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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不会做家事!我也承认我不会说漂亮话!
但是,这怪不得我。我从小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人教我怎么烧单边灶,没有人教我怎么去做打扫……
我这不是慢慢地在学吗?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们应该看得见的。
再说了漂亮话虽不会说?你们以前也听到了,我说的那些话够漂亮吧?可那是对外人的,以前你们对我来说就是外人,客气是最基本的礼貌。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应该实话实说吧?
或者是说你们就喜欢我把你们当外人?
……
婆婆,我是一个大胆的人,有些话你们可能听着有些刺耳,但是,那都是我真实的心意。
我是一个晚辈,我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做为长辈可以教我嘛!但也不必要张口闭口地骂吧?
懒婆娘,倒霉娘们儿,扫把星,贼婆娘……
婆婆,是人听着这些话都会不高兴吧?何况还跟我动手!从小到大,就算再恨我的人还没有跟我动过一根手指头呢!
当然,骂也就骂了,打也就打了,只要是对的我也就不计较了。只是,她总该顾及一下二憨吧?只当骂我不守妇道只是在骂我吗?那是在骂二憨,骂他是乌龟王八!
我是真想跟二憨好好过日子,婆婆,你就多费费心吧。我做的不对,你说我,我一定改。但娘那里……,也有你多费费心。”
平时韩君梅并不与李家人多话,今日算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与李婆婆掏心掏肺地说了这么一通,只希望李婆婆能够识得自己一片心意,继而去影响李家其他人。如若李家其他人也对自己有所改观,那么她与李二憨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
事实证明,人只要努力就会有好结果。李婆婆不负韩君梅所期望,没过多久李凤娘看着韩君梅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虽没有开口,但眼中的厌恶倒真是少了。
事情总是这样,两个人的关系趋于好转,总是有什么事插上一杠子,然后又让本好转的二人关系又直线地降温。
这边,韩君梅与李凤娘刚能冷言冷语地开口,那边酒家人又找上门来。他们来,不外乎是磨不过独生女,还是要不顾脸面将女儿嫁过来。李家人当然不同意,李凤娘也因为“绿帽子事件”在韩君梅面前开不了口。而韩君梅,整个事就是她挑起的,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酒生芳铁了心,就算世上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她也不会退缩的。
软磨硬泡,酒生芳只觉得韩君梅好说话,便天天来守着韩君梅,学着村头酒肆的小妾酒娘子,将韩君梅一口一个姐姐地唤,并且还自觉自愿地贱称自己“妾身”。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只可惜用错了人!这句话不止一次地在韩君梅的脑海里响起,提醒着韩君梅心肠应该更硬一些。
整人,而且还是整窥视自己男人的不要脸的女人!韩君梅在韩家那个高门大宅里学得不少,又一直在周俊的身上现学现练,经过十几年的千锤百炼,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瞄着朝这边走来的酒生芳,韩君梅冷笑着。你酒生芳不是巴巴地要嫁过来吗?那好,我就让你嫁过来,只要你到时候不哭着喊着跑就行了。
“妹妹来了?”换上温婉适度的笑容,韩君梅伸出了手,将酒生芳的手拉住,借力给她让她让了台阶。
“姐姐……”虽然大胆追爱,但酒生芳到底还只是一个黄花闺女,面皮还保持着正常的厚度,面对韩君梅的一声“妹妹”她还是显得有些羞怯。
“唉!”韩君梅亲热响亮地应着,其实心里正在磨牙。
拿眼将酒生芳上下扫了又扫,韩君梅轻轻地咳了一声,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姐姐尽管开口!”酒生芳显得很急切,很惊喜,只当是韩君梅要提议让她入门。
“咳!”韩君梅又咳了一声,拿眼瞟酒生芳的衣裳,有些不忍地说:“妹妹许是不知道,这个妾……,有好多规矩的,不晓得你守不守得住。”
一听这话,酒生芳又喜又忧,不过喜大于忧一些。她强忍着稍稍不适的感觉,问韩君梅:“什么规矩?”
在酒生芳的脑子里,妾是荣华富贵,是优闲,是绫罗绸缎,是穿红戴绿,哪里想过什么狗屁规矩!
“看妹妹这样子,好像不大愿意啊!”韩君梅说着脸色一边,急切而又虚弱地哀求:“妹妹我知道,其实咱们两人哪里需要守什么规矩,只管亲亲热热地过日子就好。只是,我好歹是京里大户出来的姐儿,像在我们那个家里出去的姐姐妹妹们,不说让男人娶小老婆,就是,就是身边的丫头也是不让挨身的。……,我跟你有缘,实在是喜欢你的很,所以……。只是还忘妹妹体应谅则个!”
酒生芳听见韩君梅说要守规矩是不高兴的,但她实在是爱极了李二憨,又听韩君梅说得入情入理,又待自己真诚亲近,酒生芳的心不由得成了软面馍馍,不等韩君梅再多说,她已经巴巴地应下了:“姐姐说得极是,其实我也听说了,大户人家的正经妾确实要守些规矩。”
虽然纯粹是胡诌,但酒生芳却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撞上了!韩君梅只当她真是听说过,心道,既然是知道的就好办了。
须臾间,韩君梅的脑子里又是转了几转,眼睛看着酒生芳越发地温和慈爱。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妹妹当真是一个水晶心肝儿的玲珑人儿,我真是爱极了你!”韩君梅说着就觉得自己混身发寒,真是被自己的话给腻着了!
到底是闺女家,面皮薄,酒生芳被韩君梅这么一夸低下了头,只是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您喜欢就好。”
听着这一句韩君梅心里冷笑着,嘴里却说:“喜欢,当然是喜欢。”说罢又咳了一声,见酒生芳略微吃惊地抬起头看向自己,她笑着说:“妹妹既然说了愿意守妻妾间的规矩,那,我就不客气了。”
“姐姐你说。”酒生芳说这句话时莫名地感觉到一丝委屈。
扫了酒生芳一眼,韩君梅整了整衣裳,坐直了身子,略带严肃地说:“妹妹应该知道,做妾的是不能用大红色,妹妹现在还未嫁过来,穿一穿倒也罢了,只是嫁过来后就不能穿用了。还忘妹妹给家里人说一两句,准备嫁妆时不要备大红色。”
酒生芳一边听着一边在自己的身上和韩君梅的脸上来回地看,既惊讶又委屈。
见酒生芳这样韩君梅生怕她打退堂鼓,自己就没得折腾了,连忙说:“我知道这是委屈了妹妹,只是妹妹也该体谅我才是。再说了不就是大红吗?咱不用了还不行?反正你嫁过来又不是为了那大红色!又或者说二憨在你的心里连件红色的衣裳、用物都比不上吗?”
李二憨当然比那红色的衣裳和用物份量重,这个答案根本就不需要想酒生芳就可以答出来。
酒生芳到底没有打退堂鼓,并且还欢欢喜地回家去了,一回到家里就急急地催促父母准备出嫁事宜。
酒父、酒母本不同意这门婚事,一听说过门后还要去守那么多的规矩就更不愿意了。
酒生芳是铁了心非嫁李二憨不可,父母不同意就跟父母闹,闹得凶了酒父酒母也就软了,但还是不甘心,左右想想,又与媒人商量几遍,最后拧着礼物来找李家人,看能不能弄个平妻当当。
为了这件事李凤娘没少被家人狠说,现在已经不怎么上心了,推口说分了家韩君梅两口子的事他们不管了。
当初可是李凤娘带着李二憨上门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酒父酒母怎么可能放过她,软硬话说了一萝筐,最终李凤娘被逼得没有办法,还是跟着酒父酒母来了二憨家。
一进门,李凤娘先占了主动权,将韩君梅训了一通,顺带着将酒父酒母的来意说清。
“平妻就平妻吧!”韩君梅想了想说着,酒父酒母脸上一喜,她又说:“只是平妻也要分分大小才对,你们说呢?”
酒父、酒母明白,分大小就意味着一方受委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受委屈的那一方肯定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对于这个结果酒父、酒母肯定不满意,他们之所以要求以平妻之礼入门,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
从韩君梅的表现来看,她是巴不得酒生芳进门的,酒父、酒母觉得这一条或许可以做为自己的条件。
“我的女子才不给人做小呢!我看这件事就算了!”酒父冷着一张脸说着,但屁股却没有一点儿要离开凳子的意思。
韩君梅不会读心术,酒父的小九九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儿她明白,她准酒生芳进门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气受的。在韩君梅看来,酒父、酒母,以及酒生芳根本就不知道酒生芳进门后的身份,她必须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脸上堆出笑,韩君梅站了起来,拦住出门的去路,真诚地跟酒父说:“老爷子不要这样冲动嘛,有话我们好好说。”
酒父哼了一声,扭过了脸,不理韩君梅。
韩君梅笑了笑,又说:“做父母的心疼女儿这是应该的!但是,我也是爹生娘养大的,在娘家时也是娘家的宝贝。为了自己的爹娘面子,我也不能让芳妹妹没大没小地进门不是?不管怎么说名份上,礼节上还是多多少少要遵着一些才好,也算是给我爹娘们留些面子。……,其实,你们用不着担心,我们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那天我也跟芳妹妹说了,她进门,我一定好好待她。绝对不像别人家的大的对小的那样,动不动就罚,动不动就骂,伸手更加不会。……,我听芳妹妹说你们也有亲戚在城里给别人做小的?……,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她们当小的是怎么当的?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她们,一定会让芳妹妹近二憨的身;一定会让芳妹妹吃饱穿暖;一定不会让芳妹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待芳妹妹,那是比自己亲妹妹还要亲,绝对不会像别的那些大的那样恶毒,什么针扎,手掐,这些我绝对不会去做的……”
别说疼女儿的酒家父母了,就是李凤娘听着也是越听浑身越发寒,恨不得爬起来就跑。
一番“真心实意”地表白,酒父、酒母落荒而逃,回去将韩君梅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酒生芳,本来誓死非李二憨不嫁的酒生芳再也不说那话了,乖乖地依着父母在城里挑了一门小户人家订了婚。
韩君梅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她却一点儿也不失望,反而有种莫明的窃喜。
第 81章
没有了酒生芳的事,韩君梅的生活少了一样调剂,却比以前来说平顺了许多。李凤娘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辱骂自己,偶尔还会指导一下自己生活锁事。对于这个改观,韩君梅很纳闷,但李凤娘明白,她不比其他两个媳妇好收拾!
生活还要继续,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转眼间便又是两个月过去,初秋时节快要来临,又到了农忙的时候。
这日,韩君梅刚起床,吃了李二憨早上走时留在锅里的饭食,然后洗了锅碗准备给李二憨做午饭送去。
“奶奶!”一声惊喜打断了韩君梅那奋力刷锅的动作,韩君梅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陆家的母女一脸憔悴地站在屋前,惊喜地望着自己。虽然皱了皱眉头,但韩君梅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的不要你们跟来么?”
“奶奶给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还未报答,我们怎么能够离开奶奶呢?”孙氏一改以往的沉稳,带着谄媚的笑冲韩君梅说着。
扯了扯嘴角,那笑韩君梅到底还是没有扯出来,她干笑了两声,与孙氏说:“陆家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咱们就不用装了嘛!”
听这话音,傻子都明白韩君梅知道了真相,孙氏的脸上顿时不大自然。
见孙氏一脸的尴尬,韩君梅心又软了,叹了一声,缓了和语气再开口:“周俊将我找到的那日我便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们所有人中,除了曹家以久全都是被安排到我身边的。你们家是皇帝的人,陈家兄弟是三皇子的人,小红是五王爷的人。而我的阿娘,却是周俊放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你说我说得可有什么不对?”
孙氏就只知道自己是谁的人,别的一概不知,今日听得韩君梅细说,她才明白韩君梅为何将所有人打发走,独自来寻李家人。
不理沉默在那里一脸惊讶又带着羞愧的孙氏,韩君梅继续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小峰么?我在回京时已经安排好了,皇帝允了你们的自由身……。如若不然我怎么敢给你们卖身契?”
这个消息实对孙氏来说实在是惊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