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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塔?”
“他手上的万佛印正是轮回塔的标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大祭司抬手指着觉远道。
第66
“那就是:他就是轮回塔,而轮回塔……就是他!”大祭司几乎是吼出来的!
“不!你骗人!你骗我!”
白帘画捂住双耳,拼命的摇着头,她不相信,她不想觉远是轮回塔!
可是!若他不是,为什么他手上又会有轮回塔的标识?上天一定是在捉弄她,一定是的!
如果让她在神器和觉远之间做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觉远!可为什么老天就是不给她选择的机会,为什么?
白帘画快速的扑倒觉远身旁,看着他还在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白帘画一把抓住觉远的手臂:“觉远,跟白姐姐走!”
“你要去哪儿!”大祭司忍不住的追问道。
“我不要觉远变成轮回塔,我要带他离开这里,找一个世人找不到他的地方把他藏起来!”
“啊!”觉远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白姐姐,白姐姐,觉远好痛,好痛啊!”
白帘画将觉远抱在怀中:“觉远不哭,白姐姐这就想办法让觉远不疼。乖……”
她伸出自己的手腕,放到自己的口中,用力一咬,汩汩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她立即放在觉远的口中,让他吮吸着自己的鲜血。
果不其然,觉远在尝到白帘画的鲜血之后,疼痛就真的减轻了许多,可是他还是依然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鲜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在做什么?”大祭司心疼的双眼紧缩:“你知不知道你的鲜血有多么珍贵?”
白帘画冷眼看着大祭司:“在珍贵也比不上觉远的命珍贵,若是我的血能够不让他成为轮回塔,我宁愿将血流干!”
现在的白帘画不知道南宫在哪里,连同一起陪她而来的阳川也不知所踪,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觉远在她面前消失!决不能!
“你!”大祭司顾不得其他,连忙道:“快把觉远交给我!”
“不!”白帘画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一样,眼神无助的摇着头。
“我最后说一遍,把觉远交给我!”
“不!”
正当白帘画想拼命躲开大祭司的时候,一股金色强光强硬的闯入视线。她发觉觉远的确不再喊着疼了,只是他掌心上的万佛印也越来越清晰,金芒越来越耀眼,从开始的一点点到最后能够笼罩整个山洞。
她却不知道这金芒早已穿破云霄,直至三重三外天!
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天极山腹内,大祭司的身后。
之所以还称的上是人,则是因为白帘画勉强还能够分清楚他的四肢和躯干,只是那张脸和全身早已长满了毒瘤,恶心至极。
“王山,怎么还不动手?”带着腐朽气息的声音空荡荡的响在大祭司的身后,除了白帘画以外,这里所有的人均是变了脸。
齐刷刷的朝着那人下跪道:“恭迎邪将!”
“恭迎邪将!”
“邪帝派我来看看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迟迟不动手,金光已经射到三重三外天,是不是找到轮回塔了?”
王山恭敬的跪在地上道:“回禀邪将,还未找到。”
邪将四下扫了一遍,眼睛停在白帘画和觉远的身上。
“他们俩是?”
王山淡定道:“他们俩是天极教新入教的教众,有些奇特的天赋。”
“哦?”邪将莫雷双眼紧紧盯着白帘画,意味深长的道:“邪帝最喜欢有天赋的人了。”
“属下马上去处理。”王山额头上汗水密布,回答却依旧从容。
“不!这里谁都不许动!”莫雷突然转变了态度,厉声道:“邪帝说他感应到神器的压制,我想怕是轮回塔问世了。”
说罢,莫雷几乎瞬移来到了白帘画和觉远的身旁,仔细的感应着:奇怪,为何刚才他还感应到此间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为何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觉远吓的不敢说话,白帘画也只是紧张的看着莫雷,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除了下面那些自相残杀的人类。
时间就这样寂静的好像停留在了那一刻。
突然之间,王山身后那人突然跑出来跪在王山之前,面对着邪将莫雷大声且疯狂吼道:“他们就是邪帝要找的人,轮回塔和……”
还未等那人说出后面的字,他便感到胸口一疼,低头一看,心脏处早已血肉模糊,隐约间竟能看到一双手在胸口处游走。
那人惊悚的回过头,手指着王山,虚弱的喊了一声“大祭司”便再也没了气息。
怕是他万没有想到大祭司会在邪将面前动手杀他吧!
可让众人吃惊的是,邪将并没有因为大祭司在他面前动手杀人而过多询问,最多也只是看了王山两眼,最后声音低沉的说道:“邪帝看重大祭司,大祭司心中是知道的,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做询问,可轮回塔……对于邪帝的意义你我都是一清二楚,我想大祭司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大祭司低着头,像是在沉思。
既然已经被邪将发现了轮回塔的存在,那么再想让他袖手旁观怕是不可能的了。为今之计怕是只有将轮回塔献上去,方能保住阿画性命。大祭司心中暗自揣摩着。
白帘画眼见着大祭司越来越近的身影,连忙将觉远护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大祭司面色冰冷的说道:“让开!”
“你若是敢动觉远一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宁可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愿看到你受伤。王山心中暗想:他可以伤害天下人,却唯独不能伤害她!他可以放弃生命、放弃灵魂、放弃全世界,却唯独放心不下她!即使他一身罪孽,满身污浊,可他对她的爱却是他身上唯一纯净的东西。
王山一把拉开白帘画,将觉远拽了起来,将其慢慢腾空。
“不!”白帘画快速爬到王山脚下,拉着他的衣角,哀求着:“求你,王山,求求你,不要……”
她体内的灵力飞速运转,她想快点恢复灵力便可以从王山手上救回觉远,她从没有任何时刻会像此刻一样那么渴望拥有力量,可体内的灵力就像是被封印了一般,明明马上就可以突破那层隔膜,明明已经感受到了一股上古力量的召唤,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得到释放。
骤然之间,天地异象。
天极山腹内突然涌现了一股洪荒气息,直入白帘画体内。
邪将莫雷不禁面色骤变:“天选者!”
几乎是失声出口,他本以为白帘画不过就是王山的一个相好,加之她体内看不出半分灵力也便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如今突然冒出来的洪荒气息让他早已惊怒万分!
天选者不但身具炎界之力,更是身怀数件神器,邪帝都要忌她三分,何况他区区一个邪将?
正当莫雷因惧怕白帘画的威力而想要撤退之时,他竟隐约发现虽然她能够引发洪荒气息,吸食十界灵力,可这浩瀚的气息就仿佛石沉大海,入了她体内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而他也并没有感受到白帘画身体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半分灵力。
邪将莫雷的嘴角不禁上扬着:看来,这真是向邪帝立功的一次机会。难得她体内灵力尽失,却让他赶上了这个好时机。
王山知道此事已被邪将莫雷洞悉,再不能隐瞒!
“阿画,快跑!”
莫雷转眼已到近前,他肆意疯狂的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天选者!只要杀了你,十界之内便再无任何人可以阻止邪帝一统十界了,哈哈哈哈哈!”
莫雷话音刚落,力踩虚空,大地震荡。
无数砂石从山顶纷纷而落,砸向还在厮杀的众人。
可更多的却是砂石凝聚成青石巨像朝着白帘画激射而去,转瞬及至。
“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
并非如莫雷想象的那样,所有的碎石将白帘画掩埋,反而是她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替她扛下了这奋力一击。
莫雷定睛一看,怒骂道:“王山,你要造反么?”
王山没有答话,而且咬紧牙关努力支撑。
“哼,既然你如此对待邪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莫雷忽地从袖间拿出一个法器,光滑洁白犹如半圆形,泛着丝丝金光,与他本人格格不入。
他手中的那洁白半圆的法器便是觉远师父的头盖骨所化,不知何时藏在他的身上。
莫雷低念着咒语,头盖骨的法器越发放大,直至挡住了山洞内的全部视线。
觉远的师父莫名的出现在虚空中,他悲天悯人的看着这山洞内,眼睛里除了平和还是平和,完全没有半点情绪。可他身后却是阴风阵阵,鬼哭狼嚎,无数恶鬼放佛从地狱中刚刚爬出来一般,直逼白帘画近前。
用最纯洁的灵魂镇压着最邪恶的灵魂,这法器中几乎存在着两种极致,而正是这两种极致的存在,才能让法器发挥最大的威力。
既有佛家的悲悯,又有地狱中最邪恶的生灵。
当王山看到莫雷手中的法器时,眼中出现了瞬间的绝望,可紧接着又是一种顽强和坚持。他知道以他现在的法力绝不是莫雷和这法器的对手,可心中的信念让他不躲也不放弃。
“阿画,我会为你抗一下,两下……直到我死……”
他双眼温柔的看着她,一如当初!
可白帘画一如入定一般,完全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也感受不到外界任何事情。
数万只恶鬼从方丈身后飞过,纷纷爬到王山的身上,一点点的撕咬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而这数万只恶鬼早已不满足王山的*,他们看向的更多的是他身后之人的灵魂。
“白姐姐,师父……”
浮在半空中的觉远悲戚的唤了一声,也正是因为白帘画身份的暴漏,让莫雷没有对其动手,反而让觉远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觉远静静的注视着山洞里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陌生可充满了祥和,佛祖尚可割肉喂鹰,他为何不可舍身成仁,渡万事轮回?
“阿…弥…陀…佛……”
觉远身上骤然间金光大放,他盘膝而坐,发出最后一道佛号,金光刺的大家完全睁不开眼睛,更是将那些恶鬼生灵刺的不敢再前进分毫。纷纷躲会法器之内,寻求方丈那慈悲的庇佑。
可那些金光并没有放弃那些恶灵,穿破了方丈的头盖骨,直至法器深处,将所有的恶灵进行了灵魂的洗涤。
脚下那些失去心智的凡人也因佛光普照而渐渐恢复。
邪帝手下的将领因受不住这佛光不是魂飞魄散便是打回原形。
仅仅一瞬间,这山洞之内便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唯独这半空中停留了一个九层的金光佛塔。
而这九层金光佛塔的背后呈现了一个虚影,那正是觉远的面容。
他悲悯的看了一眼正在入定的白帘画,只从佛塔内一道金光激射而去,白帘画如同巨大的漩涡疯狂的吸收着十界灵力和炎界之力,快速的竟在她头顶上空形成了巨大的漩涡,疯狂流入她的体内,而这山洞之内因为灵力的不稳定隐约有坍塌之势,而那金光顺着那些闪烁的灵力也汇入她的奇经八脉之中。
白帘画缓缓的睁开双眼,入眼的却是极致的安静以及头顶上空的佛塔,还有那虚无到快要消散的身影。
“觉远……”
她想要吸取上古之力救觉远的…可到头来,竟是觉远以最后的一道金光成全了她…
她知道她终究还是不能阻止这一切,觉远最终还是化为了轮回塔,命运依旧按照它的轨迹慢慢流淌,她什么都不能改变,只剩下脑海中的那些回忆。
他第一次和她讲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唠叨的没完,那稚嫩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回荡“白姐姐,你是来带我出世的么?我可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呢!”;
他见她被天极教众欺辱,不顾自身将她护在身后;
方丈圆寂,他如同泪人躲在她怀中哭泣,只道:“这世上我也是孤身一人,白姐姐也是孤身一人,不如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