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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揉了几下,我就趁机溜开,一骨碌就晃到尚方身边,只是跑的太急,脚下没注意,我直接摔在了尚方跟前,蹭到脸颊了,好疼!这次假哭变真哭了。
姐姐一脸对我无可奈何的表情,只是那眼神分明是我活该的意思。
尚方弯下腰,将我扶起来,伸手替我拍拍伸手的尘土,然后取了手帕帮我擦了脸上蹭到地方,随即从怀中取出一瓷瓶,倒出一些涂匀,轻轻地揉在我脸上,液体冰凉凉的,很舒服。
尚方笑道:“好了,等下就会消肿的。”
我趁机搂住尚方的脖子,让他抱我,心里祈祷着,还是快点让姐姐嫁出去吧,我只要公子就好了。
尚方顺势将我抱起来,继续道:“烈儿小时候经常吃药,导致你如今的皮肤一有伤痕,就很难消肿,今后我开一些药方帮你把身体调理好一些。”
我听着立即垮了脸,又改主意了,我最讨厌吃药,干脆公子也不要了,我要跟红黑去冒险!
云锐走过来,盯着我端详道:“是呢,除了笑起来一对还不太明显的酒窝招人喜欢外,小家伙就是太瘦了,要是能再长得圆一点,掐起来手感应该会更好。”
姐姐用一颗小石子打在云锐头上,毫不掩饰地讽刺道:“对着一个十岁的孩子都能起色心,云大哥,你那不叫风流,叫禽兽!”
云锐吃痛,郁闷道:“我那是纯欣赏好不!”不过云锐也不敢真得罪姐姐,因为姐姐强势起来只有尚方降得住她。
姐姐没理会云锐,转而凶巴巴地对我道:“烈儿,快下来,你几岁了,还让公子抱你。”
我吐舌头,我就不!
尚方笑笑,似乎是觉得我们姐弟很好玩。
姐姐只骂了一句,就懒得再管我,与尚方边走边聊,问道:“公子,你刚才说,烈儿的身体可以用药方调养,是真的吗?”
“可以,烈儿心太虚,心是人体五行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他的体质才会差,之前你们用药过重,有些药方也用得不恰当,烈儿才会十岁了还这么瘦小,好在他年纪小,骨头还没硬,重新调理的话,就会恢复烈儿原本应该长成的样子。”
“烈儿小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那时候我爹娘为了给他治病,找了很多大夫,天天药罐喝得比饭还多,没想到反而害了他,都十岁了还依旧是个小不点,本来爹娘刚开始以为男孩子长得比较慢,可是后来比一下同龄孩子,才发现烈儿实在是瘦小太多……”姐姐与尚方谈论着。
“没关系,会好的,而且烈儿的个子也会正常长高,烈儿本来就是个逆生长的孩子,他现在这摸样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若是接下来身体有调理好的话,再过个两三年,绝对会让人大吃一惊。”
“什么意思?是说小烈儿其实是个美人胚子吗?”云锐插嘴问道,一脸兴致勃勃地盯着我猛瞧,似乎想从我身上找到哪怕一点点美人的迹象。
尚方儒雅一笑,没有回答。
“除了一对小酒窝,我完全没看出小烈儿还有什么其他潜能,而且酒窝还是烈儿笑一下才有。”云锐伸手扯扯我的脸,让我‘笑’给他看,盯了大半天,最后皱眉地摇着头,显然不赞同尚方的话,问道:“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小烈儿是个逆生长的孩子?”
尚方嘴角微微勾起,这次非常大方道:“因为我是大夫!”
云锐无语地看着尚方,再看了看我,最后跑去跟晨风一起谈论美人了。
这时,我注意到姐姐身后的一个穿着一身黑漆漆的宽袍衣服,满脸狰狞,脚步蹒跚的人,我不由吓得尖叫起来:“啊——,姐姐小心,有妖怪!”
姐姐被我吓了一跳,左看右看,问:“哪里?在哪?”可是人来人往的路上,姐姐愣是忽略了她身后,慢慢朝她走来的那个长相狰狞,脚步蹒跚的人。
尚方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有点无语地道了一句:“烈儿,那个应该不是……”
尚方话还没说完,我就下了尚方的怀抱,手指向姐姐身后——已经渐渐走近的那个满脸狰狞的妖婆婆。
姐姐终于看向身后,在看到妖婆婆那皱在一块的脸,也险些被吓到,我拉着姐姐,手指着老婆婆道:“姐姐,是妖怪!”
只是姐姐被吓了一跳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对着我的脑袋一阵狠敲,骂道:“妖你个头,对老人家讲话这么无礼,谁教你这么没礼貌的,差点被你吓死。”姐姐气呼呼,还一脸‘敢说是我教你的就立即宰了你’的可怕表情。
这时尚方也过来,对我教育道:“烈儿,她是位老婆婆,不是妖怪,以后不可以这样说老人家。”
我点点头,虽然尚方那样说,但是那个老婆婆长得真的很可怕,我看着那老婆婆,忍不住躲到尚方身边,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老婆婆走路很慢,经过我们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我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急忙躲回尚方身后,姐姐忍不住对我翻白眼。
这时,那老婆婆开口了,那声音像是腐朽千年的僵尸、或是枯竭的老树藤条所发出的,总之非常难听,我以前也见过一些老人家,可都没长成这样的!
只听老婆婆对姐姐道:“姑娘,能帮我捡起地上的锦囊吗?老婆子这几年腰不太利索,已经弯不下去了。”
姐姐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刚才家弟多有失礼,还望勿怪。请问,老人家你掉的锦囊在哪里?”
老婆婆伸手一指,就在姐姐身后的脚边,姐姐不由一愣,疑惑的表情一闪即逝,随即弯下腰,就要拾起那个锦囊……
我看着那个锦囊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姐姐的衣袖口,道:“姐姐,不要捡!”
第二十章 巫医
……》
姐姐的手被我扯住,僵在半空中,侧头看我,问:“烈儿?”
我指着地上的锦囊,解释道:“那上面有团黑黑的东西,很脏。”
姐姐皱眉,跟着看了一下,不由道:“哪里有什么黑黑的?”说着甩开我的手,就要去捡那个锦囊,我急忙用力拽着姐姐,死活不让她捡。
姐姐不高兴了,道:“烈儿,不要捣乱。”
“姐姐,你不要给老婆婆捡东西,会被她带走。”老婆婆身边也是一团黑乎乎的,看着不舒服。
姐姐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却站直起来,愣愣地看我,问:“烈儿,你究竟在说什么?”
尚方走过来,问:“烈儿,怎么了?”
我刚要回答,那老婆婆有些急了,踩着地面跺了两下,眼睛突突道:“姑娘,帮老婆子捡一下吧,老婆子急着赶路。”
云锐站在姐姐身边,顺手替老婆婆捡起锦囊,递给对方,道:“给,老人家拿好了。”
老婆婆并不伸手接,沉下脸对姐姐道:“姑娘,你递给老婆子。”
云锐一脸纳闷,拿着锦囊尴尬不已,姐姐这时也不由疑惑起来,谨慎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老婆子一生清誉,不能毁在这个毛头小子手中。”老婆婆一脸严肃,不过却让她的脸看过去更可怖。
姐姐一愣,眼中的疑惑不减,云锐差点就要将锦囊丢开,显然气极,还小声嘀咕道:“我还没纳闷呢,谁要跟个老太婆授受不亲。”
老婆婆咄咄逼人,道:“姑娘,快将锦囊给我!”
姐姐被吓了一跳,这时尚方突然将姐姐往后拉了一把,站到老婆婆面前,儒雅笑道:“老人家,你还是请其他人帮忙吧,云锐,把锦囊放回原处,我们走吧。”
云锐虽然不解,却会听尚方的话,将手中的锦囊扔回了地上,老婆婆气得再次跺脚,道:“毛头小子,你居然敢如此玷污我族圣物,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心中所爱!”
云锐火了,忍着怒意道:“你这老人家怎么这么说话!”
尚方伸手阻止云锐,朝云锐摇摇头,道:“走吧,不用管她。”
老婆婆见我们要走,突然大声道:“姑娘,虽然你现在活着,但你的躯体其实已经死了,你的身体少了一份活人的阳气,你是个活死人!”
姐姐听着一怔,全身僵在那里,我拉着姐姐的手,能感觉出姐姐手心里的冷汗。
尚方在姐姐头上一拍,姐姐又被吓了一跳,尚方语气柔和地安慰道:“虽然那不过是为达到某种目的,而骗你的伎俩,但还是不要听进去比较好,否则会迷失自己,。”
姐姐恍惚中,有些不解,道:“什么?”
云锐不高兴了,皱眉道:“这疯婆子怎么老是讲这些晦气的话。”
尚方并不多话,一手带一个,将我和姐姐拉走,姐姐表情依然还有些怪怪的,没有了平时那样的精神,反而显得郁郁寡欢,眉头锁着不知在想什么。
老婆婆还在我们身后,大声道:“鸠占鹊巢!姑娘,虽然很淡,但你身上确实散发着一股不属于人的味道哦。”这句话成功让姐姐停了下来,不过姐姐的精神恢复起来,转身之际,眼神冰冷地看着老婆婆。
我不由往尚方身边靠了靠,感觉去惹这时候的姐姐,会很惨。
老婆婆露出诡异的笑容,继续道:“你必须跟老婆子走。”
晨风听着来气,故意凶巴巴道:“闭嘴,再胡说八道,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姐姐面无表情看着老婆婆,似乎再估量什么,我硬着头皮过去拉住姐姐,道:“姐姐,不要跟那老婆婆走,她身上很脏。”全身都被黑乎乎的东西包围着,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姐姐低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却第一次柔和地摸了摸我的脑袋。
尚方儒雅一笑,突然莫名其妙道了一句:“原来如此。”在我们所有人不解的时候,尚方又对我道:“烈儿,把红黑放出来吧。”
咦?我愣一下,问:“可以吗?”
“恩,我允许了,放出来给那老婆婆看看就好。”尚方笑得很好看,晨风和云锐互相对望一眼,完全跟不上尚方的想法。
我兴奋地让红黑从怀里出来,红黑憋坏了,一出来就环上我的脖子,往我脸上蹭,我高兴地笑起来,但是一声超恐怖的尖叫声响起,吵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发生什么事了?
尚方漠然看了一眼吓得手脚发抖并瘫软在地的老婆婆,随即对我们笑道:“可以走了,她不会再纠缠我们了;还有,烈儿,你可以把你的红黑收起来了。”
我高兴劲还没过,听着尚方的话不由垮了脸,郁闷道:“红黑才刚出来……”
尚方依旧是温和的表情,却有些让人无法抗拒的命令口气:“乖,听话。”
我把红黑塞回衣服里,姐姐不解问道:“那个老婆婆是什么人,她好像很怕蛇?”
尚方笑然,道:“巫医与蛇是天敌,她当然怕蛇了。”
“巫医?”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尚方。
尚方这才解释道,“巫医在初庆国其实并不多,她们基本都是女的,终身侍奉她们信仰的神灵,巫医懂得阴阳术,更熟知五行术,还略懂一些招魂术,所以为世人所不喜,不过巫医所习得的五行术很高明,我们身体的内腑就可以用五行来看,巫医的五行术恰恰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为人治病的,不过大多数人并不找巫医看病,她们太过诡异了,很多人惧怕她们,当然巫医也不是没有弱点。”
“他们害怕红黑?”我不由接下话,问道。
尚方最近很喜欢将我抱着走路,只见他弯下腰,大手一伸,我已经被他抱起来了,尚方道:“没错,巫医的天敌就是蛇,还有烈儿应该也是她们不喜接近的人。”
我?为什么?
姐姐看了我一眼,道:“是因为烈儿饲养红黑吗?”
尚方摇摇头,道:“不是,大概是因为烈儿干净吧,巫医无法靠近太过干净的东西。”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虽然没闻出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但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上肯定很脏,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干净,不过比起那个老婆婆,尤其她身上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当然要干净得多。
“干净?烈儿吗!”姐姐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我对他们的谈话失去了兴趣,偷偷放红黑露个脑袋出来,跳摇头舞给我看。
尚方见我的动作,也没有责骂,对姐姐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道:“好比如你和云锐,尽管几乎闻不出什么味道,但你们身上依然有股淡淡的,血的味道……”
姐姐和云锐同时一愣,尚方继续道:“而晨风的体制过阴,像晨风这样的,就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公子!”晨风哭丧着脸,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家公子。
我抬头,问:“公子,那我呢?”
尚方笑着答道:“烈儿亲近自然,所以很干净,而且也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你;不过太干净,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不能理解尚方说的后面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