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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底蔓延,睁大的瞳孔却流不出半滴眼泪。
“哈哈,魔尊啊魔尊,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名女子甘愿废去不死之身,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快走!”
阳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白帘画吼着。
“我不走!”
“我死都不走!”白帘画咬了咬牙。
她摊出双臂将他护在身后,他以不死之躯保护她,她又有何惧?
既然那人要赶尽杀绝,那也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神…魔…剑!”
一道紫光从白帘画的腰间飞出,至掌心紧握。
冲天的上古之力充斥着她全身的脉络,耀眼的紫光将她全身包裹住,竟比那地上的岩浆还要耀眼夺目!
白帘画将神魔剑高举过头顶,无数岩浆犹如火龙一般疯狂涌入其内,狂暴的力量在神魔剑内沸腾,阵阵嘶吼之声在白帘画耳边呼啸而过。
不过瞬间,神魔剑周围便围转着八条火龙,条条都有真龙一般大小,而原本裂谷内的岩浆早已干涸,只剩下焦灼的土壤。
“去!”
白帘画高声喊道,八条火龙犹如真龙在世一般,分别从八个方向朝着黑衣人紧紧包围,所过之处焦黑一片!
“你竟然调动一丝真龙之力!”
黑衣人瞳孔紧缩,似乎是不相信白帘画所举。
转瞬即逝,八条火龙相撞。
“碰”的一声巨响,怒焰裂谷亮如白昼,不住有岩浆自空中徐徐落下。整个冥界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开始疯狂的动摇。
“白帘画!你打伤了本座的分身,这笔账我邪狂一定找你算清!”
见黑衣人已走,白帘画体内血气翻腾,一股腥甜的液体自喉咙口吐出。
她半跪着,单手握着神魔剑支在地上。
“阿…阿画!”
口中鲜血狂涌,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气息道:“迷…迷空钟。”
说完,白帘画身子一歪,便昏迷不醒了。
阳川强忍着体内的伤痛,快步上前将浮在空钟的迷空钟摄入手中,口中默念魔决,此时迷空钟神光大放,原本还在剧烈颤动的怒焰裂谷瞬间静止下来,就连虚空中还在掉落的岩浆都已静止不动。
阳川又将迷空钟收好,这才将白帘画抱起,快步离开了怒焰裂谷。
另一头,刚想利用冥器锁定阳川位置的鬼圣突然感受到冥界收到巨大的冲击,而导致整个界面开始晃动,他立刻以鬼力将整个界面慢慢稳住。
原本就非常担心的南宫星良急切的问道:“是不是阿画他们出事了!”
鬼圣眉头紧锁,他也不知道这股巨大的冲力到底为何而起,只是这能够使整个冥界都为之颤动的力量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制造的出的。
“别急别急,容我看看再说。”
十方殿外,一个焦黑的身影上背着一个水蓝色衣裙的女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明启,救人!”
第47章
“你为了救她,竟牺牲了不死之身?”似是询问却更多的是质疑。
阳川斜靠在榻上,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轻阖,长卷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若不是他身前的人正在为他包扎着伤口,外人是断然不会只道他受伤之事。
“阳川!”鬼圣心急的唤道:“你知不知道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此事,恐怕没等到十界浩劫,你们魔界就先大乱了。”
“魔界没有我统领已经近千年,还不是老样子?”
此时,阳川身上的伤口已然包扎妥当,他轻轻的挥了挥衣袖,示意那人退下。
鬼圣心急道:“我是怕你魔尊的地位不稳!要知道,十界领主与他人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不死之身,你竟这么轻易将它给毁了?”
阳川抖了抖袖袍,与鬼圣对视:“你是对我没有信心?我能修炼出一次,便会修炼出第二次。”
“你……”鬼圣被阳川的话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这不死之身哪是那么容易就修炼成功的?若非如此,十界之内的生灵都成了十界领主了,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可就算如此,不死之身已毁,他又能如何?
鬼圣摇了摇头,遂又叹了口气:“算了,这次不管怎样,我都陪你一起!”
千年前,若非鬼师以死相逼,他又怎么会让阳川一人独自攻上天界?千年前他已错过,千年后他不会再错过第二次,若有人想伤他,他绝不同意!
阳川转过身来,似是随意的问道:“对了,阿画的伤势……”
鬼圣嘴角挑起一丝坏笑:“想不到你还挺关心那个丫头的!”
阳川似是无所谓的解释道:“你知道她是神魔剑的主人,若她出了事,你我都不好过。”
鬼圣突然间笑了起来,一边还摇着头:“我说阳川,这千年以前就开始流传着十界浩劫,可千年以来十界依然如故,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大?”
阳川起身来到鬼圣近前,双眼注视着他,冷声道:“那如果我说,我亲眼见到了邪狂呢?”
“邪狂?”鬼圣嘴角上扬:“别逗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恰巧迷空钟就在怒焰裂谷,恰巧邪狂和白帘画都知道,恰巧他就来了,恰巧你们就碰上了?”
鬼圣摊了摊手,一副你在逗我的模样。
“我在冥界都不知道多久了,我都不知道迷空钟藏在那!”
“可他们知道。”
阳川挑眉,鬼圣哑口无言。
“在怒焰裂谷内碰到那个人的气息和我在青丘村千年古墓内碰到一个怨灵的气息极其相近,而就在那一天神魔剑问世,到了白帘画的手中,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又是什么?”
鬼圣无话,阳川又道:“我怀疑那时候邪狂便已经问世,只是他修为并不高深,所以才不得不附身在一个怨灵的身上。”
阳川虽然将事情讲述给鬼圣听,却将怨灵想与他合作的事情隐了下来。
“嘶,不会吧,一般像邪狂那种能够毁灭十界的物种问世不是应该伴随着天地异象么?这么平淡的问世是不是有些对不起他的身份?”
也不知道鬼圣是认真的还是打趣阳川。
见阳川冷着一张脸,半响没说话鬼圣这才拍了拍阳川的肩膀道:“哎,好啦好啦,这邪狂问世我想鬼谷派那小子肯定知道,我们去问问他便知。”
阳川一闪身,巧妙的躲过鬼圣的‘偷袭’,一本正经道:“南宫星良既然能够来青丘村找白帘画,那鬼谷派是肯定知道此事的。”
正当鬼圣沉思之时,十方殿外响起了脚步声。
“报……!”
“什么人?”
一个鬼侍卫迅速跪倒在鬼圣面前:“启禀圣君,那个从怒焰裂谷回来的姑娘醒了,只是她一直嚷着要见一个叫阳川的人。”
鬼侍卫顿了顿,抬起头,一脸天真的询问道:“圣君,阳川是谁呀?”
不料鬼圣却突然呵斥道:“鬼东西!阳川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谁知再待他转身之际,哪里还有半个影子,只留下空荡荡的大殿。
鬼圣快步追了出去:“阳川,等等我!”
鬼侍卫一脸无辜的暗道:“圣君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难不成这阳川是圣君的新宠?”
***
罗刹殿“阿画,阳川他真的没事,我用人格担保,他只不过是被鬼圣带到另一处去疗伤了。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若是再拖下去就不好诊治了。”
白帘画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南宫,让我看一眼阳川,见他平安无事就好。他是因为我才进的怒焰裂谷,我……我真的不能看他有事!”
“阿画,你难道连我的话都不相信了么?”南宫星良有些心痛的望着她。
此时,罗刹殿门口传来了声音。
“白姑娘的身体可好些了么?”
白帘画与南宫星良同时转身,只是南宫星良用着白帘画不可察觉的气息轻轻的叹了口气。
白帘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事!没事就好……
“我……没事……”
她这才乖乖的将手腕伸出来递给南宫星良。
南宫星良快速的从背包中取出银针,对准白帘画的穴道刺去。不过片刻,他便已脸色煞白,就连鬼影都有些模糊了。
“南宫,你怎么了?”白帘画关切的问道,想要伸手去扶南宫,不料双手只抓住了一片虚影。
“他只是灵魂和阳体分离的太久而有些虚弱罢了。”阳川淡淡的解释道,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南宫那家伙缠着阿画的时候他心里都很不爽,看到阿画关心他,他心里就更郁闷了。
白帘画一怔:“你现在是灵魂状态?那你的*呢?”
南宫星良浅浅一笑:“不用担心,阿画,肉身已经做了很好处理。”
“他一介凡人,想要进冥界,当然不能直接进来了。”一旁的鬼圣解释道:“不然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进我这冥界的么?不过,当然了,死后自然也就来了。”
白帘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快去休息吧,南宫,累到了对身体不好。”
南宫摇了摇头,柔声道:“我没事,我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白帘画眨巴着大眼睛反问道。
南宫星良忽然伸出手将白帘画的手握住,深情道:“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拒绝我,试着接受我?”
“我……”
“阿画,保护你、守护你、为你疗伤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使命。你总是拒绝这会让我怀疑我身为一个医者的能力。”
“啧啧啧,白姑娘能够醒过来也不全是南宫少侠的能力,还不是因为阳川他……!”
“明启!”阳川快速的打断了鬼圣的话。
鬼圣见阳川冷着一张脸,便不再开口说话。
“好吧好吧,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鬼圣无奈的摊了摊手。
白帘画尴尬的将手从南宫星良的手中挣脱出来,洋装作大咧咧的样子道:“南宫,我们不是一辈子的好基友么?”
“好基友?”南宫星良有些愣愣的问道。
“啊?好基友就是好朋友的意思。”
南宫星良看向白帘画的眼神黯淡了许多,可脸上依旧挂着那阳光般温暖的微笑柔声道:“是我,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
南宫星良将那三个字重重的重复了一遍,可白帘画就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咬着自己的心窝,有点疼还有点酸……
阳川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冷声道:“明启,你不是有事情和南宫少侠商量么?”
“啊?”鬼圣一脸茫然。
“啊!对!”当他看到阳川沉闷的脸色的时候瞬间反应过来,快速的走到白帘画的床榻前,将南宫星良掳走:“我说南宫少侠,我正巧有重要的事情问你,咱们出去说……”
罗刹殿内只留下二人,四目相对,寂静可闻。
“阳川,刚才……圣君说你为了救我……”
“他胡说的!”他快速的打断了她的问题,只因他不想她难受。
“哦……”白帘画绞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脑海中却是那日在怒焰裂谷两人缠绵的身影挥之不去。
“要是没什么事,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依旧是那么冰冷的语气,还未等白帘画说出口,男子便已经离开了罗刹殿。
白帘画有些想不明白,难道那日在怒焰裂谷都是幻觉么?她使劲的摇了摇脑袋,那真是的体温和触感绝不是幻觉!可为什么阳川对她的态度这么冰冷,好像完全忘记了那日的事一般。
“哎!好烦啊!”白帘画想的头的大了,“怪不得别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可是我还没开始恋爱啊?”
对于自己的不争气,白帘画大力的拍了拍床榻。
“哎呦!”
一个声响从白帘画的床褥下发出,她警惕的说道:“谁!”
只见一只水蓝色的小蛇从白帘画的被窝里钻了出来,奶声奶气的说道:“麻麻,是我!”
“啊?”
白帘画一脸抱歉的看着蛋蛋:“原来是你啊,可是……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