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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安抚住少年想要坐起身的**,然后端了杯水来喂他喝了些,才停下了来,孟星魂看着她为自己忙碌着一切,不由得有些发怔,过了好一阵才哑声开口道,“你没事吧?”他说得极慢,想来是说话还有些困难的,高寄萍略一怔,笑容一时顿在了脸上,心中升起些莫名的情绪。
“我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先养好身体再说吧。”她抿起唇角,眉眼间尽是暖意,孟星魂看到她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禁别开眼,试图想要使力撑起身子。高寄萍看出了他的意图,只得无奈地帮他垫高了枕头,让他靠在了床头。
“我以后是不是废了?”孟星魂低垂着眼,沉声冷淡地询问着,高寄萍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抬眼瞧到她的样子,便又偏转开视线,用异常生硬的声调默然道,“不然你为什么突然对我…”他话只说了半句,就再也问不下去了。
高寄萍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心底却微叹一声,面上只假装微怒道,“你这白眼狼,难道我以前都没对你好了?胡思乱想什么呢?”她伸手用力点了点他的额头,心中却反思起自己以前是否是对他太不关心了,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是,我只是…”孟星魂只当她是真的生气了,忙地想要解释,但那句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了好一阵,却只得顿在那里。高寄萍瞧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不禁心中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黑发。
“你啊,总是想太多,我平日里也许对你是少了些照顾,日后我会好好改正的。但你那张利嘴啊,把大家可都得罪了个遍。”她趁着现在的时间想要劝他改改这个坏毛病,却看见孟星魂略别开眼,微微红了眼眶,她便再也说不下去。
正巧陈琦送了早点来,看到孟星魂醒了,便开口问了几句,也不多做停留,只留下早餐,就去明月楼忙活去了。高寄萍端过专门给孟星魂煮好的稀粥,坐在床边准备要喂他,谁知孟星魂却别扭得紧,死都不张口,她顿时皱起了眉头,低声斥道,“你还想不想养好身体了,你现在的情况,难道还想自己吃饭不成,赶紧的,我还得去帮你熬药呢。”
孟星魂抿了抿唇,抬眼扫了她一眼,只得不情不愿地转过头来,迅速地把饭一口吃了进去,顿时被烫得忍不住张开了嘴,大口呼起气来。高寄萍忙地从旁边拿过一个干净的碗,让他吐在了里面,又看了看他舌头没有烫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这是别扭个什么劲,谁没个病痛的,不过是喂饭而已,我还得帮你擦身子换药呢。”她微微有些怒意,沉着脸看着孟星魂,后者低头沉默了一阵,才慢慢抬起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
“对不起。”他说得极轻,若不是屋子里一片寂静,而高寄萍又一直专注于听他的声音,恐怕会错过了这一句话。听到少年认错了,高寄萍气也消了大半,又想到少年身上的伤都是为了救自己,便好声好气地劝了两句,孟星魂倒也配合。
她吹了吹饭,喂到他的嘴边,孟星魂僵着脖子吞了下去,脸颊却忍不住通红了,高寄萍瞧见他这样子,一时觉得好笑得很,不由低声道,“真不知你们这些个孩子都在害羞个什么,都是我从小带大的,身上哪儿有个疤有颗痣我都知道,还跟我闹害羞。等你们遇到了中意的女子,再害羞去吧,现在害羞个什么啊。”
她说得时候笑意满满,唇边甚至带了些许善意的调笑,孟星魂依旧沉默地吃着,一声不响地,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苍白了些。高寄萍只当他明白了她说的话,也不在意,喂他吃完了饭,吩咐他好好休息一会儿,这才出去帮他熬好了药,又进来准备给他换药,却遭来孟星魂的强烈反对。
她之前帮他换药时他没有意识,现在要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被她脱光了换药擦身却是千万个不情愿的,高寄萍拗不过他,又想到古代男女有别,只得去叫来小何,细细吩咐了一阵,让他进去帮孟星魂换药。
等小何一脸得意地走出房间的时候,高寄萍正巧从陈琦那里取来了一个木制的轮椅,那是她早上特意让陈琦帮忙找人做的,本来以为还要些日子才能做得好,谁知刚巧有人病愈了,用不着这个轮椅了,见陈琦想要,便顺手送给她了。
高寄萍拿到轮椅,便立刻推着来了小屋,看到小何出来,问了几句便让他先走了,然后才进了屋,屋里孟星魂铁青着脸,显然在小何那里受了不小的气,高寄萍想到平日里小何说不过他又打不赢他脸色难看的模样,不由笑道,“怎么样?现在可是知道不爽了,你以前刺小何的时候,可没想到今天吧。”
孟星魂不理会她的调笑,只别开头冷哼了一声,高寄萍抿着唇笑了笑,推着轮椅到了床边,跟他解释了一阵这个的用途,然后才费力地把他弄上了轮椅。
“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这样身体容易好些。”她站在轮椅的后面,低头凑在他耳边柔声说着,孟星魂尴尬地侧头避开了她的靠近,听到她的话却微微怔了怔。
“我们不是暗卫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不太合适吧。”他冷声陈述着,眼睛低垂望着地面,高寄萍顿时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这几日这么高调地出现在这里,倒是陈琦想到了这些,一直有意无意在帮她隐瞒行踪,只说她这几日身体不适,在屋内休息,不见外人。但若是有心人想查,必然还是能发现的,就像孟星魂说的,他是暗卫,又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呢,更何况还是同她一起?
她的沉默让孟星魂也跟着不再言语了,高寄萍顿了顿,才开口道,“你若是不愿意当暗卫,我可以帮你找个其余的事儿做,或者你可以像以前出去做事。”她说得有些勉强,想来是已经发现有暗卫的好处了,这么多月以来,孟星魂几人在暗处的发现带给她很多的方便,包括发现了很多混进快活林的眼线,以及保护了她自己和快活林的安全。
除了这四人,她也不敢托付别人这些事情,她虽没什么野心,但毕竟还是想平平安安渡过剩下的这几年,所以嘴上虽这么说着,心底还是不希望孟星魂离开的。孟星魂猛地抬头看了好一阵她的表情,才淡淡地开口道,“不用了,我讨厌改变。”
他说得冷漠生硬,但高寄萍却听出些安慰的情绪,不由得有些怔忪,再看到孟星魂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时心绪万千,便低声道,“我去让小何来周围守着,我们出去晒晒太阳想来是没事的,这里偏僻,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孟星魂并不答话,过了好一阵,才轻轻应了一声,高寄萍忙去找来了小何,让他在附近守着,一有人靠近,就发信号给她,好让他们能避开来人。小何心底千万个不愿意,但被高寄萍好言好语劝了半天,也只得嘟着嘴应承了下来。
高寄萍安排好了这边,便去推了孟星魂出了屋子,到外面的树下晒起太阳来,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虽是高寄萍说得多,孟星魂只是偶尔答两句,但也倒是惬意得很。他们很少有这种能坐在一起闲聊的时间,两个人单独的时光就更是少得可怜。
他们说着说着,不知怎地聊到了成家立业上,孟星魂寻思了一下,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一直不成亲?你都二十二快二十三了,我看中意你的男人也不少,以前还没离开那里的时候,还有人向你求亲,现在也有不少人想要同你成亲,你总不会一个也看不上吧。”
高寄萍抿唇笑了笑,心中暗道自己是必然会回现代的,但这话自然是说不出口,便低头笑道,“这你倒说对了,我还真是一个也看不上。”她说得轻巧,却让孟星魂当真愣了一下。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他问得有几分紧张,又有些小心翼翼,眼神似乎是望着远方,看起来像是漫不经心的,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看着高寄萍的方向。
“什么样的?”高寄萍垂眼想了想,脑中蓦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她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禁呆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那边小何低声模仿的鸟叫声,心知是有人来了,忙地推着孟星魂进了屋子,这个话题也就此揭过,没再提起。
孙玉伯再现
孟星魂的伤受得重,过了半月也只是好了小半,高寄萍日日亲力亲为地照顾着他,还抽着空要处理快活林的事务,身体受不住便一天天消瘦了下来。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她担心的还是石群和叶翔,另一面还有个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孙玉伯。
石群和叶翔已经出门一月有余了,叶翔因为是跟踪,所以高寄萍也不敢给他飞鸽传书,而石群,她虽然写了,却始终没收到回信,除了半月前收到叶翔传来的无碍的讯息外,至今都没有再收到任何的只言片语,心底不禁有些担忧。
然而最擅长追踪的孟星魂病倒了,小何又还是个孩子性子,武功也没学好,手下更没其他可以信任的可用之人,一时倒有些后悔自己没培养些自己的势力,但又想到再不过几年就要离开了,培养势力也来不及,才又作罢了。
而孙玉伯也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因着他说了一句过些时日再登门拜访,她有些心神不宁地等待着,也不知他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身份出现。但这两个担心她都没办法解决,便只能继续担心下去。
陈琦见她一日日瘦了下去,还只道她是因为孟星魂而给累的,便说自己来替她照顾算了,高寄萍心知陈琦同几人关系并不好,也不想勉强她,再加上自己也对孟星魂受伤的事情心中有愧,便拒绝了她的提议。
她前些日子已经趁着有空将孙玉伯的事情告诉了孟星魂,一来是想让他以后碰到了莫要贸然出手,二来也是想让他不必担心她的安全,谁知她说完以后,孟星魂却沉默了一阵,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她怎么问,他却也不说,她只得作罢。
小何倒是过得逍遥,见孟星魂受伤,他却是最开心的一个,尤其是每天可以在帮他换药的时候将以前受得气撒回来,他就更是开心得慌,惹得高寄萍一直念叨他是不是捡到什么宝了。直到孟星魂恢复了些行动能力,他的喜悦才消停了些。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月,孟星魂的伤也好了大半,高寄萍便没再天天守在他那里,只熬好了药端过去,再帮他看看恢复情况,便让他自己行动了。
一日,高寄萍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账本,却听得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来了快活林吃了饭,说是要见她。高寄萍听那下人略一描述,立刻想到了孙玉伯,不由得有些惊讶,她想过很多种情况,却没想到孙玉伯居然光明正大出现在快活林。略略一寻思,也就释然了,他这样做,一来可以向他的朋友传达一个不要来快活林闹事的信息,二来也可以让人不必过于怀疑她和他的关系,一般人的想法,不都是会避开自己的眼线之类的,他这样做,反而让人不会怀疑了。
但这只是一个想法,若是处理得不当,其他人还是会当她已经和孙玉伯搭上了线,成了半个孙府的属下,那孙玉伯的用意就完全毁了,而且也相当于将快活林同孙府绑在了一起,若是有人敌对孙府,自然也会同时敌对上快活林了。
她心思转过千般,却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刻,她就朝那下人吩咐了一声,自己换了一身大红的华丽外袍,好好打扮了一番,这才出门去了客栈。孙玉伯坐的是楼上的雅间,高寄萍一撩开帘子走进去一看,坐在那里的果然是那晚的那个男人,他还是穿着如那夜一般的打扮,身边跟着两个看起来约摸十来岁的少年,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另一个却是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有神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但长相也是极惹人喜爱的那类。
她只略略打量了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男人身上,那人笑眯眯地站起身来,一拱手微沉声道,“在下孙玉伯,久仰快活林美名,今日恰巧经过此处,前来拜会一下高老板,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高老板比起人们传的,可还要出色几分啊。”高寄萍虽猜到此人就是孙玉伯,但听他承认了,还是有些莫名的感觉。此时又听他如此说话,就像两人当真没见过一般,不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笑容满面,亲切得很。
“倒不知是孙府孙玉伯来我这小地,真是让小地蓬筚生辉啊。”她同他寒碜着,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只得勉强应付了过去。
“好说好说,我还怕高老板会不欢迎我这个江湖莽汉呢。”他说得一脸严肃,就像是当真这样担心过一般,高寄萍看到门口隐约路过的一个下人,心下了然了几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