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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方言心中一紧,看来那名青元宗的‘女’修又说中了,惊天大劫可不是随便说说,也不是谁人做些准备就可以安然度过的,恐怕不少人都把这事想的太简单,以为抱上了一条粗‘腿’就可以逢凶化吉,简直幼稚的可笑。
“连长老都没有半分把握,这还不至于吧?难道偌大的南越国,连个安全一点的地方都找不到?”暮云子再怎么说也曾是一家宗‘门’的长老,找个落脚的地方应该不难,实在不行乘坐传送阵离开便是,总不至于无路可逃吧。
“看来师侄还不知道,这次的大劫并非起于护军山一地,而是整个南越国多处地方都有可能,甚至周边各国都在全力应对,大劫一起,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我等到时怕是逃无可逃,能够守在烈阳城一地都算是不错了,至少比去其他地方被人当作炮灰强。”
“啊?这次大劫‘波’及面如此广,岂不是无处可逃?”方言大惊失‘色’,本以为只是护军山附近如此,谁成想周边地区,甚至周边国家的情况也是一样,那还能逃到哪里去。
“哼,你当老夫骗你不成,实话告诉你,之所以宗‘门’会被迫解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南越已经无一处安宁之所,与其受困于一隅不知所终,还不如分散开来各谋生路的好。离火‘门’其实也是数千年前,从其他宗‘门’分出来的,至于大劫之后能否存留,或者再叫个什么名字,只有天知道。”
直到现在,方言才知道宗‘门’散伙的真相,简单地说,就是把‘鸡’蛋放在几个篮子里,哪一个有幸活下来,就可以继承离火‘门’的衣钵,原来这些老家伙早有安排,数万弟子又如何看得懂。
方言呐呐无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本来还有一点主意,被暮云子这样一说,心绪全‘乱’了。
“‘乱’世人,如浮萍。莫看修真界表面一片繁华,其实内里已经虚弱不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势力和高阶修士,满口的责任和使命,等到大劫来临,算盘却打得比谁都‘精’。求人不如求己,老夫虽然给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却有一条建议供师侄参详。”
“据说历次大劫都会有几处地方最为猛烈,身在其中几乎十死无生,而这次究竟会在何处谁也不知道。不过其余地方就会好上一些,虽然一样惨烈无比,至少还会有一线生机,运气好的话就有机会活下来,所以逃与不逃并非是现在就可以做决断,而逃往哪里现在也看不出来,师侄若是感觉到什么,说不定那就是一条生路,大劫之下,说不清道不明之事不少,机缘只在一线之间。”
暮云子越说越玄,方言却一下豁然开朗,别人不清楚,方言却一直有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好像还是在鄣南城时就若隐若现,以前并未当成一回事,经暮云子一说方言倒是有些明悟。
“如此说来,这大劫竟是捉‘摸’不定,难怪众人都如此紧张,整个南越国竟无一块立足之地。不知那些大势力又会如何,他们有些屹立了数万年不倒,诸如此类的劫难必定不少,也不知他们会如何应对。”既然真心求教,方言索‘性’把自己的疑虑全部和盘托出。
“师侄切莫轻信那些人的鬼话,据老夫所知,那些宗‘门’的确生存有道,可哪一次不是想方设法四处拉来炮灰,自己宗‘门’的核心弟子从来就没有大的闪失,否则历次劫难之后,为何最快恢复过来的就是他们,我等若去,正好中其下怀。火垣师叔的做法并不一定就好,去烈阳城也不见得是个好主意,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卷铺盖
readx;暮云子一脸无奈,离火‘门’这样的小宗‘门’,在大劫之中根本没有任何自保之力,除了寄人篱下,别无他法。。。。…… ;而方言最初的判断亦是如此,自身若是没有半分自保之力,寄望他人绝对会死的很惨,想要活下来还是要靠自己。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就是方言筑基的事情,唯有筑基成功才能多得一线生机,否则以他炼气期的修为,即使机会出现在眼前,也不一定争得过他人。而筑基又非一日之功,况且方言的修为离筑基的要求还差着一截,宗‘门’又被解散了,去哪里筑基都成了问题。
“长老修为这般高强,却依然如此担忧,弟子这点修为,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方言一半是试探,另一半却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你小子就是心眼多,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过了今天只怕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对了,想来你身上丹‘药’都备下了,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地,老夫就将筑基的心得‘交’给你,权当借鉴之用,再多的也帮不了。”说着暮云子就取出一枚‘玉’简,递给了方言,正是他曾经筑基时的一些心得。
方言赶忙接过,不住地施礼拜谢,这枚‘玉’简对他非常珍贵。宗‘门’没了,筑基的地方难找不说,连指导他的人也没有了,得不到前人的经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筑基,能否成功暂且两说,为此身负重伤修为大跌,甚至走火入魔一命呜呼都有可能,‘浪’费一粒宝贵的筑基丹都是小事。
“天‘色’不早了,师侄还是速速离去的好,免得横生枝节。以后烈阳城再见,不要再耽搁了,路上自己小心。”暮云子不忘叮嘱他几句,今天这一番话,也算是对方言那几年辛劳的回答,若非这场大劫,方言定可以成为他的得力干将,着实可惜了。
慌忙谢过之后,方言即刻就返回了山峰,却见青鸾和李放依然在灵田里忙碌,将一株株灵草小心地收起,看着山峰上的繁盛景象一脸不舍。
“没时间了,只捡几样贵重的灵‘药’收取了便是,其他的统统毁掉,以后有机会再种上就是,没什么舍不得的,一定要快。”方言赶紧对二人吩咐道,然后直接冲进那处灵泉。
来到里面,方言只是每种灵草收取了几株,其余的全部就地销毁,他可不想被盛阳‘门’的人看出其中的端倪。就连这座水池,方言都让黑煞扒开了几个缺口,满满的灵泉水立刻倾泻而下,流入了山‘洞’的石缝之中。
灵田也没有留下,当初辛苦修建,又提升了品级的灵田,还是被方言生生毁去,眼睛都没眨一下,几天后来到这里的人,只会看见一座荒山,很难想像以前被方言打理得如何兴旺,更不可能由此揣测到方言的半分底细。
看着一片狼藉的灵泉‘洞’窟,方言又和黑煞一起,将‘洞’口的顶部轰塌,整个‘洞’窟和灵泉就被掩埋起来,或许以后这里不会再被人发现,从此就深埋在地下。
外面大片的灵田里,青鸾二人还是舍不得毁坏,拼命地采摘着各种灵草,这些都是他们辛苦种下的,每一株都‘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又如何下得去手,无论是灵谷还是果树,看着这些不久就可以收获的灵植,急得都要哭出来。
方言暗自叹了口气,他又何尝舍得毁去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一点基业,曾经这里就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可惜以后再无可能呆下去,而其中的原因又不可能和二人说,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像我这样,不要舍不得,否则日后会带来大麻烦。”说着方言取出一柄长剑,瞬间就砍倒了一片青沥竹,连其中刚刚长出的金顶竹荪亦不放过,三下两下就将这片竹林毁去了小半,接着就不停地催促二人,照着他的样子做,将这些带不走的东西速速毁去。
然后方言又命令黑煞,帮着几人一起将灵田里的东西全部丢往山下,而青鸾育养的大批灵兽,除了一些较为珍稀的用灵兽袋收起,其余的当场放生,而山峰残余的灵草灵果,还可以为它们提供一段时间的口粮,以后就要自求多福了,其实方言他们又何尝不是一样。
短短一个时辰,昔日生机盎然的灵峰就变得一片狼藉,如同遭到了抢劫一般,已经看不到几株有用的灵植,连灵田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这些都是黑煞的手笔。
拉着依旧恋恋不舍的青鸾,方言向着山峰外奔去,很快就和二人御起飞剑,消失在营地群山的上空,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十几年生活的离火‘门’,就被永远地抛在了身后。
想起当初那个一脸青涩的少年,还有在‘门’中十多年来的风风雨雨,以及在‘门’中结识的好友,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和当年一起度过的岁月,一同埋在了回忆中。
若是有幸在大劫过后,方言依旧存活了下来,说不定还会时时想起,流云子、萧枫、纪明、夏氏兄弟,还有‘门’中相伴十余年的年轻生命,若是没有人活过来,这一切都将随风而去,方言也不知道会死在南越的哪个角落。
没有人会记得,这里曾经有一个叫离火‘门’的宗‘门’,更不会有人记起还有个叫做方言的弟子,偌大的修真界里每天又会发生更多更有趣的故事。
“一切终将被遗忘,所有的记忆只在活着的人心中,即使不为自己,也要为这些无法忘却的记忆,好好地活下去。”回往鄣南城的路上,方言忽然升起莫名的感伤,曾经他认为自己即使看见离火‘门’崩塌,也不会动丝毫感情,因为这个宗‘门’太令他失望。
可是现在真的结束了,方言却变得有些不舍,连他自己都非常惊讶,离火‘门’竟然在他的心中悄然占据了一席之地。不是的,其实主要不是宗‘门’,而是那些曾经的兄弟,死了的活着的,即使活着也即将死去的,令方言这个自以为只爱修炼的人,心中一阵阵地发堵。
和离火‘门’的离奇消散一样,离火‘门’弟子方言从今日起也将不复存在,以后他就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散修,连鄣南城他也不打算回去。和暮云子的谈话中,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提醒方言,像他这样试炼回归的弟子,最好少在人前出现,尤其是知根知底的鄣南城,因为他身上的筑基丹,在这个时候足以令所有人疯狂。
散修就应该有散修的做派,他准备偷偷见上父母一面,就去烈阳城,在那里找一处合适的地方,抓紧一切时间修炼,看看能否筑基成功,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只会给家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天之后,三人来到距离鄣南城数十里外的一个小镇子,找了一间简陋的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路上越发‘混’‘乱’,从以前偷偷‘摸’‘摸’的劫掠,演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拦路抢劫,一伙伙大小势力盘踞各处,只要是过往之人看见了就会被围上,好在方言神识远超常人,又有一身诡异的手段,才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这里。
刚一住下,方言就给母亲发出一道传讯符,然后静静地呆在客栈中等候,不敢有半点声张。而青鸾二人见他一路上的举动,也是大‘惑’不解,却没有出言相问,从生死试炼回来,方言一定又遇上了什么不便相告的大麻烦。
入夜时分,方同夫‘妇’悄悄来到客栈,竟然还乔装打扮了一番,显然是母亲林氏的主意。方言赶紧让青鸾和李放在客栈四处盯着,随后就和父母在房间里,把试炼之事,以及他所知道的关于大劫的惊人消息,全部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二人震惊不已,大劫之事他们早有听闻,只是和方言以前一样,根本没有想到会来势如此凶猛,在方言绘声绘‘色’的讲解之下,都变得一头是汗,脸‘色’苍白,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些内部消息过于震撼,方言初次听闻时比这也好不了多少,如此凶险异常的惊天大劫,对他们这些低阶修士来说,生存下来的机会实在渺茫。方家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点起‘色’,眼看着家族复兴在即,却迎来了当头一‘棒’,而对此期冀最大的方同夫‘妇’,不亚于是晴天霹雳。
“言儿,不会是‘弄’错了吧?那几家看上去信心十足,已经动员了全城的家族和凡人,日夜赶造护城器具,难道他们对此并不知情?”夫‘妇’二人依然不敢置信,或者说仍然心存侥幸,方言不得不将他们的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破灭,尽管这看起来有些残忍。
“绝无可能,孩儿的消息来源自认为十分可靠,再者一些迹象也多次表明,这次大劫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仅凭仓促修建的城防根本不足以抵挡,就连那些仙城都够呛。父亲还是赶快提醒族里早作防范,拟出一些章程来,或是举族搬迁到他处,否则大劫一起,断无逃生之路。”
“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