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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他睡了这么久很渴的。
兰七碧眸一睁,微笑,笑得十分的和气,从袖中一摸,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可以服侍列三爷乃本少前生修来的福气,所以这瓶天下无双的‘黄泉水’就请三爷喝了吧。”说罢,拔出瓶塞,就要往空杯里倒去。
黄泉水?宇文洛打了个寒颤,瞌睡虫一下跑了个精光,人也清醒了。那可是毒人即死的东西!
列炽枫手腕一收,避开了那瓶“黄泉水”,眼睛看着兰七,冷冷淡淡吐出几字:“妖性难改。”言罢左掌虚空中一探,明二与兰七间的小几上的茶壶飞入他手中,轻悄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列兄的内功又精进了。”明二看一眼道。
“列大哥。”宇文洛很热络的唤一声,不必套近乎,他已自动将之纳为兄长,要知道这是能让兰七少也无可奈何的人呢,这么厉害的人不趁机拉拢拉拢关系那真是枉费爹娘生他这么聪明伶俐。
列炽枫自顾喝茶。
宇文洛不以为意,向他的方向靠了靠,一脸的好奇:“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
对于宇文洛的话列炽枫冲耳不闻,喝完茶,目光盯住明二,“二公子,我们比一场如何?”
“列兄想要找高手比试,此去英山必可得偿所愿。”对于列炽枫执着的眼神明二公子一样视而不见。
“我说你。”列炽枫眼睛一眨也不眨。
明二目光瞟瞟兰七,道:“前不久我们才琴刀合奏过一次,这次列兄不如找七少比划一下。上次长天山庄,小弟虽有向七少请教几招,却有沧海一粟之感。”
列炽枫一听这话,眼睛顿时更亮了,移眸盯住兰七,“我们比试一场。”
“没兴趣。”兰七少潇洒的挥挥手。
“列大哥。”宇文洛再接再厉,“扶疏姑娘说你偷了她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能令大哥垂青,我们对这个很感兴趣。”
列炽枫依然不予理会,目光转到了闭目打坐的宇文沨身上,沉吟片刻,宇文沨似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睁开眼,对上那双亮如雪刀的眼眸。
“五年后你的‘赤心掌’可大成,到时我们比试一场。”
“好。”宇文沨爽快答道。
列炽枫目光再移,这次落在宁朗身上,打量了片刻,浓黑的眉头动了动。
宁朗被他这样一盯却是浑身不自在。这个人坐在这狭小的车厢里,却似一柄宝刀,顶天矗地锋芒尽显,总叫人不寒而栗,更别提他的目光,那样冷利静默的,好似剥皮剔骨般,将他从里到外细细查看了一番。
“十年后劲敌。”列炽枫很平淡的语气道出。
这话一出,宁朗呆愣,宇文沨侧目,明二淡笑,兰七摇着玉扇眸光深幽。
“列大哥,他们要和你比那都是五年、十年后的事,我们说说现在的事,你到底拿了扶疏姑娘什么东西?”屡被忽视,宇文洛毫不气馁。
列炽枫目光终于落在宇文洛身上,宇文洛赶忙全神贯注洗耳恭听。
“资质平平,四肢不勤,武技一途,一生二流。”列炽枫毫不客气评价。
“列大哥,我不是问你我的武功,是问你扶疏姑娘的事。”宇文洛很想捶几下列炽枫的脑袋,奈何无胆。
“宇文世兄,你干么一直追问列三爷呢,不如问本少吧,本少知道他偷了扶疏姑娘什么东西。”对面兰七笑道。
“哦,是什么?”宇文洛当下转头。
“你想想啊。”兰七碧眸诡异的看着列炽枫,笑得万分邪魅,“一个年轻美丽未婚的女子说一个年轻英伟未婚的男子偷了她很重要的东西,不但亲身穷追不舍还要广传天下,你说这能是什么东西呢?”
“是……”偷心———这两个字存在宇文洛心中已很久了,此时呼之欲出,可碍于侧边那道冰冷的目光,他只有含在喉咙里,就盼着兰七少快点将这个答案说出,好让他舒一口气。
“偷情!”兰七干脆利落的吐出两字。
一时车中一片静寂,只闻喘息声,列炽枫、宇文洛、宇文沨、宁朗、明二全都瞪目看着兰七。
“咳咳……咳咳……”宇文洛忽然惊天动地的咳起来。
宁朗回神,赶忙拍着宇文洛的背:“大哥,你怎么啦?”
“咳咳……”宇文洛使劲咳着,咳得满脸通红双目流泪。呜呜……他没怎么,只不过被喉间一口气呛住了。
“嗯,七少不觉得‘偷心’更为雅致些?”片刻后,明二很温雅的开口道。
“没有‘偷情’明确深刻。”兰七挥挥手拒绝更改,“你没看到宇文世兄咳得惊天动地的,列兄这一段佳话定会令他一生难忘的。”
我是会一生难忘,但跟你兰七再如此长久相处下去,我总有一天会莫名呜呼的!这一点我也记下了。宇文洛流着眼泪暗自道。
列炽枫瞪着兰七很久很久,然后平缓气息,不予计较,一转头,却见宇文洛趴在小几上,银色笔纸,正记着什么,不由眯起了眼,“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冻得宇文洛手一抖,差一点掉了笔。
“唉呀,列兄……”兰七拖长声音唤着,很是好心的解释,“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宇文世兄以记录武林大小事为己任,其志要撰写一部武林史书,此刻当然是忠实的将列兄与扶疏姑娘‘偷情’这一段千古佳话记录于史,以供后世瞻仰。”
“毁掉。”列炽枫很简单的吩咐,并且伸出手来。
“诶!”兰七玉扇一拦,“这‘偷情’两字出自本少之口,本少还想要留名千古呢,岂可毁掉。”
“列兄,明二也觉得这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应该让后世知晓,列兄除了刀与武外,还有情。”明二也很诚恳且文雅的道。
列炽枫看看一脸笑容的两人,又看了看紧张的抱住纸笔的宇文洛,还有那盯住他防备他突然发难的宇文沨 、宁朗,收回了手,眼睛看着宇文洛,一个很冷屑的眼神,“三流。”
不过一会儿便从二流降到了三流。
我不是!宇文洛心里喊着。
他知道列炽枫肯定把他当成那些写着乌七八糟的东西的三流文人了,他宇文洛要做的是武林史家,不是香艳文人,他才不写那些浅薄无味的东西的。可是……他不敢说,因为旁边有明二、兰七盯着,他们一定是要他把这‘偷情’两字记下来的。呜呜……宇文洛觉得委屈。
“我走了。”列炽枫起身。睡饱了,又摆脱了难缠的花扶疏,既然明二、兰七不与他比划武功,那也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和九曲肠沟的人一处,累!不如去找高手比斗一场来得痛快。
“唉呀,列兄,此地离英山已不远矣,就与我们一起去看看嘛,也好让江湖英豪瞻仰一下‘炽日神刀’的风采啊。”兰七腿一伸挡住了道。
“没兴趣。”列炽枫回一句兰七原话。
兰七眨眨眼,然后转头看向明二,两人目光相碰,瞬间,各自交换一笑。
“列兄,‘兰因璧月’失踪乃武林大事,你我同为武林一份子也该尽尽心力。”明二温雅的劝说,“听说风雾派掌门发出掌门信令号召所有散布天下各地的风雾门人全力查探此事,此等急公好义之为实为我辈楷模,而今次英山大会上风雾掌门定会亲往,我们这些晚辈正可一睹其风采。”
“风雾派掌门?”兰七一挑眉头,“就是前‘兰因令主’洺空洺大侠吗?”
“嗯,就是这位洺大侠。”明二点头,“《碧落赋》被誉为武林第一绝学,乃风雾派不传之秘,百多年来也仅四位练成,这位洺大侠便是其中一位。”
列炽枫抬起的脚顿住了。
“唉呀,那这位洺大侠岂不就等于武功天下第一?”兰七一脸惊慕的样子。
列炽枫的脚落回了原地。
“可以这么说。”明二点点头,“听闻这位洺大侠最是提携后辈的,到时一定要向其请教一二。”
列炽枫冷星似的眸子中掠过一丝光芒。
“对啦,列兄,此次英山大会令兄———苍云庄主列炽棠应该也会去吧?”兰七忽地转头问向列炽枫。
闻言,列炽枫眉锋一锁,脚又提起了。
“这么大的事,苍云庄主当然也会去的。”明二又接道,“而且听闻此次浅碧山派出的是掌门弟子。”
“哦?”兰七碧眸一转,看着宁朗,“宁朗,听说你那掌门师兄年不过三十,却已将浅碧派八十一套剑法学会了四十八套,是不是真的呀?”
“啊……我下山时,师兄说已经会五十套了。”宁朗老实答道。
“五十套?”这一下宇文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宁朗,“你那掌门师兄是什么做成的?竟然会五十套剑法,常人一生能学会十套便已是天赋异禀了!”
列炽枫脚又落回了原地,目光调向了宁朗。
“师父说师兄既是天才也是蠢才。”宁朗憨憨的摸摸头,似乎对说师兄是“蠢才”甚有些不好意思,“他除了剑法一学即会外,其他所有武功都学不会,抱括轻功、内功。”
“那没有内力光有招式有什么用。”宇文洛顿时扼腕叹息。若没有内力与轻功相辅,那么再高妙的剑招便也只是一个不堪一击的花架子。
“所以师父输了十年功力给师兄,又每五年给师兄服一颗‘凤衣丹’,师兄差不多有四十年的功力。”宁朗道。有了内力自然也就有了飞腾跳跃的轻功。
“什么?!不但输了功力还给他吃‘凤衣丹’?!”宇文洛此刻却是妒忌了。那“凤衣丹”多么珍贵的东西啊,若加上“苍涯丹”那几乎便是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了!
“师兄是浅碧山的第一高手,师父说只论剑法,他也不是师兄的对手。”宁朗很有些骄傲的模样。
“你师兄会去英山?”列炽枫猛然发话。
“应该会去吧。”宁朗答道,“这几年师父已不大理世事,所有的事都是师兄在打理。”
“说到这,本少忽地想起一事来。”兰七忽然道。
“七少想起何事?”明二很顺溜的问道。
“你们说,扶疏姑娘找不着列兄,会不会也去英山看看热闹呢?”兰七碧眸眨呀眨,一脸疑问的看着列炽枫。
列炽枫额上突起一道青筋。
“可能去,也可能不去。”明二笑得一派风清云淡。
列炽枫重在榻上坐下,冷星似的眸子扫一眼各自淡笑怡然的兰七、明二,道:“你们倒是很有灵犀。”
顿时,兰七、明二脸上的笑僵住了。
九、齐上英山(上)
八月八日傍晚,兰七一行终于抵达位于英山脚下的檄城。
百多年前的东朝末世,英山脚下的檄原上,风国女王风惜云曾率风云骑与东朝大将军东殊放所率的禁卫军在此激烈战斗过,那时这里是一片杳无人烟的荒芜,那时这里被战士的鲜血染红,掩埋了无数英魂的骨骸,是苍凉悲怆之地,但百多后的今天,这儿是一座繁荣兴旺的小城———檄城。
“后日才是英山大会,本少先去会会朋友,几位世兄请便,咱们英山上再会。”
入了檄城,才下马车,便有一乘软轿接走了兰七。
“二公子,大小姐令我等来接你。”
兰七刚走,便又有一顶小轿近前。
“那在下先暂别各位。”明二一抱拳也走了。
剩下宇文兄弟、宁朗面面相觑,只想这两人也太无情了,亏得一路同行这么多天,现在竟抛下大家自己走了。
“我们先找家客栈吧,列大哥和我们一起……”宇文洛边说边征求列炽枫的意见,谁知一转头,却已不见了列炽枫的人,“呃?他人呢?”
“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宁朗也奇怪。
三人站在大街上左望右瞧的,哪里还有列炽枫的影子,正失望着,前方却走来一行人,当先的是一位极威严的中年人,宇文兄弟一看,不由喜忧交加。
那中年人与他身后的几人看见了他们,也是一愣,“你们两人竟在这里。”
宇文兄弟上前,齐齐躬身行礼道:“爹爹。”
后边宁朗看着这一幕,暗想着:原来是大哥他们的爹爹,和宇文大哥长得真像,大哥反不像了。
“嗯。”宇文家的掌门人宇文临东点点头,“你们从哪里来?沨儿,我听说你在长天山庄很是失礼,到底怎么回事?”
“爹爹,这话说来可长着了,咱们不如先找家客栈落脚吧,孩儿很饿了。”宇文洛却抢先道。
“你就知道吃,吃了也没见长进!”宇文临东竖起了眉头看着小儿子。
“确实很饿了么。”宇文洛垂头嘀咕着。
宇文沨瞟一眼弟弟,道:“五弟这一番江湖历炼长进不少,明二公子、兰七少、列三爷都视他为友,爹爹该高兴才是。”
“哦?”宇文临东闻言面露稀奇,他这个武功低微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