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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守住皇爷爷留给我的基业,我怎么可以出去,不可以了,燕王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耿蓝琪的声音温柔如水,在烈火的烘烤中,依然镇定如昔:“你的皇爷爷真的很爱你,他已经把你的退路想好了,跟我走吧,燕王永远都不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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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逃宫
朱允炆看着她,眼神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冷笑道:“哼!你不是投靠燕王了吗?何必再冒着危险进来,你走吧,朕不用你救!”
耿蓝琪并没有再劝说,靠着朱允炆身边坐了下来,周围的火越烧越旺,灼热的火焰烤着她的脸,耿蓝琪似乎能听到自己皮肤烧着的声音,她淡淡道:“你不走,我也不走了,我在这儿陪着你,我们这样的死法倒也不错了!”
“你!”朱允炆没有想到耿蓝琪此刻还能如此安静得坐在这儿,火越烧越近,烟迷了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一把拉起耿蓝琪,把她向外推,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走啊!朕不用你管!”
“我不走!”耿蓝琪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如磐石般岿然不动。
朱允炆盯了她半饷,最终叹了口气,大叫道:“走!”拉着耿蓝琪向外冲去。此时殿顶的大梁早已承受不住,如巨大的火团向着朱允炆和耿蓝琪的方向砸来。
眼看避无可避,朱允炆在危急关头将耿蓝琪向另一边推去,伸手挡了一下,随即向着耿蓝琪扑去,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将耿蓝琪全全挡住。房梁最终因着朱允炆的力道向另一边滚落,耿蓝琪抬起头来,却见朱允炆脸上一片血红,右手臂也被烧着一片,连忙扯过一旁为烧着的布帘为他扑灭了火,再用剩下的布包住头,快步向殿外跑去。
两人从乾清宫中钻了出来,头发和衣衫也被火苗燃着,灰头土脸地一路小跑,朱允炆早已脱下了黄袍,一路之上也没有引起注意。
耿蓝琪拉开了宗祠的大门,一股冷风吹来,阴气逼人,耿蓝琪对着朱元璋的牌位冷冷看了一眼,他倒真的想得周到,燕王再不敬也不敢对祖宗的排位放肆,真是一只老狐狸。
她走到朱元璋的牌位前,拿了起来,朱允炆刚想出声阻止,却见耿蓝琪向着牌位下一按,朱元璋的画像慢慢移了开来,露出了一道暗门,走进暗门,便有个箱子留在地上。
耿蓝琪褪下朱允炆的外衣,匆匆为他将手臂上的上包裹了一片,再细看脸上的上,刚刚在火光中只匆忙地一瞟,只见到火红色的一片,现在看来却不怎么厉害,只是流的血多,倒是手臂怕是要毁了,想到这里耿蓝琪的心里便是一酸,又欠了他了!
想罢,当下不敢再做停留,她迅速打开箱子,里面有两件崭新的僧袍,从里面拿起一件,叫朱允炆快速穿上,朱允炆接过僧袍穿上,耿蓝琪也换上了一套,伸手在门后转动,画像又迅速地恢复了位置。
暗门里是一条幽暗的石梯,耿蓝琪打开火折,拉着他缓缓走了下去,走下石梯,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宽度只够一人走过,耿蓝琪在前拉着他,稳稳地走着。
朱允炆似乎听见了上空的喊杀声,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甬道很长,曲折迂回,朱允炆觉得已经走过了半个皇宫,难道甬道长的可以直接通向宫外?
当朱允炆再度站在天空下的时候,已经在宫门外了,一股熏天的臭味袭来,两人在反应过来这是深巷里的茅厕,打开盖板,才钻了出来。
耿蓝琪认清了方向,拉着朱允炆向着城外走出,刚走出巷子,便见到一对士兵正在外来回走动,心里吃了一惊,赶忙拉着朱允炆躲回了巷子里。
“算了,你走吧,看来朕是逃不出去了。”朱允炆叹了口气,便想向士兵走去。
耿蓝琪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道:“什么朕啊朕的,是我!听到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你只是大明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草民而已,我要你活着,你就得好好地活着!”
朱允炆不再执拗,多少年来便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机会就在眼前,为何要放弃?他点了点头,指着外面的人道:“这可怎么办?”
耿蓝琪拉着他向深巷里走去,道:“你跟我来,这里并不是没有路的,只是比较复杂。”耿蓝琪拉着他边走边想:城外是肯定出不去了,此时只有将他带回长兴侯府,只是不知道茯苓怎么样了,她顺利出城等候了吗?
两人小心翼翼地避过士兵,回到长兴侯府,却见茯苓一脸焦急地迎来,耿蓝琪忙问:“怎么?出不了城吗?”
茯苓看到了耿蓝琪身后的朱允炆见他伤势颇重,道:“边治伤边说吧!城外是出不去,刚刚我想出去差点被人杀了,还好我聪明避过去了,才回到府中,你们就回来了。”
见茯苓在给朱允炆治伤,耿蓝琪问一小丫鬟道:“侯爷回来过吗?”那丫鬟答道:“没有,只是外面兵荒马乱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了!”耿蓝琪道:“你们去屋外守着,有人来,不管是谁,都快速来禀报,对了!加派人手守住大门!”丫鬟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茯苓从荷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吩咐人打了一盆清水进来,仔细将朱允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朱允炆本因疼痛皱紧了双眉,但看到茯苓那一双大而明亮的双眼,不知为何她的自信让自己觉得无比的安心。
血迹擦拭干净了,只是右脸被灼伤一小块,但是就算治好,也得留下这块疤了,茯苓不愿隐瞒,直说了出来,朱允炆听了也不哀伤,只是苦笑道:“这样也好,谁也不会再认识朕……我了!”
耿蓝琪本来已在帮着茯苓清理他的手臂,整个手臂满是孔洞,深可见骨,鼻子也酸了大半,这时听见朱允炆这话,再也控制不住,滚烫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臂上,他却一点知觉也没有了,耿蓝琪道:“茯苓,他的手臂还有救吗?”
茯苓瞟了一眼,道:“怕是不成了!”
朱允炆虽豁达,此时心也凉了大半,心想此后就算活下来,没有右臂又该怎么去生活?茯苓见他脸色渐渐暗淡下去,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我们那苗寨住的都是些怪人,你要是到我们那去住,可算是最厉害的人了!”
朱允炆被她的笑容所感,也淡淡一笑,道:“多谢姑娘安慰!”
茯苓笑道:“你叫我茯苓得了,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你今后也只是普通人一个也该活的自在!”
耿蓝琪笑看着两人说话,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个奇异的感觉在流转,逃出去焦急感也被冲淡了不少。耿蓝琪见茯苓已为朱允炆脸上擦好了药膏便把他的手臂递了过去。茯苓检查了片刻,道:“是折了骨了,还得固定一下。”
茯苓把手臂断骨之处用木板固定,却由于要触动到烧伤,困难大了几倍,只好先上药,包扎一圈后再固定。如此忙活了半天,府外突然人声震天,一丫鬟跑了进来,叫到:“小姐,是燕王,不,是新皇的人马。把咱们府团团围住了,说是要找一个什么……是玉玺,说是要来找玉玺。”
耿蓝琪一时慌了神,转头看着茯苓和朱允炆,道:“找玉玺只是个幌子,他们一定发现皇上人不见了。这可怎么办?逃是逃不出去了,找个地方躲躲吧!”
茯苓急道:“这一时之间躲到哪儿呢?”
朱允炆向两人道:“不必躲了,我这个样子他们不一定认得出来,就算认得出来,我就试试,那四叔还会不会顾念最后的骨肉亲情!”
耿蓝琪刚想说:怎么还会顾念。朱允炆已经走了出去,他一身的僧袍还来不及换下,昂首走出去的刹那,颇有大德高僧视死如归的之气。
茯苓没有拦住,小丫鬟趴在地上一时也慌了神,不知这人到底是谁?耿蓝琪叹了口气,道:“算了,赌一把吧!茯苓快点帮我把这僧袍换了!”
耿蓝琪换好衣服向外厅走去,走至庭院时已不见了朱允炆身影,高墙外一片火红,马蹄声来回走动,看来来了不少人马。耿蓝琪快要走至外厅时,却听不到预想中的声响,安静得可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茯苓转头看着她,脸色大变,道:“该不会,已经被……”
“不!”耿蓝琪快步向外厅跑去,刚跑到外厅,却陡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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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逃城
外厅里一片寂静,耿蓝琪首先向为首的官兵看去,却是个陌生的脸,不知是何官衔,也不知是何性情,这半点摸不清的人可不知如何去应付?
为首的官兵一脸的疑惑,看着眼前的人。
朱允炆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端坐在椅上,口中喃喃自语,似是念的佛经,他的面色冷静毫无紧张,真的像那深山古庙里的有德高僧,只是太过年轻了。他睁眼看着那士兵,缓缓道:“将军,少造些孽,善待百姓啊!”
士兵像只是个千夫长,指着朱允炆,厉声道:“你到底是谁?”朱允炆微笑道:“一个重生之人,一个世外之人!”千夫长冷笑道:“世外?哼!我看你便是偷盗了玉玺的贼人,今日便抓了你回宫交差,来人!”
“慢着!”耿蓝琪厉喝一声,走了出来,道:“谁敢在我长兴侯府抓人?”
千夫长上下打量着耿蓝琪,拱手道:“原来是耿小姐,我们带走这个身份可疑的人,希望小姐不要阻拦,否则,在下只有先得罪后赔罪了!”
耿蓝琪身子一震,毕竟今时不如往日,不能再用身份压人,更何况长信侯还生死不明之际,但好在此人还有些顾忌,静下心来,微笑道:“这人怎么可能是个身份可疑的人,他是我爹爹从大佛寺请来诵经说法的僧人,别看他年纪轻,却是个得道之人,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
千夫长道:“敢问大师法号?”
耿蓝琪看着朱允炆微微一笑,道:“他叫了尘!”了断前尘!朱允炆也像她微微一笑,这样的法号甚合他心。
千夫长听了,看了朱允炆半饷,道:“我看这人倒颇像一人,只是这人不该出现在这里,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朱允炆道:“这只是贫僧苦行之法而已。”
一士兵匆忙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卷,向着千夫长低语道:“皇上密旨道,在长兴侯府看到任何可疑之人都要带回宫去!这是那贼子的画卷。”千夫长接过来仔细一看,脸色一变,朝着朱允炆看去,大喝道:“来人,把此人抓住!”
“他确实是个和尚!”沈晨风的声音意外地响起,耿蓝琪回来之后便没有看见过他,本以为他已经走了,现在看到他,竟生出了依靠之心,在此时还有谁可以依靠?
千夫长道:“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沈晨风自如地走到耿蓝琪身边,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瞟了一眼朱允炆,转头笑道:“你看这是什么?”沈晨风从怀里拿出一个腰牌,依稀有个连字。
千夫长狐疑地看着沈晨风,向他手中的腰牌看去,道:“这是?”沈晨风道:“这是连妃娘娘的腰牌,这个了尘确实是个和尚,连妃娘娘久闻他的大名早就想听他说法,但一直未能达成。只好趁着入住京城,事先让耿小姐请来,之后再带入宫去。耿小姐与连妃娘娘是旧识,你们不会不相信连妃吧?”
千夫长等人在燕王麾下,久已听闻连妃是燕王目前最宠爱的妃子,食物大小也会跟连妃商量,但是此时却不敢确定,心里硬了硬,还是新皇的旨意最为重要,得罪了连妃总比得罪新皇好,当下说道:“这我可不认识,还得上王爷面前说去,要是真的抓错了,在下自会领罚!”
千夫长使了个眼神。左右两个士兵走了过去,手里拿着绳索,往朱允炆身上套去,朱允炆站了起来,挥手阻止了两人的动作,道:“不用,我自己走!”说着转头向着耿蓝琪一笑,道:“想不到你白忙了一场!”
耿蓝琪的手紧拽着身上的衣服,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拼了命才把他救了出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可是在皇权之下,自己竟然如此渺小,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最后只有闭上双眼,不再去看,也许痛苦会小一点,她感觉身子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谁,只是她现在的心冰冷一片,身子也随之僵硬。
茯苓看着朱允炆就要被带出门外,心里一片焦急,皇权对她来说还没有一只可以炼蛊的虫子来的重要,只是外面人多势众,看来得下狠招了。伸手悄悄拿起竹哨,准备召唤小蛇出来,吓退众人,却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人。
那人青衫儒雅,步履如风,顷刻之间就已站在厅中,朱允炆也被他拉了回来。千夫长没有看清来人,就要拔剑相向,待看清脸上,只得愣在当地。竹笙身份虽然没有公开,但是属下众人心里也是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