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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了?头好痛哦。”红绡皱皱眉,懒散无力的又窝进被子里。
“你啊,差点就被阎罗王收走了。
“啊?我……”红绡忽想起,那时那刻,师兄的剑就要刺进他的胸膛,自己什么也顾不得,拼命的要阻拦。
“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倒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牡丹心里安慰许多,上前握着红绡消瘦的小手,说:“你师兄刺中了你,‘那个人’及时带我们来了这里,我便及时为你治疗,他们谁也没有伤到,你只管放心好了。”
“哦……”红绡心中一缓,眼神落向窗外。
牡丹顺势看去,笑着说:“再修养两日,便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红绡看看她,点点头。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牡丹问。
“谁?”
“‘那个人’啊……”
红绡脸一红,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道:“我恨他,姐姐别再提他……”
“你当真如此恨我?”
也不知道时微寒何时进来的,牡丹回头看看,起身便往外走,经过他时,小声说道:“她刚刚醒来,不能太激动。”
时微寒点头应着,来到床边。
红绡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她不想见他,都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你醒了多久了?”他温柔的说着,软软的声音,一如当初。
红绡不理他,顾自窝在被里。
“伤刚好,窝在被里,只怕憋坏了……”说着,就把手伸进被里去,竟被她咬住手腕,用力的咬着,他忍着不出声,眉头紧皱。
被咬的地方,已经痛的麻木了,听被子里传出声音:“疼吗?”
“和你的疼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红绡心里一怔,忽地掀起被子,坐起身,大声喊道:“我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才……”
话未完,便迎来他炙热疼惜的唇,深深的吻,她的心再一次被融化了,最后的矜持,都随着他的吻,融化进心里。
若然不是为了你,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我从来不愿承认,罢了……
许久,他顾及她的伤,才不舍的放开,又蜻蜓点水般的怜爱着,她的眉,她的眼。一双*人心的眼,此时,柔情满溢,她逃不掉了……
她看着这样的他,不觉痴痴的留着眼泪,是恨?还是……她已经分不清,只是将双手慢慢环在他的腰际,放声哭着。
“以后都是我为你疼,这是最后一次……”
她听到,抬起头,看着。
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温热的脸颊,轻轻爱抚着她脸上的泪,说:“你疼的时候,我的心就会疼上更多,那种煎熬,我承受不了,所以……”
红绡心里激荡不息,她摇摇头。
他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他,又吻上她颤抖的小嘴……
屋外,春花灿烂,怎是一池碎萍难耐。
池边,牡丹静静座着,西风缓缓走上来,正欲说着什么,牡丹却先开口。
“她还活着,是吗?”
西风大惊,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道:“嗯,你……你怎么知道……”
“那日,你离去后,在人群中,见到一个与自己极像的美丽女子……”
“噢……我也是在街上,远远的看见过。”
“不去寻她吗?”
西风长叹一声,道:“那你?”
“我是……真心希望风大哥能寻回白玉姐姐的……”牡丹回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可西风却看不出,这眼神背后的东西。
“等师妹好一些,我便启程。”
“我随你一起……”
“也好。”
牡丹又看看,池子里,被风吹乱了的自己的身影,一滴泪水落下。
终究,自己在他心里是没有的……
“春光好煞相思人,艳阳风暖心无力。”西风走后,牡丹幽幽的念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五章 未知何处是潇湘
“师兄,你们当真要走?”
西风点点头,他没有告诉红绡,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红绡偏过头,望着满园春色。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时微寒说得真切,红绡回头看看,心里顿时安稳不少。
西风对这个男人,依旧有些怨气,只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若是西风兄想寻我们,只稍回到我这樱红小筑便是。”
“师妹,你当真不随我去吗?”西风看着红绡,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师兄有要事在身,不必记挂我,师妹还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说着,便看向时微寒,他抱来一笑,温润如水。
西风看在眼里,也不再多说什么。
牵着马,走出院门,前方,牡丹已经等候多时。
红绡追上来,挽起牡丹的手,悄悄说:“牡丹姐姐……”
“嗯。”牡丹为她理顺着耳边的碎发。
“我师兄是个软心肠,他若是做了什么伤你心的事,你只管告诉我。”
见红绡一双眼中藏着还有更多的话,牡丹做个手势,说:“你知道的,吞在肚子里就好。”
“唉……”
“好好的,不提这些,药我已经给你那位了,记得按时服下。”
红绡眼眶红着,挽着牡丹的手,又紧了一下,说:“不知何时再见……”
牡丹抬起头,艳阳高照,不远处,那个已经牵扯不开的男人还在等,她对红绡说:“一定会再相见的。”
时微寒扶着红绡的臂弯,看着那二人消失在前方的路上,回过身,红绡对时微寒说:“我已经没了去处。”
他温柔的环抱住她娇小的身体,贴着她小小的耳,缠绵的说:“这里,就是你的去处。”
红绡心头微微一颤,红晕划过脸颊,未等她回神,饱满的红唇已被他占有。
纵使火海,跳一次,又能怎样?
自从离开,这一路上,西风都很少说话,他不说牡丹也就不说,空气都被沉默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多少时辰。
牡丹看着蜿蜒的小路,更不知西风这是要去往何处。自从离开万花谷,这是她第一次踏进这纷乱的江湖之中,得到的,失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就这样,缓缓的走在他身后。
“前面有个茶肆,我们去歇歇脚,想必你也累了。”西风没有回头,淡淡的说着。
“嗯。”她淡淡的应着。
茶肆不大,简单的摆设,屋内却几乎快要坐满了人。
似乎哪里的小二都是一副嘴脸,上前迎到:“二位客官,来点什么?”
“两碗茶,几个包子。”西风摆手道,身上还有些许碎钱。
牡丹随他座下,看着屋子里的人。只道这些茶客,样貌粗狂,身形彪悍,除了临窗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外,其他人或桌子上,或凳子边,又或是手中握着的,无不是兵器。
西风咽口茶,示意牡丹不要再看了,出门在外,行事要低调。
忽闻,前边桌子上的一个块头茶客大吼一声:“这厮有何厉害的,待俺大锤将他砸个稀巴烂。”座在他对面,一个看起来长得十分瘦弱的人说:“李兄,轻声。我看今年的名剑大会,未必就是他们叶家的。”
这时,另一张桌子上的人,蔑视的看了看这个瘦子,笑笑说:“哟,若不是藏剑山庄,难道还是你的?”
“呀?我说我的,碍你什么事了?”这瘦子似是被这人说的恼怒了,大叫起来。
“小二。”块头较大的那个说。
小二没法,只得怯怯的上前来,陪着笑脸说:“爷,什么吩咐?”
“喏。”那大块头看也不看小二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小二接过来,心中欢喜不已,只听那个大块头又说:“这银子是与你置办新桌椅用的。”
未等众人反映,只见他抄起两扇大锤,那大锤足足有他头那么大,看他拿在手里时,手背青筋暴跳,定然沉重无比。
“风哥,我们要不要……”牡丹靠近西风小声说道。
西风似乎饶有兴趣,并不急着离开,只道:“看看再说。”
“哇呀呀呀——小子,让你知道李爷爷的厉害。”
牡丹顺势看去,手心紧握,十分紧张,那桌子便淡笑不语的少年。那大锤砸来,一个踉跄,少年早已经跳起来。
那大块头不甘心,又是一击,还是没有砸中,可怜的倒是这些桌椅。又看看小二,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多在灶台旁边,一脸惊慌。
几个来回下来,那大块头除了砸坏几张桌子,并未碰到那少年分毫。
“哈哈哈,就这点雕虫小技,也敢自称‘关东第一锤’。哈哈哈,莫不是,关东万里,竟无人了?”少年笑脸朝天,潇洒中带着轻狂。
“臭小子,你敢在我们哥俩面前放肆,不让你知道知道本爷爷的厉害,你倒真把自己捧上天了。”
一时间,茶肆中的人都纷纷亮出兵器。这时,又有一人站出来,方正的脸,横着两条粗眉,倒是生的一脸正气,这人说:“这位公子,好端端的何必出口伤人呢?”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杀兄占嫂的畜生。”少年说着,翘着腿,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对那人的蔑视。
“你……你胡说什么!”那人似乎被戳到痛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样子极为可笑。
“难道我说错了?”少年依旧笑着。
“胆敢污蔑我们河北十八洞的人,这里这么多英雄豪杰,小子你当真真是不想活了?”又有一人从这粗眉毛后面走出来,样子比前面的这个还不如,牡丹冷冷一笑,心中只觉得,说什么英雄豪杰,却也不过是见不得人的,江湖难道就这般?
西风看的更有意味,心中却早有计较,随手摸着几粒还有些烫的花生米。
“废话少说,你们要一起来,就一起来吧。”
“这小子太狂了,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我们都是白吃干饭的!”不知又是谁在煽动着。
“哈哈哈哈,难道你们不是?”少年好笑的捂着肚子,只这一笑,把那些自话自说的人们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抽筋拨骨。
也没看清是谁先动的手,三五下,一众人便将那少年围了起来,一干人打的昏天暗地。眼见那少年不占上风,牡丹慌忙摇摇西风,说:“帮帮他吧。”
默许后,西风只稍动动手指,便打在那些人的关节处,少年见状,逐个击破,不多会就把这些人打的七上八下。
最后,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其中一个还恨恨的说:“好你个野小子,竟不知在哪里还躲着个帮衬的,我呸!”
这一句倒是让少年神情尴尬,见状,西风站起身,抬手作揖道:“不才,方才是我见众位人多势众的,便手痒,略点一二罢了,倒并不认识这为公子。”
少年见西风谦谦有礼,也煞是有礼回道:“兄台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不知恩人可有兴致,咱们换个地方,喝一杯?”
此话甚得西风之意,笑笑扶手,二人相笑走了出去。牡丹紧随其后,临走时还多看一眼,依旧靠着栏杆,独自喝酒的书生,心想,如此淡定沉着,也必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少年叫南宫洛,今年刚巧与西风同年,牡丹在路上听到他们说笑时提起。
“哥哥,你们这是要去哪?”因有救命之恩,故此,南宫洛只当西风比他大,还亲切的唤着一声哥哥,西风自小没有兄弟,对这称呼倒是十分称心。
“我本奉师命与师妹,下山历练,不想师妹却偶然寻得如意郎君。况我还有要事,现在正欲赶往洛阳。”
“哦……那这位是……”南宫洛两眼闪着亮光,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牡丹注意到他们在谈论自己,不禁垂首。
“她……一个很好的朋友。”唉,牡丹心中不禁叹息,原来自己仍对他患得患失,朋友二字显得有些牵强。
“哦?莫不是新嫂子吧!”南宫洛孩子般的脾气又上来了,这一说倒是让牡丹更有些局促不安,西风笑着摇摇头。
云来客栈。
三五人坐在其中,或饮酒,或聊天,或是独自坐着。西风一行人刚刚踏进客栈,天便阴下来,不多时,灰蒙蒙的小雨,淅淅沥沥。
“风大哥,可是纯阳中人?”南宫洛问起。
“让兄台见笑了。”西风又端起酒杯,牡丹望着窗外的雨,隐隐约约见雨中走来一人,似曾相识。
“那个人也来了。”那人正是茶肆中见到的书生。
“哦?什么人?”南宫洛好奇的问。
牡丹微微一笑,道:“方才茶肆中,纹丝不动的书生。”
一时间,西风和南宫洛都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