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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怀谷主真会说笑,在下只是开玩笑罢了。”感叹着,这悠华果然是有一个七巧玲珑心。
“还妄清明公子莫开此种玩笑。”足尖轻点,如一只张开了翅膀的蝴蝶,白衣翩跹,扬起白羽扇向南清远面门击去。
南清远节节向后退去,到擂台边缘时,抽出玉剑点在台面上,借剑力凌空翻到悠华身后,反手一剑向悠华颈项刺去!只见那白羽扇疾风而来,掩住颈项,玉剑穿过扇骨。
两人争持不下,剑与扇就这样立在两人中间,定格。
悠华见此转头对上南清远的眼眸,白羽扇轻掩半面,印在南清远眼中的是那双透彻的,望不到底的眸子。
手中的剑微微一颤,靠得近了,看得近了,看清了那双眼眸,是满满的快要溢出的淡漠。是什么,是什么?这淡漠从何而来?
待南清远微愣的片刻,悠华索性将白羽扇抵到剑柄,一掌击向南清远的左肩,步子微乱,看着那双眼,没有任何反击,直直的向后倒地,重重的躺在了擂台上,刺目的阳光印入眼帘,刺得眼火辣辣的,闭上眼,觉得一片潮湿,是泪么,这泪从何而来,在为她流泪么,却怪这阳光怎如此呛人!
单手撑地,无比优雅的从擂台上站起,“嗯。。。我输了,我刚才忘说了,若是我输了,我便嫁你。”
“什么,天王老子,我没听错吧,这南大公子要嫁人!”
“是啊,是啊!这清明公子却是风流,但不至此吧。。。”
“。。。。。。”
南玄子此时早已面目全黑,这小子真是给他长脸!
“下嫁?只要你将武林盟主的位子,作为嫁妆,悠华定十里红妆相迎。”
“哈哈。。。这怀谷主还真是会和清远说笑,这场擂台赛,我南清远败的心服口服,你果真能担当一派之主!”南清远依旧是一副雅痞的姿态,完全不介意败在一个女人手下。
甩袍便飞下了擂台,手肘靠在夜袭的肩上,两人像是似有似无的在交谈着什么。。。。。。
待到酉时,日沉时分,落颜峰顶被赤红的朝霞包揽,从桃花阵中来到这峰顶的人不超一千,此时经过擂台一赛,竟只剩区区四十二人。
离盟主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十二宫就在眼前,是啊!有了这机密库十二宫,天下人的秘密皆掌握在你手中,天下的一切皆在你的操控之中,这天下还不是你的么?
:大漠初行
“今日,四十二位武林侠士过得这第二关,现下,我就宣布这第三关!”南玄子立于玉座之前,宽大的袖子拂起玉座旁,案子上的四十二份羊皮纸,向台子下方飞去。
眨眼间,纷飞而下的羊皮纸便被纷纷接住。
“空白的!”
“我的也是空白的!”
“这是何意?”
“静——,空白的纸上写着人名,大家瞧仔细了,这其中有二十一份是地图,另二十一份是你们各位的名字,这第三关,便是去边关沙漠中,取得沙漠之花——血离子!沙漠之中,危险重重,需二人结伴,否则,一己之力,定会葬在沙腹中。此次前往大漠,路途遥遥,少则数月,多则上年也说不准。南玄子在此恭候下一任武林盟主!”话罢,再看高台之上,南玄子早已不见。
台下的四十二个人也开始,个寻个的大漠伙伴。
“逝隐兄,还妄多多照护小弟。”这南清远打开手中的羊皮纸,“明逝隐”,本想着天公会作美,大漠荒芜,上苍眷顾,得美人相伴。而现在,还好还好,他这把玉剑不是什么名贵之物。
“逝隐兄,咱们多日不见,喝酒去,好商讨我们的沙漠之行。”眼眸看向悠华,悠华却是双眼紧闭,手撑着额,睡的很熟的样子。
南清远轻笑了两声,携着明逝隐就去找酒家了。
天色早已灰暗,峰顶的月亮很亮,衬得周遭更加静谧。此时峰顶上,只剩夜袭与悠华二人。
夜袭看着坐在对面的悠华双目依旧紧闭,好似睡的很深很深,手中的白羽扇也从手中滑落。
夜袭眼疾手快接住白羽扇,悠华确实是睡着了,可是陌生的气息,却让她的潜意识苏醒,冰凉的手抓住了夜袭的手,夜袭手微微一颤。
“谁?”话语中尽现疲惫不堪。
“夜袭,云夜袭。”
“云、夜、袭。”悠华含糊的重复到,她现在全身上下,除了困倦还是困倦,倒在了夜袭的怀里。
夜袭眉头微皱,执起悠华的手腕,探脉。
‘血域睡莲’,她怎么会中此毒?
揽起悠华的腰,飞身便往山下的驿站,不到半个时辰,悠华已被安置在了驿站的牙床上。
夜袭则半躺在了离牙床不远的软塌上,望着不远处的睡容,是这样的平静,多少个夜晚,他不敢这样的安睡,睡下,便是刀光与剑影。
不知是今日太累,还是被悠华此时安睡的容颜所感染,倦意如潮水般袭来,多久没这样睡过了。。。。。。
翌日,悠华扶着床沿从床上起身,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凝神丹,恐怕要日日在昏睡中度过了,努力的撑开眼睛,看到软塌上还在安睡的夜袭,是他?
悠华起床的动作早已惊醒了常年浅睡的夜袭,没有了床沿的支持,悠华疲累的身体早已摇摇欲坠,险些就要倒在地上,可是却觉得一阵温暖,艰难的抬头看着这温暖的怀抱,“带我找红桑。”
终耐不住血玉睡莲的摧残,合上了眸子。
再次睁开眼,悠华见到了红桑,这血玉睡莲对性命无害,但是每一天,中此毒的人只有两个时辰是清醒的,自打八岁那年,他被师傅待会怀离谷,这睡莲毒便随着她到了现在,此毒无解,唯有师傅为她炼制的凝神丹,一颗可保三个时辰清醒,否则终日将在长眠中度过。
“谷主,红桑已准备好汤浴了。”
“嗯,夜袭,送我回来的人呢?”悠华望向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竟生出一丝不舍,摇摇头撇开这丝莫名的情愫。
“可是惜夜公子?他早已备好去大漠的行装了,就等着谷主了。”红桑边整理床铺边说。
“大漠?”
“惜夜公子说,昨夜谷主睡着了,未听到第三关的内容,到这大漠之中采得血离子便是这最后一关,而谷主和惜夜是一组。”
悠华推开窗户,八辆马车整齐的等候在驿站门口。
大漠之行前去的只有悠华和他云夜袭二人,前途危难难以预料,这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回娘家省亲。
待悠华沐浴更衣完毕,整装待发走出驿站,刚提着衣裙,踏下台阶,便看到了伸出手的云夜袭,一步步走下楼梯,那只手越来越近,只听到:“夫人,身体可好些了,为夫久等了。”
还未待悠华闪过神来,云夜袭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揽着悠华的腰,正欲出手击向夜袭的腹部,却只听到耳边的言语,当即收起了手。
“有十二大大门派,意铲除武林大会脱颖的四十二人。”
此时夜袭轻俯在在悠华耳边,细细耳语,发丝与发丝相覆盖,悠华轻轻的蹙眉,像是娇嗔的女子在嗔怪自己的丈夫一般。
“相公,久等了。”执起云夜袭的手便自步往马车走去。
暗藏在驿站中的十二大门派见此,不由个自放下手中的暗器,竟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马车中,悠华毫不客气的甩了云夜袭的手:“就算我们这么装扮,十二大门派的人当真都是蠢猪?”
“呵呵。。。你未醒之前,有二十四个门派埋伏在此,另有夜袭与悠华早已出发去了大漠,剩余十二大门派疑心过重,仍有部分残留于此。你我二人现在只是去大漠商贩的一方商贾夫妇。”夜袭品着香茶。
“是啊,各门派皆想要这盟主之位,惜夜公子确实好智谋,谁也未料到,清寡淡泊,传闻仙家降世的惜夜公子竟会想出如此精辟的御敌之法,悠华自是甘拜下风”悠华启开香炉,自顾自的添香,“不知惜夜公子为何不在悠华沉睡之时,将我除去,你我二人虽在一组,可盟主之位却只有一个?”
“谷主,如此风华绝貌,夜袭又岂能下的去手?”杯盖轻轻扫去香茶冒出的水汽,和悠华点的香汇聚在一起,你争我夺,欲纷争到那最高处。
“原来名如惜夜公子也逃不过俗字,想不到我这张脸,倒还救了我一命,呵呵。。。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的抉择。”
眼中的种种嫌恶,尽被夜袭收到眼底,“我绝不会。”
“在我们后面的三辆马车是你的侍女为你准备的物品,谷主可随意使用,如此倒真像是远行经商一般,”云夜袭挑眉道。
确实,云夜袭这一提,让悠华想起红桑来,掀开车帘往后扫去,却不见红桑的身影,赶车的人都是身体健壮的男子,一看便知是云夜袭的人。
“你把红桑怎么了?”握紧腰间的白羽扇。
“呵,谷主如此是何意?”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的侍女留下的。”
手上还未点的香,就那么直落落的掉在了桌子上!
不开信封,她也知道红桑所写的内容,难道她当真只把谷中八年的情分当成主仆情,除了师傅和师兄,她除了缺失的八岁之前的的记忆,到如今十六岁,生命真正出现过的只有他们三人,红桑,姐妹情谊,你难道不懂吗?
淡漠的眸子凝视着香炉中缓缓冒出的烟雾。折起信封放在了衣袖里,红桑,你最好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放在心中的情愫,未必旁人就能感受,太自我束缚了。”夜袭将泡好的香茶,轻轻放在悠华的身旁。
不由身体微微一怔,“惜夜公子不也是自我束缚,名号清淡世远,淡泊名利,还不是来争夺这武林盟主的名号,抑或是这背后更为强大的力量!我们不过一类人罢了。”只见悠华轻轻品过香茶,手肘撑着额头,恰似闻香,稳稳的气息让人明白,她睡着了。
忘记给她凝神丹了,掏出怀中的瓶子看着,又看向悠华:“我们确实像,却又是真正的两类人。”或许我也把心中的自己也不明的情愫隐了下去吧。
虽然知道此刻就算雷打,也不会惊醒此时熟睡的人儿,可夜袭还是下意识的轻轻俯下身,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将倚在几案上的悠华缓缓的放在软塌上。
看着这安睡的容颜,悠华你可相信前缘。。。。。。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主上,有埋伏?”只听密语传进夜袭的耳中。
夜袭早注意到了,如此杀气,感觉不到,这多年习武算是白习了。
“架稳马车,继续前进。”夜袭密语纷纷传到各属下的耳中。
堂堂怀离谷的谷主,怎会没有一个护卫之人,倒要看看这怀离谷的人能耐有多少?
果然,不出夜袭所料,还没听到刀剑声,片片杀气便消失所有,而来者之人,若没有身后修为之人,确实难以发觉。看回软塌上的人,不由轻笑,有谷主如此,下属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或许是这香炉中燃的倚魂香太醉人,又或许是软塌上女子的安然而睡,多久了,有多久没睡一个安稳觉了,今夜就容他再安睡一次吧。
。。。。。。
玉手撩开帘子,夜空星儿依旧闪亮着,回眸看向软塌上沉睡的男子,俯下身吹灭了几案上的红烛。
似乎是因为血域睡莲在身体里的年数多了,昏睡的时间虽少了,可是次数却越来越多了,果然,醒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倦意又侵袭而来。。。
好像他俩的时间总是错开的,他难得安睡,她却难得醒了,她睡了,而他又醒了,这是否是命运对他们的预告,预告两个无法走在一起的人,预告他们的相遇就是命运开的玩笑!或许,即便玩笑也无人在乎。只知司马却龙编写的《列传·江湖》是如此的荡气回肠!
:今世前缘需未尽
待悠华再次醒来,对上夜袭的眸子,看到明亮的眸子里,散着发的她。镜子、白玉簪子凌乱的放在在几案上,梳子孤零零的躺在悠华的手心里,如今红桑不在,谁来为她绾青丝。
此时,瀑布一般的墨发垂到腰际,微微的低头看向手中的梳子,长发丝丝从肩头垂落,掩了半张绝美的脸,在发丝下若隐若现,轻轻转头看向几案旁似在看书的夜袭,“我不会。”
夜袭移目,看着眼前送来的梳子,轻轻一笑,还是个丫头。
推开几案,执起梳子,细细的将那墨发拢于耳后挽起发髻来。
“惜夜公子是惜玉之人,挽起发来如此娴熟,想来清静至远,不沾凡俗的雅称,江湖人士许是看走眼了,”悠华轻轻的道。
“夜袭此生只为妻一人挽发。”一枚镜子便展现在了悠华的眼前,“芙蓉面,眉如柳,确实是玉。”
“呵呵,惜夜公子抬举”玉手拂过无暇的脸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甲竟生生划了条红痕,看在夜袭眼中,又是那嫌恶的眼神。
“悠华,你可信前缘,”夜袭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只觉的腰间微微一紧,被揽在了他的怀中,从未有人如此近身,下意识的推开背后的男人,那怀抱却越来越紧,想挣脱却又不想离去。前缘么?
“前缘?前生?谪仙如惜夜公子,还会在红尘中痴缠么?”两种体温就这样依靠在一起,透着衣衫的冰凉,让夜袭微微一颤。
“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