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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不要动。”听闻夜袭缓下身子,确实没有刚才那么快的下沉了,可是依旧在往下陷,挣脱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此时,悠华只觉得腰间一股劲力夹杂着深厚的内力,身体不再下沉了,缓缓的突破了流沙,转头看到身旁的夜袭:“云夜袭,你做什么,快住手!”
“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沉下去,可保你活命,我心已足矣!”夜袭一声低吼,悠华也势如破竹,冲出了流沙,被夜袭送出了流沙的区域。
此时雨还在下着,流沙下沉的速度也更快了。
“云夜袭,你坚持住,我会救你,我会救你!”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看向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片黄沙,云夜袭就近在眼前,却无法救他!哭声终于抑制不住。
“悠华,不要哭,好好的活着,找你的回忆,夜袭为你而死,值得!”夜袭此时心里庆幸,还好悠华得救了,可是,弟弟,哥哥这样走了,救不了你了,在流沙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
“不,我不要你死,我会救你,我一定能救你!”大雨依旧下着,像是哭泣一般,悠华静下心来望向四周,没有,什么都没,一件可负力的东西都没有。
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衣服,对,衣服。
悠华毫不犹豫的脱下了外衣和中衣,只剩一件抹胸罗裙,将外衣和中衣紧紧的系牢,混着内力向夜袭挥去。
“云夜袭,抓住,你别死!求你别死!”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师傅死的时候,她伤心,可是这感觉完全不同。
看到挥来的衣衫,再看向大雨中,香肩裸露的悠华,轻轻的道了一声:“悠华。”
“快抓住。”
夜袭紧紧的抓住衣衫,身子以下沉到了胸部,只见悠华纤细的身躯在大雨中绽放这强大的力量,周身环着一道淡紫色的光晕,可见悠华将功力发挥到了什么地步,内力以强大到可以用肉眼看到了,手掌还未愈合的伤口早已被撕裂,双手早已被摩擦的出血。
悠华用尽全力,一环环的将衣服绕在手臂上,手臂上被勒出道道血痕,夜袭早就看红了眼,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了,云夜袭,你是怎么保护她的!
“云夜袭,坚持住,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悠华内力尽数抽出,湿润的发丝竟被强烈的内力吹的飞扬,只听一声锦帛的断裂声,悠华心下一紧。
夜袭此时只有小腿处在流沙中了,此时亦是全力运功提起身子,破出流沙,大步上前,脱下外衣,裹住悠华,抱在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轻轻的抚慰道。
“我还以为你会死,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悠华此时泣不成声。
执起悠华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你看,我好好的,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抚上夜袭的脸,“你没事。。。”
安心的说完这句话,悠华便昏倒了在夜袭的怀中。
“悠华,悠华。”夜袭焦急的叫到,当下便运功将内里输入悠华的体内。
他方才想到悠华在暴风雨来袭之时,没有来得及服食凝神丹,早在半个时辰前,她已在沉眠的状态之中了,为了救他,更是耗尽了全力,这女人,真傻!
他是爱她的吧,在深陷流沙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发现,他是爱她的,不是单单对她的着迷,是爱。他拿前缘来说事,就是害怕爱上!而那一刻,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去爱!悠华,千万不要有事!
真的天公在捉弄,暴雨渐渐的散了去,阴暗的天空被阳光割开了口子,大把的阳光从中洒落,覆在悠华苍白的脸上。
整个沙漠从阴暗中明亮,夜袭难以置信的望着前方,有植被,有炊烟,还有人的味道,抱起悠华,往人烟处赶去。
是一片森林,一进这林子,夜袭就感觉不对劲,镇静心神,这才觉悟,林子中有瘴气,可是为时已晚,即便是夜袭现在精力冲肺,也难敌这深林瘴气,一步一步越来越艰难,身子越来越沉重,使不上力,可是抱着悠华的臂膀却更加的用力。
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可是手臂却还是紧紧的揽着悠华。
。。。。。。
缓缓的睁开眼睛,摸出腰间的凝神丹吞下,手被紧紧的握着,身旁躺的正是夜袭,此时夜袭也微微醒来,赶忙看向身旁的悠华,执起悠华的手腕,把脉,见脉息正常,才松了口气,紧紧的保住悠华,“还好你没事。”
“夜袭,这里是哪儿?这些人是?”
夜袭转过头,看到硕大房间内,一群人正凝视着他们,感情他们俩被这么一直围观着。
夜袭捏了捏悠华的手,另一手安在腰间的匕首上,而悠华也握着白羽扇,随时准备出击。
只见众人匍匐在地,“天凤降临,请佑我炙炎国。”言下之意,这所谓天凤便是悠华。
看两人疑惑不解的样子,似乎是众人之首的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请二位先稍事梳洗,我等自会向二位道出前因后果。”
片刻过后,夜袭洗簌完毕,穿上了当地人的衣服,因该说是奇装异服。悠华却迟迟没有出来,夜袭担心的去找悠华。
看到悠华在屏风后迟迟不肯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踱步便往屏风后走去,却被香艳的一幕惊到,这绝对是奇装异服,只见悠华双足袒露,下身着嫣红的纱裙,洁白的玉腿就那么的隐隐若现,上身则是一件裸露着香肩的纱衣,玲珑身材,配上那天容,无疑不叫人喷鼻血。
夜袭欣赏的姿态慵懒的靠在屏风上:“这炙炎国,风情竟是如此开放?”
“你。。。”悠华还未惊呼出声,就被夜袭拦腰抱起。
“寒从足入,这炙炎国民风奇特,竟不让女子穿鞋,为夫怎么舍得让娘子磕着脚走路。”话罢,便毫不忌讳的抱着悠华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众人看如此形式,只觉得这对夫妻感情真好,恭敬的说:“炙炎国王上有请两位。”
。。。。。。
华丽丽的大殿上,年岁四十有余的男人便是炙炎国的王上——连铎邑,见殿上夜袭怀抱着的悠华,竟缓缓的朝两人跪下。
“请天凤救救我的王儿。”
悠华见此,从夜袭怀中优雅的跳下,不知为何,她对这个人,颇有亲切感,扶起连铎邑。
“能救我自会救,你先请起,你的儿子我要如何救?”
夜袭听此,大手拉过悠华,呵斥道:“你怎么这么傻,若是人家要你拿命去救,你也去么?”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还如此?是怪她入世未深,还是善良。
连铎邑赶忙接话道:“有天书预言,有天凤降于我炙炎国,天定如此,请求天凤救救我的儿子”
对啊,她的血可以治伤。
。。。。。。
来到床榻前,入目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男孩,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因为昏迷,身形消瘦,粉雕玉琢的样子,让人怜惜。
“云夜袭,他怎么了?”悠华怜惜的道。
夜袭走至床边,抓起小手,眉头微皱,“身体在退化,活不过十日了。”
“我的血可以救他么?”悠华抬起手腕晃倒。
“你的血可以让皮肤再生,说不定可以。”夜袭还在脑中思索,到底为何这孩子会这样,回过神来,只见白玉般的手腕,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而悠华正在喂这孩子喝血。
因为本就几日没有进食,身子本就虚弱,如今更是血气大伤,昏厥在了一旁夜袭的怀中。
。。。。。。
悠华再次醒来,便对上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是那个孩子,再看向四周,却不见夜袭的身影。
“姐姐,云大哥被父王叫走了,姐姐先吃点东西吧。”稚气的脸庞充满了焦急的面色。
“你的病好了?”悠华询问道。
“我的病好了,倒是姐姐的身子,我去叫玉儿来服侍姐姐,姐姐要快吃点东西才行。”小小的身子,急忙从床上跳下去,往门外大步跑去,边跑还边叫这玉儿的名字。
悠华见此轻笑到。
不过一会儿,便见到了一个模样清秀水灵的侍女。
“天凤娘娘,奴婢是纳朵玉儿,我来服侍您。等天凤娘娘打点好,用过膳食,玉儿便带您去见大王。”
天凤娘娘?悠华微微蹙眉,真难听。
“唤我悠华即可。”语气中不容丝毫的拒绝。
玉儿连忙跪下,“奴婢不敢。”
怎么和红桑一样,这样一念叨,想起红桑眼中不由一阵酸涩,“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玉儿第一眼看到这个王上所说的天凤,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身子那么纤弱,可是那散发的坚韧,她感觉的到,走的近了,看清了那双眼,那眼中让她说不清的瞳色,是漠然,是伤痛?
:情陷不夜缘始初
“逝隐兄,你觉得那怀离谷的谷主怀悠华怎么样?”南清远悠闲的将胳膊搭在明逝隐的肩上,”一本正经的道。
这明逝隐就是块木头,除了谈剑,他会搭理你几句,其他根本就当你是空气的存在。
可是明逝隐听此话,却停下脚步,“有断虹剑在手,慈悲之人。”
南清远认同的说:“自古宝剑皆有灵气,断虹乃善念之剑,持剑者必也是善良之人,”看向夜空,似想了什么,看向明逝隐说:“木头如你,也会看人?这怀悠华还真是特别。”
听此,明逝隐冷哼一声,抖下肩上的手臂,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逝隐兄,你等等,咱们大漠共患难,交情不一般啊。。。。。。”
交情确实不一般,二人也是次次死里逃生,沙暴、暴风雨、毒蛇。。。。。。
但是每当遇到危险,两人心中却会突兀的想到,怀悠华,你还好吧?
。。。。。。
“天凤,这是吾儿,连铎炔,此次炔儿性命得保,全赖天凤,我连铎邑无以回报,任听天凤差遣,”连铎邑恭敬的说道。
“姐姐,你还好么?炔儿担心死了。”赶忙从连铎邑身旁跑到悠华面前。
悠华蹲下,手抚着连铎炔的发丝,“你没事就好,姐姐很好。”
起身之时却一阵晕眩,“悠华?”看向身边轻拥她的夜袭,心里竟生出一种道不明的感觉,却想不出是什么。细细一想,竟觉得心痛。
“姐姐,你没事吧!”被连铎炔的话从思绪中惊醒,抽出了夜袭的怀抱。
这是疏离,夜袭皱皱眉。
“姐姐没事,”摸了摸连铎炔的头,看向连铎邑说:“我不是什么天凤,不过能救得你的儿子却是天定所为,天缘而已。”
“天凤,”迟疑了片刻,连铎邑又改口道:“悠华姑娘,听得夜袭公子说,你们此次来大漠,是为了寻找这朵血离子。”
只见连铎邑送怀中掏出一枚玉盒,打开玉盒,里面盛放的正式红艳如血的血离子。
“连铎自知无以回报,只能将这血离子乘上,护送你与夜袭公子出得沙漠,”连铎邑说完便把血离子交于悠华。
“姐姐,你要走么?”一双眼中,水汽顿时蔓延,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连铎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姑娘带着炔儿一同出这大漠吧,”眼中尽是痛苦之色,“炙炎国乃上古国,姑娘有所不知,炙炎国不久就将国灭,原本上万子民,在一夜之间,皆死于恶疾,现下得以存活之人不过二十余人,也是枯木将至,炔儿是我炙炎国的最后一脉,还请姑娘为连铎家留这一后!”
“父王,炔儿不走,炔儿要留下来陪父王一起守住炙炎国。”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年仅八岁亡国之痛,骨肉分离,岂是他能承受的。
悠华看向夜袭,知他懂得医术。
看到悠华的目光,夜袭顿了顿说:“剩下二十余人,疾以深入骨髓,救不活了。”
这话像是尖刀一样刺在了连铎邑的心上,都是他的子民啊,天将之灾,人死没有间断过,天书预言会有此灾劫,他用尽一切手段,还是避免不了。
“噗”,连铎邑血气上涌,突出鲜血,倒在地上,夜袭赶忙上前,把起脉搏,看了眼正哭的昏天黑地的连铎炔,看向悠华,摇摇头。
“父王,父王,你别死,不要留炔儿一个人。”
连铎邑看着只有八岁的儿子,泪水纵横,看向悠华和夜袭二人,艰难的说道:“炔儿,炔儿就交给姑娘了,请姑娘收留他,只求保他平安。”
悠华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连铎炔揽于怀中,看着将死的连铎邑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护炔儿。”
好似终于能松了口气一般,“炔儿,父王会在天上看着你,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安心的说完,连铎邑闭上了双眼。
。。。。。。
马车中,夜袭看着悠华抱着哭到昏厥的连铎炔说道:“连铎邑其实早就病入深潭,撑着口气,也只是为了连铎炔。”
“夜袭炔儿的身体,没事了么?还有玉儿?”
纳朵玉儿好像是因为是外族人的原因没有染上恶疾,现在跟着悠华。
“没事,出了沙漠,好好调息便可,”话罢,又担忧的看向悠华:“倒是你,不知为何体内寒毒越发严重,你到底是为何中了这早已绝迹江湖的血域睡莲和冰魄寒毒?”
“自八岁那年便有了,至于原由,我也不知道。”那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袭人正赶回落颜山,不出两日便能出得沙漠了。
。。。。。。
宫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