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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办法是有的,只是要委屈水灵姑娘了——嫁给树神……”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什么?这可不行!”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能行啊!”
“是啊!这不是把人往老虎嘴里送吗!”
“唉——”
“……”
院里传来阵阵议论之声。
“我话还没说完,嫁给树神只是做个样子。最重要的是把幕后的人给引出来!”师傅老头镇定的说。
“幕后的人?”李老伯疑惑的问:“您的意思是——不是村里的人冲撞了这里神?而是有人捣鬼!”
“原来是有人捣鬼啊!”
“我就说吗,神仙不会这么做的……”
“你什么时候说了!”
“别吵了,都听着!”
院中又一阵嘈杂。
师傅老头点点头:“不过,这要看姑娘肯不肯这么做了!若姑娘不肯,那就得另想办法了!”
“有,有没有,危险啊?”薛婶面带惊恐。
“是啊,一个姑娘家可不能……有什么啊!要不,换个人吧?”李老伯建议道。
“可以是可以,不知谁家的女儿有这胆量?”师傅老头问。
“这……”三人无语。院中也陷入了沉默。
“道长,我要怎么做?”水灵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咬着嘴唇有些颤抖的问。
“什么也不用你做,只要自保就好。”师傅老头说。
“自,自保?!”水灵口齿有些结巴。
“怎么个,自保法?”李老伯问。
“是啊!”薛婶符合道。
“这就要看水灵姑娘的应变了。”师傅老头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无语。
就在大家陷入沉默的时候,大牛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包药,水灵赶紧过去接过来转身跑到厨房去煎药。不一会,阵阵的药香飘满小院。
屋中的人们依旧沉默,院中的人们同样沉默。偶尔从里屋传出几声咳嗽,有时猛烈有时沉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水灵满头是汗的端着一碗要走进来,径直走到里屋去了。大婶他们也跟进去了。
“师傅,您真的让水灵去吗?”我小声的问。
“除非有人肯代替她去。”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只是怕会伤及无辜。”师傅老头沉吟道。
“戌时大仙就来迎亲!薛老头,让姑娘打扮得漂亮的啊!”不知道是谁在哪里喊了这么一声,声音叽嘹叽嘹得直钻人脑子。
“唉——造孽啊!”
“道长您就发发慈悲吧,救救这可怜的丫头吧!”
“我当初就说,那个大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不信我的!”
“这时候了,说这话有用吗?”
院中的人们被那句话给刺激的,又开始发表意见。就像一个孩童往平静的水面,扔了一块石头击起了无数的波纹。
我看了看里屋门口的几个人,水灵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水,其他几个人都满面愁苦。
“师傅,要不我替水灵姐姐去吧!”我深吸一口气大声的说。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说的一定没错,所以我决定代替水灵。
“这怎么能行呢!这可……”师傅老头摆手制止了大婶。凝视我良久开口说道:“丫头,你可想好了?”
“当然!我去比水灵姐姐去合适。最起码,我可以自保,况且我也有了经验不是吗!这样,师傅可以专心对付那‘老妖精’。”我冷静的大声的说着。心说:我不去谁去啊!到头来还得我去,倒不如毛遂自荐的好。省的师傅老头您老人家又给我戴高帽子!
“你不怕?”师傅老头问。
“不怕!”我笑笑说:“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行,还是我去吧!不能让她去送死啊!”水灵擦了擦眼泪说。
“你去?你去能做什么?”我看着她说:“你去了,只不过多一个送命的人。我去可不一样了,我非把那‘老妖精’送到地府交给秦广王不可!”这个臭妖精,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我们路过的时候出现。害我又要“舍身”一回,抓到了非大卸八块不可,这个臭妖精!
“可是,你太小了!他们会发现的!”水灵面带哀伤。
“哦,是呀!”我转转眼珠,一眼看见站在那的天宇。嫣然一笑,有了:“要不,就让天宇哥哥男扮女装,替……哎呦——”我惊叫。我揉着胳膊白了一眼天宇,这小屁孩手劲还挺大!
“反正天宇长的挺那么的……扮上女装也不会被认出来。再说了,他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自保应该没问题。是吧,天宇哥哥?!”我不顾面沉似水,咬牙切齿的天宇继续说。说完朝他翻翻眼皮,把头一扬不理他了。
我这一番话说完,屋中的人都面面相阕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李老伯,他们是否一定要水灵去,不许换人?”师傅老头问。
“那到没这么说过,可是,这姑娘太小了不合适!”李老伯答道。
师傅老头点点头,看着我和天宇说道:“怎样?”
“那还用说啊,当然是……我去了!刚才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哈哈——”我瞥了一眼旁边的天宇笑道。
“还是我去吧!万一有什么,我也不会吃亏。”天宇黑着脸白了我一眼说。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师傅老头手捋银髯说:“天宇扮作水灵,凌云丫头就扮个随侍丫环吧。”
“这样行吗?”大婶担忧的问。
“放心,帮他们收拾收拾吧,时辰不早了!”师傅老头看看天色。
在人间12上
屋里屋外大家忙碌着,我的衣装很简单,头发梳成童花头,一边带了一朵红绒花。大文学脸上淡淡的施了一层脂粉,身着一套粉色的衣裤。我把“望月”悄悄的藏在腰间,外衣的下摆到膝正好给挡住了。收拾好后,又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才放心的去看天宇。一进屋门,就看到一人坐于床边——身着大红的嫁衣,乌发已盘成云髻,珠花、凤钗、攒于发髻上。面似桃花,目似秋水,莹润的红唇……我一愣,后退一步看看没错啊!又看看那边端坐地大美人,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好了。
“看够了吗?”我一惊四下看看,屋里只有我们俩,没有其他人了。难道是……?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想什么呢?”又一声。这声音好熟——天宇,是天宇!我大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新嫁娘,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天呐!你是,你是,天宇!”
“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哈哈——你要是不说话啊,我还真没认出来!”我惊讶的看着他,张着的嘴可以放个鸡蛋。
“还不是拜你所赐!”对方怒道。
“哦,天宇哥哥你生气了?要不,我们换过来好了!”我走过去窃窃的问。
“唉——算了!”他叹息道。
“天宇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老妖精’对你怎么样的!我会保护你的!”我拉着他的手郑重的说。
“你保护我?”天宇一脸的不屑说:“算了吧,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小屁孩,别以为会几下功夫就了不起了。大文学要是遇到妖精,你那功夫就不顶用了!我心里嘀咕着,转身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偏着头不理他了。
“坐过来吧!”天宇拍拍床示意我坐过去。
“不去!”我看都没看他。
“我让你坐过来,听到没有!”天宇的语气中充满了怒气。
“不过去,就不过去!”我瞟了一眼,他双目冒着寒气盯着我。嘁——我才不怕呢!
“哎呦——你放手!”天宇伸手拉住我的手臂,往他身边一带。我趴在了床上,他一反手拎着我的衣领一提,将我按在那里。我坐在那里,又揉胳膊又揉肚子,嘴里嘟囔着:“你干吗,年纪不大手劲可不小!”天宇瞪了我一眼,没理我。
“云丫头!”师傅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
“师傅!”
“道长!”
师傅老头坐在我刚才坐的小凳子上沉稳的说:“你们两个要保护好自己,毕竟你们什么都不会。只要,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们管,知道了吗?”
我和天宇点点头应道:“知道了师傅!知道了道长!”
师傅老头手捋银髯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大文学没走几步停下来,转身说道:“若是,发生意外,丫头你要保护好天宇!”我看着师傅老头,很严肃的点点头。
“天宇,如有什么事情发生切莫冲动!要记住跟紧凌云,师傅才会知道你们遇到麻烦了,才好援救!记住了吗?”师傅老头温和的看着天宇。
“知道了师傅!”天宇有些激动的看着师傅老头。
“嗯!一会就来人接了,你们准备准备吧!”说完师傅老头才转身离开。
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天宇,偏着头看着他——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紧要关头还得我来保护你!他瞪了我一眼没理我,低垂双目很安静的坐着。呆了一会儿感觉很无聊,我就在屋里东看看西摸摸。狗狗趴在门边半眯着眼睛,一动不动。我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他那柔软的毛,他轻轻哼了一声,我的手停在那里看着狗狗。这声音不像是狗发出来的呀,怎么像人呐?!
院中一阵嘈杂,人声渐进:“来了,来了!”
大婶儿小跑着来到屋中:“他们来了,你们,你们好了吗?”看看稳稳在床边坐着的天宇,再看看蹲在狗狗身边的我。
我朝她笑了笑:“我们准备好了。”
“哦,那,那就把盖头给他蒙上吧。”说着把桌上的一条红纱递给我。
我很奇怪的打开看了看:“怎么是这样的?”
“小姑娘,你不知道,嫁给树神的女子都要蒙着这个。”薛婶说道。
我拿着红纱看看天宇,轻轻的给他蒙在头上。转头问道:“薛婶儿,婚嫁时不是红盖头吗!嫁给树神怎么用红纱啊?”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她指指说:“这都是大仙送来的。”我点点头还是有点不明白。
“你们在这呆着吧,一会就有人来带你们去……”话没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似乎看到她眼中点点微光闪灼。
我看着红纱下显得朦胧虚幻的天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把身上的东西检查了一遍。其实,只有一柄短剑而已,那黄布袋子已经被师傅老头收回去了——在从幽冥回来的时候。
就在我刚刚在床边站好,屋中就进来两个人:“我们是来接新娘子的,都收拾好了吗?”声音叽嘹叽嘹的,直钻脑子。我听出来了,今天是他在哪里喊的那么一句。看着他们,一个尖嘴猴腮的——就是说话叽嘹叽嘹的那人;另一个还算看得过去,就是显得很阴郁,没有开口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宇。
“哎,问你话呢!”尖嘴猴腮叽嘹叽嘹的说话了。
我冷冷得看着他,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哎,快着吧,该上轿了!”我真有心踹他一脚,没搭理他,走到床边双手搀扶着天宇。我们慢慢的朝屋外走,走得很慢。我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狗狗——不见了!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把我和天宇夹在中间,大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个个是什莫无语。我四下里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没有!看情形师傅老头是去布置了,下面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咬咬牙,扶着新娘上了彩轿,放下轿帘转身站在彩轿的旁边。
“这小丫头也跟着去吗?”叽嘹叽嘹声音。
“哎,是!她是陪嫁丫环。”一位花白胡子老头指着我说,尖嘴猴腮的眼珠在我身上转了转,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好,村长这回可是上了心了,不错!”
“哎,还请大爷在大仙面前,帮咱村给多美言几句!”村长的脸笑得像个皱巴巴干苹果。
“好说,好说,咱们谁跟谁啊!”尖嘴猴腮很得意地说:“好了,起轿吧!”随后响起一声:“起轿!”声音很宏亮却让人冷的一哆嗦。
没有鼓乐的声响,没有人潮的嘈杂。一顶彩轿一队人无声的,行走在暮色中。一轮明月——象半个月饼,挂在幽深的繁星点点的夜空中。月光如水洒落在地面,我抬头看了看月亮,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不,不是感动。是什么?抓不住,抓不住!
一行人早已出了村,来到了郊外。虫儿在草丛中轻轻叫,远处点点的荧光,在夜色中飞舞——是萤火虫,好美!我深吸一口气,原本以为夜晚郊外的空气应该很甜美!恰恰相反,我皱皱鼻子是什么味道?空气中有点,有点,腥甜的味道,好像还掺杂着什么!我心一紧,警惕的看着四周——没有异样!夜色中的景物,依旧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