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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秋雨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道长屋里坐吧!”
“老先生,就这儿吧!”师傅老头拦住老者,拉着他在小桌旁的板凳上坐下。
“这,这多不好啊!”老者笑着说。
“这儿怎么会不好呢,能欣赏这落日景色还能谈天,多么好啊!哈哈——”师傅老头笑道。
“道长说笑了!”老者也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老先生尊姓?”
“呕,姓李!”
“刚刚在树下诸位在讲什么?怎么我一来就不讲了!”师傅老头问。
“这……唉!”老者欲言又止。
“是否有什么难言之事?”师傅老头语气中透出友善。
“唉,说来话长啊!”听老者这么一说,我和天宇一人拿了一个板凳也凑过来。“他们是?”老者看着我们俩问师傅老头。
“啊,他们是我的徒弟。”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师傅老头见老者没有说话就问道。李老伯点点头,装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良久,李老伯望着天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们这个村叫榕树村!”
“村名是因村口的那棵树而来的?”师傅老头问。
“是啊!”李老伯点点头说:“这棵树啊,时间可久远了,没人记得何时有的这棵树……来吃饭,吃完在说。”秋雨把饭菜摆在小桌上,饭菜很简单——炒青菜、炒鸡蛋、凉拌菜,还有一盘冒着热气的成锥状的散发着玉米的甜香——窝头。
“爹,我回来了!”随着浑厚有力的声音,进来一人把手中的锄头放到一边。
“快来洗洗!”大婶儿——李老伯的老伴。端着盆水走过来。
那人接过盆走到一边蹲在那里稀里哗啦的洗了脸,脱了小褂用带水的面巾把上身擦了个遍。古铜色的肌肤,筋是筋骨是骨的……我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人,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用手一摸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本想抗议,可是不好大声的叫喊。只好,使劲的掰他的手。经过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正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那手里开了我的眼睛。大文学眼前迷蒙一片,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看清楚了。回头瞪了一眼天宇,他像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呕——呕’很低的声音,我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狗狗。他朝我咧咧嘴,这家伙又在嘲笑我,我朝他皱皱鼻子撇撇嘴。
李老伯招呼那人:“小武吃饭了!”那人在我对面坐下。“这位道长跟徒弟在咱们家借住一晚。”老伯介绍说。
“哦!”那人应了一声。这时,大婶儿端来一盆粥放在一旁的小凳上。秋雨把一碟自家淹的咸菜放在小桌上。
“没什么可招待的,怠慢几位了!”老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就很好!”道长含笑拿起窝头掰了一块,放在嘴里满满的嚼着。“丫头你们怎么不吃?”师傅老头见我们俩还愣着就说。
我看看天宇,他没有动,我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他侧头看着我,朝他眨眨眼睛又看看盘子里的窝头,而后又看看他。他就那么看着我,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是不是吃不惯啊?”大婶儿问。
我摇摇头笑了笑,其实,在家里,每过几天就要吃上这么一顿,爹常说:“不能忘本啊!咱们祖上也是吃过苦的,也是穷人家啊。这家业也是一点一点积累的,所以你们不要忘记,无论日后你们身份多么显赫。”所以我对这饭菜不陌生,只是,不好意思动手。希望天宇动手去拿,偏偏他不动。只好自己动手了,先朝大家笑笑然后很小心的拿起一个窝头,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天宇。同时另一半进了口,我大口的嚼着:“好吃,比我们家做得好吃!”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笑起来。
我看看天宇,见他拿着半块窝头看着我没动。“你怎么不吃啊?我爹说:不可以浪费粮食的!”我瞪着他边吃边说。
他笑笑用手掰了一块,放到嘴里慢慢嚼着。“你要这么吃,看!”我说着,一口咬下去,窝头上出一个月牙。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而后学着我的样子也咬了一大口,两腮撑的鼓鼓的艰难的嚼着,好容易把这一口咽下去。哈哈——小武大笑起来,天宇不好意思地笑笑。
“这孩子,有什么可笑的!”老伯拍了一下那人的头,“孩子,慢慢吃别噎着。”笑着看着天宇。
“天宇别学这丫头。”师傅老头发话了。天宇点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窝头。
我撅撅嘴端起碗,西里呼噜的喝着粥,正在我及享受的时候,因为一句话差点被噎着。“你吃像也太差了吧!”对面的小武看着我说。
“咳咳——”正好嘴里还有半口粥没有咽下去。
“慢着,慢着!”大婶儿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你这孩子,吃饭也堵不上你得嘴。”责怪道。
“娘,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好奇,一个女孩子吃饭吃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武辩解道。
“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哈哈——”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就多吃点!”大婶儿很高兴得说。
“好,那个,我可以在吃一碗粥吗?”我小心的问。
“行,来!”大婶儿接过碗,满满的成了一碗粥递给我。
“谢谢!”我笑笑。
“哈哈——不用谢了,你要是能吃的话,那一盆都是你的!”小武嘻笑道。
“不用了,哈哈——”我干笑道。心里直叫苦,都是因为师傅老头。每天腿上绑着袋子走路,还得在后面紧追师傅老头。这么大的运动量,只让吃半饱,闹得肚子象无底洞一样。
“爹,今天听说大牛他爹病了,怎么说病就病了呢?”小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唉——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李老伯摇摇头。
“那,那,小灵怎么办?不会被送去祭祀吧!”小雨声音有些颤抖。
“生病了就要请大夫,干嘛祭祀啊?”我好奇的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小武白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吃饭。
“唉——苦命的孩子,这可怎么好呦!”大婶儿直叹气。
“老先生,村里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师傅老头问。
“道长怎么知道的?”几个人都看着师傅老头。
“远远的就看见村子上方有一团雾气,还有那棵大树有些萎靡。想来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听这么一说,我和天宇都抬头看着天空,什么也没有啊!我俩对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问号。大文学“原来道长是高人啊,失敬失敬!”李老伯惊喜地说:“这回有救了,道长您一定得救救我们啊!”说完单膝已经着地,师傅老头赶紧拉住:“老先生莫拜,贫道受不起啊!”
“道长,您要是早来几天就好了!”秋雨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小武,小武,不好了!”跑进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说啊!”小武起身走过去。“水灵儿,水灵儿……”他话还没说完,小武就旋风似的没影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哎,等等我呀!”那人迈步就要跑。
“站住!把话说完喽!”李老伯喝道。
“李大叔,大仙要把水灵儿嫁给树神,就今晚!”说完就跑了。
“大仙?树神?我看八成是妖精!”我低声的嘟囔着,自从我有了那次奇遇,就再也不怀疑妖精的存在了。
“道长!”老伯拉住师傅老头,手微微的颤抖。
“老先生,到大牛家看看去。”师傅老头说完扶住李老伯走了出去,我们也随着跟了出去。
三拐两拐来至大牛家,院门开着很安静。来到院门,发现院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大家都沉默着,时不时地传出一两声低低的叹息。
“孩儿他爹!你醒醒啊!”抽泣,“这可怎么好啊!老天爷啊——”屋里传出低泣。
“娘——”女孩子的声音悲悲切切的。
“孩子,不要怪娘!大仙说了,只要你嫁给树神。你爹就好了!孩子,你……”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娘——不能这么做!不能啊——”声音充满痛苦和愤怒。
“哥哥!我不要去,不要像她们一样!哥哥——”哽咽着说完,就呜呜大哭起来。
“妹妹啊!哥哥没用啊,没用啊!”边哭边说着,兄妹的哭声掩盖住母亲的哭声。院中的低凄声大了些,和屋里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显得凄凄惨惨的!是个人都受不了这景象,泪水悄然滑落我的脸庞。我拉住天宇的胳膊,他轻轻揽住我肩轻轻拍拍。我抽泣着,习惯性的拉起他的衣袖,把鼻涕和眼泪统统擦在上面。
“道长,您给看看吧!”李老伯眼中噙着泪,颤巍巍拉着师傅老头。
“走,进去看看。”师傅老头面色凝重,迈步走进土屋。屋中光线有些昏暗,好久我才适应。四下看看,一张陈旧的大桌子依墙立着,桌前两三条长条木凳歪七扭八的摆在那里。离门近的墙上挂着斗笠之类的东西,一把雨伞戳在墙边。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里屋传出来。
“老头子!”
“爹!爹!”屋中传来惊呼。我和天宇对视而后从门边蹭了进去,只见一张土炕上躺着位老者。炕边坐着为大婶儿,挨着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老薛头!”李老伯走到炕边轻唤。
“咳咳——他,大,咳咳——叔来了!”薛老者喘息着艰难的说着。
“他大叔……”薛婶儿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就掩面而泣。
“他婶子,让这位道长给看看吧!”李老伯说。
“道长?!”这才看到屋中多了这么几个人。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脸上带着怀疑的神色。
“这位道长可是高人啊,还没进村就知道咱们这儿遭事了!”李老伯言道。
“唉——我看算了吧!以前也不是没请过法师啊,可……算了吧!”薛婶儿叹息道,用衣袖擦着已经红肿的眼睛。
“这怎么能算了呢!”李老伯急道。
“我看还是让道长给看!”大牛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
“可……咱家哪里还有钱啊!”薛婶儿话里带着哭音。
“咱家不是还有头牛吗!”大牛说。
“你是说——卖牛!”薛婶儿瞪着哭红的眼睛。“嗯——卖牛!”大牛应道。
“你……”话没有说,薛婶儿的眼泪又开了河。
“哥哥,不能卖牛啊!卖了牛我们可怎么活啊?还是我去,嫁给树神!”水灵儿哭道。
“不可以!”大牛怒道。
“好了,莫吵!”师傅老头沉稳的开口说:“救人危难是出家人的本分,贫道分文不取,还是让我给着老人家看看吧!”说完不等其他的人开口,就走到炕边坐下。给老者诊脉,又仔细的看看老者的面色。良久,将老者的手放下拉过被子盖好,起身来着外屋在一条凳子上坐下。
“怎么样?”李老伯也坐下紧张的问。
“不妨事!我开个方子,先把旧疾稳定住。”不知谁拿来了纸笔,师傅老头拿起笔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师傅老头拿起一张纸递给李老伯:“这是药方,煎服可减缓症状。”
“大牛啊,快去找郎中拿药。”李老伯把方子递给他。
“嗯!”大牛转身出屋,‘哞哞——’传来牛叫声,师傅老头看了看李老伯和一旁的薛家人,叹气的叹气摇头的摇头。于是,起身来至院中。见大牛低着头牵着一头耕牛要往走。
“慢着!”师傅老头拦住他问:“你把这牛卖了,你家日后如何度日?”他摇摇头没有说话,低着头手紧紧的攥着拉耕牛的绳子。
“大哥,给你!”天宇悄然走到大牛面前,手里拿着一块银子递到他面前。大牛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小兄弟,始终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吧大哥!这牛不能卖,大哥一家人全指着它呢!”看看大牛依旧没有伸手接银子的意思,继续说:“抓药是现钱交易,人家不会要你的牛的。先拿去抓药,治病要紧。就算是我借给你的,日后你手里宽裕了在还我是一样的。”
大牛犹豫一会说:“好,谢谢你小兄弟,这钱算是我借的!”接过银子将绳子交给一旁的小武,一阵风似的跑了。
师傅老头含笑点点头转身回至屋中,“老者的病是旧疾,倒是不妨事。只是……”师傅老头欲言又止,看了看屋中的人。
“道长,您大慈大悲救人救到底吧!”薛婶和水灵双双跪在师傅老头面前,不住的磕头。
“大婶,姑娘请起!莫要拜了!”赶紧双手将二人扶起。
“不是贫道不救,只是……”师傅老头没有往下说。“道长有话请讲!再晚些时候,大仙就带人来迎亲了!”李老伯急道。
“莫急!办法是有的,只是要委屈水灵姑娘了——嫁给树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