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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抱住我,担忧着为我扫去身上的泥土,却为我没事而高兴。
晨风说,他们一直在外面喊,可我在洞里面完全没听到,公子这才研究这个起我发现的洞口,似乎是那个洞口的构成,让声音无法传太远,加上红黑的蛇群挡在外面,所以公子他们的喊声,我根本无法听到。
于是那以后开始,我在山谷里玩的时候总是尽量早点回去,不让公子担心。公子每天傍晚一过,若我还没回去,公子就会来找我回去。
我偶尔没带着红黑,跑去跟豹豹一起玩,豹豹跟我一起睡午觉的时候,周围会莫名出现一些蛇群,远远将我和豹豹围着,豹豹讨厌那些蛇群,会发出低低的怒吼,蛇群尽量躲得远远的,却不会离去。我这才知道,是红黑这家伙,自从上次我在圣医门受伤后,红黑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有一次姐姐过来看我们,便说红黑那是保护过度。
小白在这五年身体没长大多少,嘴巴变得见一些了,声音也渐渐变成像是“啾啾”之类的,不过尾巴变大变长了,而且更加蓬松起来,毛茸茸的很舒服。我的个子也抽高了,不再是个小矮子,晨风现在也不让我看灶火,却总喜欢盯着我瞧,道,“公子当年说得原来是真的,烈儿你还真的逆生长啊。”
五年后的一个中午,我躺在一块岩石上晒太阳,豹豹生了两只小豹崽,才一个多月大,走路颠颠颤颤,刚会嗷嗷叫,喜欢往豹豹肚子下面钻,豹豹蹲坐在岩石上,偶尔低头舔舔小豹崽,小豹崽窝在豹豹的肚子下,探出两个小脑袋,乌溜乌溜的眼睛盯着我瞧,一会儿又会跑出来一起戏耍。
豹豹很爱两只小豹崽,除了我以外,任何动物靠近,它都非常警觉,所以小白和红黑都不能带来。
远处公子的声音喊道:“烈儿!”
我爬起来,把在我身上玩耍的两只小豹崽放回豹豹身边,跟豹豹告别一下,就朝公子的方向跑去,果然很快就遇上公子。
公子更高了一点点,比以前也更加儒雅了,褪去稚气,多了一份沉稳,不过公子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身上的药草香也是我最喜欢的。
公子看到我,微笑道:“烈儿,我们明天出谷吧,欣儿说,似乎有你三叔的消息了。”
第八十一章 归来
我高兴地笑起来,三叔还活着,太好了。
我向豹豹告别,然后跟着公子再次坐上竹筏,这次是要离开这个山谷了,其实这是我第四次坐上竹筏了,第一次是跟姐姐一起来这里找公子,第二次则是呆在这里第三年的时候,叶大侠的到来,让圣医门不得不把公子临时放出来,姐姐说是因为叶大侠的毒庄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无人能撼动,所以圣医门也敬其三分,让公子出来接待此‘麻烦’人物,其实公子和叶大侠关系非常好的。
那时候我也跟着公子坐上竹筏,去见叶大侠,叶大侠来圣医门是把当年从圣医门借走的一名叫问云的人还给圣医门,不过最后公子擅自做主,让问云跟随叶大侠,临别时,还送了叶大侠一只男式用的玉簪,不过那只男式玉簪有个奇怪的名字——叫鬼器‘简符’。
我回到山谷后特意问了晨风,送发簪代表什么意思?晨风却说男的可以给女的送发簪,但男的是不能给男的送发簪的,否则就代表着比较特殊意义了。
这些让我原本笃定公子是我的信心减弱了一半,公子的心上人果然是叶大侠,于是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守住公子,不让公子被叶大侠拐跑了,我要变强,从叶大侠手里把公子抢回来,然后认认真真地喜欢公子,这样公子也一定会喜欢我的。
叶大侠离开后,我和公子又被送回天然水牢,那时候开始,公子便与那筏竹筏的老伯伯讨教阵法。这两年里,公子一半的时间都用在破解老伯伯的阵法上,并向老伯伯研习阵法精髓,我也没有放松,为以后打败叶大侠,夺回公子的心而努力。
在这里呆了五年之久,现在就要离开山谷了,也就算是要和豹豹它们分别了,有点不舍。
“终于……终于可以离开了。”晨风一脸激动,对于能离开天然水牢,晨风就差淌两行热泪了,我知道晨风早就憋坏了,一直向往在圣医门还有外面那种热闹的生活。
不过我是真的有点不舍这个天然水牢的,这里的山谷很好玩,有好多很好吃的果子,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小白和红黑都非常喜欢那个山谷,还有豹豹他们陪我玩,可惜,要离开了。
待竹筏漂到湖中央时,我看见豹豹背着它的两只小豹崽窜到竹林外面,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像是在为我们送行一样,静静地看着。
我不由想起,当初自己为了接近豹豹,连续整整一个月浑身脏兮兮地跑回去让公子擦伤药才换来豹豹的信任。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朝豹豹大声喊道:“豹豹,白白!”姐姐说,说‘白白’比较亲切一点。
迎接的人有随尘二公子,还有姐姐,竹筏还没靠过去,我就提前跳过去,晨风紧张喊住,不过我平安落地,晨风便松了一口气。
我看到姐姐,眼睛不由一亮,我终于跟姐姐一样高了,我咧嘴一笑,高兴道:“姐姐,我长高了。”以后我也可以保护公子和姐姐了。
冷美人的姐姐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教训道:“没出息,你现在连五尺都没到,(五尺约为一米六六),嚣张什么。”
我得意道:“公子说过,男孩子十五岁才开始要慢慢抽高的,不急,等到我成年以后,一定会比姐姐高很多。”姐姐比我大三岁,我如今就跟姐姐一样高了,嘿嘿,以后一定会更高的,我心情非常好。
随尘二公子看着我,表情略微惊讶,道:“你是那个祁烈?”
我点头,笑道:“是的,二公子。”
随尘二公子点下头,似有些感叹道:“变化真大。”
公子和晨风下了竹筏,接着公子抬起双手,弯腰向筏竹筏的老者深深一鞠,道:“多谢长老这些年的栽培与照顾,哲悦感激不尽。”
“在老夫面前,你无需过谦,能从水牢出来靠的还是你自己,你凭自己的本事和努力,完全通过了老夫的测试,否则也只能被关在这里一辈子的。”那位执法长老依旧一身布衣,神情却很欣慰,感叹道:“本来老夫估计,再快的天才也要十年时间,不想你五年便破了我所有的阵法,并研习其精髓,连医圣的医书拓本也参透了一部分,出了这天然水牢以后,你替老夫去鹿山一趟,看望老夫的一位故友。”
“鹿山!”姐姐吃了一惊。
我疑惑看姐姐,直接问:“姐姐,鹿山怎么了?”
姐姐凝眉不答,公子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郑重答应下来,之后我们便告别布衣老者,与随尘二公子一起回圣医门,姐姐走在我旁边,眼神比以前淡漠了许多,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看过去非常冷。
于是我故意落在后面,朝布衣老者挥手道:“伯伯,白白。”然后趁机问晨风,“晨风,你知道鹿山在哪里吗?”
晨风道:“鹿山,很乱啊,鹿山的山脚下有个非常出名的重型牢狱,那里面关的全都是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那一带非常可怕,平常百姓都没人住在那个地方,好像已经成为了‘三不管地带’。”
“三不管?鹿山不是座山吗?”我纳闷了,什么是三不管?
“是山没错啊,不过鹿山山脚有重型牢狱,所以时不时就有死人,周遭都是乱葬岗子;打劫杀人也是常有的事……”
“我不怕。”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初被公子和姐姐一直保护着的小孩子了,红黑和小白都是非常厉害的。
“还有呢,不止这些,鹿山那里多的是坑蒙拐骗的行当,烈儿你怎么突然提起鹿山来啊?”晨风不解道。
“因为公子要去鹿山啊。”我答一句。
“啊?我怎么没听说?”晨风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我偷笑一下,果然晨风刚才没注意听布衣老者对公子交代的事。
随尘二公子带我们去的是公子之前的住处,我和晨风率先跑到门口,然后同时惊呆了,公子这里的院子是重新建的,好漂亮!
晨风感动地眼泪流出来,拿袖子拭泪道:“我没在做梦,我们终于回来了吧,烈儿!”
我侧头笑起来,点头道:“恩,是公子的院子变漂亮了。”
公子站在我们身后,歉意道:“晨风,这几年委屈你了。”
晨风用袖子擦干净脸,哽咽道:“公子,我是太高兴了,我们可算从水牢回来了。”
我看了看晨风,这五年,对我而言,虽然说是被关在天然水牢,但我几乎天天带红黑和小白去山谷冒险,最重要的是还有公子在我身边,一点也不无聊和寂寞,但是对晨风而言,大概那个山谷就像是座监牢。
我想了想,拉住晨风的手,道:“晨风,我们先去看看公子的院子变成什么样了吧。”我拉着晨风跑进院子,很多地方变得好看很多,环境也更加雅致。
“哲悦,你总算回来了。”大堂门口出来两人,说话的是其中那个笑嘻嘻的许庸医,站在一旁的则是变得沉稳许多的衡旭大公子,两人看到我和晨风时,却是愣了愣。
晨风朝衡旭大公子行礼道:“大公子、许公子,公子就在外头了,马上就进来。”
许庸医与衡旭大公子慢慢朝我们走来,许庸医瞧着我,好奇问:“晨风,你身边这位可爱的少年是谁啊?”
这时公子在我们身后调侃道:“你这庸医不好好呆在你的鬼医谷,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许庸医看向我们身后,故意咳一下,正经八百道:“当年我欠三少的诊金还没还清,听闻三少终于从水牢里放出来,所以我爹赶着让我来还欠下的诊金。”
公子挑眉,笑得好看,“哦,好像是你还欠了一个月的烤鸡。”说着,公子朝我的脖子看过来,小白正团成一圈,围在我脖子上睡觉。
我也想起许庸医当初只喂了小白两个月,确实还差小白一个月的烤鸡,不由笑了,这下小白又可以吃整整一个月的烤鸡了,朝许庸医道:“许庸医,烤兔肉也可以!”小白也吃烤兔肉的。
许庸看着我,诧异道:“哲悦,他是谁啊?”
我莫名,许庸医难道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
公子没回答,而是伸手把我脖子上围成一团的白白绒毛抓了下来,一只踏火玉狐呈现在许庸医和衡旭大公子面前,小白尾巴扫了扫,懒洋洋地从公子手上爬起来,这次跳到我肩膀,要我抱着它睡。
许庸医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晨风在一旁笑得很得意。
许庸医突然猛盯着被我抱到怀里的小白,再看看我,瞪大眼睛,终于道:“你、你是当年那个小烈儿?!”
我郁闷极了,那个‘小’字是多余的,于是我理直气壮道:“我叫祁烈。”然后我再告诉小白,它今后的一个月每天都有很多烤鸡还有烤鸡和烤兔肉吃,小白果然美死了,“啾啾——”地用小嘴巴蹭过来。
这回许庸医话都不说了,直接走到我眼前,惊讶着伸出手,似要掐我的脸,红黑突然就从袖子里窜出来,“嘶嘶——!”地警告着许庸医,就差咬上一口,
“哇啊——!”许庸医被吓红黑了一跳,急忙退开。
我把红黑乖乖哄进袖子里,红黑不肯,从我衣领处窜出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众人。我抬眼便见许庸医用不可思议的眼睛瞧着我,许庸医这次肯定道:“你……你真是烈儿!”
连衡旭大公子也上下打量我。
我高兴道:“是啊。”虽然许庸医和大公子他们好像不太记得我了,但我还是很清楚记得他们的,于是我又道:“哦,对了,不要惹红黑生气,它现在开始会咬人了。”
许庸医郁闷地看了一眼红黑,退到衡旭大公子身边去,然后开始调侃公子:“我说哲悦,你到底是怎么样养的啊?当年那个瘦干干的小矮子,如今长成这般可爱模样。啧啧,厉害啊!以前小烈儿瘦干干的,完全真没看出来,原来他还有那么可爱的小酒窝。”许庸医说着,笑嘻嘻地又要凑过来,衡旭大公子非常迅速地将许庸医一脚踢开,道:“哲悦,去后院吧,已经备好酒菜了。”
姐姐也道:“公子,我酿了一些酒,拿过来让您尝尝。”
于是晨风张罗烧水,等下吃饭后要洗澡,我则跑去跟姐姐搬酒坛子,姐姐把酿的酒放在地窖里,我接过姐姐递上来的酒坛子,挺重的,待姐姐从地窖爬出来,我才问:“姐姐,三叔真的没死吗?”公子告诉我,三叔还活着的时候,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
“恩,还活着。”姐姐笑了下,提了两坛子酒,我抱起一坛子最大的,朝后院的石亭走去,姐姐道:“我也是前几天偶然得到的,不过他目前的下落还没查到。”
“哦。”我低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