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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召南道:“你说的没错,连香菱是我最爱的女子,和耿蓝琪的婚事,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
陈召南怒道:“你……你还敢说出口,我今天就打得你出不了门!”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就向沈晨风脸上招呼去了,可是显然沈晨风也是练过两下子的,轻轻地避过了陈召南这一拳。
耿炳文冲上前去,拦在两人中间,道:“这件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都不许动手!县令刘诚最是刚正不阿,这件事就交给他来查办,沈晨风,这样处理,你觉得呢?”
陈召南“哼”了一声,不再吭声。
沈晨风道:“这样当然是好!但是耿蓝琪你敢跟我去见香菱当面对质吗?”
耿蓝琪走到沈晨风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当然敢!我还怕她冤枉我呢!”眼睛又不觉向断剑看了一眼,真不是他才好!
沈晨风道:“那就好,我们走吧!”
陈召南焦急道:“蓝琪,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耿蓝琪摇头道:“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好的!”
陈召南又看向耿炳文,希望他能同意,哪知耿炳文示意让耿蓝琪一个人前去,陈召南只好作罢。
耿炳文看着耿蓝琪和沈晨风远去,心里也迷惑了,不知道君眉的决定是否正确,沈家真能保护蓝琪吗?看来伤害到蓝琪的正是你千挑万选的好女婿。
许家的门前有几亩薄田,瓦片盖得房子看起来也是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危险极了。
耿蓝琪停在门前,看着这几个瓦房,她生来便享受着极度的富贵,虽然后来遭逢巨变,所幸被耿炳文所救,也是衣食无忧的长大,还从未进过这样的屋子。
沈晨风见她停住不前,挖苦道:“怎么?心虚了?不敢进去吗?”
耿蓝琪脸色转常,恨了他一眼,道:“以琴你在外面等我!”以琴点头。
耿蓝琪昂首走进了房子。
连香菱父母得知耿蓝琪身份,都是满脸怒气,冷眼相对,连母更是哭诉痛斥耿蓝琪,但碍于耿蓝琪的身份,也不敢做出太过激的行为。
耿蓝琪也报之冷眼扫过许父、许母,径直跟着沈晨风进入了连香菱的房间。
连香菱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昏昏沉沉间像是听到有人来了,睁开眼睛,见到沈晨风,毫无血色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叫道:“沈大哥你来了!”
转眼间见到耿蓝琪跟在沈晨风身后,还是那件淡红色的衣衫,傲然的神色。
连香菱的脸色变得紧张,道:“你来干什么?我这样子你很开心对吗?你还想怎样?我求求你了,我和沈大哥是真心相爱,你不要拆散我们!”
沈晨风坐在床边,怜惜地替连香菱抹去眼泪。
耿蓝琪看在眼里恨意更深,冷笑道:“看来真是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你的!空口无凭,你得拿出证据来!”
连香菱道:“我……我没说你害我啊,这都是沈大哥推测出来的!”
耿蓝琪哈哈一笑,道:“沈大哥?哼!你沈大哥也是个被蒙蔽了心的,他的话才不算数呢!”
沈晨风道:“你够了!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还敢在这里嚣张,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你派人来加害香菱的?”
耿蓝琪正色道:“不是!我若有心害她,她该死无全尸才对!”
连香菱在沈晨风的怀里颤抖,沈晨风道:“你还真是狠毒!”
耿蓝琪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吗?连香菱我问你,你看清想要杀你那人的面容了吗?”
连香菱想了想道:“那时我太惊慌,也没敢仔细看,只记得他一身青衣,面容儒雅,想不到……这样的人出手竟然那么狠毒!”
耿蓝琪不想再呆下去了,道:“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派人来害你,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自有刘县令来裁判!”
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
耿蓝琪直奔出了屋子,快步跑走,以琴在身后叫她也不答应,跑了没多久,就将以琴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是你吗?竹先生,为什么要这样?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不走的洒脱,为什么还要……
她还记得去洗竹林的路,竹先生曾经带她去过一次,在那里弹琴的一天,最是逍遥自在,可是那个人竟然做出了一件让她害怕的事,
不!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要再跑一段路,就能向他求证了,这里的道路特别曲折,两旁全是很深的荆棘,杂草将路掩住了,很难分出路来。
耿蓝琪只来过一次,只能凭着感觉走,她一路狂奔,到达洗竹林外,早已是气喘吁吁,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好在没有找错路。
这里翠竹环绕,还能听到悦耳的水流声,满眼的绿荫,在夏季,这里也凉如秋天。
坐了一会儿,气息也平了,耿蓝琪站起身子,向竹林深处走去,几间竹舍渐渐地出现在眼前,一段悠扬的琴音响起,像是在欢迎远来的客人。
耿蓝琪的心却凉了一半,多希望他不在,不能证实起码还可以欺骗自己,这时张开了口,又不敢叫出声来。
琴音突然停止了,一个青色的人影出现在竹舍前,温润的声音说道:“蓝琪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耿蓝琪叫道:“是你吗?告诉我是你去杀连香菱的吗?告诉我!”
依旧是那温润的声音,如往常般没有多少起伏:“你知道了!”
第十章 竹先生
耿蓝琪道:“我看见你的断剑了,你忘了,就在这个竹林,你给我看了你的竹笛,竹笛里内藏剑刃,那天我才知道你的武功竟然那么厉害!而断剑的样子正是和你竹笛里的剑刃一模一样!”
青色的人影笑道:“你真是聪明,记性又好!”
一滴泪滑下耿蓝琪的脸颊,她的眼神哀叹,道:“你还笑得出来,要是官府查到是你故意伤人,那罪是很大的!竹笙,竹先生,我现在还尊称你一声竹先生,就不想你有事!你走吧,远离这个地方!”
竹笙凝望着他,一点儿也不焦急,淡淡笑道:“谢谢你知道是我伤人后还是这么关心我,你的这滴泪,对我来说真是太珍贵了!”
耿蓝琪脸上一红,竹笙对她的情意,不是不懂,只是有了沈晨风在心里,竹笙注定是被辜负的那个人,这次竹笙又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心下更是有愧,道:“你名义上虽是我的授琴先生,但私底下我们一直是知交好友,我自然不希望你有事,你是怎么知道连香菱和沈晨风的事呢?”
竹笙道:“昨天早上你回府里,刚好我要离去,在练武园里我听见了你和陈将军的对话,于是到沈府里暗中查探,才被我得知了连香菱和沈晨风的事,于是我就想来见见连香菱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沈晨风弃你选她!”
耿蓝琪道:“你见到了,又为什么出手伤她呢?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弱女子!”
竹笙叹了口气,笑道:“是弱女子么!你看我的手臂!”于是将衣袖挽起,只见整个右手臂上,都被包扎过,血迹都透了出来,数不清有多少伤口。
耿蓝琪不可思议地看着伤口,道:“怎么会这样?”她的双手发抖,她是见过竹笙的功夫的,算得上是顶尖,寻常人要伤他哪有这么容易,更何况这么多伤口了。
竹笙反而安慰耿蓝琪道:“没事儿的,都是小伤,可就是有点多,腿上还有呢!我给你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连香菱她不是弱女子,而且是她伤我在先!”
耿蓝琪惊道:“什么?她伤你在先?那她……”
竹笙点头,这次他的脸色很凝重,道:“不错,这些伤口是她用袖箭打的,她的武功不失为一个武林中的一流好手,至于为什么从不外露,我就不知道了!”
耿蓝琪如在梦中,怎么也想不到,弱质纤纤的女子,竟是一个武功高手,道:“这么说她不是弱女子,而且还是个厉害角色,那她为什么要出手伤你?”
竹笙似乎也有些疑惑,皱眉道:“起初我佯装买藕接近她,也觉得她是一个貌美质朴的女孩,就想以诚相待,哪知她一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脸色就慢慢变了,后来突然从袖中飞出短箭,向我射来,头几个我都避开了,料想一个小女子也不会太厉害,哪知一轻敌,身上就中了这么多箭,于是不敢轻敌,手中的竹笛向她胸口飞去,哪知这一招她竟不避开,我来不及收剑,就这样插进了她的胸口,我心想肯定是中计了,她紧紧握住那一半的剑,我来不及细想,便震断剑急急地走了!”
连香菱,貌美纤细,本该是弱不禁风,温柔善良之辈,却不料,温柔的背后竟是毒箭般厉害的心,耿蓝琪暗叹一声,本以为自己的路已经走得很艰苦了,看来她是低估了老天爷的能力,究竟前方还有多少磨难?
耿蓝琪转眼看向竹笙,道:“你的伤要紧吗?看来短时间内你不易出远门了。”
竹笙摇头道:“我不要紧,他们找不到这儿来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沈晨风会怎么对你!”
耿蓝琪道:“连香菱故意激怒你伤她,就是想要对付我,想不到,我还没有出招,她就先动手了。不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至于沈晨风,哎!他……平时对我就是冷冰冰的,这次之后,最多再加上怒目而对,放着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她的神色有些暗淡,每当提起沈晨风时她就再难控制情绪,竹笙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法去争取他,想想他现在也只是一个琴师,本就配不上她,那……可以默默保护吧!至少不能让沈晨风欺负他。
耿蓝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逼回了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笑道:“好了,我待得太久了,我该走了。这段时间你不要出去了,等这件事了结了,我再来看你!”
竹笙点头,道:“没事的,这里很安全。”
耿蓝琪笑道:“对了,谢谢你的‘绿绮’,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觊觎它的,没想到它真的成了我的!”
竹笙淡淡一笑,如清风般温和,看着耿蓝琪的目光深邃,道:“你喜欢就好!”
他目送着耿蓝琪离去,手中的竹笛握紧,这样好的女子若是沈晨风敢负她,我第一个便不饶他!
直到耿蓝琪走得远了,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他才慢慢的转过身子,绕过竹屋,来到了鸽笼前,里面的白鸽不安分地咕咕叫着,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竹笙伸手抓出一只白鸽,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塞入白鸽的脚环里,伸手一挥,白鸽展翅飞去。
耿蓝琪一路上都是昏昏顿顿的,不知道怎么离开的洗竹林,只知道身后的目光是那样深情,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进了城。
由于习惯性的路线,耿蓝琪走到侯府前,一个娇小的人影正在侯府前焦急地走着,耿蓝琪正值恍惚之极,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那个人影不是以琴是谁!她本在耿蓝琪身后追赶,但耿蓝琪跑得实在是太快,最终还是没追上,又不知道耿蓝琪到底去了哪里,跟丢小姐的事可大可小,要是耿蓝琪出了什么事,不仅沈府不会饶了她,就是长兴侯也得把她千刀万剐。
她越想越是害怕,该不会是少爷又让耿小姐受了委屈,耿小姐一时想不开便……她焦急万分,不敢直接回府,于是偷偷地溜到后门进去,打探了一番。确定耿蓝琪没有回来后又去了侯府,这一等就是一下午。
“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可吓死我了!”
以琴的眼泪刷刷掉下,拉着耿蓝琪的手不再放开。
耿蓝琪回过神来,看到以琴哭得这么凄惨,心里也是一酸,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在小溪边坐了坐,清醒了一下脑子,可把你急坏了吧!”
以琴笑着头,哭道:“以后耿小姐要去哪里,千万不要把我丢开了,耿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耿蓝琪道:“我知道了,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走吧!我回房把琴拿了就到沈府去。”
回到房里,‘绿绮’琴像一个少女般静静地呆在那里,用人们听不见的语言诉说着它每一个主人的爱情故事,司马相如与卓文君最终相守,但幸福却未必,多年之后,文君再看相如,会惊觉那已不是最初的相如了,即使用数字诗唤回了他的心,但爱早已不再纯粹,但文君后悔过她的私奔吗?
耿蓝琪叫来两个下人,将琴小心地搬上了马车,以琴眼神奇怪的看着街角,向耿蓝琪道:“那人有些鬼鬼祟祟的!”
耿蓝琪抬眼望去,街角果然有人想向这边走来,那是个长得白净斯文的年轻男子,耿蓝琪向着少年摇了摇头,少年随即点头迅速离去了。
马车缓缓向沈府行去。
耿蓝琪的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连香菱先行伤人的事估计是没有人信的,也不必说出来了,若是竹先生有事,我又怎么过意得去。
第十一章 冰冷的吻
步入沈府,路过的奴婢、家丁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耿蓝琪,耿蓝琪心里一阵冷笑,看来沈晨风回来又将她的“恶行”大事宣扬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