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阳川提步飞速上前,单脚落在那条藤曼上,使其动弹不得。
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白帘画已经赶来。
藤蔓的树枝一时之间被阳川踩着动弹不得,恼羞成怒以铺天盖地的树枝藤蔓朝着阳川打去。
阳川翻身而起,却被那条条枝条笼罩。
几息之间,连同白帘画在内的几人皆已被这藤蔓的树枝捆绑起来,并且这树枝还有越收越紧的趋势。
“怎么办?”
白帘画已被树枝捆绑的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要是再想不出办法,几个人就会被树枝勒死。
“这里怎么会有成精的大树?”尤凝芙抱怨道:“要是我能动,看我不一把火烧了它!”
“这树不但越收越紧,连带着体内的魔气也迅速消逝……”阳川冷声提醒。
就在白帘画等人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这藤蔓突然漏出了人形面孔,大笑道:“哈哈哈哈,等我把你们都杀死,再夺了神器,便可以向邪帝领赏了。”
尤凝芙已经被这藤蔓勒的翻了白眼,南宫也未曾修习什么仙法,显然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唯有阳川和白帘画还能够保持一丝清醒,只是这一丝清醒白帘画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就这样死了么?”
“一切都结束了么?”
白帘画心中质问,体内的灵力飞速流逝,却缓缓的闭上双眼。
藤蔓紧紧的捆住白帘画娇小的身体,藤枝上的倒刺划破了她的外衣,刺进她的皮肤内,鲜血横流。
那千年树精触碰到白帘画鲜血的时候,突然哀嚎一声,紧接着那被鲜血滴落的藤蔓迅速变黑、枯萎。
原本捆绑在白帘画身上的藤蔓迅速收缩,白帘画直接从半空中坠落下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使得已经快昏迷的她恢复了一丝神智。
白帘画愣了愣神,她看了看迅速收缩的藤蔓枝条,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流出的鲜血:“难道我的血可以克制这千年树精?”
没时间犹豫了,不管这方法管不管用她都要一试,南宫和尤凝芙已经昏死过去了。
白帘画剑气一指,对准自己的掌心,掌心之处立刻殷出红色液体。
她疾步而飞,取掌心之血集于指尖,对准南宫、尤凝芙和阳川的位置,兰指轻弹。
如她所想,那千年树精发出了比刚才还要痛苦的哀嚎声,迅速枯萎的藤枝已经没有办法在捆绑住三人,只能暂时松绑。
千年树精已经急不可怒,它万没想到一个区区女娃竟然能够伤了它这千年藤枝,不禁气怒攻心,控制所有的藤枝对准几人铺天盖地袭来。
“我就不信,你能毁我一枝藤蔓,毁我两枝藤蔓,你能来得及毁我千万藤蔓!”
就在此时,白帘画已无他法,准备割腕放血之时,一个白色身影骤然凭空飞跃。
只见无数光点从女子掌心飞出,化为千万蝴蝶朝着那千年树精的万千藤枝徐徐飞去,每一只蝴蝶都缠住一条藤蔓。
女子化指为兰,玉璧轻张,兰气轻吐:“化!”
那千年树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连句话都没来的说出,只是睁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水色衣裙的女子,最后化为万千藤枝静静的躺在土地上。
白帘画已经将女子看呆了,她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水色的长裙随风舞动,那些灿若芳华的繁花让人原本以为是技艺超群的绣娘刺上去的,临近了才发现,那本就是真正的百花,随着她一举一动,都会散发出阵阵幽香,周身皆被水雾包围,一头波浪般的长发如银河落九天般倾泻下来,新月般美丽的秀眉,一双丽目顾盼生辉,挺秀的瑶鼻,香腮嫣红,点绛般的樱唇,不施脂粉的娇靥甚是美艳,晶莹剔透胜雪般的肌肤嫩泽如柔蜜。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白帘画已然看呆了,全然顾不上自己手心的伤痛。
已经转醒的南宫星良快步跑来白帘画身旁,心疼又责备的说道:“阿画,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伤害自己呢?”
然后小心翼翼拿起她受伤的手掌,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为她简单的包扎,时不时还对着白帘画呃手掌呵着气,生怕自己弄疼了她,哪知道这丫头全部心神全都放在了对面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上。
“南宫,你说是她美还是大妖美?”
南宫星良满脸黑线,这家伙都受伤了怎么心还是这么大?
一旁的尤凝芙看到南宫星良替白帘画包扎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吃味不已,连忙赶过来将南宫星良推到一旁:“这种女孩子干的细活还是我来好了,你去一旁呆着好了。”
南宫星良措不及防的被尤凝芙推到一旁,没有快速反击反而在一旁看着她:“我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南宫星良心中忍不住嘀咕:难道说是因为阿画的话真的将这大小姐给吓唬住了?
白帘画看了半天那水衣女子,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她的眼神一直在看她身后的方向。
她转过头,顺着那名女子的目光寻去,那里除了阳川之外再无他人。
阳川望着眼前这个令他曾经魂牵梦绕,熟悉到骨髓中的女子……
千年了!他独自一人呆在那暗无天日的魔戒中一千年了,那无数个不眠之夜,回忆几乎变成了他的全部声……
他似乎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她被蛇吓的跳出来的场景,她就是那样突然的闯入了他的心扉;第一次抱她,她靠在他肩上的满足,他甚至有为她放弃当魔尊的冲动;第一次吻她,那缠绕在鼻尖那百花的幽香,让他难以自拔……不过,好像这一切都太久远太久远了,远的让他都忘记了那种心跳的感觉!不,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本以为再一次见到她会欣喜若狂?可他竟静静地呆立在原地,身体就那样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那倾城绝世,宛若仙子的女子,轻抬莲步,缓缓走进,圣洁如冰的脸上勾起一抹绝色的浅笑,似俏皮,似妩媚。她轻启朱唇,整个空间中传来令人沉醉的声音:
“阳川,我回来了……”
第56章
阳川嘴唇蠕动:“花瑶……”
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似乎连读起来都那么陌生。
花瑶快步上前,抱住阳川,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唤道:“阳川哥哥,我好想你。”
白帘画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花……瑶?”
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可是心底浮出异样的感觉,她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南宫星良,追问道:“花瑶是谁?”
“花瑶是天界的花神,掌管十界花草。”
白帘画继续追问:“她……是不是和阳川很熟?”
白帘画不知道她这样子问南宫星良对不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南宫星良眼神闪烁,思量半天,最终还是解释道:“千年前,魔尊就是因为花神而打上天界的。”
白帘画只觉得自己脑海里“轰”的一声,好像快要炸掉了一般。
“是她……”
她静静的看着两人相拥,男的俊朗不凡,女的美若天仙,不!她就是仙!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两人都是天作之合,连她自己都觉得她只是个局外人。
她原本还小小的盘算着融化那个冰块需要多久的时间,可现在看来,似乎是不需要了。
南宫星良看着白帘画的神色不对,连忙询问:“阿画,你没事吧?”
白帘画轻摇了摇头:“没事……”
继而她望着南宫星良,无力道:“阳川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阿画……”
白帘画伸手挡住了南宫的手臂:“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可任凭是谁看到她紧握的双手,全然顾不得掌心的伤痛而滴滴渗入大地的鲜血都不会认为她没事。
白帘画背过身去,强忍着心里的钝痛,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我……我去把神器拿回来。”
说完,她便快速的跑开,跑向那遗失在地上的储物袋。
可南宫星良却觉得她不是去拿神器,而是想要快速的逃离这里。
南宫星良紧随其后,尤凝芙又跟在南宫星良之后。
白帘画拿起储物袋仔细的放在身上“咱们赶快去寻下一个神器吧。”
南宫星良回身望了望阳川与花瑶,似乎是在询问阳川的意思。
花瑶担忧的事情果真发生了,她发现她的阳川哥哥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没有她假想中的那种兴奋和喜悦,反而眉宇之间挂上了一丝忧愁。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阳川,眼神却望向身后,她试图打断他的思绪。
“川哥哥,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么?”
似乎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关心她了,以前他不会这个样子的,只要是她所想,他都会特别在意的。
阳川收回思绪,却还是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花瑶好像有些生气了,眉头紧蹙:“以前川哥哥都是叫我瑶儿的,怎么现在如此陌生?”
阳川没有说话,花瑶见阳川神色不对,老实且委屈的说道:“天界被邪帝攻占了。”
“什么!”
阳川一惊,连带着语气都与往常大不一样。
“天界所有神仙都被邪帝囚困住,若不是我掌管十界花草,借花而生,我也难逃此劫。”
“那天帝呢?”
“天帝和众人是分开囚禁的。”花瑶眨巴着眼睛,她很想让阳川多问一些关于她的事情,可阳川似乎并无此意。
南宫星良看到阳川失态的神情,连忙跑过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而阳川早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天界已被邪帝占领了。”
“什么!?”
南宫星良也如阳川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般,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想到邪帝的动作会如此之快。
“他连神器都未搜集齐,他是怎么破开封印又占领的天界?”
阳川尚未答话,南宫星良对着花瑶仔细端倪:“敢问花神是怎么从天界逃出来的?”
既然邪狂已经霸占天界,他又怎么会放过花瑶一人?
“我是附身在双生花这才幸免于难。”
“双生花?”南宫星良神色疑虑。
“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第一次听这种花罢了。”
南宫星良顿了顿,又道:“看来,当务之急,我们需要尽快找寻其它神器。虽然我不知道邪狂是如何能这么快速的侵占天界,但想来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十界已然很危险了。”
南宫星良转身喊道:“阿画!”
见白帘画半响没有动,南宫星良特意跑了过去。
“花瑶说天界已经被邪狂占领了。”
“什么?!”
白帘画突然转过身来,神色凝重:“怎么会……这么快?”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无从得知,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其它神器,才有把握和邪狂一战。”
白帘画突然觉得天下苍生和十界生灵才是大事,儿女情长与这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她整理了一番思绪,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南宫星良那高大的肩膀,笑道:“南宫,谢谢你,我明白了。”她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然后封锁在一个角落,让它随着时间而慢慢消散。
南宫星良有些莫名其妙:“阿画,我……没做什么啊?”
白帘画对着南宫星良会心一笑:“总之谢谢你。”
她慢慢走向阳川和花瑶的位置,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把花瑶和阳川都当做是她的好朋友,对!没错!紧紧是好朋友,似乎也只能是好朋友了。
白帘画率先对着花瑶伸出手道:“我叫白帘画,是阳川的朋友,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就连一向和白帘画不对付的尤凝芙都看出了端倪,一旁小声拉着南宫星良道:“南宫,阿画这是怎么了?”言罢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不会是这里受什么刺激了吧?”
南宫星良一把扯过自己的手,“少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