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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被天极教众欺辱,不顾自身将她护在身后;
方丈圆寂,他如同泪人躲在她怀中哭泣,只道:“这世上我也是孤身一人,白姐姐也是孤身一人,不如我们两个就结为亲人?”
如今,他又为了众生,为了救她终究化为轮回之塔……
觉远?绝缘?
原来,一切的结果都是早已注定!
那道化入白帘画体内的金光在其手中幻化成了一串佛珠,这是觉远最宝贝的佛珠,那日睡着了都不肯松手的佛珠,如今就这般静静的躺在白帘画的手中。
“白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佛珠里传出,白帘画觉得就好像是觉远在她身边一样,可放佛又是那么的远,摸不到也看不着。
悬在空中的佛塔还在继续释放着佛光,无数生灵都被它的佛光所吸引,入了塔内。这其中包括凡人,恶灵以及邪帝的部下。
所有的生灵都放下了一切,甘愿入那轮回塔之内,接受佛的洗礼。
当这里的一切都进了轮回塔之内的时候,那九层金塔缓缓从空中飘向白帘画,慢慢缩小,入她掌中。
白帘画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空洞的眼神就好像是心被别人掏空了一般。
正当此时,一道幽光从轮回塔中激射出来,落在白帘画身前,化为一道虚影。
“阿画…”
白帘画被这一声唤醒,就好像魂魄突然回体了一样。
她猛地抬眼,那穿着华丽长袍的大祭司正一脸柔情的望着她。
“王山哥…”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即便他换了身形,换了外貌,可在她心里他依旧也是她永远的哥哥。
那虚影听到白帘画如此称呼,终是欣慰的笑了笑。
“对不起…”
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听什么对不起,她只想要她所爱的人回来,回到她身边。
觉远!阳川!南宫!王山!
可他们却一一离她而去…
白帘画半跪在地上,她不知道应该对王山说些什么,她只想要她原来的王山哥,可他却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一切都回不去了…
“阿画,觉远已化为轮回塔,这便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职责,你莫要伤心。而我…你便更不需要替我伤心了,因为,我已经没有资格让你替我伤心了。我耗尽了我所有的功力从轮回塔逃了出来,只为见你最后一面。入了轮回塔之人,不管生前做了多少恶事,都会得到佛家的怜悯,得以轮回重生…而我…从那里出来,怕是再无轮回了。”
白帘画的脑袋像是突然被某种东西重击了一下。
“你说什么?”
白帘画不是不懂王山话里的意思,她更多的只是不愿去相信!万物皆有轮回,若是像王山所说再无轮回,那便是这世上再无此人。
王山温柔的看着白帘画,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看到阿画替他着急、替他担心他内心是窃喜的,即便是在无轮回又如何?他想抬起手再一次摸摸她的头或者脸颊,可抬起的手臂最终还是落下了。
“邪狂不是没有弱点,你就是邪狂的弱点。”
“我?”白帘画不明白王山所说的话。
王山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越来越弱的气息已经不能让他自由行动。他犹豫的片刻,趁着还有一丝虚影,虚弱的说出五个字:
“阳…川…在…天…界!”
第67章
得到觉远化为轮回塔的一道金光,白帘画已经尽数恢复了法力,甚至比之先前更加精进,只是心情却一直低落,就连蛋蛋与她说话都时常心不在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离开了天极山她便御着神魔剑一路东行,天极山地处极西之地,土地贫瘠且偏僻,在上方御剑飞行的白帘画看到脚下真乃是荒凉之极。连续飞了几个日夜,却连一处人家都未可见。本想寻人问路,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的直觉一路前行,也不知这方向到底对不对。
现如今南宫星良与尤凝芙生死未卜,阳川不知为何会在天界,王山已魂飞魄散,觉远更是化为轮回塔,怕是没有任何时刻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白帘画早已无心脚下风景,眉头紧蹙,心中暗念:花瑶曾说过天界已被邪狂霸占,若是她独自一人去往天界,只怕是有去无回,现在还是应当想尽办法寻到南宫才是。现在只恐怕她的位置已经暴露,邪狂必定会派人前来追杀她,看来这一路必定是凶多吉少。
白帘画猛地停下御剑,心念所至,人已然落在地面之上。
“麻麻?怎么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蛋蛋知道白帘画为何心情不好,所以这一路上也不敢太过打扰她,生怕触动了她的伤心处。
当时情况危急,若非觉远立地成佛,白帘画恐怕凶多吉少。蛋蛋当然担心非常,却因为进化蜕皮虚弱异常,只能够感受到外界,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帘画受伤。
因此,蛋蛋一路上都不怎么敢说话,它怕白帘画心里怪它。可它哪知道,白帘画不怨别人,只怨自己。若她与大妖学习法术之时能够更加认真些、勤奋些,或许就可以保护觉远,又或许王山就不会落到魂飞魄散的下场,或许南宫就不会下落不明、阳川就不会在她不知不觉中去了天界!她现在只想要自己变成更强,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白帘画将蛋蛋从怀中捉了出来,轻巧的放在地上。蛋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麻麻?怎么了?”
白帘画犹豫再三,心中一狠。
“我不是你妈妈,以后不要再叫我妈妈了!”
蛋蛋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抬头询问:“麻麻是不是怪蛋蛋没有帮忙,所以觉远小和尚才会……”
“对!没错!觉远是我弟弟,你不出手救他,叫我如何对你?”白帘画虽心中不忍,可脸上却是凶狠异常,完全不像蛋蛋平时认识的她。
“麻麻……我……我那个时候在蜕皮……我,我也想,可我真的没有办法……蛋蛋真的没办法……”说到最后,蛋蛋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里也闪着光。它悄悄的爬到白帘画的脚边,想要攀附上她的小腿,祈求她的原谅,因为它知道觉远对于她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弟弟那么简单。如今南宫、大妖蜀黍、魔尊都不在她的身边,只有麻麻孤身一人,觉远的存在几乎是她支撑下去的信念!
白帘画皱眉,狠命一脚踢开了想要攀附上来的蛋蛋,怒道:“我叫你滚开你难道没听到?”
蛋蛋想要再一次爬过来,没想到白帘画直接取出神魔剑对准蛋蛋的方向刺去。
神魔剑嗡鸣一声,白帘画只觉得神魔剑明显一滞,不禁怒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说罢,不禁剑气一指。
“轰!”的一声,神魔剑入地三尺,明晃晃的立在蛋蛋的身前。
“你若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白帘画心中有多么不忍,却知道此时绝不是心软之际。如今的她就如同一个□□,一旦被邪狂的人找到,那必定会引爆。如此,蛋蛋呆在她的身边实在太过危险,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想来以蛋蛋的性格定然不会离开她颁布,她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麻麻……”
蛋蛋虽是腾蛇,不是白帘画所生,她却早已将它视如已出,更怎么忍心伤它?可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她怕她刚刚披上的伪装全部毁于一旦!
索性白帘画也不理它,单手一招,神魔剑已浮在脚下,便立刻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前飞去。
可紧随她身后的便是一条水蓝色小蛇,飞行的速度竟不亚于白帘画脚下的神魔剑!
白帘画神念所感,单脚轻踏,神魔剑飞行的速度快上了数倍不止,同时她体内的灵力也在飞速的流逝着。
可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甩掉蛋蛋,反而让它紧追不舍。她一气之下停下飞剑,落在地上。
蛋蛋也忽地停下来,只是不敢靠近她,反而远远的呆在一旁,静静的望着她,就好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等待着父母的原谅,可心里又是那么的忐忑。
“别再跟着我了!”
白帘画扬手就要飞走,她消耗巨大灵力缩地千里,它追她所需灵力更是巨大。蛋蛋怕再也追不上她,光一样的冲来,想要附上她的小腿。
哪知道白帘画扬手一剑,本想要吓走它,不料回首之时只看到半条蛇尾落在当后,神魔剑周围殷红一片。
她心中一紧,想要扑过去,却被蛋蛋那冰冷而陌生的眼神止住了脚步。
她只是想保护它,难道这一次她又错了么?她只是想变成更强,足够强!有能力保护它的时候再把它接到她身边,可是……
白帘画有好多话想要说,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中一样。她就那样默默的站在后面,看着蛋蛋虚弱的转过身将自己的蛇尾叼起,慢慢的爬走,直至视线模糊……
白帘画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就好像是做梦一般,可她宁愿这梦快点醒过来,然后从怀里把蛋蛋掏出来好好的亲亲它、摸摸它,给它做好多好吃的,甚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全部都给它……
“既然不舍,又何必这么苦?呆在你身边它未必危险,离开了你它也未必安全。”突然之间,一个既悲伤又冷漠的声音出现在这空旷的土地上,语气之中隐藏着一股戾气,可气息却掩藏的极好。
白帘画大惊,以她现在的灵识竟没发现有人近身,不由得小心问道:“你是谁!”
第68章
白帘画之所以还能够如此淡定的呆在原地,全因为对方迟迟没有现身,由此看来此人并非邪狂部下,否则早就冲上来要将她捉回天界了。
她思绪半刻,不知对方有何企图,现在她最怕的就是对方会对蛋蛋不利,如此,本想御剑飞行的她也不得不站在这里为蛋蛋多争取一些时间。
“你为什么不走?”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可没等白帘画回答他又戏谑的说道:“是想拖延时间么?呵,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对你倒是比那条腾蛇感兴趣的多!”
当白帘画听到对方提起腾蛇之时,内心一紧,要知道四大神兽和四大灵兽不管是对于修者或是其他人的意义!
不过好在他似乎对蛋蛋并不是很在意!
不过……对她感兴趣?那多半是冲着神器来的吧!帘画心中仔细的分析着,却不露声色道:“阁下是准备一直和我隔空对话,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了么?”
白帘画话音刚落,便有一黑色人影从暗中一跃而出,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凭空出现的人影让她多少有些不安,稍稍的后退了一小步,却依旧没有瞒过对方的灵识。
“呵?这就害怕了么?你和我想象的似乎不太一样啊?”
因为那人是背对着白帘画,所以她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通过对方的语气来揣测对自己有用的讯息。
白帘画皱了皱眉头,轻叹道:“你是魔界的人!”
她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却依旧有些不太相信。除了阳川以外,她似乎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魔界中人。可魔界独有的气息她还是熟悉的!
他会不会是阳川派来给我报信的?可白帘画马上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对,他若是知道阳川深陷危机,定然不会选择先来找她,肯定是通知魔界魔族前去营救。就算是她身具数件神器,可也不见得会比魔界全族之人还要强大。
男子慢慢转过身体,可让白帘画讶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张几乎与阳川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绝伦,白皙的肤色透着一抹清秀,一双剑眉下嵌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的味道。高挺的鼻子,不染而朱的薄唇,再配上那乌黑直达臀际的头发,披散在洁白的颀长身躯上,不魅而惑。
如果她不是事先知道阳川早去了天界,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话,她早就扑上去了。
两者的相似度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若非要找出什么不同的话,那应该就是两者给人的感觉吧!阳川永远都是冷着一张脸,给人难以靠近的感觉,可白帘画知道他的心是暖的。
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