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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向兄弟在想些什么?”望北见向以南看着自己,神色自若地问道。
向以南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我在想望北公子是怎么一位不简单的人物。”
“哦?那还承蒙向公子谬赞了。”望北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方前,给向公子倒茶。”
向以南到也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望北公子何必过谦?”
望北笑了笑:“能够得到向兄弟这样英俊人物的夸奖,望北真是高兴非常。昨日得蒙向公子等人的相助,望北真是不甚感激。”
向以南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那不知向公子深夜造访是……”
“是这样的,此次我们本是和友人一同到奉京探亲。路经淮阳的时候,那几人借宿亲戚家,我们呢,则在悦福客栈。今天几位朋友说想后天启程上京,以便能早点与家人团员。于是我就想着来告知望北公子一声,以便你们能早作打算。”
“唔……”望北思考了一会,说道,“向兄弟,虽然这么说有些冒昧。可你也知道我这毒只有秦兄能解。既然你们后日便要上京,我定是要跟着你们一起走的。”
“这……”
“向兄弟,我看秦兄的身子似乎不太好。一路北行天寒地冻、道路遥远,我这下下人虽然笨拙,但也能出些绵薄之力。况且我今天吩咐他们准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和一些补气益血的补品给秦兄……”
“就怕我们会耽误望北公子的行程。”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给你们添了麻烦。对了,我见秦兄怕冷,突然想起家族里有一块暖玉寄放给奉京亲戚处,待我们到达奉京后,我给秦兄取来可好?”
“如此,待我与朋友商量下再答复公子。”
“甚好!”
当向以南把望北的话告诉秦小西时,秦小西自然是本着仁爱之心应允了。这望北的毒就算是还有人能解,但是这几天不是白忙活了吗?而向以南同意则是心念念想着那块暖玉。须知这世上的越好的玉越能达到冬暖夏凉的效果。向以南很早的时候曾听何伯提起过上古时期的神王有两方暖玉,后来虽然偶有人提起,但是说是传言,如果真有暖玉与小西,那真是难得的好事了。
几个人各有各的想法,终于还是在两天后一起上了路。胡家兄妹见到望北和几个随从到也没有多做诧异,而望北平时除了与小西几人聊天更多的时间则是坐在马车里看书,几天下来到还是相安无事,和乐融融。
出了淮阳,一行人一路北上。中间又去游览了一下一些或者繁华或者秀丽的小镇。秦小西一路又吃又玩又喝又拿,其嚣张形象完全颠覆了在胡家兄妹心中的形象。不过玩虽玩,给望北的治疗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过了十日,望北确实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
而胡筱儿虽然心仪向以南,但是见了陌生人总不好过多表现,加之向以南总是跟在小西后面,两人虽然一路真正交谈的机会却不多。
车行至洛河,一行人在秦小西的强烈要求下,乘上一叶扁舟沿着裘溪一路往下到函谷。此时已经是大寒将至,沿路的树木慢慢变得高大而笔直,树梢枝叶上都挂了写灰白,远远看去竟是一片白茫茫。裘溪虽然位于北方,但由于山势的原因,到未曾结冰。秦小西呵出一口气,看见冒出白色的烟,然后有瞬间冻结在了空气中。
“舟行三百里,凝目处处哀。”秦小西轻叹道,有些可惜走了这许多天,却未遇到下雪。
“秦兄好雅兴。”望北坐在船中,看着站在船头的秦小西笑道。
“这原野茫茫,一蓑山水。虽然不及江南秀丽,但是别有一翻清冷的味道。如果有了雪花翩翩,那才更如水墨画一般。”秦小西笑道,头发引着风中轻轻飘舞起来,此时一片雪花飘然降落下来,接着一片有一片慢慢又落溪水中,犹如落花纷飞一般。
小西伸出手,一片冬雪安然地飘下躺在她的手心,然后又慢慢融化。天地之间本来清雅的模样霎时变得华贵起来:“胡小姐,可否把你的古筝借我一用?”
胡筱儿点了点头,命丫鬟取出琴,由于船行有些颠簸,只得交到向以南手里再递到小西手中。秦小西笑了笑,盘腿坐在地上,而向以南则站在一旁撑着油伞遮住飘落在两人身上的雪花。
调了调琴音,秦小西笑了笑,十指轻动,跳跃出一个个乐符和她轻柔的声音回响在岁末的裘溪河上:
“雪花飘
飘起了多少爱恋
雪花飞
飞起了多少情缘
莲花开在雪中间
多少的希望
多少的心愿
默默等待有情人
但愿情意永不变
雪花片片飞
飞满天
雪花飘
飘起了多少爱恋
雪花飞
飞起了多少情缘
往事如梦似云烟
多少的甜蜜
多少的怀念
纵然相隔那么远
真情永驻在心田
雪花片片飞
飞满天”
舟上之人只觉得这轻柔的声音映衬一和山水如诗如画,而船头两个人,一把伞,一把琴,衣摆飘飘,更是恍若将要归去,一时之间众人竟不知是梦是醒。
这样走了约一个时辰,船夫告知前方已经有结冰的情况,一行人只得在裘溪河中间的一个渡头下了船。坐在渡头的小茶馆喝了点热茶,等到马车会和后,众人方才动身往函谷走去。由于下船的渡口在山中,一行人得绕过山路才能达到函谷,而函谷过了再走两三天便是奉京郊外了。
山路坎坷,一行人却乐得自在。秦小西在马车上摆了一个火炉,有一搭没一搭地讲了些鬼怪奇异故事,听得一群人一惊一乍,却又欲罢不能。
走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小西告诉几个女孩子做好露宿山里的打算,几个人却摆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情。又走了几百米,王二突然吧马车停住,没待秦小西询问原因王二冷静的声音便从马车外传来:“有情况!”
秦小西一手托着腮,想起王二以前N多次的有情况,于是很不耐烦地说道:“王二,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啊?是有河,有桥,还是有人血淋淋的躺在路中啊?”
望北听到秦小西的话时,嘴角勾出一个笑意,又缓缓用书掩住:“小西为何如此不耐?”
秦小西没有注意到望北称呼的改变,而向以南则是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用书遮住脸的望北。
挥了挥手,秦小西叹道:“唉,不提也罢,上当受骗不止一两次了!”
“少爷,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次我们真的遇到山贼了!”王二的声音悠悠传来。
“什么?”几个女子叫道,但更让她们诧异的是秦小西古怪僵硬的脸。
“秦公子,你,你没事吧……”胡筱儿的丫鬟问道。
“呵!她会有事?”李朝东翻了翻白眼,“小西,你擦擦下巴的口水吧。在不去看热闹,小心山贼跑了!”
秦小西果然用手擦了擦下巴,还一边诡笑道:“喔呵呵呵呵……我日也盼我夜也盼,终于给我遇上了,呵呵呵……”
话说秦小西一串笑声惊得那群山贼接连三天三夜都作了恶梦,而山中的雀鸟有三年不曾由此迁徙,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西自认潇洒的走下马车,当然从李朝东的角度来看,小西下马车的动作无异于猫见到耗子一般是用扑出去的。而山贼眉看到秦小西的脸上毫无畏惧只有诡笑的脸时,更是不禁吞了吞口水。
“不要动!”个子微矮的蒙面山贼甲喊道,“打劫,别动!”
秦小西马上停下往前走的步伐,虽然有些失望只有稀稀拉拉五个山贼,但总比没有强吧!想到这里,秦小西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对对!我不动!山贼大爷您随便抢,看中什么尽管拿,要我也没关系,我收拾收拾包袱跟您走。”
正说着,向以南和李朝东从车上走了下来,接着是胡俊和望北。向以南看到秦小西一脸讨好的笑容再对上胡俊和望北似笑非笑的脸,不禁用手擦了擦额头。而李朝东则站在一旁口里念念有词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秦小西见到几个人走了下来,一脸不高兴地喝斥道:“嘿!抢劫呢!没看到抢劫吗?别动啊!小心山贼老爷一把斧头飞过,连皮带筋的把你脑袋剁下来!”
“等等等等!我可没说我要用斧子砍他们脑袋!”山贼甲一听,不乐意了。
“山贼老爷,这不是吓唬吓唬他们吗?他们被吓到了,才会乖乖把钱给您啊!”
“恩,有道理!”山贼甲挥挥手。
秦小西讨好的点点头,却注意到这个山贼似乎年龄很小:“请问山贼老爷贵庚啊?”
“十二!”山贼甲刚乐呵呵地说完,身旁一个高高瘦瘦的蒙面山贼乙便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你傻啊!干嘛把年龄告诉他!我们是山贼,不是来说话聊天的!”
“哦……”山贼甲可怜兮兮地用手揉了揉屁股。
“对嘛,这位山贼老爷才有职业道德嘛!”秦小西笑道。
“什么职业道德!打劫,把钱拿出来,不然休怪斧子无眼!”山贼乙摆了一个POSS,显然是学过两招功夫的。
“对,就是!你去把值钱的东西给山贼老爷拿出来!快去啊,不去的话,小心山贼老爷一把斧子飞过来,把你大卸八块,什么肠子啊胃啊拿出来风干了下酒喝!”秦小西一听乐了,连忙指着王二说道。
“等等等等!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啊,这么恶心的方法你也想得出来!”山贼乙一听不乐意了。
秦小西忙活了半天左一个建议右一个主意的,却老是被批评,也不禁怒了:“嘿!你们到底是不是山贼啊!怎么胆子这么小啊,你们不按照我说的说一次,我把你们打成猪头!”秦小西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抄起一根木棒朝几个山贼跑去:“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什么不好作山贼!作山贼也没不好!但你们不能身为山贼也不会抢劫啊!而且还不虚心受教!”
几个山贼被秦小西地举动吓傻在原地,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抖啊抖啊。
“山贼应该是这样!”秦小西抢过山贼甲的斧头,一脚踢在他正在揉的屁股上,摆了一个山贼的经典姿势鼓起眼睛大声吼道:“此路是我开,当当当,跟着我做编一个动作啊!此树是我栽,当当当,再变一个动作!要想过此路啊!斧头高举,留下买路财!”
“怎么样?”秦小西把斧头还给山贼甲。
“你别说,好像是那么回事!”山贼甲揉了揉屁股说道。
“那你试试!”
“好!”山贼甲乐呵呵地举起斧头,“此路是我开,当当当当!此树是我栽,当当当当!要想过此路啊,当当当当,留下买路财……哎哟……”
“你这傻子,怪不得几天找不到吃的,她叫你做你就做,你傻啊你!”山贼乙一脚踢在山贼甲的屁股上,挥舞着斧头朝秦小西砍去,“少说废话,拿钱来!”
秦小西一惊,连忙施展轻功朝后跃去,却没想到这山贼乙也有些本事。一个躲闪不及,斧头劈头而下,小西缩着腰往旁边倒去,只听得“哧”的一声还是划到了她的身上。
“小西!”向以南连忙跃过去接住秦小西下落的身体,左手轻轻一掌,把山贼乙推到三尺开外。
“哇!杀人了!”山贼甲哇啦哇啦叫起来,“大毛哥,你怎么把这个哥哥砍伤了啊!师傅不是说不要伤人吗?”
山贼乙看了看自己的斧子,又看了看倒在向以南怀里的秦小西的袖子破了很大一个口子,干脆眼睛一黑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离家出走是不好的行为
一个无头女尸一直跟在身后。
四周是一片寂静。
黑暗,如同一片浓郁的黑色泼墨,除了深浅不一的黑色,再没有了其它。
“我的头在哪里?你看到我的头了吗?”一只手搭在肩上,一阵腥臭随之传来。
“没,没有……我没看见……”少年跌坐在地上,身体不断哆嗦。
“你怎么会没看见呢?我的头就是被你连筋带皮地砍掉的……”女尸一步步逼近,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整片黑夜,“是你砍掉我的头,不如把你的头给我吧!”
“不要,不要不要!”少年哭喊着醒过来,虽是寒冬腊月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大毛哥,你怎么啦?”一张胖脸突然凑到惊魂未定的少年眼前。
“啊……咦……是你呀……吓死我了。”少年擦了擦冷汗,一把把小胖子推开。
“这小子倒是恢复得蛮快的嘛!”秦小西见少年醒了过来,笑了笑。
“你,你,你是人是鬼?”
“虽然你确实有些功夫,不过还是杀不死人的。就是衣服给你弄坏了!”秦小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觉到小西手的热度,少年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我不是故意的。”少年的双手插入头发捂着脑袋轻轻说道。
“我们都知道。看你们抢劫的样子就知道你们不过是和我们开玩笑罢了。”小西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
“其实是因为我和小胖太饿了。那几个孩子是山里樵夫家的孩子,不关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