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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心里第一位的永远是耶律狐邪,而他又怎么可能带着他最在乎的王兄的王妃离开?既然这样,还是早早断了两个人之间这微妙的感情也好。
……
竖日,下了一晚的雪终于停了。万物也被包裹在白色的世界里,彼岸早早的又坐在了窗前,这也是她每天起来后也是一整天唯一要做的事情。
“彼岸,今天不要坐在屋里了,穿得严严的,我带你去看梅花吧。”耶律狐楚带着一身冷气走了进来,要走到彼岸身边才发觉后,又慌忙的往后退了几步。
彼岸看着他帽子两边的狐裘上还带着的霜,知道他定是一路快马赶来,心里有丝不舍,才淡淡开口,“二王子的心意彼岸心领了,彼岸只想这样坐着,二王子还是回吧。”
听到她开口,耶律狐楚兴奋的走过去,双手抓住她肩,激动的说,“太好了,你终于开口说话了。”
倏然的把她搂进怀里,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有多在意她,似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忘记了该把持的距离,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只想把她搂进怀里,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二王子。”彼岸欲推开他,只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耶律狐楚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妥,倏然的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脸也红到了耳根,哪还有平时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
“那个…我去外面等你,你快换好衣服吧。”耶律狐楚慌忙的走出室内,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彼岸瞪着眼睛。
她好像没有答应他去吧?而且一个王妃跟着小叔子去踏雪毕竟不妥,正在她思索的空档,一直照顾自己的贴身侍女红儿走了进来,其实这个名字是她给起的,因为那时绿儿的死,带给她太大的打击,她那时突然想起了娘亲坟上那开的火红的彼岸花。
这里正好熬拓带着一个女婢走了进来,说是王爷调给她的贴身婢女,问过她叫什么后,她说没有名字,自己就给她起了一个红儿的名字,那红就像彼岸花开后的红一样,如火如血。
“王妃,王爷要奴婢把这身衣服拿给你穿,说一起去赏梅。”红儿一脸高兴的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拿起来细细的看着,还忍不住开口道,“这衣服可真漂亮,衣领和袖边都用红色狐裘装饰,奴婢听说这红色的狐裘可是难得的,而且还是大汗赐给王爷的呢。”
“噢?地看来王爷对我真是好呢。”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他有这么好心?
心里却又是一阵失落,难怪耶律狐楚会来找自己踏雪,原来是所有人都去,而他只是来给自己送信罢了。站起身来,任红儿给自己换衣服,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头人般,直到红儿手巧的给她盘好头发后,她才在镜中打量起自己。
女为悦己者容,而自己这份娇颜又是为谁而容?收起那抹失落,彼岸才与红儿向王府的门口走去,天气很能够冷,对于从小生活在江南的彼岸来说,实在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天气。
但是对于心情低落的她来说,这样的天气岂不是正适合她?走到大门时,只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这时才见熬拓走了过来,行过礼后才开口道,“王妃,王爷已先行,命属下护送王妃。”
“有劳熬侍卫了。”彼岸点点头。
在红儿的搀扶下走上了马车,见到车里还坐着一个人后,刚要开口,只见耶律狐楚伸手捂住她的嘴,然后低声的说,“嘘,我是趁熬拓没注意偷偷躲进来的。”
然后倏然一拉,把彼岸拉进了怀里,捂在她嘴上的手才拿开。这时马车也开始了走动,因为红儿和熬拓就在外面的马车两边,所以许久彼岸就任他这样抱着自己,直到平复了慌乱的心跳,才挣脱出他的怀抱。
“请二王子自重。”见他不放手,彼岸压低声音,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耶律狐楚将脸埋进她的脖子,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彼岸,为什么一直拒绝我?是因为那晚我吻了你吗?如果是因为那样,我道歉好吗?”
彼岸脸色一沉,“二王子多想了,彼岸不记得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不理会她的挣扎,耶律狐楚依旧呢喃道,“那天在秋宴上,我一直在等着你,可是当我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时,还有你冷淡的态度,我的心里真的好感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穿我送去的衣服,可是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
“你给我送过衣服?”彼岸骤然回过头。
“是啊,让我的贴身侍卫班阁送去的,而且还是我亲自去给你选的衣服。”耶律狐楚点点头。
彼岸回过头,才说道,“我等了一天,也没有收到你的衣服,后来因为此时我穿了一件平时的衣服,绿儿为我辩解,差点被你王兄处死。”
绿儿,那一次绿儿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顾,而自己还没来得及谢绿儿,她就这么被人害了,眼睛一湿,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可是我真的命班阁送过衣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耶律狐楚把那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希望能借此给她一些力量。
彼岸侧过身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这中间一定是出了错,是自己错怪他了,想到他说又是亲自去选的衣服,彼岸心里一暖,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你这阵子生病了吗?”她开口问。
耶律狐楚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你身上有草药味。”她指出。
他扳过她的脸,深情的看着她,“彼岸,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没有。”脸一红,她错开与他相对的视线。
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调侃道,“真的没有?”
“阿楚,是真的没有,别闹了。”她怎么好意思承认这些?而且她的身份还是他的皇嫂……
他不理会,脸靠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吹到彼岸脸上,让她的清秀的脸越加红艳,“你都叫我阿楚了,还不承认心里没有我吗?”
“阿楚,不是你说的…”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他放大的脸已吻上她的红唇,细腻缠绵的吻,直到彼岸无法喘息时,他才离开她的唇。
她靠在他的胸口,喘息着,耳朵却一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气氛。只是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彼岸就记起了两个人之间那不可跨越的界线。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因为那样而有一段时间拒绝过去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你,可是错了,我发现越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你,更加想见到你,听说你从绿儿死了以后就不再开口说话时,我什么也不想再顾忌,只想第一时间见到你,然后看你好不好?”耶律狐楚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两个人对视后,他对又接着说道,“爱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哪怕你不爱我,讨厌我,冷淡的对我,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而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彼岸眼睛一湿,“阿楚,可是我们…”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后果会如何,只要你爱我,不怕吃苦,相信我,我王子的身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会扔下你,两个人踏遍海角天涯,相依相伴。”
没有感动人心的故事,但是两个初尝爱果的人,终于不顾一切,可以坦露心声,立下海誓山盟。冷风停了,马车的窗外又飘起了雪花,车内两个人紧紧相依。
……
到了郊外的一处梅园外,马车停了下来,为了不怕人起疑心,没等红儿来掀车帘,彼岸先自己跳下了车,然后在熬拓的引领下,向梅园走去。
还没有走近人群,就听到白鑫兰的笑声,彼岸虽然知道不可能少了她,但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皱起了眉头,毕竟绿儿的死定与她有关,自己查不到一点线索。
到了跟前,除了耶律狐邪与白鑫兰外,还有那如妖媚的三王子耶律狐曹,这倒是让彼岸吃了一惊。听闻单于因为宠爱王后的原因,也爱极了这三王子,更有意改他为太子,让他继承王位。
“彼岸妹妹来了,身子可好了些?”白鑫兰从耶律狐邪怀里起身,小碎步的走到彼岸面前,亲密的拉过彼岸的手,又说道,“兰儿知道姐姐和绿儿情同姐妹,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姐姐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彼岸抽回手,冷淡道,“兰姑娘的话彼岸听到了,也谢过兰姑娘的关心。”
“彼岸妹妹客气了。”白鑫兰尴尬的笔了笑,温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一时间热闹气氛也沉了下来,耶律狐曹静静的坐在一旁,依旧品着手里的茶,白鑫兰站在那里,是回去也不是,是呆愣站在这里也不是,脸色此时也乍青乍白。
耶律狐邪心脸色一沉,低声道,“兰儿也是一番好意,王妃这样岂不是伤了兰儿?有什么怨气也不必发在兰儿身上。”
“臣妾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兰姑娘的心意臣妾也谢过了,还有哪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吗?请王爷明示。”说完,彼岸直直的看着耶律狐邪。
“好了,都上到位置上坐下吧。兰儿,到本王身边来。”耶律狐邪咬着牙根,这个女人难道说又开始和他反抗了吗?
白鑫兰点头应了声,错过彼岸身边走了进去,彼岸嘲弄的扬起嘴角,那女人以为自己在乎那个男人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再美也会让人作呕。
“王爷,臣妾可否先一步看看这四处的梅景?”彼岸福了福身子,反正她在这里也只会影响大家的心情。
耶律狐邪摆了摆手,“去吧,不要走远了。”
“谢王爷。”彼岸快步的带着红儿离开。
两个人往梅花的深处走去,越走彼岸越迷惑这梅园到底有多大?在走出了些汗后,彼岸才停下步子,见一棵梅树下,正好有块石头,走了过去不理会脏不脏,直接坐了上去。
“王妃,再心急也要让红儿擦拭一下啊,弄脏了衣服,可不是奴婢的错了。”红儿毕竟才十四岁,不及彼岸的体力,跟上来时还在喘着气。
彼岸微微一笑,“衣服本来就是用来穿的,脏也是正常的,好了,就不要担心这身衣服了,快过来坐下歇歇吧。”
“这怎么行?奴婢站着就行了。”红儿慌忙的摆摆手。
“这是本妃的命令,快过来坐。”彼岸板起脸,佯装带着怒气。
红儿一看,这才慢慢的靠近坐了下来,看着她紧绷的身子,彼岸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我让你坐着歇会儿,又不是要你受罪,你看你这样子,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奴婢…奴婢这样坐挺好的。”从照顾王妃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妃的笑脸,要比那兰主子还好看。
彼岸见她还是一副拘束的样子,站起身来,看了看眼前成片的梅树,才开口道,“我再往里看看,一会儿你歇好了,去拿些茶水和点心过来,然后咱们也可以一边品茶,一边赏梅,学学那些诗人也不错。”
“是,王妃切不可走远了,奴婢马上就回来。”说完,起身福了福身子,一路小跑的向来路走去。
彼岸慢步的往里走,淡淡的梅香,还有飘下来的雪花,眼前的景色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愣是被这美景迷住了,连身后走近了人也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耶律狐楚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感觉到她身子一紧,他才在她耳边低问。
彼岸惊喜的回过头,“你不在那里陪他们,他们不会多想吗?”
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只有他一个人后,才放松下身子,靠进他怀里,两人一同看着眼前的美景,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相拥一辈子,该有多好。
“他们也都出来赏梅了,大家都说要先各自赏会儿梅,再一起赏也不迟。”他偷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到怀里的身子一颤,才轻笑出声。
“哇,登徒子。”彼岸噘起嘴,不满的叫嚣。
耶律狐楚宠爱的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才说道,“要是不想惹来别人,就小声点,而且登徒子可是这样的。”
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伴着梅花香,白色的雪花,两个人忘情的相拥,而不远处耶律狐楚的贴身侍卫班阁可站不住了,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这时正好拿东西的红儿往这边走来,班阁毕竟是懂练武之人,耳边强于一般人,看着越走越近的红儿,暗暗焦急,在他想要怎么办这工夫,红儿已走到了他面前。
只是这红儿向来单纯,并没有看向远处相拥的主子,反倒是被眼前的男子所吸引,困惑的开口问,“看你着急的样子,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班阁听到声音,低头一看,见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又担心主子的事情被发现,没多想拉过红儿,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过去。
红儿瞪大了眼睛,被突来的举动弄的呆愣的任由班阁掳夺着她的唇,虽然她心里知道不该这个样子,可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不要推开他。
“闭上眼睛。”班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