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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白衣公子行了一礼。
“叫我雪晴吧!”雪晴是刀上刻着的字。
“我叫白隐,这里两千两银票,请姑娘笑纳,非是我庸俗,出门在外,没钱寸步难行。”白衣公子讲话听不出半分虚假做作。
“白公子想的真周到,必是欢场高人,告辞!”楚湘晴接过银票,果断走人。
白隐还想再说什么,楚湘晴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客房里,吩咐店小二不要打扰,楚湘晴又开始打座练起功来,古时候可没那么多消谴玩乐之物,她不能让自己感到无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知读者可懂?)。
约摸到了亥时,楚湘晴行功十数周天,即便灭灯和衣就寝,却躲在床上思绪万千。
“真是讽刺啊!想不到自杀都能穿越,还只是灵魂来到了古代,成了个地位卑下的女人,哼!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所谓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
屋外响起一阵极为轻盈脚步声,楚湘晴心道:“莫不是有贼子行窃?”
声音一直到了自己门前,楚湘晴开了窗轻轻下床,来到站边站定。
借着微弱的星光,楚湘晴看到窗户纸里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棍子,然后有白烟冒出,“可恶,居然对本姑娘下迷药!”她一年的女人生活已使得她渐渐接受了自己女人身份,以女人自居起来了。
楚湘晴抬手一掌,掌风过处,白烟顿时倒流了回去,只听到门外一阵咳嗽,她急忙开门追出,这个人身手不弱,一纵身上了房,发足狂奔。
楚湘晴最喜欢的就是轻功,习练的也最卖力,故而她的轻功在江湖中已臻一流,只见她轻轻一纵身也上了房顶,见到一道黑影向北快速逃去。
“站住!”楚湘晴一声断喝,前面的人哪里肯听,却似逃得更加卖力了。
楚湘晴气不打一处来,娇哼了一声,略略一作势,便如兔子般窜了出去,两三个起落已到了那人背后,她一旋身,出脚勾向此人下盘,如若勾中,非跌得他狗吃屎不可。
哪知这人倒也灵巧,就地向前仆倒,手在地上一撑,居然迅捷地翻了个跟斗,然后转身戒惧地看着楚湘晴,只见他黑衣蒙面,无从辨认。
“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本姑娘下药?”楚湘晴柳眉倒竖,瞪着这个人。
“姑娘好俊的身手,在下眼拙,误犯大驾,还请恕罪!”黑衣人抱拳为礼。
楚湘晴当然不会吃他这一套,斥道:“你今天不留下点儿什么东西来,只怕休想善了!”却发觉刀并没有带出来,只好一掌当胸拍过去。
黑衣人闪身避开,伸手来抓楚湘晴手腕,楚湘晴不顾身子前倾,左腿起脚向右横踢过去,用的是现代格斗技法。
黑衣人没想到一个女子能施展出如此刚猛的打法,低头躲过,楚湘晴则空中一拧腰落地时一掌扫向此人面门,黑衣人抬手来架,哪知方一接触,顿觉对方手上力道极大,逼得自己立足不稳。楚湘晴自然得势不让人,另一只手跟上,一把抓下他的面巾。
只见黑衣人生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两撇细长小胡子,怎么看都不是好东西。
“原来你生得这副丑样,想来是没女人肯要你。”楚湘晴退开站定,出言相讽。
“是又如何?许多女人自以为美貌就看不上我,后来还不是一样在我床上爽得欲仙欲死!”此人话一出口,立觉不妙,不该当着眼前这个武艺高强的女子说出来,这下可要小命不保了!
楚湘晴脸色难看之极,怒喝一声,双掌齐出,一上一下分两路打到!
黑衣人哪敢怠慢,不愿硬接,回身一抽,一道白练蓦地划出一线银光,向着楚湘晴咽喉袭到,竟是一把软剑!
楚湘晴吓了一跳,仰面向后一式铁板桥踢出一脚,黑衣人收招不及,弓身急退,还是慢了一点,被踢得胸口剧痛,想是断了几根骨头。
黑衣人抚伤站住,单手持剑盯着楚湘晴怒道:“你够狠!……”
楚湘晴截过话头,笑道:“哪里哪里!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你大限到了。”“了”字尚在口中打转,忽然上前扣住了他的脉门,夺下他的软剑,还顺手点了他几处大穴。
这还没完,楚湘晴将黑衣人倒提起来抖了两抖,抖得他七荤八素,身上东西掉落了七七八八,又解下他腰带捆住他手脚,来到衙门口一扔,在鸣冤鼓上敲了几下,这才飞身离开。
………【004 结拜兄妹】………
果然,第二天镇上就传开了,说县太爷抓到了名震江湖的采花贼风辞柳,那风辞柳本想以钱财相贿赂,苦于随身财物被楚湘晴悉数拿走,只好认栽,更绝的是要在午时关入站笼游街。
到了午时,果然有衙差开路,后面有个又大又高有木笼子,站在里面被锁起来,正是前夜被楚湘晴制住的风辞柳。
楚湘晴抱着刀站在人群里观看,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她拿出在镇上买的吃剩下的包子扔出,正巧砸中风辞柳的鼻子。
“扔得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时间烂菜叶、泥土块儿纷纷向着风辞柳头上招呼,气得他几乎背过气去,据说从此之后改邪归正,再也没做过此等肮脏行径,到一个小地方隐姓埋名过起安生日子来了,这是后话。
楚湘晴被人碰了一下,前一天才丢了钱的她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这人衣袖,转身一看,却是白隐,忙松手放开。
“是你?你怎么有兴趣看这种热闹?”楚湘晴斜着眼睛看向白隐。
“姑娘看得,在下自然也看得,不是么?”白隐说话还是那样不紧不慢。
“白公子说得不错,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楚湘晴不愿与白隐多来往,不容他答话,转身便走。
楚湘晴来到人少之处展开轻功飞奔而去,客店因为只住一天,所以随身物品都已带齐,她还趁着早上又去了那一家当铺,结果那把软剑居然当了五十两银子,直气得她大骂掌柜是睁眼瞎。
楚湘晴甩掉了白隐,到镇上买了一匹好马,备了些干粮饮水,这才安安心心取道东南,直奔岳州而去。
过许州经唐州、申州、安州,入武汉,至长江坐船逆流而上,花了整整七天时间,却还是只在沔州,同船的除了船夫,便只剩下一个秀才和一老一少爷孙两人,秀才看起来约有二十多岁,只是瘦弱不堪,不时向着楚湘晴这边瞅来,楚湘晴便将刀故意亮了出来,吓得秀才见了她就远远躲开。爷孙俩老的是个瞎子,小的是个小女孩儿,十五左右,在那个时代已经可以出嫁了。
这一日,楚湘晴闲着无事,炼了气之后便坐在船上看着宽阔的水面怔怔地发呆,忽然听到有哭喊之声,举目看去,却是船后面不远处一艘船上传出,正在想着如何过去看看热闹顺便救人什么的,又听到一声怒喝:“原来是图财害命的强盗,都给大爷去喂鱼罢!”“砰砰”两声,两条黑色身影从船舱里飞出,直跌入水里,想来是被打死了。
楚湘晴本来站直的身子复又坐下,轻叹道:“看来又是无聊的一天……”话未讲完,听到一个声音奸笑道:“嘿嘿!蒋高云,你杀我两个兄弟,现在是该偿命的时候了!”正要听下去,又没有声音了。
楚湘晴坐不住,对船家道:“船家,把船划近些,我上去看看。”
船家有些为难,楚湘晴道:“放心,本姑娘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待两船相距十来丈时,楚湘晴后退两步在船舷上一借力,人已凌空飞出,看起来如同乘风而起的巨鹤一般。
楚湘晴到了船边就要落下去,她左手在船沿处一勾,已然再度拔高一丈,稳稳落在甲板之上。
楚湘晴来到船舱门口向里看去,见是一个大胡子精壮汉子坐在地上被三个黑衣强人围住,这个大汉一手捂胸,想来是中了暗算,另一只手五指成爪,臂上肌肉虬结突起,鹰爪功已有极深的火候,是以三人虽然手中都有刀,却迟迟不敢上前。
“你们三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楚湘晴大步走入舱内。
“哟!来了个小姑娘,姿色不错啊!”其中一个强人举起刀来作势欲吓。
楚湘晴怒不可遏,突然抬脚踢出,正中这个人会阴,疼得他捂着命根子倒了下去,被围的大汉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上!”剩下两个强盗对望一眼,同时举刀砍下,楚湘晴不屑地“哼”了一声,抬起方才踢了人那条腿连出两脚,踢的却是他们膝盖。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向着楚湘晴行礼,楚湘晴正要还礼,大汉突然叫道:“小心!”可惜还是迟了,楚湘晴感到腿上一麻,登时站立不住,又听到“啊!”一声尖叫,原来是大汉拾起了地上的刀飞出,取了那女人性命。
楚湘晴张口想说什么,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楚湘晴悠然醒转之时,却是躺在一张床上,吓得她赶紧掀起被子来看,见到衣裙好好的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一个声音道:“姑娘放心,在下绝不敢冒犯,还好姑娘只是中了一般的天香散,休息些时间就无碍了。”楚湘晴抬头看去,这才看清是之前在船上见到那个汉子。
“是你,我们现在在哪?”楚湘晴看着这个汉子,见他脸色苍白,似有重伤在身。
“姑娘别担心,我们现在在沔州的一家客店里。”汉子眼中露出了关切。
“多谢大哥相救之恩。”楚湘晴想要起身,却浑身乏力。
这个汉子笑了笑,道:“既然姑娘都这么叫了,我们不妨就结为兄妹如何?”
楚湘晴笑道:“好啊,我叫楚湘晴,今年一十七岁。”
这个汉子道:“我叫蒋高云,今年三十岁。”
楚湘晴叫了声“蒋大哥”,蒋高云也叫了声“晴妹子。”
蒋高云道:“东都楚家庄被人灭门,听姑娘口音似是东都人氏,不知与楚家庄可有牵连?”
楚湘晴低下头去,心头莫名地感到一阵绞痛,眼睛也似有泪水要流出,忙伸手擦去,道:“不瞒大哥,小女子正是楚家遗孤。”
蒋高云喜道:“太好了!太好啦!楚家没有绝后!”竟自向着北方拜了三拜。
楚湘晴看着蒋高云的举动,问道:“蒋大哥,这是何故?”
蒋高云道:“当年我初入江湖,也像妹子一样天不怕地不怕,途中捉一个盗匪,好言相劝叫他改过,却不想后来遭了他报复,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正是当年楚公救了我。”
楚湘晴安慰道:“蒋大哥不必如此,你身子还没恢复,快快回房歇息吧!”
蒋高云大感伤片刻,这才回了房,楚湘晴运功开始疗伤,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已然恢复如初,感到肚子有些饿了,勿勿下楼叫了店小二送些酒菜到蒋高云房里。
蒋高云正在打座排毒,被楚湘晴带着店小二惊醒,楚湘晴吩咐小二不可再来打扰,关好房门,让蒋高云盘腿坐好,自己则来到他身后从他背后送入真气助他疗毒。
有了楚湘晴助阵,蒋高云不多些时候已恢复了七八成,楚湘晴叫他一起吃饭。
饭桌上,蒋高云道:“晴妹子身份特殊,行走江湖,还是不要以真名示人的好。”
楚湘晴心下奇怪,道:“为什么?”
蒋高云道:“楚公生前名满天下,却不是没有仇家的,楚家灭门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湘晴道:“蒋大哥可知是什么人灭我满门的?”
蒋高云道:“这个我着实不知,楚家名满天下,天下哪有人敢明着与楚家为敌,知人知面难知心,江湖上人人都猜是岳州明家暗中收买了一批人做的。”
楚湘晴道:“蒋大哥是说明秋寒明叔叔?他不是我爹生前好友么?”
蒋高云推测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妹子,你是不是打算到明家去?”
楚湘晴点点头,道:“不错,既然江湖上都这么说,我更是非去不可,还要以真实身份光明正大的去。”
蒋高云赞道:“妹子好胆色!哥哥佩服!”端起杯子向着楚湘晴示意。
楚湘晴端起酒杯与蒋高云同时一饮而尽,想不到酒劲甚足,她只感到脸上一阵发热,知道自己脸一定红了。
蒋高云看着楚湘晴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不禁伸出手去摸着她头,道:“妹妹真可爱,只不知日后哪家男子能有这样的福气娶到,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楚湘晴这下脸可真红了,连她自己也觉得中邪似的,推开蒋高云的手道:“蒋大哥休要乱说,妹妹我还没想过。”她把雪晴刀放到桌上,道:“蒋大哥,这把刀上刻有雪晴两个字,故此我假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