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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农家小院,现在天色尚早,周围也没见有几个人,韩若翻墙进去顺了一件农妇的衣服,勉强换好之后,便偷偷摸摸地离开了那里,她在不远处的树下挖了个坑,将自己的睡衣什么的都埋了进去,然后才上了大道。
她走了好久,好在在路上遇到个好心的正要去赶集的赶车农人,她坐在那人的车到了市集,又询问了一番,才弄清楚此时的时间,此时自然不是她离开的时候了,离她离开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快十二年了,就像她曾经在这边待的时间一样长啊,韩若苦笑了一下。
到了市集里,她打听了一下此时的方位,微微一盘算,才知道自己此时离快活林远得很,要靠走路过去的话,没有一年半载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要赶车去,也得一月半月的,她微微遗憾的同时,还是决定先解决了她的生活问题再谈其他的。
她刚进城的时候,在布告栏里看到一个召集各地名医的告示,她在这边虽没学到别的,却还是学了些医术,她心下微微一寻思,还是去撕下了那张告示。她刚动了手,很快的就有人上前走到了她面前,那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看之下似乎觉得他很平凡,一眼就会忘记的那种,那人似乎打量了她一阵,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这位姑娘,这边请。”来人微微抬手指了指一旁最大的客栈,然后带着她走了进去,他并没有因为韩若身穿着普通农妇的衣服而轻视她,这一点让韩若在心中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当初决定撕下告示的时候,甚至做好了来人不会理会她的打算,谁知情况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从这人看来,此人的主人必然也很是不凡才对,否则不会培养出这么出色的手下。
两人走进客栈的一间小屋子里坐下,那人朝她微微一笑,又奉上了茶水,待她饮了一口以后,才继续开口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韩。”韩若礼貌地回答了一句,并没有将自己的底子全部告诉他。
“韩…”那人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回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无果之后便复又道,“不知韩姑娘师承何处?”
“家师名讳不便告知他人。”她略微含蓄地低头一笑,那人见她如此,只应了一声,没再追问这个话题,两人喝完半壶茶后,有另外一人进了屋子,凑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人微皱着眉头挥手让那人退下了。
他盯着韩若看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姑娘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啊。”韩若心里打了个咯噔,知道自己这次找了件不好的差事,这家主人不但势力庞大,而且疑心很重。她心思飞快地转动了起来,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借口。
“我同家师常住山林,此次下山历练,发现着装过于惊世骇俗,所以就顺手牵羊拿了套普通人的衣服,你该不是,想要报官抓我吧?”她为自己编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那人听她如此说法,却只是笑了笑。
“姑娘既然是大夫,也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当然不会报官了,姑娘请随我来。”那人起身带路,韩若便跟着走了过去,她虽然很想不去治这个人,收这份诊金了,可是目前看来是容不得她说不了,她若是治好了也就罢了,若是治不好,恐怕…
她心中如此思量着,脚下却紧跟着那人的步伐,那人带着她出了客栈,上了一辆轿子,抬着她走了好一阵,停在了一间院子外面。那人带着韩若进了院子,走到一间屋子外,敲了敲门,待到屋内传来了声音,才推门示意韩若进去。
韩若微一犹豫,才慢条斯理地走了进去,那人跟着走进去关上了门,又将韩若带到卧房里,示意她为床上的人看病。韩若坐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床上的女子,那女人看起来皮肤粗糙微暗,手上甚至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和死茧,而且她的目光浑浊,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韩若怎么看她,也觉得她不像是个能贴告示请各地名医的人,但谁又说得清楚呢。
韩若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又替那女子把了半晌的脉,才皱起眉头沉声道,“她并没有病,只有些女子都有的略微体虚,却不知你们这般大张旗鼓地找大夫难道竟是为了一个没有病的人么?”
那人低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后挥手让那躺在床上的女人退下之后,才放低姿态低声道,“请韩姑娘原谅在下的谨慎,近日很多人冒充名医,为了不让我家主人被些莫名其妙的人骚扰,所以在下才出此下策。”
“那我算是,通过考验了么?”那人听到这话,只抿唇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韩若也没理由怪他的防备心,只得继续跟着那人出了门,这次两人是上了一辆马车,那人询问过韩若并不介意去杭州为他家主人治病以后,就让人驾车驶向了杭州。
这马车韩若坐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算完,一路上,她与接待她的那人也熟稔了起来,那人叫秦三,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而得了这名,据他自己说,他不过是他家主人身边的一个普通的下人,做些闲散的事,但任韩若怎么变着法子打听他家主人是谁,却没从他嘴里套出半句来。
韩若没了法子,只得由着他带着自己去了杭州,韩若只当自己现在也没什么可以让人有所图谋的,再加上她确实需要银两来当做路费,指不定这一次的诊金就够她去快活林了。她心底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计算着杭州去快活林的路线,就这样不知不觉中,马车就已经到了杭州。
再一次到杭州,韩若的心里总是有着些莫名的心思,她一直偏爱这个地方,但是上次同叶翔几人来这里游玩的时候,也不过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了,这一次又到了这里,却只剩她孤身一人了。
知道自己是身穿的情况以后,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去直接告诉他们,或是只是去看一眼他们,抑或是用新的身份进入他们的生活,想到最后,还是只能暂且放下,等到再见时再考虑这个问题,毕竟如今的高寄萍,她完全不知那人的底细来历,除了可以确定一点,她绝对不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外来者,一个世界只有一个外来者,那声音虽然报复她,但却没有说话不算话的历史,所以它的话大概还是可以相信的。
但如果高寄萍不是外来的灵魂,又会是谁呢?韩若想不清楚这一节,只得先搁下不去再想,她随着秦三下了马车,到了一间临西湖而建的大院子外,那院落极大,能隐隐看到里面种了好些树和花,韩若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随着秦三走了进去。
那院子里面就更是清雅美丽了,院子里种满了四季的花,韩若刚一进去,就闻到一阵花香,她面带笑容地环视了一圈这个地方,心中暗道她将来若是有机会,还真想住在这样的地方终老一生了。
秦三见她在打量这个屋子,便笑着低声道,“这屋子可是我家主人亲自布置的,本来是说要同别人一同来住的,可惜…算了,不说那些,这院子很不错吧?”
“是很好,你家主人很用心,看来那个人对你家主人来说,很重要啊。”韩若无意识地接了句嘴,却见秦三阴郁了脸色,冷哼了一声,似乎满是不屑一般。
“不提那个人,韩姑娘还是快跟上吧。”秦三一句话揭过了刚刚的话题,带着韩若穿过走廊,绕了几个圈子,才到了一间屋子的外面,他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门,过了好一阵才听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这一次秦三推开门先走了进去,似乎是通报了一声,然后才出来,带着韩若进了屋。韩若一进屋,又被秦三引进了卧室,这一次,卧室的床是拉上了床帘的,韩若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大约猜到是个女子。
“韩姑娘,请吧。”秦三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韩若到床边去为床上的人诊脉,韩若几步过去,正想拉开帘子,却被站在床边的侍女制止了,那侍女朝她摇了摇头,一脸的拒绝,韩若顿时一怔。
她略略一寻思,只得沉声道,“请伸出手来,方便我把脉。”她话一说完,就见床上的人从帘子里伸出了手来,那是一双算不上年轻的手,光从这双手上就能看出此人年纪必然不小了,但这双手保养得很精致,虽然没能抵住时间的流逝,却也让时间微微走慢了些。韩若观察了一下,便搭上那手,细细地把起脉来。
如今的变化
高寄萍等孟星魂走远了以后,立刻迅速地换了一身衣服,匆忙地出了门,她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她以前的房子,屋子还在那里,看外表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高寄萍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大步地走了进去。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高寄萍还是被里面面目全非的摆放弄得怔在原地。不止是面目全非,甚至她曾经在这里的一丁点痕迹都不见了,如果她不是清楚记得自己曾经住在这里,她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家里。
她若有所思地站了好一阵,然后才走进去翻找起来,她是来找线索的,关于这十二年来发生了什么的线索。她翻过了所有的书籍纸张,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顿时有些挫败,这一次显然的那个声音没有再把这个身体这几年的记忆给她,想来以后也不会给她,所以她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摸索出来,不能出了差错。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陈琦,若是能找到陈琦,套出些话来,或者她同她坦白了,是的,同她坦白。坦白所有以前没有坦白的一切,她可以同陈琦坦白,但是却没办法跟叶翔几人开口,似乎总有什么阻止着她说出那些话来,阻止着她做下那样的决定。
也许是因为他们跟陈琦不同,她接近他们的初始,是为了救墨墨,而陈琦,不管是开始还是以后,她都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所以她说得出口,也可以说出口。比起叶翔几人来说,她对陈琦的了解,才更加深入清楚的多吧。
她想到这里,便决定再找一下,若再没有线索,就去找陈琦。她暗自思量了一下,想到过了十几年了,这里的房间格局说不定也有变化,说不定会有什么她以前不知道的暗格。她想到这里,便去四处翻翻找找,终于在一幅画像的后面,发现了墙壁有些微的异样。
她挪开了画像,又取开砖头,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小盒子。高寄萍心中一喜,忙地拿出那个盒子来,盒子里的最上面装着的是一本小册,她翻开一看,小册里写满了人名和银两。高寄萍一怔,仔细一寻思,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显然就是这十二年间他们曾做过的杀手生意。
她心中对死人始终存在些敬畏,不禁颤抖地一一抚过第一页的名字,却也不敢再看下去,忙地合上册子,将它放到了一边。那个盒子里还有好些银票和各大门派的秘密,高寄萍翻找了一下,便叹了口气将东西再收了起来。
显然这些都是这十二年间这个身体收集的,怕是想要把这些当做最后的保命符的。高寄萍略略一推算,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事情是按原著在发展了,石群去了西北,小何被抓入孙府,孟星魂应该快爱上孙蝶了,然后准备离开快活林,而石群,是要快剧终时才会回来的,她心里打了个突,突然想到了叶翔,原著里此时的叶翔,应该是终日与酒为伴,成了一个颓废无能的人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找陈琦问个清楚,她想了想,便去了明月楼,却并没有找到陈琦,她忙地招来了一个下人,沉声吩咐道,“你去把陈老板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高老大,您是要找,哪个陈老板啊?”那下人看起来面生得很,显然是她离开以后才招进来的,高寄萍听他的话,以为她没有说清楚。
“陈琦陈老板,就是明月楼的管事,额外还能有哪个陈老板。”她哭笑不得地继续解释了一下,那下人却还是一脸的迷茫,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他犹豫地看了看四周的其他人,似乎没能找到帮手,才陪着笑转回了头。
“高老大您这不是耍着我玩么,谁不知道明月楼的管事是邱老板啊,哪来您说的那什么,陈老板?”那下人说得一脸讪笑,看起来就像是高寄萍真的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但是高寄萍并不是跟他玩笑,虽然如此,她却不能这样讲,甚至她的表情都不能有一丝的异样。
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抿唇笑了笑,垂下了头掩住了自己的震惊,过了一阵才抬起头笑道,“可不是,我这是在看你记不记事呢,你跟我说说,这邱老板是什么时候来明月楼的?”她顺着那人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那小厮看起来机灵得很,虽然摸不透高寄萍的意思,却也没有说什么别的。
“我可记事得很,虽然我才来快活林几年,但是快活林的来龙去脉我都一清二楚。这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