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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楚湘晴感到一阵乏力,脚下晃了两晃,用力站稳了身子,却听到一个声音道:“楚姑娘,别来无恙?”她费力地看过去,认清来人面目时大吃了一惊,燕习坤!
“我这温香散如何?是不是像喝醉了一样?哈哈!”燕习坤笑得十分得意。
“你……卑鄙!”楚湘晴想要拔刀,却手中一空,雪晴刀已被一个庄稼汉子装束的人夺去。
“带走!”
楚湘晴被人绑了,塞住嘴装入麻袋里,扛起放进了一辆马车。
楚湘晴什么也看不见,燕习坤一行人彼此之间也并不交谈,使得她感到一阵无助和绝望,不由得悲观地想:“楚湘晴啊楚湘晴,既已身为女子,又何必四处乱跑?前一世说如果做了女人如何如何,不久果然应验。前一阵我还在想如果一个人在外喝醉了酒……不行”
想到此处楚湘晴使出全身力气挣扎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叫着什么,燕习坤猜测她要么是在喊救命,要么就是在骂人,只装作没听见。
车子行了不知多久,楚湘晴没了力气,估摸着早已出了城,这下真彻底绝望了。
马车停了下来,楚湘晴不敢想像这帮人会如何对待自己:“倘若要凌辱自己,是不是要自尽呢?不行,我得再忍忍,不到最后绝不放弃!”关键时刻,男人的思想发挥作用了。
楚湘晴感到自己被人扛在了肩上,而且是在向着高处行走,听着此人的脚步声,应是在走上楼梯,只是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又是关门的声音,楚湘晴感到自己被放在了某个地方,地面似乎不太硬:“不对!这是客栈的床上!”
燕习坤将楚湘晴从麻袋里放了出来,不打算给她松绑,倒是取下了塞嘴布,却先一步点了她哑穴。
楚湘晴现在身处的地方果然是在床上,燕习坤不容她多想,一把按住她就要溱上去,吓得她挣扎不已,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谁知燕习坤没有侵犯楚湘晴的意思,而是一把将她翻过来,解开了她的绳子,道:“楚姑娘,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这家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下来了,店小二也换了我的人,所以你别想逃跑,好好休息罢!”拿着绳子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楚湘晴张开嘴想要叫喊,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翻个身平躺在床上,鞋也不脱了,试着运气,可惜感到不丝毫真气存在,她坐了起来,试着打出一掌,果然软弱无力。
“不知道燕习坤抓我有何目的,他怎知我姓楚?”楚湘晴自然想不通,只好躺在床上分析起当下自己的处境来。
“功力被封,不能说话,被关起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最怕无聊了,可恶,要是让我逮着机会,一定要你们加倍偿还!”
过了些时候,有人送了饭菜进来,楚湘晴不管是不是下了药,大口吃喝起来,直到她吃完,这人才收了碗筷出去,也是什么都不讲。
“可恶!燕习坤的手下全是一群哑巴么?”楚湘晴恼怒地想。
忽然感到有些内急,楚湘晴忙推门走出,在客栈里走了个遍,除了大门不让出之外,并没有人限制她的自由,可是竟然找不着茅厕,这可把楚湘晴给急坏了,拉住一个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手脚并用比划半天,那人仍只是摇头表示不明白。
终于有一个“好心人”出现在楚湘晴面前,他手里拿着文房四宝,这人正是燕习坤。
楚湘晴拿起纸放在地上,用笔在纸上写道:“出恭”。
“哈哈,楚姑娘,做哑巴的滋味如何?”
楚湘晴大怒,将手中笔向燕习坤扔过去,燕习坤一把接住,给她指了方位,楚湘晴顾不得表达不满,急匆匆解决急事去了。
不得不说,楚湘晴一年多以来的女人生活使得她的举止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首先,生活自理已经习以为常,不似刚醒那会儿老习惯站着尿尿,在掏空了无数次之后,她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楚湘晴牢牢记住了茅房的位置,此刻又躺回床上,不禁开始回忆着自己做女人的经历:“洗澡、梳洗、走路、小便、谈吐、容易脸红,喝酒易醉……”
想到喝酒易醉,楚湘晴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到燕习坤放纸笔的地方,写了“我要喝酒”四个字,交给了一个下人,不多时,果然送来了一大壶酒和一个酒杯。
“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楚湘晴接过酒壶、洒杯,转身走进了自己房里。
………【015 女人体验】………
楚湘晴走了很久之后,明秋寒才想有要给她讲讲武林会议的相关事宜,以免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没有教养,等到戌亥之交时分,来到她房前敲门,却无人回应,看来是没有回来,只得摇头叹道:“孩子心性,但愿你能永远无忧无虑才好。”
第二日清晨,明秋寒尚在穿衣之时,管家急勿勿跑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道:“老爷,楚小姐出事了!”
“什么?”明秋寒吃了一惊,忙把信拿过拆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明秋寒如晤:
但闻楚家尚有后人在世,吾等欣慰,已将其带往我帮总舵。望明大侠念及故友,携银丝宝甲于一日之后前来相会。
谷定常字
(排版可能会有问题,请见谅,古人书信我也不清楚格式……)
“老爷,您看看,要不要我召集人手?”
明秋寒抬手制止,道:“不必了,这一次渔有备而来,只怕不好对付,他们也根本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事不宜迟,给我备马!”
“老爷,您打算以一人之力救出楚小姐?”管家担心起来。
“爹,让我们也跟您一起去罢!”明凤伊的声音传来,白隐也走了进来。
“也好,就同启程,但是这次事关重大,我们要日夜兼程,可没有时间游山玩水。”明秋寒自然也希望这个性格沉静的儿子多长工见识。
却说楚湘晴拿了酒回到自己房里,正在大口痛饮,燕习坤走了进来,楚湘晴放下酒壶,双目似要化作利剑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燕习坤笑道:“楚湘晴好酒量,只是酒这东西,一个人闷着喝岂不难受,我来陪你喝如何?”
楚湘晴无法讲话,只好转过头不去理他。
“楚小姐,该上路了。”
“上路?什么意思?要杀头?!”楚湘晴紧紧盯住燕习坤,一脸恐惧。
燕习坤看出了楚湘晴的想法,笑道:“楚姑娘误会了,我是说一起上路。”
楚湘晴松了一口气,忽然闻到一阵异香,顿时又手脚发软,扒在桌上费力地怒视着燕习坤,如果能骂出来,只怕燕习坤有的受了。
看着燕习坤狡诈的笑容,楚湘晴恨不得拿把刀子把他的脸给绞碎,燕习坤站起身来,道:“楚姑娘,请!”
楚湘晴使出全身力气从桌边站了起来,感到腿上发软,哪里迈得动步子?只能瞪着燕习坤,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不是已经下过药了么?害得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燕习坤上前将楚湘晴打横抱起,楚湘晴腰被托住,登时满脸通红:“男人的头,女人的腰,看来我真的是女人么?”
被燕习坤抱起,一步步走出房间,然后被放进马车里坐好,燕习坤拉下帘子,下车骑马去了。
楚湘晴坐在马车里,膝盖并拢用双臂抱住,呆呆地看着只铺了一条毯子的车底想道:“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感觉么?如此软弱无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养在深闺待嫁?”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到了做女人的悲哀,有来自本身的不足,更多的是封建制度强加到身上的种种禁令。
马车走得并不快,楚湘晴费力地换了个姿势蜷身躺下,不多时便已沉沉睡去。
隐约中,楚湘晴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身着蓝色印花衣裙,袅袅婷婷向着自己走来,她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不由得失声叫道:“钱莹!”却看到钱莹脸上挂着嘲讽的笑,道:“李祥珂,真是好笑,你居然真的做了女人,而且,还是个比女人还要软弱的女人,哈哈……”笑声越来越高,人影如同鬼魅一般远远飘走,终于消失不见。
“不!我不是软弱的女人!”楚湘晴张嘴大喊,可是自己被点了哑穴,哪里发得出声音来?身子猛地一惊,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楚湘晴重新坐了起来,忖道:“不行!我决不能认命!”半晌,复又想道:“为何燕习坤下了药还要再次下药呢?莫非是药力有时限?”一念及此,马上意守丹田凝神内视,发现丹田之内真气散而不聚,经脉没有瘀塞之象。
“原来如此。”楚湘晴心中有了主意,之前她喝酒,是因为自己前世曾练过一套醉剑,而且最主要的是,古人以剑为君子象征,往往容易拿到手中,到时就有一拼之力,如今她相信,只要不被发现,她可以在两个时辰之内恢复元气。
想到便做,这是楚湘晴前世养成的好习惯,为了小心起见,她没有改换姿势,保持着最舒服的坐法开始聚集真气。半个时辰之后,丹田真气呈凝聚趋势,在成功控制住之后,流入全身经脉恢复体力。
马车停了下来,楚湘晴不得不停止运功,燕习坤为她拉开帘子,道:“楚姑娘,请。”
楚湘晴怕被燕习坤看出端倪,装出费力地样子挪到车边,低头一看地面,摇了摇头表示不敢跳,这副娇弱哀怨的样子要是让她自己看到,准得要羞愤欲死。
燕习坤上前来扶楚湘晴,楚湘晴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然后轻轻跳到地上,扶着向着走去,她抬头四下张望,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认出这是一个小渡口。河边停着一条不大不小的船,燕习坤正是要楚湘晴走到船上去。
楚湘晴心中有万千疑问,奈何无法说话,可把她给闷得够戗。一声不响来到船上,燕习坤把她扶进舱内,走到外面去,又把她一人凉在那里。
楚湘晴乐得清闲,趁机继续运功,船上毕竟没有马车那般颠簸,这一段水路两边尽是些野草芦苇,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燕习坤坐在船头从不与人谈话,入耳之处,水声哗哗,安静得有些让人害怕。
不清楚过了多久,楚湘晴终于恢复了功力,却不敢大松一口气,以免被燕习坤等人察觉,更没有冲开哑穴,她决定装下去,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
“这样的旅途好无聊。”楚湘晴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出去以泄心头之恨,终于没有这样做,开始想“温香散”的秘密来:“我并没有看到燕习坤有什么动作,何以我会着了他的道呢?”苦思无果之后,她呆坐原地,打了一个哈欠。
燕习坤的声音传来:“楚姑娘,马上就要到地头了,呆会儿再睡不迟,哈哈!”
船停了下来,燕习坤走入船舱,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楚湘晴故作害怕,燕习坤道:“楚姑娘别怕,这只是个化妆盒,你们姑娘家都用过的东西。”
只见燕习坤打开盒子,道:“楚姑娘,为避此行有人觊觎你的美色,我要给你易容,放心,不会伤到你的脸蛋,哈哈!”
楚湘晴怒视着燕习坤,燕习坤不以为然,道:“楚姑娘请坐好。”
燕习坤人虽粗鄙,手却灵巧,不多时已在楚湘晴脸上涂画完毕,将一面铜镜递到她面前,道:“如何?这样你可满意?”
只见镜中之人已然由一个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变成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平庸女子,面色微黄,鼻子略高,连楚湘晴自己都认不得这是谁了,转向燕习坤,眼中满是疑问。
燕习坤对楚湘晴的表现很满意,收了化妆盒,道:“楚姑娘,请。”
楚湘晴伸出手去,燕习坤扶着她,将她扶上了岸,她四下张望,发现这里的地形像是某个海岛一般,陆地伸出数十丈没入水中,两侧都是石头山壁,易守难攻,简直是一处绝地。
走出不远,便有人来迎接,这人黑衣锦带,胡须在嘴边留了一圈,燕习坤见到此人,露出了虚伪笑脸,道:“谷帮主,可让我盼到你啦!哈哈!”
这人是渔帮帮主谷定常,外号江上飞鱼,意指他轻功与水下功夫不同凡响。
谷定常笑道:“张长老,难得你大老远从君山赶来,快里随我来,我已备好酒菜,我们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看到楚湘晴,问道:“这位姑娘是?”
张简仁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这些年来忙于丐帮事务,以致耽了她的病,结果她现在成了哑巴,脸也成了这副僵硬模样!”
谷定常听燕习坤如此回答,同情道:“燕兄,这都是命,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你女儿的病兴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我们走罢!”
燕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