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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宿边城一探隆恩栈 走血域两遭索命嫌
宿边城一探隆恩栈 走血域两遭索命嫌(上)
宋徽宗宣和年间,国君昏庸,奸佞当道,朝廷极为*。徽宗皇帝尽心谗言,不务朝政,尽收天下珍异古玩、奇珍异宝。且于江南设专门机构“应奉局”扩大搜刮。凡牙角犀玉、金银竹藤、装画雕刻、织绣工艺品之属,无一不包。期间巨大耗费均摊派于黎民百姓,宫廷分文不偿。普天之下,劳苦百姓,不堪重负。
而后,宋徽宗又颇为喜好花石珍玩,遂历年增加输运船只。汴京淮河之间,船只往来不绝,人谓之“花石纲”。
然祸不单行,又因连年饥荒成灾,饿殍满地,哀鸿遍野。天下百姓,难持生,着实已至官逼民反,乱由上作之田地。诸地百姓,揭竿而起。一时间,数以万计。尤以宣和元年宋江举旗造反,宣和二年,方腊起义最为盛大。不多年月,已有大片城池为起义军攻占。朝廷闻风为之震惊,乃出重兵,大力*。
此间,诸多地域,盗贼风行,各自占山为王,四处打家劫舍,周遭百姓苦不堪言。诸多盗贼盘踞地中,暮云山西南岭血域风城便为其一。因朝廷加紧*,不少起义军惨遭诛杀,一些起义组织相继覆灭。另有些许残存势力,欲保全宗系,乃相互结盟,以壮大实力,免遭灭顶。
时下,江湖中一大帮派“清风堂”因涉嫌相帮起义军对抗朝廷,乃为官府定下谋反之罪,因朝廷正四下征讨起义军,一时无暇顾及此事,于此暂无举措。“清风堂”因怕惨遭灭门,无奈之下,乃决意联盟血域风城“汇英派”以求保全。
那血域风城位于暮云山西南岭血刃峰之巅。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诚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因此山山势险峻,高耸入云,四季里云雾缭绕犹如垂幕,可谓“幽幽深山,幕之以云”暮云山名,由是而来。
时近中秋,“清风堂”出使血域行事之人已别过师门,来至暮云山脚一偏远小县城。三人一路所经地域,多是战乱不绝,百姓均处水生火热之中。然此处山高地偏,一时尚未殃及,三人乃深感欣慰,感慨天下竟也有如此清静之地!出行三人乃是清风堂二堂主颜归宗,其侄女大堂主颜归祖之女颜碧珠,另有颜碧珠之三师傅方丁远。因恐暴露行踪,均已乔装改扮。
眼见中秋月圆之夜临近,边远县城市井之上,亦是热闹非凡。市井街巷交错出,正坐落一客栈,其门匾之上大书“隆恩客栈”四字,客栈上下座无虚席。南北往来打尖住店的商贩过客,都喜好投此一家,县城内他处客栈远不及此。是以此家生意兴隆,人才两旺。
客栈门口的树木之上均已栓满过往马匹,几架马车所载均为华美木箱,布匹之属,显是做珠宝或布匹生意人之物品。另有三匹马驹,装备朴素,却也都是上等好马。想是江湖中人的坐骑。两名店小二正在为牲口饮水添料。屋内酒桌之上服饰华贵者居多,均为生意人士。不时有人朝门外嘱咐道:“小二,好生照料着,伺候好了,大爷有赏!”门外两名小二殷切应作。
屋角临窗席位座有三人,衣着既非商贾,又异于常客,均有佩刀佩剑及其他兵刃随身,显是门外那三匹装备朴素之马匹的主人。座中之人约五十上下,络腮胡须;另有一男子年纪同他相仿,作仆人装扮;其对座是一妙龄貌美女子,约十六七岁,见其穿着,极为朴素,素装之下却掩不住其娇好姿色。却又有公子哥的气派,诚可谓“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奇女子。这非凡女子便是那“清风堂”大堂主颜归宗之女颜碧珠;坐中男子为颜归祖之兄弟颜归宗颜二堂主;那作仆人装扮的男子乃是颜碧珠的三师傅方丁远。虽为师徒,颜碧珠她是“清风堂”堂主之千金,她的三位师傅为“清风堂”效力,处处多让她三分。
颜归宗三人只管食用饭菜,其他食客谈笑他三人均视而不见,听若罔闻。偶尔颜碧珠欲插句言语,颜归宗却力加阻止,令她不可多言,似怕同这伙人一经搭话,万一纠缠不休,误了正事,难以担待。颜碧珠生性直爽,平日里有言必吐,这会子却欲言不得,压抑许久,正待同叔父作个辩解。忽闻门口一人朗声说道:“掌柜的,还有座没有?”
只见那说话之人衣着华贵,步履大方,右手轻摇一把折扇,却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富家公子。肌理细腻,手指修长,不知是哪个阔户人家的少爷。掌柜的见有客人问话,便一颠一跛地迎上前来答话,只见他右手拄着拐杖,左额头及眼角均有很深很长的伤疤,显是刀剑利器所伤。掌柜的是个脸有伤疤的瘸子。他迎到少年身前赔笑道:“客官来得不巧,眼下已是满座,客官还需等候才是。不过小店客房宽敞舒适,客官如是住店,就先请楼上客房休息,稍候小二将酒菜送来。”那瘸脚掌柜唯恐眼下这位少公子离去,是以极力挽留。
不想那少公子却不予计较,笑道:“不打紧,我看那临窗有一空出席位,出门在外,不便之处是常有的,挤挤也无妨。”说话间,已来至颜归宗三人饭桌旁,行礼道:“两位老先生请了,姑娘请了,小声这厢有礼!冒昧向三位讨个席位,不知可否方便?”颜归宗见屋内均已满座,自己对座恰有一席位空出,便不好回绝,说道:“这位公子请便,不必多礼。”那少公子拱手谢过便欣然入座,说道:“承蒙两位老先生、姑娘赐座,今日小生做东,请三位吃杯酒水,不成敬意,还望赏脸才是。”转头又朝掌柜的说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拣好的上来。”掌柜的见对方已应允让座,自是欢喜,当下便照那少公子之意,向厨房吩咐下去。
颜碧珠见这男子先前好生无礼,竟不问自己一行三人之意,便说“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挤挤也无妨”云云。但其后对她三人言语举止极是恭敬,且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却又转念对他心生好感起来。她平日里在“清风堂”所见均为粗犷武夫,不似眼前这位公子举止文雅,多有书生之气。与他自有一番非同旁人的莫名之感。欲同他寒暄几句,却不想脸泛红晕心跳急促起来。因怕旁人瞧见,便忙招呼了叔父师傅用饭,以示心间羞涩之意。
那少年接道:“小生姓杜,贱名不值一提,喜好四下周游,把玩山水,欣赏自然风光,因自取名号‘周游子’方才不曾请教老先生和姑娘尊姓”不等颜归宗开口,颜碧珠抢道:“小女颜碧珠,这两位是我叔按父和三师傅”话音未落,但见颜归宗连使眼色,颜碧珠才知言语未羁,便不再言语。颜归宗道:“公子与我等萍水相逢,多为一面之缘,日后能否相见却也难说,又何必互道名号。”“要得,当然要得”那少年接道:“小生敢断言日后同三位定有相见之时”话到此处,又小声接道:“三位可是要前往那暮云山西南岭血刃峰之巅血域风城?”颜归宗同方丁远二人登时心头一震,不由瞠目相视。颜归宗低声厉吓道:“阁下是何人?如何得知我三人行踪?”他三人此次上山,行踪极为隐秘,却不想为这少年得知。不知他是何门何派,有何居心,同伙人数几何。抬眼四下细察,屋内仍是一片欢闹,未见异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待问个究竟,那少年却抢道:“三位不必多疑”一语未了,酒菜已端将上来。小二自报了菜名,招呼他四人慢用,又张罗去了。
“周游子”予他三人各添一杯酒水,又自行斟满,说道:“小生生性好玩,近年来,常游走四方,也听得一些江湖中事,深知‘清风堂’近些年多行善事,声誉大增。执事之人虽极少涉足江湖,然‘清风堂’五大高手,‘颜氏双雄’颜归祖颜归宗二位老英雄及‘神鞭轩辕’轩辕克、‘东洋武圣’伊藤格鲁、‘剑术无边’方丁远三位大侠的威名世人皆知。又为人光明磊落,处事深明大义,令世人景仰。但眼下江湖中一些所谓名门正派,对此非但视若不见,听若罔闻,更令人深恶痛绝之处便是他们勾结一些无耻之徒造谣生事,污蔑贵派,企图联手借朝廷之力重创‘清风堂’小生对此深感痛恨。眼下‘清风堂’如不及早结盟,决计难占上风。(继金庸武侠小说之后的传统武侠,望能博得80后及后90后读者的青睐)如今唯有血域对此事知之甚少,盟友该为血域。小生江湖中友人众多,消息自不闭塞,先前又听得这珠儿姑娘提及两位,一为其叔父颜老先生,一为其恩师丁老先生,便已猜出了十之*。”
颜归宗三人心下明了,这公子说“‘清风堂’若不及早结盟,难占上风”乃是客套话,实则岂止站不得上风,恐怕惨遭灭门也是有的。三人见他并无恶意,又对此事知之甚多,也便不再对他设防。当即阔谈起来。三人见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远见卓识,乃赞她前途无量,日后定能够大有作为。言语间四人同饮数杯,“周游子”却脸泛红晕,推却说自己酒量有限,不可多饮,单请他三人痛饮尽兴才是。颜碧珠笑道:“杜公子远见过人,不想酒量却不及小女子阿珠。”三人便不再劝酒。颜碧珠越发觉得这“周游子”极是可人。
不觉间已时值黄昏,屋内食客,有去有来,始终座无虚席。
四人话至憨处,只听门外又有一行人马到得门口,便大声吆喝小二照料牲口,再备酒菜。看那来人,骑马者有四,各持长枪一把,穿着统一,左衣角正绣着五只吸血蝙蝠,各个眼目狰狞。见其衣着可知四人即为“五蝠门”弟子。其中三人各自手拽一绳,马后各拽有一人,双手均被缚于绳索之上,步履沉重,身形疲惫。显是随这三人马后疾奔了一段久远路途,现下正大口喘着粗气。
那“五蝠门”四名弟子大踏步入内,见屋内已都是满座,便欲赶走一桌,自行坐下。哪知这桌客人拒不让座,还大骂他四人强盗,蛮不讲理。其中一名弟子揪住那人衣领,指着自己左衣角所绣蝙蝠喝道:“你可识得这个!”那人啐了一口骂道:“几只臭蝙蝠,你待怎地!”那弟子气急败坏地翻手抽了他个大嘴巴,骂道:“老子揍你个瞎眼狗,竟不识得我‘五蝠门’?信不信老子这‘夺命枪’夺了你的狗命!”
殊不知“五蝠门”那“五福夺命枪”乃枪法中一绝,于各路枪法中独占鳌头。当年“五蝠门”掌门人褚延九创下这路枪法,便于江湖四处设擂,专向各路持枪高手请战,一路攻下一十二路三十六大高手,由是名扬天下。然此人争强好斗,心狠手辣,江湖人多惧他三分。
那几人一听是“五蝠门”的人,吓得连连求饶,滚爬着朝门外奔去。四人入座,吩咐了酒菜自行饮食起来,却只予那马后三人灌了几碗凉水。三人抱怨一天来没有进食,又随马后奔出几十里路,现下腹中饥饿,腿脚无力,行走不得。一“五蝠门”弟子骂道:“与你三人填饱了肠胃,得了劲力,又朝山里逃窜,与那恶人为伍,我兄弟四人岂不前功尽弃?这决计不成,想吃饭食,待明日上路再说!”四人又共进酒食,不再理会那三人饥渴。
此前,“周游子”见这“五蝠门”四名弟子气焰嚣张,蛮横霸道,几次欲出手相帮,挫他锐气,都被颜碧珠劝拦下来,说道:“杜公子乃文人出身,与这些莽夫理论,怎能讨得结果?左右徒然多惹一桩事端。”那“周游子”顿似恍然大悟一般,不再理会眼前之事。
颜碧珠朝叔父师傅二人瞧了几眼,只盼他二人出手相助。哪知他二人只管饮食,并不理会。因气他二人不仗义,便欲自行出手。刚要起身,却被叔父颜归宗伸手按回座中,动弹不得。她哪知叔父师傅不曾出手相帮却是另有缘由。
饭毕,颜归宗一行三人欲劝“周游子”同住一宿,明日早起上路。“周游子”却执意不肯,推却辞说:“小生于城南有位友人,今晚去那里借宿一宿,省得破费。又许久不曾会面,正好想去拜访一遭。”向他三人道别后,投南去了。
颜归宗三人随小二辨认过客房,又到市井上买了些用品回来,上楼回房时,正见一“五蝠门”弟子从楼梯下来,吩咐小二准备好夜宵,送到客房,他兄弟四人欲畅饮庆功。颜归宗心道:“这四人既已住下,另三人必定同在。且待今晚,探个究竟。”
宿边城一探隆恩栈 走血域两遭索命嫌(中)
因心下记挂此事,颜归宗夜间并未沉睡。时至午夜,他便悄然起身,小心关了房门,悄声朝那四人房间去了。
夜空虽有少许阴云,那临近月半的月色却也十分亮堂。月下的事物也都瞧得清楚。
颜归宗挪步来到窗前,只见屋内烛火通明,“五蝠门”四名弟子正自饮食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