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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还没有从圆光的死当中回过味来,耳边又响起一身凄厉的惨叫。这是那个猥琐和尚发出的叫声,他扣住林嘉鱼肩膀的手臂被齐根削断。描金折扇在他的颈间一绕而过,光秃秃的脑袋立刻滚下肩膀,原来的惨叫呼痛声在最嘹亮处戛然而止。一道血练冲天而起,溅了林嘉鱼一身。
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妙,哪里还敢继续在这里逗留,一个个四散逃开。只是秦秦并没有让他们活着离开的打算。他整个人如同鹰隼般在篝火边飞掠,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剩下的几个和尚就一一毙命在他的扇下。
“你到底要有多天真,才会跟着这群和尚来这里?”秦秦摇着扇子走到林嘉鱼的面前,尽管一下杀了七人,但他的身上却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烂柯寺是天下名刹,谁知道里面藏污纳垢,净是这种佛门败类。”林嘉鱼悻悻地道。
“若是在外面,这些正道中人或许真的会和你讲讲道义。但这里是真灵血阵,是五大派的修罗杀场,在这里什么仁义、什么正道一文钱都不值,凭的就是你手里的剑。”
第28章 阵
林嘉鱼无心和秦秦争论,便有意转移话题。
她看着自己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衫,对秦秦埋怨道:“你动手的时候就不能注意一点么,一定要弄得那么血淋淋。”
“你要习惯我的风格,”秦秦却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本公子的出现向来伴随着腥风血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个问题从秦秦出现的时候就在林嘉鱼的心里萦绕了。
“你逃走的时候压断了几根树枝,那时我就醒了。不过我比较好奇你到底能跑多远,所以一直悄悄摄在你的身后。”秦秦的脸上露出一丝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那你怎么不早点救我?”林嘉鱼质问道,想到秦秦在一边袖手旁观了那么久,她的心里就来气。
“若是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又怎么会肯老老实实地和我合作。”
林嘉鱼鼻子里哼了一声:“现在我又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本姑娘和你合作,那是万万不可能。”
“林姑娘拒绝得未免也太仓促了吧。”秦秦沉吟了一下才开口,“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冲洗一下身上的血污,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林嘉鱼从湖水里探出脑袋,四下打量了一下,确定秦秦没有在附近窥伺着自己,这才整个人从湖水里站了起来,走向湖边的一颗桃树。她换洗的衣衫都挂在桃树枝上。
只是她刚穿上亵衣,就听到边上的树丛中传来希希嗖嗖的声音。林嘉鱼立刻把衣衫往胸前一围,厉声喝道:“什么人在那里?”
树丛中探出了秦秦的脑袋,一双桃花眼专注地看着林嘉鱼出浴的模样,口中却道:“我看林姑娘洗了半天还没出来,担心有了什么变故,所以过来看看。既然林姑娘没事,我就放心了。”
林嘉鱼一抬手,摘下一颗刚刚成熟地桃子,向秦秦掷去,正中他的脑袋。随着哎呦一声呼痛,秦秦的脑袋迅速缩进了树丛。
林嘉鱼担心他又突然冒头出来,抓紧时间,手忙脚乱地把衣衫往身上披。
洗去了身上的血腥味,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衫,林嘉鱼的心里不由畅快了不少。
林中的空地上已经点起了一堆篝火。火焰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驱赶着夜间的寒气。秦秦则背倚着一棵大树,正捧着一颗桃子吃个不停。
林嘉鱼在篝火边坐下,一边用双手梳拢着自己潮湿如海藻般的头发,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秦公子,你应该也是第一次进入真灵血阵吧?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湖?”
“我不仅知道这里有湖,我还知道这座湖叫沉月湖。我敢说我对于真灵血阵的了解要胜过此刻阵中的每个人。”说着秦秦摊开手掌,掌心中躺着一块红色的玉简:“这是真灵血阵的阵图,这几年来我每天都要看上几遍,现在已经对真灵血阵了如指掌。”
见林嘉鱼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秦秦一抬手,手心中的红色玉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林嘉鱼的面前:“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真灵血阵的阵图就在这这枚玉简当中。”
林嘉鱼捡起玉简,心念一动,眼前蓦然浮现出一张蓝色线条勾勒出来的阵图。阵图上详尽地标注着各种地形和阵中的机关。
“你看阵图的左下角,那里有个闪动的光点。那个光点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听了秦秦的话,林嘉鱼往左下角看去,果然在一个蓝色的湖泊边上发现了一个光点,蓝色的湖泊上还标注了沉月湖三个黑色篆字。
她的眼睛又在阵图上扫了一下,猛然停留在了阵图的中心。那里绘着一只圆形大鼎,造型古朴,边上用篆体写着焚天鼎三个字。
焚天鼎!林嘉鱼的心跳猛然加快了。当日玉尘子在隐月宗秘庭中所说的那番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
“真灵血阵的阵眼处有一尊焚天鼎。此鼎是隐月宗开派祖师了凡留下的镇宗重器,万万不可留在本宗死敌的手中。既然你愿意入隐月宗,那就去祖师了凡的玉像前跪下以心魔立誓夺回焚天鼎……”
想不到这么快就有机会接触到焚天鼎了,自己是不是该趁着这个机会去阵中心看看。可自己的修为还未到能在真灵血阵中进退自如的程度,此行一定是凶险万分。林嘉鱼心中一时万念交杂。
“林姑娘,你没事吧?”秦秦见林嘉鱼痴痴地站在那里,心下有些奇怪,便叫了她一声。
林嘉鱼这才回过神来,她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掩饰自己心中的动荡:“秦公子,不知这片玉简是从何处得来的?”
秦秦手一招,那片红色玉简便如有灵性一般,倒飞回秦秦手中。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这份阵图的,具体的情况林姑娘也无需知道。”秦秦并没有透露玉简来历的打算,“我倒想和林姑娘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看看我们两个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还请秦公子细说。”
“我这次进入真灵血阵是为了要进入真灵血阵的阵眼取一样东西。你应该也听说过,无相宗每代弟子都是单传,我一个人毕竟势单力孤,没有太大的成功把握。林姑娘的修为我也在天云宗宗门大比中见识过了,我想若是林姑娘能祝我一臂之力的话,成功的机会就能提高到九成。作为回报,我保证林姑娘在会盟论道期间的安全。”
林嘉鱼的瞳孔猛地一缩:“敢问秦公子这次潜入真灵血阵要取的是不是焚天鼎。”
此话一出,秦秦那双慵懒多情的桃花眼猛地变得凌厉起来,如同剑一样直刺林嘉鱼:“想不到林姑娘也听说过焚天鼎。”
“我果然没有猜错。”林嘉鱼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胸中涌起一股豪气,“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合作只维持到真灵血阵的阵眼。一旦焚天鼎出现,我们的合作就告一段落。”
第29章 琉璃头骨
“这样说来,林姑娘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焚天鼎了?”秦秦先是有些讶异,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既然如此,我们就齐心协力,一起进入真灵血阵的阵眼。至于焚天鼎最后落入谁的手中,就看我们各自的造化了。”
“你这人诡谲多诈,浩然幻海、涤魂散之类的下三滥手段又是层出不穷,我实在有些信不过。”林嘉鱼想了想道,“你还是对心魔起个誓吧,在见到焚天鼎之前,决不能伤我一根毫毛,更不能对我用幻术、迷香之类的下三滥手段。”
秦秦无奈,只得依言起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人便向东北方向进发,踏上了寻找焚天鼎的征程。
两道遁光一前一后,紧贴着树梢掠过。飞在前面的是秦秦,他的修为比林嘉鱼高上一大截,所以不得不刻意降低遁术,免得几个呼吸间就把林嘉鱼甩得不见踪影。
秦秦蓦然停了下来,缀在后面的林嘉鱼猝不及防下,一下撞在了秦秦的背上。
秦秦只感到两团柔软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背上,他哪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转过头对着林嘉鱼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林嘉鱼被他看得耳朵发烫,往后急退两步,却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秦公子,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再往前十里便是缈尘塔,我估摸着应该已经有五大派的修士为了那颗琉璃头骨到了缈尘塔的附近。我们若是仍然在空中飞遁,容易暴露行踪,搞不好还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我们不如下地行走,待远离了缈尘塔再施展遁术也不迟。”秦秦一边说一边偷眼望向林嘉鱼的胸前,似乎在估摸着衣衫下的分量。
林嘉鱼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能把秦秦的一双眼睛剜出来。
两人在密林中走了一个多时辰,秦秦的面色突然一凝,一把扯住林嘉鱼,拉着她付倒在路边的灌木丛后。
林嘉鱼被他的举动搞得有些紧张,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突然神经兮兮的。”
“有一群人正往这个方向过来,少说也有三十多人,若是被他们围上,那就麻烦了。”说罢,秦秦就把手指在唇间一竖,示意林嘉鱼噤声。
没过多久,林嘉鱼也听到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随后就有四五个身着天云宗服饰的修士出现在她的眼前。
“徐师兄,你带着琉璃头骨先走。我们几个留下和巨阙门、锦绣谷的杂碎们拼了!”一个黑面修士嚷道。
那个徐姓修士林嘉鱼也认得,名字叫做徐修业,是陆瑛门下的弟子。林嘉鱼看到那个徐修业肩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暗忖里面装的应该就是缈尘塔的琉璃头骨。想不到琉璃头骨这么快就被天云宗的修士得到了。
“哼,就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本姑娘?”半空中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随后就一道红影从半空掠过,拦住了天云宗修士逃窜的去路。
紧接着路的另一头便出现了一群修士,男修士一个个身背巨剑,女修士则一个个妖娆如花,赫然是巨阙门和锦绣谷两派的修士。
“我看你们几个还能走到哪里去!风水年年转,盟主的位置被天云宗赖了这么久,也该换换人了。”巨阙门为首的修士声音如同炸雷一般,“文珍道友,我们一齐出手,先把天云宗的修士收拾了,再凭着各自的实力,堂堂正正地争夺琉璃头骨。”
拦住天云宗弟子去路的女修士对他抛了个媚眼,声音不复刚刚的狠戾,反倒变得**蚀骨:“妾身听凭齐师兄做主。”
被困在中间的几个天云宗弟子脸上纷纷露出恐惧的表情。
忽然徐修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口中不住地告饶:“巨阙门和锦绣谷的各位师兄师姐,琉璃头骨我们可以双手奉上。只是希望师兄师姐能念在正道五派同气连枝的情分上,给我们几个留一条生路。我们可以起誓,不再参与琉璃头骨的争夺。”
其余几名天云宗的弟子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一个个都跪下来,磕头求饶,一时间磕头的声音响成一片,几个人的额头都是一片红肿。
林嘉鱼目睹他们的惨状,心中不忍。只是还没等她跳起来打抱不平,林嘉鱼就感到自己的胳膊被秦秦捅了捅。
她一转头就看到秦秦正对着自己无声地做着口型。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读懂了秦秦的意思,把心头的不忍强压了下去。
文珍看着天云宗弟子跪成一地的模样,口中发出一串冷笑:“想不到天云宗也有和我们讲情分的一天。往年的会盟论道,天云宗可从来没有和我们讲过同气连枝的情分,哪一次不是赶尽杀绝?”说罢她提气跃起,右手五指张开呈爪状,一爪向徐修业的头顶抓去。随着文珍的这一动,巨阙门和锦绣谷的其余修士像是得到了号令,对跪在地上的天云宗弟子一拥而上。
徐修业虽然跪地求饶,但还没到放弃抵抗的地步,见文珍不打算给自己留活路,立刻便抬起双手,往头顶一架,挡住了文珍的一爪,但肩头却挨了文珍势头凌厉的一脚。
徐修业感到一股阴寒的灵气从肩头涌入,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中翻搅,忍不住突出一口鲜血。但他能成为这几名天云宗弟子中的领头羊,本事也有不凡之处。他借着文珍这一脚的力道,往前一个翻滚,趁势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