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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与默契,于来日大事,岂非也是有益无害!至少,总比日后大家各自为战,让敌人方便各个击破好吧……!况且,弟子这盟主之位无非权宜之计,必定还要众神亲定。而弟子立名神策盟也正是要向众神相敬,请各位统率,望各位明鉴!”
听了龙筱幽的话,大殿里又陷入沉寂。毕竟,龙筱幽的话并非无理,且确极有好处,难以指摘其非。东、南、西三人虽立意挑唆,但碍于身份,此时不宜插口。在座天星尊者身为其师,也不好过于维护,而北方尊者也不敢太过冲撞众神。而四岳大帝,四大天王对龙筱幽的话本极认同,且有心维护。只有四大天神中的三个,至尽仍对二十万年前心有嫌隙,有意处置龙筱幽。
这时,天皇又道:“龙筱幽,你说的虽不无道理,但毕竟你所为之事于理不合。在圣域中有五方尊者为长,再上有众神,无论如何也论不到你去组建什么势力,称霸逞能!你这样做怕还是为了自组能力,好有朝一日于众神相抗呢……?”
龙筱幽诧异道:“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奇怪吧?弟子早已说过,神策盟并非弟子所创,而且也于大事有益,至于究竟由何人执掌也大可商量,弟子并没有霸着此位之意。如各位认为弟子德能不够,大可另择高明,或不喜此盟,也大可责令散去,于弟子并无相干!说句不当说的,于弟子本心而言,若到大战之时,弟子至多拼死一斗,尽力而为,无愧良心即可,还可心无挂碍。而今日做了这盟主,不仅要更重自身,还要费心许多俗务,多增烦劳,这于弟子岂非更是无益!如果各位认为弟子不合此位,弟子情愿辞去此职,回去静修,反还清净。也好过这样受累不讨好,还受人猜疑,真是何苦来哉啊……”
天皇听了,一时无话可驳,一旁人尊森然道:“龙筱幽,你果然巧舌如簧,极擅词令!可是,仅凭你一面之言,又如何取信于人?”龙筱幽淡然道:“嘿!弟子做事,向来只求无愧于心,至于别人是否相信,非是我个人可定。所以,如果无论做什么都要事先四处讨人评判,那弟子自认力难有及,甘愿让出盟主一位,请各位另择高明……”
天帝释心中暗道:“好个龙筱幽,好个以退为进!若不让他辞职,从此他必定声名更盛,反应了与众神相抗之力。若让他辞职,他还可即得贤名,更增人心,反令众神得个不容人的恶名。就算让别人去接掌神策盟,也难以掌控众心。让此盟解散,也还令人心离散,最后还是要让他去结合人心。到了那时候,他更可漫天讨价,让人无可推脱。如此心机,倒也确是非常!如今正道恐已无人可与其比肩了,但……”
天帝释与至圣天尊交换眼神,彼此心意相通,都明白,神策盟既已成型,若撤去龙筱幽,不仅使人心离散,更显众神心狭。若任由龙筱幽,则恐他有朝一日真的称霸一方,自大妄为。但以如今形势,正道各方人心离散,情势大为不妙。而这神策盟正是团结人心的大好之能,实在不宜制止。可这龙筱幽心思难测,令人担忧。但也确只有他才能统率此盟,两相比较,自然是正、邪大战更加主要,只有留住龙筱幽才好。大不了,多做管束,让他不至于太出格……
一念及此,至圣天尊道:“好了,此事无论如何正如龙筱幽所说,即非他所创,又非他所欲,实不应苛责于他。况且,他乃我正道当今少有的青年才俊,正应重用,不可生疑。所以,为大事起见,现仍由龙筱幽主持神策盟,并由我亲自任命册封,方正其名。以后,也不要再因此事而生无稽猜忌了……”
龙筱幽恭敬道:“天尊,弟子非常感激您的信任,但弟子自知年轻力浅,实不宜担任此等重任,以免令人担心,怀疑。所以,弟子恳请辞去此职,从此回门侍奉师父,刻苦修行!”天帝释淡淡笑道:“好了,你也不要再有什么怨恨了,作为一盟之主,统帅万千之众,岂可忒般小气……!既然天尊已经正式任命于你,你便可名正言顺的做你的盟主了,不必再过多担心。况且,你不是说,你为人做事只求无愧良心,不会去管别人说道吗!若你所为真是正义,何必又去上心小人微词!众神并非无知偏心之辈,必不至会受小人挑唆而怪责无名,你尽可放心!”
龙筱幽皱眉道:“话虽不错,但毕竟众口难犯,弟子实在多感力微,不堪大用。所以,还是请各位……”这时北方尊者低声劝道:“好了,你就别再推辞了,既然众神如此信任于你,你又何必过多矫饰!要是再这样,岂不更让人说你虚伪了!”天星尊者也淡然道:“好了,筱幽,凡事得过且过,不要太过得理不让,见好就收吧!”
至圣天尊本是个贤达神尊,先前听说龙筱幽性情偏颇,心术不正,心中不无担忧。现在一见,龙筱幽年少不凡,虽显机巧过甚,但也极见聪明,心中也大有爱才之意。虽仍担心他会有聪明反被聪明误之时,但却也不忍埋没良才,便决心日后亲自教导,引入正道。
思索良久,至圣天尊道:“二位所言正是,你有天星道兄这等明师,又有诸多同道相待,大可不必过多担忧。况且,日后你也不妨多来天界,我也可传你些道理。更重要的,你如今乃众望所归,除你之外,怕也是无人能服众心了。你便别再顾虑,以后安心行事吧!”
众人听他话中大有传教龙筱幽之意,皆极惊诧。要知道,至圣天尊乃三界中至上正神,若是能得他维护,何人还敢生事!当然,这里怨恨最强的就是向子轩了。他苦心孤诣,计议了几万年,尚未得到众神多大爱护,这龙筱幽仅一面便受垂青,怎不令他嫉恨!
龙筱幽环视四座,行礼道:“既然各位如此信任,若弟子再推委,倒是不知好歹了,弟子就此谢过各位厚意,日后必定竭尽所能,不负各位厚望!”眼见此事以了,众人好象无意再去追究什么。南方尊者心里大急,连忙向至交天皇使个眼色,天皇当即会意道:“既然天帝释和至圣天尊如此说了,别人自也无何异议了。不过龙筱幽,前面两件事暂且算你无过。可你大肆屠戮生灵,此事又当如何解释!”
众人本不欲再多生事,经他一提,不禁多有思量,纷纷看向龙筱幽。龙筱幽淡然道:“弟子游弋圣域为的是锄奸去邪,若无道理又怎敢轻易行事!魔君铁汉军团潜伏圣域已久,既是敌对,弟子出手除去,又有何过错?”
被龙筱幽目光逼视,饶天皇位高名重,亦不禁心惊。他实在想不到,龙筱幽仅仅修行数年,但观他造诣,实是深不可测!若说他卓绝心智乃是天生,那这等令人畏惧的修为又从何而来?天皇避过龙筱幽冰冷的目光嗫嚅道:“我,我是问你屠杀修真者之事,你又说的什么……”
龙筱幽淡然道:“弟子屠杀铁汉军团是因其乃是敌人,而杀修真者,自也非无因……”天皇奇问:“修真者也与魔君有关?”龙筱幽随口道:“不知道!”天皇闻听来了精神道:“既然不肯定他们是敌人,你又为何屠杀他们?”
龙筱幽淡漠道:“各位都应知道,弟子几年前与东方门下不贤相交为友。后来又蒙八位不嫌,帮助弟子各事。在此期间八贤纷纷失踪,而其中四位便陷身于天渊涧中。因此,弟子率众前去救人。而对方却不肯放人,并多方为难,自是不免一战。双方交战,伤亡难免,修真者伤损,神策盟又何尝无所伤亡?如此怎可怪弟子伤人!”
人尊乃是统领人道修行的神尊,修真者为其治下,可因其中向来少有才能,又俗事极多,他向来少有顾及。因此,若是他们有了什么非常便宜,他不免有失察之责。听了龙筱幽的话,他当然马上要反驳:“一派胡言,八贤乃东方门下高徒,功法何其高强,又怎会被区区修真者所俘!你如此狡辩,分明只是为了推委罪责!”
龙筱幽一见各人表情,便知道他们都有不信之意,当下拱手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若各位不信,弟子想请北方师姑门下香水云来此。只要各位一见,一切自有明白!”北方尊者呆了呆,奇怪龙筱幽为什么会牵涉了香水云,其他人也就更不明白了。至圣天尊点点头,三界圣女当即命人回碧琼宫召唤香水云。
少时,香水云由外缓步而来,对龙筱幽微微一笑,向众神行礼问候。向子轩心中暗恨:“好你个龙筱幽!你何德何能,竟如此多受美人爱戴!待有机会,我定叫你自食其果……!这香水云上次在五方聚首中未多留意,此时看了,她与阿若相比,倒也不遑多让啊!”
众神见了香水云,连北方尊者在内,无不大惊失色。天帝释与至圣天尊面面相觑,天帝释向天星尊者道:“天星道兄,你向来博识,依你之见,香水云所穿……”天星尊者皱眉沉吟道:“那本是传说中事,向来无人亲见。不过,此时所看,这当是水月天衣不错了……”
众人无不惊讶的看着香水云,见各人都奇怪的逼视自己,香水云心里微乱,不禁向龙筱幽靠近了些。三界圣女和向子轩见了他俩的亲密,心里不禁异样。天星尊者和北方尊者见了,也不禁心中忧虑……!
龙筱幽对香水微笑安慰,向众神道:“各位,关于十世魔甲和十世天衣之事,弟子所知有限,但各位想必应是清楚的了!在件水月天衣乃无意所得,起先我们也并不觉有何奇特。可是,在与修真者对战时,才从对方处知道这水月天衣之名。且曾被其为四贤要挟交换,后来又被弟子夺回。”
至圣天尊沉吟问:“你屠杀修真者,与这水月天衣又有何关联?”龙筱幽缓缓道:“弟子初始杀人,本为救人,实在无奈之举。但各位认为修真者应无力可胜仙人,此实非事实。弟子曾与其约定三战,昔日神蟒尊者之女洛冰蓉第一战平手而终,但却脱力而倒,至今未愈……!”
听他说到洛冰蓉,天帝释和西方尊者都是一惊,只不过表情明显表示了心情的不同。西方尊者明显恨意极重,但天帝释……!龙筱幽缓缓接道:“香师姐本乃圣域二代弟子中的顶尖高手,但却在第二战中败退!”见香水云点头承认,众人更感诧异。
龙筱幽接着道:“第三战自是弟子亲对修真者首领肖恩,虽侥幸胜出,但其身着古怪甲胄却着实令人头痛。而据其所言,那件甲胄,青铜模样,背列七剑,双腕各有一盾,胸前威武虎头,极其骇人,名曰天虎战甲……”
众人大惊,天帝释急问:“你确定是天虎战甲?”龙筱幽淡然道:“七剑,双盾,虎头皆不假,但其名,弟子却也仅是听肖恩自说,未知确实……”天星尊者沉吟道:“九命天虎,七齿,双爪,当不会错了!”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人尊更是面如土色,身体如被抽空般软瘫在椅子里。至圣天尊怒气的看着他道:“人尊,你职司人道修行,修真者一切进展向来又你所掌。可如今,未及仙道的修真者竟穿上了天虎战甲,你又有何话说!”
人尊脸色灰败,身体颤动,全已无力说话。天帝释缓缓摆手道:“先不忙审他……。龙筱幽,依你之言,那肖恩所着天虎战甲,你又怎能胜过他?”龙筱幽淡淡道:“弟子以幻梦神剑,通灵玉碧和定魂金簪三宝合力施展,方才取胜,实在极为侥幸。其实,弟子便无须法宝,亦有把握取胜……”顿了顿,龙筱幽微笑道:“各位,并非我狂妄,我只想说明一件事。既然十世天衣威力如此之大,那为何区区修真者竟可用之?想来想去,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神物自择其主。要么,就是修真者在暗中得到了什么神秘力量。不过,这二者也极可能兼备也说不定。但又为什么肖恩穿上了神甲,而弟子又可轻易胜他?这里又有两种可能,一是可能他修行未成,二也极可能是他们未经仙道考验,根基不牢,所以虽穿上了神甲,却未能发挥其应有之力。除了这些,弟子也确实再无更多了解了。但是,无论是因为什么,此事恐怕也不会很简单的……”
一时间,大殿上又是沉寂如死,只有人尊依旧粗细不均的喘息声在回荡着。天帝释缓缓道:“此事自是不可轻视,必须严加查明,否则后果难料。”至圣天尊怒声道:“人尊,你职司有失,责无旁贷。今日你便去查明此事,不得有误,否则必将重罚!”
人尊方想应命,龙筱幽道:“请听弟子一言,此事错综复杂,枝节繁多。若仅为表面的修真者误得奇术,尚不至多虑。但若此事更有过多隐情,如此时查探恐会打草惊蛇,那后果实在难料!”天帝释闻言道:“不错,那依你只见,又应如何?”
龙筱幽缓缓道:“此事如今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