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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退下吧。”不待耶律楚楚再开口,单于摆了摆手。
如此一来,气氛又冷了下来,这时单于又开口问,“下面该到哪家了?”
“回大汗,该是耶律狐邪王爷了。”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回禀。
“噢?”单于看向右下侧,才笑意的扬起嘴角,“云丫头,你父王出去游玩,这回你想躲掉可没有人帮你了。”
众人听了又是一乐,这宴会献艺是每次都有的事情,奈何这灵云郡主每每都躲了过去,其实不怪她躲,这里的哪个人不知道灵云唱的歌世上再难找出第二个人可比,那真是五音不全,听了第一次,只怕这辈子都不想再听曲了。
“父汗。”这灵云就是嘴甜,才又开口道,“灵云要是献艺也就是唱歌。”
可能是因为刚刚一件气氛有些冷,单于开口道,“唱歌也行,本王也好些日子不曾听你唱过歌了。”
“好,那灵云…唉哟……”话还没说完,灵云眉头一拧,额上也微微泛起冷汗。
“这是怎么了?”
“请父汗见谅,只怕灵云不能献艺了,请父汗恩准儿臣先离开一会儿。”
看到她紧皱的小脸,还在站起来又弯下的身子,单于才点点头道,“那快去吧。”
她不想丢人,众人也不想耳朵受残害,一举两得,众人也没有意思,许久后单于目光才停在大儿子身边低着着抱孩子的身影上,然后又移到另一旁的白鑫兰身上,脸色有些阴郁。
“邪儿,哪位是你的另一正妃啊?”王者的威严,尽显出来。
耶律狐邪起身,绕出桌子,单膝跪下回道,“抱着小儿的正是儿臣的另一正妃。”
“噢?那那位是?”单于捻着胡子问,平静的脸上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是…”耶律狐邪怎么也没有料到父汗会注意这些。
其他人也抱着看戏的心理,等着他的回答,彼岸一直低着头,眼角却扫向隔着一个座位的白鑫兰,见她也一脸羞恼的低着头,更多的是尴尬,毕竟一个女子无名份的被带了进来,只怕她自己也感到他人嘲讽的眼光了吧?
一直不曾开过口的耶律狐曹淡淡的扫了白鑫兰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心疼,只见他开启薄唇,“父汗,那是王兄的救命恩人,当年接王兄回王庭时,曹儿是见过的。”
“噢,原来是王儿的救命恩人,王儿起来吧。”见事已点到,单于不再追究。
耶律狐邪谢过恩后又回到座位上,彼岸见他的大手在下面紧紧的握着白鑫兰的手,心里也暗暗为她惋惜,一个想得到权势的男子,为一个女人做到了这个地步,已证明他对她的在乎了,希望白鑫兰不要辜负这份感情,毕竟当三王子为耶律狐邪开脱时,白鑫兰即使低着头,她还是看见她欣喜的神情。
“献艺就让另一个正妃吧。”单于又开口。
彼岸早在灵云给自己正巴豆时就猜到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多大的震惊,将孩子交到绿儿手里,见耶律狐邪丢给自己一计警告的眼神,她淡然一笑,他什么时候给过自己好脸色?
彼岸不失大方的走到殿中央,知道好多人在看着她的笑话,这些人当中又有谁会不知道她是一女奴的身份,因为为耶律狐邪产下长子才被封为正妃的,即已如此自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彼岸见过父汗。”虽穿着匈奴的衣装,她却福了福身子,行了一个大周的礼节。
下面众人冷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在众人面前挑战皇家的威严,最后吸冷气的声音都没有了,大家忍住呼吸,等着那高高在上的王者的震怒。
一曲惊人
彼岸一脸平静的直挺着身子,面对着高高在上的单于,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本就是大周人,行大周的礼节也属正常。
方便回来躲在角落里的灵云却暗暗为彼岸吸了口气,再看了一眼邪哥哥冷若冰霜的脸,后悔开始不如自己上去,这回可是害惨了彼岸。
单于平静的脸任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倒是一直坐在身旁不曾开过口的王后,抬起衣袖抿嘴笑出声来,清脆带着低沉的笑声,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殿内却显得异常响亮。
彼岸不由得重新打量那王后,一身天蓝色的衣装,却不是匈奴的样式,而是大周衣着,娇小的身型更不似大周女子那般强壮,莫不是她也是大周女子…“大汗,可想起了什么?”收起笑声,那王后才开口。
单于困惑的拧着眉头看向她,声音很柔,“柔儿想了什么?”
显然对于他的想不起,王后很不开心,娇喝一声,“大汗忘记了第一次柔儿与大汗见面的场景是什么样的了吗?”
呃…
“本王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他当上大汗后的第二年,他去外狩猎,遇到了当太子时结交的大周好友周伍,那时他正好带着妹妹到匈奴游玩,而那也是他和柔儿的第一次见面,当柔儿被他哥哥周伍带到大殿见他时,柔儿就这样行的礼,想起来自己就是因为那样的举动,才开始注意柔儿,最后抱得美人归。
只是这样的小事,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咬耳时谈起过,没想到时过境迁,在多年后从儿子身上又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想单于也扬起了嘴角。
见大汗温柔扬起嘴角,下面的人才松了口气,却也摇头,为没看到一场好戏而暗叫失落。彼岸站在大殿中央当然感受到了无数双眼神在看自己,让她感到最强烈的还是从殿上方传来的灼热眼神。
彼岸低下头,不看也知道是三王子耶律狐曹,他之所以这样一直盯着自己,是因为自己刚刚报的名字吧?彼岸,彼岸花,只差一个字,却是指同一种花。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如火,如血。
“好,叫彼岸是吗?好个有节气的女子,王儿眼光果然不错,今日还好那云丫头不能献艺,不然本王怎么注意到有这样一位好儿媳,好啊,好!”单于爽朗的笑声,告诉众人他真正的喜悦。
彼岸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是颠角落里的灵云,抬衣服擦了擦额头,发觉自己竟然担心的出了一身冷汗。
“事出突然,儿媳也没有来得及准备,只备清唱一曲儿媳家乡的歌。”彼岸说完又福了福身子。
单于捻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好,那开始吧,本王也好多年不曾听过大周的曲子了。”
彼岸再次福了福身子,才重新抬起头来,清了清嗓子,微启红唇,绕耳的歌曲传了出来:一阵春风徐徐过,妹妹衣衫忘了搓,以为哥哥来看妹,抬头只见风不见哥,一日妹子来看哥,哥在村头人太多,见了哥哥难对话,妹妹泪变相思河。(《一阵春风》)
袅袅的歌声,没有筝鸣相伴,清爽的曲调醉了殿内的众人,谁能想到一个女奴出身的王妃,能有这般世间绝美的声音,新鲜的曲调更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大周曲子。
彼岸立在大殿中央,忧伤的情歌,却也唱出了她内心的忧伤,还没来得及喜欢一个人,却已成他人妇,刚刚对一个人动心,却已死心。
轻转身子,缓缓扬起胳膊,轻柔的舞姿伴着清扬的歌声,似仙子让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怕惊吓到了她。多愁伤感的目光,最却与耶律狐楚想撞,似风与砂的缠绵,里面有太多的难以取舍。
伤感的情歌,似只为他而唱,却也是为哀吊自己那不可能的爱情而唱,悠悠的伤感的声音,似一缕风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里,温柔的缠绕着人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该死的,那个女人竟敢当着众人的面就眉目传情,她难道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耶律狐邪阴冷的看着她目光落下的地方,桌下的手指节骨已握得泛白。
另一个生气的当然是白鑫兰,原以为她上去之后会丢人,哪知她还有这点能耐?如今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全因为她的出现而没有了,恨意烧痛了她的心,从救起耶律狐邪那天起,她就把他定是只属于自己的男人,而且一直苦等了三年之久,她绝不会让这个女人破坏了她的计划。
一曲唱完,却唱得坐在上面的王后眼睛湿了起来,甚至有些激动的浑身颤抖,而一旁的单于似明白缘由,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你可是大周江南女子?”王后有些激动的开口问。
彼岸轻点头,“儿媳正是。”
王后听后神情更加喜悦,抬起另一只手对彼岸招了招手,示意她走上前来。彼岸见一旁的内臣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才慢步的走上前去。
“来,上来。”王后又开口。
彼岸才走上台阶,最后站到王后面前,却也觉得不妥,欲低头跪下,却被王后伸手止住,彼岸困惑的抬起头,不知错在哪里?
“本宫也是大周江南人士,在嫁到匈奴后,就不曾再回过家乡了,如今没有想到在多年后还能再次见到家乡的人,听到家乡的小曲,心里甚悦。你又是本宫的儿媳,可见咱娘俩的缘分不浅,日后要常到王庭走动,明白吗?”
彼岸听到‘娘俩’二字,眼睛一红,“是,儿媳记住了。”
殿内又恢复了热闹,彼岸坐回到位置上时,心里却不似之前那般安静,怀里的孩子尿到了身上也没有发觉,直到烈儿因为下身湿不舒服的扭动身子,彼岸才回过神来。
耶律狐邪眼角注意着她的举动,眉头也紧了起来,每一个她都会给人带来惊喜,这次的歌声更是惊人,看到她一脸的失落,他心里一闷,最后看到王弟也直直看着她时,一直在众人面前不变的脸也沉了下来。
最后,耶律狐邪招来熬拓在耳边交待了几句后,只见熬拓转身离开了大殿,不多时见他手里拿着一身绿色衣着。
“王妃,王爷让属下将这交给你。”熬拓走至彼岸身边,弯下身子轻声说。
彼岸看着衣服一愣,转过头又看向耶律狐邪,见他目光放在大殿中央的献艺上,才又回过头来,甜甜一笑,“谢过王爷了。”
将孩子交给绿儿后,才拉起灵云让她带自己找个可以换衣服的地方,手里拿着轻柔的衣服,彼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彼岸姐姐,我就知道邪哥哥是在意你的。”灵云显然比彼岸还要高兴。
彼岸叹了口气,“他心里无我,我心里亦无他,这又是何必?”
“彼岸姐姐,其实这已证明邪哥哥心里还是有你的,只要你努努力,然后把他从白鑫兰那贱人手里抢过来,不就好了吗?”
彼岸淡淡一笑,她对他根本就没有情,何需与别人去争?更何况与其他女子去争一个男人,是她不屑的。耶律狐邪那样的男人,在权力与女人之间,心爱的女人又能在他心里占了几分?
找了一处偏殿,打开手里的衣服后,彼岸才发现这是一身大周女子的衣服,倏然紧紧的搂进怀里,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穿上大周衣服了,平日却也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再次看到家乡的衣服时,心里却是异常的激动。
大殿内,耶律狐楚在彼岸离开后,也悄然的离开大殿。
其实他只是想找彼岸谈谈,至于谈什么,在出殿后他却犹豫了。趁着月色走到石路上,却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根本不知道彼岸和灵云去了哪里?
“二王子。”声音从身后传来。
耶律狐楚没有回头,也猜到了是谁,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被黑暗遮掩住,如若让人看见他此时冷酷无情的神态,定不会相信他就是平时那个嘻嘻哈哈整日调戏女子的二王子。
“郡主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让别人撞见了只怕会影响郡主的名声。”不变温柔文雅的声音。
耶律楚楚听到他的话反倒是更迈进了几步,“二王子,楚楚心里一直钟情的只有你一个人,难道二王子就不感动吗?”
耶律狐楚冷扬起嘴角,声音却异常的温柔,“郡主的心意只性耶律狐楚要辜负了,耶律狐楚已有心爱的女人,今生非她不娶。”
“可是,我钟情的是你啊。”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耶律楚楚深受打击。
“那耶律狐楚只能辜负郡主了。”说罢迈步要走。
耶律楚楚猛然大迈几步从身后搂住他,将脸埋进他的后背,哽咽的说道,“不要,楚楚做侧妃做妾都愿意。”
换好衣服的彼岸和灵云正好从偏殿出来,还没走几步,借着月光就看到了眼前几步内亲密的两个人,在看清那男子的脸颊后,彼岸手里换下的衣服霎时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地上。
突来访客
耶律狐楚一愣,显然没有发现自己正要找的人已出来了,当眼睛落到彼岸的身上时,眸子瞬间一亮,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彼岸着大周衣服的模样,脱俗的似一股凉风,将人心底的烦闷带走。
“哇,原来两个人躲到这里来约会来了,楚哥哥艳福不浅噢。”灵云向来和这个左贤王的女儿不对付,看到疼爱自己的楚哥哥和她搅在一起,语气带刺的开口。
耶律狐楚挣脱出放在腰间的两只胳膊,慌忙的解释,“彼岸你不要误会。”
彼岸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起身后已是一脸的微笑,“二王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