅月耳边悄声道。
云浅月不由询问,“来人说他在干什么吗?”
凌莲摇摇头,“没说!但显然今日景世子怕是有事儿。一时脱不开身。”
云浅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礼仪官喊声落,夜天逸代表老皇帝宣读了对云离赐封的圣旨。圣旨宣读之后,云离则是由礼仪官带领着行过继跪拜大礼,古人对过继之礼十分重视隆重。经过几日的修养,再加上云浅月的凝脂露,云离脸上的疤掉了,只余些粉色的印记,不影响美感。一身锦衣华服,端得是秀逸英俊。且他行止有礼,步履稳重,许多未曾见过云离的人都对这个云王府世子有了几分赞赏。
焚香加冠冕,礼毕!从此后,云离尊称云老王爷为爷爷,尊称云王爷为父王,称云浅月为妹妹,彻底由云王府旁支一名有些才华的子孙成为真正的云王府嫡系子孙。以后子女也是嫡系一脉。
礼毕之后,众人接连上前恭贺。
一番恭贺之后,云老王爷宣布开云王府祖嗣祠堂,带着云离跪拜云王府列祖列宗。云王府的祖嗣祠堂因为贞婧皇后的关系,从贞婧皇后起,都会供奉每一代嫡出女子的画像。云王府的嫡出之子,每一年都会有机会在年祀之时进入云王府祠堂祭拜云王府的先祖。但是云王府的嫡女一生只有三次机会,就是出生,及笄,嫁人。
所以,云浅月只去过一次祖嗣祠堂,也就是出生之时。
云浅月知道云王府的规矩,便坐在椅子上不动,却不想云老王爷也吩咐她一起跟着入祖嗣,却将云王爷留下照看宾客,府内大摆筵席。
云浅月一边跟在云老王爷和云离之后向祖嗣祠堂走去,一边想着第一次去祖嗣祠堂的情形。时隔十五年,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云王府祠堂位于云王府府内最后面一处**的院落。来到祖嗣祠堂门口,有人打开了祖嗣院落的大门,云老王爷带着云离和云浅月进去,祠堂的门又重新关闭上。
这一座院落一如云浅月记忆中一般,没有阴暗潮湿,一路走来干净无尘。她还记得十五年以前,她的娘亲带着刚出生的她进来,虽然记忆遥远,她依稀还能记得那时候娘亲脸上的庄重和肃穆。她想娘亲对云王府是尊敬的!
来到最里面的内跨院,看守祖嗣祠堂的暗人将门打开。
云老王爷当先走了进去,云离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看了云浅月一眼,云浅月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他定了定神,也跟着走了进去。云浅月最后迈进门槛。
入目处是一排画像和牌位。云王府的列祖列宗和云王府嫁入皇室的几位嫡出女儿。
看守祖嗣祠堂的一位老者拿出族谱高声宣念云王府记录在册的人名。
云离那边已经挨个叩头,云浅月到不必跟着叩头,而是站在那静静听着。静静的祠堂中响着一个个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以及生平事迹。
从天圣皇朝建朝伊始至今,云王府已经历经六代。
当宣读到云王府第五代世子时,那暗人顿了一顿,看了云老王爷一眼,云老王爷没说话,他念出了一个名字“云韶缘”。云浅月听到这个名字一怔,她记得云王爷不是这个名字,她看向云老王爷,云老王爷并没有看他,暗人继续往下念,她听到了云王爷的名字,果真和那个名字不是一个人。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并没说话。
半个时辰后,暗人念罢,云离也叩完头,他本来就是文弱书生,如今额头有细微的汗。
云老王爷摆摆手,暗人退了下去,他抬步向外走去。
“爷爷!”云浅月伸手拉住云老王爷的衣袖,看着他,“云韶缘是谁?”
云离似乎也是有些疑惑,同样看着云老王爷。
云老王爷看了云浅月一眼,脸色不是太好,怒道:“一个不肖子孙!”
云浅月眨眨眼睛,“不肖子孙应该有故事吧?我想听!”
“听他做什么?就是一个不肖子孙!云王府也没有这个人。”云老王爷胸中似乎隐隐积聚着怒意,甩开云浅月,就要向外走。
云浅月拽住云老王爷的袖子不松手,云老王爷对她瞪眼,她有几分固执倔强地看着他。片刻后,云老王爷一叹,神色有些萧索,“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云离有些惊异,但并没有出声。
云浅月眨眨眼睛,不出所料,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关于云韶缘族谱上只记载了一个名字。她想她不会放过今日这个机会。她敏感地察觉出这个人在云老王爷的心里占据着十分之重的位置,否则他不会允许他依然留在云氏族谱上。她看着云老王爷,“我想知道他的事情。”
“他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一个不肖子孙。”云老王爷又怒道。
云浅月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拽着他手臂攥紧,怎么也不松手。
“臭丫头,你松开我!我告诉你。”云老王爷用另一只没被云浅月拽住的手拍了她脑袋一下,用的力度不小。
云浅月立即松了手,第一次没对云老王爷拍她头而瞪眼。
云老王爷回身看着祖嗣上的画像,语气有些萧瑟道:“当年你祖母生下的是双生子。”
云浅月眨眨眼睛,想着这么说也就是南梁国师和云王爷了!她不说话,静待下文。
“那一年正是先皇大限,皇上登基,钦天监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天师夜观天象,说紫微星和龙檀星相携下凡,这京城必有双生子出。双生子出,天降于斯,实乃预示天圣运术已尽。破解之法必须诛杀双生子,方可保太平盛世,天圣再繁荣百年亦非尔尔之谈。”云老王爷道。
云浅月皱眉,“然后?”
“然后那一年你祖母难产,若不剖腹的话,母子性命均不保。无奈之下,对你祖母只能剖腹,腹中便是一对双生子。”云老王爷似乎想起当年,面带沉痛之色。
云浅月想着古代医术即便精妙,但还是不发达,若是现代的话母子三人肯定可以保住。
“你祖母临死之前遗言,这两个孩子是她用命换的,不准交出去。否则她死不瞑目。更有甚者,也会为云王府带来灭门之灾,毕竟云王府出了双生子,即便交出去,也难免不被皇家所忌。你祖母已经为此没了性命,我自然不会将这两个孩子交出去。他们都是我的骨肉啊!”云老王爷老眼发红,最后一句声音哽咽。
云浅月伸手握住他的手,给他力量。她可以想象到当年的事情是何等的惨烈。在她爷爷心里留下了何等鲜血的痕迹。
“后来我只能将其中一个秘密送走,送去了云县,也就是如今云王府旁支中的一位族长那里。那位族长也就是已逝的云离的爷爷。”云老王爷看了云离一眼道。
云离收起早先的惊异,看了云浅月一眼,没说话。
云浅月也终于明白了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她这个爷爷为何要将在云县的那一支旁支接来云王府,原来是因为感念当年的恩情,也念在那一支在云县渐渐没落,于是接来京城。
“云县距离京城偏远,又是云王府的旁支,虽然甚少来往,但总归是一脉血亲,不容易引人怀疑。”云老王爷继续道:“送走的那个孩子我虽然不舍,但总归是保住了性命。当时云王府诞生了世子之喜和你祖母大葬是一起办的,所以,也就瞒住了皇上的眼线。”
“而留下的那个孩子是云王府世子!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云老王爷继续道:“当时他出生时虽然比送走的那个孩子晚了一刻,但贵在灵秀,看起来就精透的样子,云王府要有一个能挑起大梁的子孙,所以,我就留下了他。”
云浅月不说话,继续听着。
“这个孩子也的确不负我所望。三岁能文,七岁能武。明明因为后生,当时因为你祖母气血不足,他天生体弱,但偏偏是个不安分的主。那时候皇上对各府的世子管得不严,也就是逢年过年带进宫里一趟让皇上看看,考校一下学艺。所以,他时常溜出府去,不在府中。连我甚至都找不到他在哪里!”云老王爷想起过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每每这时我就后悔,当初怎么没将这个送去云县。”
云浅月想着原来她爱往外面跑就是遗传了他这个父亲啊!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你和你那父亲是一个德行,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云老王爷果然瞪了云浅月一眼,云浅月对他吐吐舌头,他道:“在他十岁时,不想一出去就是三年没回来。我想尽办法给他在府中百般遮掩,也不敢派人出去找,生怕皇上发觉。就在三年之后我想着他大约死在了外头要将云县的那个接回府中时,他却滚了回来。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武艺,问他也不说。我想教训他,奈何居然不是他对手,府中的隐卫也不是他的对手。”
云浅月嘴角的笑意加深,很有意思地听着。
“后来我也不问了,遂由了他。不过后来他却是安分了下来,性子也比以前安定了很多。不怎么往外跑了,就算跑,也有分寸,隔个几日或者十天半个月的就滚了回来。再之后皇上开始重视四大王府的世子,开始开了上书房的课业。每隔一个月就考校学业。不过那个孩子却是才不外露,每次都是四个世子中最差的一个,更不暴露武功,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欺像,就跟你那时候一样,成了京城的笑柄,人人都说云王府要没落了,生了一个没种的世子。”云老王爷继续道:“我虽然明知道他是伪装的,但也不点破。想着这样也好,云王府已经树大招风,荣华太久。皇上已经隐隐露出了铲除云王府之心,还是藏拙比较好。不得不说,我的儿子是聪明的。”
云浅月听着云老王爷的语气,对他的父亲是骄傲的。
“这样过了几年,到了他及冠。及冠之后,就要议亲。皇上有意将大理寺卿蓝氏的嫡女指给他。虽然圣旨没下,但皇上已经找我谈过话。说蓝家愿意,我也见过那个女子,觉得那女子温婉,性子极好,又知书达理,样样都拿得出手。估计能收得住他的心,我没立即答应皇上,想回来问问他的意思,毕竟那个小子太难弄,我怕我万一答应了他不同意就麻烦了。我从宫里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