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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嫁给了邵瑞晨的时候,邵瑞晨的父亲已经死了,而邵瑞晨当时名义上的父亲,则是邵家的另外一个男人,现在邵建峰一定会为了邵司睿把邵瑞晨送到手术室,沈青曈觉得这比杀死他还要让他痛苦的多。
因为,邵瑞晨竟然是万中无一的麻醉觉醒体质,没错,邵瑞晨很怕疼,这是沈青曈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医学上有这么一个称呼,叫做——麻醉觉醒。
麻醉觉醒的意思是,在进行外科手术的时候,病人身上的麻醉剂会失去效果。在全身麻痹的的情况下,头脑的意识依旧保持着清醒,这样就能够感觉到那种比死亡还可怕的疼痛。
沈青曈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是邵瑞晨曾经出过车祸,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却在腿上做了手术,后来就从医生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邵瑞晨哪怕是做手术的时候全身已经麻醉,却依旧能够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那么……那种无能为力的,就这么硬生生的感觉到心脏被人从身体里挖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年沈青曈的疼惜,沈青曈对邵瑞晨的关系和了解,在复仇的火焰燃烧起来时,全部都变成了要邵瑞晨命的工具。
沈青曈觉得,邵瑞晨无能为力的躺在手术室里,任由那些医生在他身上动刀,然后缓慢的取出他的心脏,那跳动起来十分有力的心脏……
“恩,不过刚刚听你跟邱席蒙说你想要江家?”翠鸟疑惑的看向沈青曈,不明白沈青曈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恩。”点点头,沈青曈拨弄着耳际的发丝,这才笑着开口。
“你不觉得,江氏珠宝很适合我们么?而且江氏现在群龙无首,倒下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只不过是给它提前了而已。”
笑眯眯的说着,沈青曈已经学会了从很多方面考虑问题,也不会像是曾经那么的天真了,江家若是倒了,虽然江家人会破产,但是却依旧有他们的储蓄可以东山再起,可是那些人对他们的蠢蠢欲动,就不是太好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对了,我干爹已经把之前的那批翡翠该雕刻的雕刻了一下,倒是有很多首饰之类的东西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提前开张?开张之后再开始拍摄《宝曈》?”翠鸟对沈青曈的话不可置否,所以也就没有有什么排斥的感觉,只是想起了家里的事情,提醒道。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我们过两天恐怕要看看S省这边的某个圈子了,席哥邀请的,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应该会很好玩。”对于翠鸟的提议,沈青曈表示同意,想到过两天要去邱席蒙的地盘上玩,也就想着带上翠鸟,刚好看看这S省的活阎王,究竟是多么令人惧怕。
三天前知道要来到这个宴会的时候,沈青曈就暗中重新调查了一下邱席蒙,结果发现,当年那个阎王刀九,如今变成了真正的阎王。
邱席蒙虽然当初手受伤,所以不能够再拿起手术刀,可是丢弃了手术刀之后,却拿起了真正杀人的刀,从当初的暗杀S省的地头蛇老大,到现在逐渐的杀出一条血路,杀出活阎王这个称呼,已经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像是很早之前沈青曈就知道的事情,杀一人为罪,杀千人为雄,杀万人为雄中雄,邱席蒙虽然没有杀万人,可是几百人是有的,虽然都是经过处理的,可是道上的谁不知道邱席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当初的仇恨吧,让邱席蒙变得冷血无情,在杀死了害死他爸妈的凶手之后,竟然还杀光了他的全家。
在黑道上,都有这么一个说法,祸不及家人,可是当年邱席蒙的父亲和母亲却并不是如此,甚至说是死得冤枉,因为当年是邱席蒙爷爷手下的人,杀死了邱席蒙的父亲和母亲,特别是在邱家人已经打算洗白的时候,所以,邱席蒙的做法情有可原。
沈青曈从不觉得人性这种东西是善良的,所谓善良,不过是在没有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虚假,而真正的人性,往往是残忍的,也是自私的。
就像是,如果你在路边遇到一个乞丐,你就会把身上的十块钱给他,可是等你离开了,你依旧还是有钱的,无论是口袋里还是家里,这就是所谓的善良。
因为,没有一个人会把自己的所有,送给一个陌生的人。
段景楼曾经说过,沈青曈是他的全部,而他也做到了这句话,无论是名下的产业,还会死其他的东西都是放在沈青曈的名下,这样的段景楼,如果真的有一天离开了沈青曈,那就会一无所有,这,就叫做所有。
“还是去吧,到时候一起去,跟邱席蒙的那些兄弟比划比划,青虎这些天都要无聊死了,到时候也活动一下身子骨。”翠鸟虽然有着极其高的智商以及极高的电脑天分,但是他却是没有真真正正的接触过黑社会的,对于邱席蒙这个人,他并不排斥,因为他们身上都充斥着一种同类的气息。
那是无论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血腥味道,只要是杀过很多人,眼睛是掩饰不了的。
“这倒是也可以,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春姿她们,你知道么?她们其实有武功,我说的是真正的武功,不是功夫,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跟她们试一下。”沈青曈突然想到了春姿等人,沈青曈现在能够用的人实在是不多,所以春姿自然也是她手下的一员大将,到时候开公司计算财务是免不了她的,谁让春姿在数字上表现出了非常逆天的天分呢?
沈青曈也发现,古人其实并不是不会算数的,要不然他们怎么走商?又怎么做生意呢?就算是不用现代的方法,春姿也能够使用古代的算术算出剧组刚开始需要的钱以及平常日常花销需要的钱,也正是因为如此,沈青曈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春姿,毕竟,春姿这种精打细算的人,才是她最需要的天才。
至于翠鸟?不好意思,他虽然是个电脑天才,可是却是一个只会花钱的土豪好么?
见到翠鸟这种人,恐怕所有人都想问一句,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所以,没有金钱意识的翠鸟就被剥夺了拿工资的权利,手中所有的钱都交给了把他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春姿。
“别这样开玩笑好么?她们小丫头片子,才多大,还武功?要是说闻人青夜会武功我还信,就春姿,我看算了。”翠鸟不信,他虽然是众人中间武力值最低的,可是跟春姿接触了那么久,去也没有发现春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说早上起来勤加练习之类的,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好么?
“夜舒就在这里,其实你倒是可以跟问问夜舒,夜舒不但医术好,武功也是极好的。”沈青曈看着翠鸟不太相信的模样,说道,她知道这消息很早,不过因为没有看到四个小丫头的真实功夫,所以也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我才不信,我去找夜舒,你先呆着吧。”被四个小丫头都有武功这件事情震惊到了,翠鸟直接抛下了沈青曈,在人群中寻找着夜舒的痕迹,接着朝着夜舒那边走了过去。
沈青曈走到桌子那边,从佣人的酒盘上拿了一杯葡萄酒,这才看到了朝着她走过来的白清源。
白清源真的长得很可爱,一张娃娃脸完全让人无法产生排斥的心情,那可爱的小酒窝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白清源这个人很容易相处。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清源说道,脸上带着一些打趣的笑容,或许在这个白家,白宁谢的来到,影响不到的一个人就是他了。
“其实我也没想到。”举起杯子跟白清源碰杯,沈青曈这才发现,白清源的杯子中是橙汁,倒是觉得这挺适合白清源的。
饮一口葡萄酒,让那葡萄酒顺着喉咙滑下,沈青曈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闷气好像逐渐的在消散着。
“不过我还是很欢迎你过来的,听说你要开翡翠公司了?”白清源看着眼前不过才二十岁的女人,突然想起第一次跟沈青曈见面的时候,于是问道。
“是的,不过外面的人都传言白家二公子接手了白家,可惜事实好像并不是如此。”想到了那些传言,沈青曈突然发现,人或许就是这样,身不由己,却只能够在这样的漩涡中寻找生存下来的能力。
“传言就是不可信的东西,而且如果这个传言被我哥哥听到,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呢,我现在已经离开白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清源知道沈青曈的意思,却是并不在意的摇摇头,觉得有些时候,很多人争着抢着的东西,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诱惑。
“这倒也是,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好的,你现在离开了白家也能够自己一个人,多好。”再次跟白清源碰杯,沈青曈好像明白了白清源过来跟她说话的意思。
“呵呵,不过沈小姐,我一直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我的事情,不敢忘记。”笑意吟吟的白清源这次是真的笑了,或许没有沈青曈的那些话,他依旧会看不开陷入白家的争夺之中吧?现在有了自己的事业,无论大小,那都是自己的,日子也过得自由自在,倒是比之前好的太多了。
“你记得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半年,半年的时间,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身边的人,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扬扬杯子,沈青曈觉得白清源这个人倒是可以交个朋友,只可惜现在这个时候好像不太合适,于是转身朝着邱席蒙那边走了过去,留下了白清源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等沈青曈走到了邱席蒙那里的时候,邱席蒙已经跟白宁谢达成了共识,毕竟白家如今已经洗白,道上的事情那是沾都不想沾的,所以能够跟邱席蒙达成合作关系就好,而沈青曈,就是两个人合作的纽带。
邱席蒙不相信白宁谢,白宁谢更不会相信邱席蒙,可是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相信的人,那就是沈青曈,没办法,沈青曈救了邱席蒙一命,也改变了白寒箬的命运,是两个人都很清楚的事情。
“看来你们两个也相处的很好,白叔,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沈宴还在家里等我,过几天再联系白叔。”沈青曈先是对着白宁谢说道,说完之后又看向邱席蒙。
“席哥,就等你的通知,到时候给席哥带一些好玩意玩一玩。”
两个人都是点了点头,纷纷表示要送沈青曈回去,都被沈青曈拒绝了,她今天不想要跟大家在一起,她想要一个人出去看看,看看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一个人离开了依旧热闹的宴会,沈青曈想到翠鸟或许已经跟夜舒愉快的交流武术心得,想到邵建峰恐怕已经去调查邵瑞晨的资料,就觉得这日子也不过是如此。
一直让她坚持下来的复仇,如今已经披上了层层的迷雾,京城的苏家,萧家,还有那个所谓的苏家大小姐,沈青曈并不觉得弄死了邵瑞晨就算报了仇了,有些仇,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报的。
其实她也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上辈子才会那样的对沈宴,沈家父母最后倾家荡产的事情她也偶尔听到了疯狗提过一次,至于梦想着嫁入段家的沈梦瑶被沈父卖给了道上的娱乐会所,这些她也都十分清楚。
沈家父母来找过她么?一定是找过的,只是沈青曈故意假装看不到而已,看着曾经耀武扬威的养父母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跪在她的小区之外,沈青曈却觉得心中没有任何的痕迹,不爱,也不恨,沈家人落到这么一个下场,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而已,翠鸟所作的,只不过是将一个人的欲望放大到最大,他们坚持不了又能够怪得了谁?
车子被沈青曈开的飞快,喝了半杯红酒的沈青曈,却已经微醺起来,车子毫无禁忌的在路上闯荡起来。
车窗打开,夜晚凌冽的风吹得耳边呼呼作响,沈青曈却觉得有什么东西需要发泄一般,踩下了油门。
当翠鸟和夜舒愉快的交流完心得之后,这才想起了沈青曈,马上朝着邱席蒙那边过去,没想到得知沈青曈已经离开的事情,到了车库之后,就知道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