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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面前,不需要伪装,”倚靠在他的身上,悠华身上的凉意依旧未散,微微蹙眉,执起悠华的手腕,探上脉,脉息浮浮沉沉,这是中了血域睡莲的缘故,可是这脉息比常人缓慢了许多,透过他的指缝,赫然看到悠华的手腕处一道淡淡青色,冰魄寒毒!突然,将怀中的人儿搂的更紧了。
“悠华,或许是我再为自己找寻借口,不是前缘,只是你。”
“惜夜公子也是滥情之人?倒让悠华失望了,你我相遇不过数天,公子便如此敞开心怀,”悠华望着手中镜子中的二人,顿了一会儿道:“云夜袭,你在看着我的时候,到底看的是谁?师傅看着我,可是眼光中流露的却不是我,师兄看着我的时候却叫我璇儿?你可否告诉我,你看的到底是谁?你的眼底里除了我这张脸,那个影子是谁?”
挣开夜袭的怀抱,四目相对。。。
他确实把悠华和一个影子重叠了,他偏执的说是前缘,可这何尝不是一段真实存在的回忆,睿智如他,也不知为何会将悠华和记忆深处的她绑在一起,他只知道,这好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他想靠近她。
“别,别想要可怜我。”大约是靠近沙漠了,沙漠的夜晚极寒,这边境的温度也降了不少,悠华本就阴寒的身子,此时蜷缩着靠在马车上。
夜袭抓过软塌上的锦被裹住悠华,将她揽在怀里,“没有可怜,只有心疼,不管是前缘还是今世,我只知道,现在只是你!”
“我?我又是谁?”眼角的湿润滑下,在她这八年的记忆中她从未哭过,为什么会哭?她想抬手逝去泪珠,却发现无力,终是纠缠了她八年的血域睡莲,这样,也好,一直沉睡下去。
热,灼人的热,这一觉,似是睡了好久,身子软绵绵的,马车上只有她一人,扫过放在几案上的镜子,发髻整齐,好似刚绾的一样,这发夜袭为她绾的,只要发丝一乱,他就会轻轻的将它绾起,他不知道当她再次醒来,要如何面对她,他不知道她承载着什么,他用尽一切手段去查她,找到的却只有一个名字。
撑起身子,扶着马车的门框,下了车,一眼望去皆是一片片灿黄的沙子,一望无际的,和天际交接着,好似踏着这黄沙而走,就能走到天界,攀上这九重天,这就是沙漠么?
“怀谷主,已到沙漠边界了,主上让我将包袱交于你,是谷主所需的随身之物。”望向不远方正在与下属交涉的夜袭,接过包袱就向他走过去。
夜袭看到悠华面色疑惑,将手中的信快速交于属下,迎着悠华的目光道:“是沙漠之舟——骆驼,此乃奇畜。。。。。。”
“不食不饮仍可活数日,”悠华接口道。
“谷主好见识。”
“沙漠之中,部族颇多,我们依旧以商贾之名,到烾沙国通商为由,途中可少些麻烦。”
“也可光明正大的带人手。”
“呵呵,夜袭也只不过想早日寻得血离子,出得这大漠。”边说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悠华:“凝神丹。”
接过瓷瓶,“你若真要当这武林盟主,凭己实力,定能取得,这些时日与惜夜公子相处,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江湖传闻也不过如此。”话罢,便独步进了车厢。
两天两日,没有停息的赶路,第一个目的地仍旧没有赶到!
车厢中的夜袭与悠华,两天两日都静若的像陌生人般,而车厢外,风沙的呼啸声却越来越重了。
“主上,恐是沙暴来袭;主上!”车厢外男子声音被风声砸的稀疏;“主上!”话未完,只觉得车厢摇摇晃晃,夜袭启开窗户,后面跟随的马车早已侧翻。
大叫一声:“弃物,负重!”
执起悠华的手一起跳下车。
飓风来袭,风沙刮得早已让人睁不开眼睛,夜袭的手紧紧的扣着悠华的腰,用披风裹着悠华按于胸前,“搂紧了。”
夜袭只觉腰间一紧,在巨大的风沙中,身子还是微微一颤,大手加了力道,将悠华死死的环住,内力下沉,定住身形。
这等天灾,一众人在中原根本没见过,任你内力再身后,抑或是负重千斤,能抵得了三刻,却抵不了一时。此时夜袭深知撑不了多久了,心下只希望不要与悠华失散,而被禁锢于宽大胸怀的悠华,此时亦是如此。
或许真的是前缘作祟,否则在这天灾之前,怎会有那么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对方活着。
沙暴不知持续了多久,不知吹乱了多少东西,飞舞的狂沙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想割断一切事物,可那怀抱却依旧紧紧的相锢。
可能只过了几个时辰,也可能已过去了数天,悠华只觉得全身都被紧紧的束缚着,被宽大的披风裹着,被有力的臂膀环绕着。
“云夜袭,云夜袭,醒醒。”奋力的从怀抱中挣脱,从怀中掏出凝神丹服下,又为夜袭服下一颗,看到夜袭喉间伏动,吃下了药,这才放心。
沙暴来袭,她丝毫受损,云夜袭全为她当下了所有的冲击。放松下心神,寒意侵袭而来,沙漠的夜晚竟是这样寒冷!悠华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膝盖,身子微微的颤抖着。用尽全力凝结内力御寒,可她本就是极寒之体,又在这样寒冷的夜里,根本就凝聚不了内力。
服过凝神丹后,不出片刻,云夜袭便醒了,看到在身边颤颤发抖的悠华,赶忙用披风裹住她,倚靠在自己的胸前,快速的流动内力,散发出热量。
悠华因寒冷紧紧握着的手,被一双大手包裹,夜袭执起悠华冰凉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襟内,悠华早已被寒冷冻得神志不清,遇到一片温暖,就像是在海中抓到浮木一般,紧紧抓着不放。
一刻过后,怀中的人儿已不在瑟瑟发抖,思维也清晰了,小手赶忙从夜袭的衣襟掏出,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拦截,“摸都摸了,再多摸一会儿本公子也不计较,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么,让为夫为妻子取暖,有何不可?”
悠华本就不像是一般养在深闺里的女子,作风颇像江湖儿女,原本欲伸出的手,毫不忌讳的又伸了进去。
夜袭本想逗弄一下悠华的,见此轻笑了两声。
“云夜袭,马车呢?你的手下呢?”两人醒来也有一会儿了,只顾着御寒,现下一想,沙暴来的凶猛,结着微亮的夜色,夜袭向远方望去,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沙漠。
“怀谷主,看来云某真是要如你所言,靠自己来取得这盟主之位了?”
“有何不好?”可能连悠华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样的询问,就好像是妻子对丈夫的期望一般,希望他能以己之力筑成大事。
“没有不好,只是我们没有水,没有食物,荒漠千里,我们该如何是好?”夜袭悠悠道出。
在怀离谷养尊处优的悠华,生活起居,样样都有人打点,生活琐事从未思考过。
“放心,有为夫在,即使削肉割血,也不会让夫人受一点苦?”话语中像是玩笑,却又透着坚韧。
“你,你真的是云夜袭?”悠华抬起头,看向夜袭。
“如假包换,”夜袭挑眉道。
“看来传闻不可信。”
“传闻?”
“嗯,传闻你谪仙下凡,气质若兰。”
“这倒是”
“但是我觉得你透着邪气,众人都被你蒙骗了。”
“没骗过你就好,还有什么传闻。”
“传闻你。。。。。。”
悠华你可注意到,怀离谷八年,你从未对谁这样说过话,你从未对谁展露过你一丝一毫的性情,或许你也一直在强调也许真的是前缘在作祟吧。
翌日,炎热侵袭而来,一步步像是行走在蒸笼里一样,行走不过半里,皆力虚。沙漠头遭走,行了这半日,两人才懂得夜行晓宿的真理。
二人很默契的停下前往的征途,相视一眼,很默契便歇息了下来。已有两日了,两人滴水未沾,夜袭倒还挺得住,可在怀离谷养尊处优的悠华便不行了。
悠华早已有些脱水,能撑着走了这么远的路,全仰赖那深厚的功力,此时一个跟跄,便向后倒去,夜袭紧紧接住,握住悠华的脉,皱皱眉头,将披风扑在沙子上,将悠华轻轻的放了上去,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的便在手腕上割开,放在悠华的嘴边。
只觉得嘴角一阵湿润,舌尖轻舔,像是水,却又有股腥甜味,早已焦渴的微微昏厥的悠华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开始只是舔舐,而后竟吸允了一来,而夜袭只是淡淡一笑,“贪心鬼。”
悠华倒是醒的快,得到了“水”的滋润,不出片刻便清醒了,回味了嘴间的腥甜,转眼看到夜袭在包扎挽间的伤口,便明了一切。
夺过夜袭的手腕,“云夜袭,你。。。”
“夫人心疼了?”
悠华见此也不接话,在云夜袭的腰间摸索着,夜袭见此挑眉,却见悠华从他腰间摸出匕首,在白皙的手掌上划了到口子,忙多过匕首,“你干什么?”厉声斥道。
“别动!”只见悠华将血滴到夜袭的受伤的手腕上,那伤口遇到悠华的血,竟慢慢的愈合了,“大漠天气炎热,伤口不好愈合,可能还会感染。”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好,夜袭便执起悠华的手掌,怒斥道:“为什么你的伤口不会愈合,大漠炎热,难道你的伤口就好长了么?”
悠华抽回手,“我师父都没对我这么说过话。。。。。。我不会有事的,我身体本就阴寒,会比你好的快”
只听一声裂锦,夜袭从袍子上撕下一条干净的布,细细的为悠华包扎起来,“我不会有事的,这点伤难不倒我云夜袭,答应我下次不要伤害自己,不管什么。”
“我。。。”停住话,看到云夜袭的汗从额间低落,“靠着我,会凉快些。”
夜袭轻笑,毫不客气的就揽住了悠华,全当悠华已经默认他刚才的要求了。
“我们晚上启程,”夜袭摊开地图,“我们先前以与第一个目的地不远了,虽遇沙暴,肯定也离不了多远,昨夜我看星相,至多一天路程,血离子在沙漠之窟,看来我们要费些时日了,我们要先寻些食物和水。”
“武林盟主竟系于一朵小小的血离子之上,历届盟主之位都是这么选得么?”悠华不解道。
“南玄子在位已有三十年,三十年前武林盟主之位系于一方小小的丝帕上,确实令人不解,这血离子也只是野史有渺渺记载,怕是只有找到血离子,才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云夜袭,你为何要夺这盟主之位?”
“救人。”只见那眸子里是满满的哀伤和坚定。
“怀谷主要这盟主之位又是为何?”
“师傅死前将一身功力传授于我,师傅如我的亲夫一般,他死前让我唤他舅舅,我的记忆始于怀离谷,那时我八岁,我想用盟主之位借十二宫之力找回我缺失八年的记忆。”悠华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意图,一抹信任在眼底形成。
八年的记忆,悠华你到底经历过什么,你失去了什么样的记忆,是痛苦的,是让你受伤的么?你眸子里的淡漠和伤痛是那八年的记忆留下的吧,即使忘记,但那被伤害过后留下的伤痕又怎么会消退,那是怎样大的伤痛?!
:沙漠古国血凤显
“闻说沙漠之中少雨,看着天气估计这段时日也不会下雨了?”悠华看着天色凛然的说道,他们二人已有多天没有饮水了,身体岌岌可危。
轰隆隆——,剧烈的雷声惊向,原本还万里晴空的天,突然间乌云遍布,雷光闪闪,这沙漠来雨是好,可一下雨多半就是暴风雨,看着这乌云惨淡,惊雷阵阵的形势,怕是暴风雨要来了。
“这样,是有水了,可以喝个饱了。”望着阴沉的天际,夜袭似认命的样子,“看来天公也是惜玉之人,不忍悠华在此香消玉殒。”
哗——哗——
磅礴的雨势便从天而降,悠华挑眉,怀离谷的瀑布和这沙漠之雨差不多吧。
二人仰头便大口的饮取这天降之水,样子倒是狼狈,但举手投足间却不失一抹优雅从容。
慢慢的雨水变得锋利,二人饮完水回过神来,望向远方,不由震惊,只见龙卷风夹着雨水来袭,此时向一条水龙一般,朝着悠华他们的方向来袭,下意识的转身往回看,身后不远处也有龙卷风朝他们袭来!
“这是什么情况?”云夜袭大叫。
此时两面夹击,他们像是被卷进了阵法当中一般,两面的龙卷风像是被规划好一般,向两人袭来,只留下左前方突破的余地,二人不得不叹,大自然真奇妙!
夜袭紧紧的拉着悠华的手,向着左前方奔去,欲避开龙卷风。两人的轻功都是决定的,可是龙卷风确实也是风速的!
就这样飞奔了已有四五里的样子,觉得身后的风劲微弱,转身回看,龙卷风的势头已弱下,渐渐的消失了,心下微微的放松。
“云夜袭,流沙!”只听悠华厉声道。
可是已来不及了,俩人已陷入流沙,想运功突破流沙,却不想陷得更深了,此时以漫到二人的大腿处了。
“夜袭,不要动。”听闻夜袭缓下身子,确实没有刚才那么快的下沉了,可是依旧在往下陷,挣脱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此时,悠华只觉得腰间一股劲力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