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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原因只能是为了不把他牵扯进去,才会没有留下证据。
只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看来他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利用自己了,他还真是相信自己对他的感情,想到这里彼岸嘲讽的扬起嘴角。
真是讽刺啊,堂堂一个王子,竟然到了利用欺骗女人感情地步,最可怜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也许是想开了,也许是想给两个人之间做个了结,彼岸突然胃口大开,不但把一碗粥吃的干干净净,更是把红儿拿来的一盘点心吃了个大半。
静静的躺在床上,想到明天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要养足了精神,这样才能有好的体力面对那一切,此时她倒是有些期待,期待那个自己爱上的男人,到底利用自己做些什么,高高扬起嘴角,慢慢的闭上眼睛。
彼岸花(二)
清晨,红儿早早的端着水盆走进了室内,这可是王妃昨天睡前交待过自己的,所以当她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的时候,发现王妃竟然已换好了衣服,正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理着乌黑的秀发。
“还要站多久?快进来吧。”彼岸看着门口发愣的红儿,抿嘴一笑。
自小生活在江南,哪有过过冬天,所以这是自己从小到大过的头一个冬天,因为受不了这寒气,所以几乎每天都起的很晚,反正耶律狐邪也不会管这些,她也就直接免掉了那些侍妾请安的规矩。
红儿噘起小嘴,走了进来,“奴婢还以为自己起的最早呢,倒是王妃起到奴婢前头去了。”
“好了,把东西放下,你去沁心园把熬侍卫找来,就说本妃想见他。”彼岸起身走到水盆处,挽起衣袖轻撩着水里的帕子。
“可是沁心园不让外人进的。”
没看她,彼岸又道,“你只要走到门口,不用进去,熬侍卫就会出来,去吧。”
见红儿福了福身子,小跑的走了出去,彼岸才深深的叹了口气,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可是有备无患,这一次怎么也不用再让任何人成为可以威胁自己的东西了。
红儿刚走到沁心园门口,正在犹豫该不该往里迈步,毕竟现在没有人,而熬侍卫也没有出来,最终下定决心,才抬脚往院子里迈步,刚一抬脚,就见一条身影闪到身前,拦住了她还在挺进的步伐。
“熬侍卫,”红儿嘴角一咧,还好出来了,不然自己要是真进去了,只怕死不了,也会是半死不活的。
熬拓扫了她一眼,就认出她是王妃身边的小女婢,才开口道,“你主子没有告诉你这沁心园是不许人随意进的吗?”
红儿呶呶嘴道,“王妃让奴婢来找熬侍卫,说只要往院子里走,熬侍卫就会出来。”
熬拓脸微微一愣,在没有人发现之前脸又恢复了平静,转过身子向对面的兰院走去,身后的红儿这才逾了口气,在后面跟着导着小脚,两人一前一后在乌娜的眼皮底下走向王妃住的那一处。
“真是个狐媚子,不止勾引王爷,现在连王爷身边的人也勾引,呸!”乌娜暗骂了一声,手里端着水盆往屋里走去。
她哪里知道熬拓是练武之人,耳朵比常人好使,听到她说的话后,停下步子冷然的回头瞪过去,眼里闪过一抹杀意,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伸手叩了叩门。
“进来吧。”里面传出声音后,熬拓和红儿才走了进去。
熬拓进来时,看到的正是哄着孩子的王妃,一脸的温柔,这温柔的让人眼前一亮,收回诧异的神色,他才弓了身子,“见过王妃。”
“今日我找你,并不是出于主仆,而是把你当做一个朋友,所以不必主仆相称,叫我彼岸就行了。”彼岸伸手招过红儿,将孩子交到她怀里,站起身。
走到桌边拿起茶具倒了两杯茶,一杯自己拿起啄了一口,一杯放在对面,信手对熬拓招手道,“过来坐吧。”
“王妃,这样不妥。”熬拓没有任何反应,死板的立在原地。
彼岸一笑,“我只是有事相求,故才和你攀攀交情,看来今日我是不能开口相求了。”
然后一脸失落的拿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喝尽,放下杯子之后,眼神淡淡望向门外,灰暗的天,仿佛似自己的心情,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王妃要属下办何事?属下定万死不辞。”一贯不变的语气。
“彼岸在这匈奴没有一个可以相求之人,今日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彼岸回过头,侧过身子看向熬拓,才又接着说道,“可否求你将红儿与小王子送到王庭王后那里?现在。”
熬拓一皱双眉,在品着她话里的意思,看着他一脸的困惑,彼岸才又开口道,“彼岸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为难你,可是彼岸此时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
红儿抱着孩子也静静的站在一旁,不知道王妃为何要把自己和小王子送到王庭去,看到王妃一脸的相求之色,走到熬拓身边抱着小王子跪在了地上,这一举动让彼岸也一愣。
“熬侍卫,王妃在这里无依无靠,红儿被卖进府后多亏王妃的照顾。今日虽不知道王妃为何要这么做,可是红儿看得出王妃一脸的期盼,红儿也在这里求熬侍卫帮帮王妃,红儿愿做牛做马回报熬侍卫。”红儿的一番说词,让彼岸的眸子瞬间被蒙上一层水雾。
“王妃,属下答应你便是。”熬拓知道这样做,如若出了什么事情,王爷定会怪罪自己,可是看到王妃眼里的无助,让人再也无法顾忌那些。
最后,在彼岸的目送下,熬拓带走红儿和自己的儿子,脸上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在红儿去找熬拓的时候,她就已写好了一封信,放在了包裹儿子的小被子里,只要到时王后打开那包裹就会看到里面的信,相信王后定会答应自己的相求。
如今已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坐到梳妆镜前,梳了一个大周女子的发式,云鬓是大周女子未婚时才可以梳的,看着自己许久没梳过的发式,彼岸慧心一笑,虽然有了一个儿子,虽然被封为这王府里的正妃,可是自己并没有坐过花轿,更没有被迎娶过。
儿子,是她在这里唯一的牵挂,如今可以放心了,没有任何牵制,彼岸笑了,只是这笑在外人眼里有些凄美,正在窗外偷窥的乌娜,一脸的困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也说不出哪里怪。
本打算过来看看她找熬拓过来做什么,哪知道帮白鑫兰梳洗完后,再过来时,室内只有她一个人,而且还独自的对着镜子笑,没有多想偷偷的离开了窗边。
走到床边,拿开枕头只见底下有一把精美的匕首,那是哥哥走进留给自己的,说是皇上赐给他的,如今分开了,怕她想家留下个物什,想家时也可拿出来看看,彼岸一笑,不想今天倒是用上了。
冷风吹过,梅园的梅瓣纷纷落下,耶律狐曹站在梅园的小亭边,看着这傲立在冷风中的梅花,脸颊也是一片平静,昨日收到兰儿的信,说让他午时到梅园的小亭相聚,有要事相谈。
虽然知道她已是王兄的女人,可是自己毕竟以前对她倾心过,想到上次她一脸柔弱伤心的模样,心里有些烦闷,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下了,可是今天还是忍不住来到了这里,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走近,只是看着渐近的身影,他眉头有些微皱,那不是兰儿,而是彼岸,直到彼岸走进小亭与他相对而立,他还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三王子,莫不是不认识彼岸了?”彼岸僵硬的动了动嘴角。
“我记得母后的贴身女婢梳的也是这种头发,也问过母后那是大周未婚女子才可以梳的,只是今日皇嫂怎么?”
打断他的话,彼岸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看向眼前的梅花,才解释道,“今日起我不再是王府的王妃,更不再是你的皇嫂。”
耶律狐曹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困惑,开口问道,“皇嫂怎么来这里了?”
“三王子,今日是彼岸对不住你了,请你原谅彼岸。”
“为何这样说?”他问。
彼岸没有回答他,自己当然对不起他,当来到梅园看到亭子里的耶律狐曹后,她就明白了耶律狐楚要做的是什么?而自己明明知道耶律狐楚的计划,为了做个了断却没有离开,这样只怕是把这个无欲无求的三王子要扯进来了。
一阵冷风吹过,吹乱了彼岸那些散下没有梳起的黑发,长长的黑色滑过身后耶律狐曹的脸,让他微微一愣,心底被什么东西撩动的怦然一动,淡淡的梅香,青缕的发丝,孤傲的背影,只看那冷风中的背影,耶律狐曹拿直自己身上的狐裘盖到她身上,她穿的实在太少了。
身上多出来带着体温的狐裘,彼岸慢慢回过头,同时扬起嘴角,梨花般甜美的笑容,被风零乱吹起的青丝,两个人静静的对望,看到的不是彼此,而是越过彼此感受到的另一种感受。
女子如花一样的娇颜,让人联想翩翩飞舞的青丝,还有随风飘落下的花瓣,似那天上下来的仙子,让人不敢打扰到她,而男子一身伟岸挺立,如妖媚的容颜,也只有这样的他才能配得起对面的女子,两人忘我的对望着彼此,耶律狐邪来到后看到的正是这一幕,衣袖下的手不觉间紧紧握起,直到手节泛白。
当然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同来的耶律狐楚和左贤王及一些大臣,被美景惊呆反应过来后,这些人在下面小声的议论起来。
“没想到啊,小叔子竟然和皇嫂私会。”
另一个声音,“可惜了,大汗如此宠爱三王子,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没有机会继续汗位了。”
“哼,狐媚子果然厉害,真是有辱门风,王爷怎么会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各种议论声打断了亭内的两个人,耶律狐曹侧脸看了一眼下面的人,又回过头看向眼前的女人,脸上神情很平静。
“对不起。”彼岸甜甜一笑,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苦。
“没事。”耶律狐曹本就对汗位没有兴趣,在看到突然出现在亭子的彼岸,如今又看到下面出现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来,注定了,我要欠你的了。”看着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彼岸又是一笑。
看着他根本不怪自己,彼岸心里一酸,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耶律狐楚为何还不放过他?看着那单薄的身子,拿下给自己披着的狐裘,抬起脚又重新披到他身上,才放下抬起的脚,低着头把结打好后,收回手再一次打量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她温柔的对别的男人,耶律狐邪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
彼岸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后,眼睛却扫向他身旁的耶律狐楚,高高扬起嘴角,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句指责,仿佛受骗的那个不是自己。
耶律狐楚没有说话,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倒是耶律狐邪几近嘶吼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本王?”
当二王弟和一班大臣约他来梅林时,他拒绝过,可是二王弟却一直强拉着他来,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何这阵子二王弟怪怪的,难道这些是他设计的?
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那个倔强的女人会做出这种事情,阴鸷的眸子冷冷扫向一旁的二王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兄,你还看不明白吗?”冷唇微张,眸子却直直射向彼岸。
彼岸似这冷风中的一支梅,傲然挺立,直直与他对视,虽然知道他的无情,可是当听到这句话时,却还是让她身子一颤,紧紧咬着唇角,直到血腥的味道弥散到嘴里。
“是啊,王爷,此等事情有辱皇家大体,不如禀报大汗,让大汗来决定要怎么办吧?”其中一位大臣开口。
冷冷的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后,最后目光才在耶律狐楚身上停了下来,在冷风中站了太久,彼岸那红唇已有些泛白,微起干涩的唇角,“不必了,既然今日被大家撞到了,彼岸在此就做个了结。”
一句话,让议论声停了下来,一般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有哪个不是哭着解释?而眼前的女子单凤眼里却满满的决然,没有一点惧意。
“了结?本王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更不相信这是真的。”耶律狐邪怒吼,看着她此时的神情,他竟然怕失去她。
彼岸看向他,这个以前从不给自己机会,为了心爱女子经常无故和自己发脾气的男人,竟然在这种场面相信自己,再看看耶律狐楚,那个口口爱自己,发过誓言的温柔男人,却把自己推向深渊,相对一比较,多么大的讽刺啊。
“过来,有什么事情回府再说。”耶律狐邪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泪痕,这样的她,让他心疼。
彼岸摇摇头,一边伸手从另一只衣袖里拿起那精美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已抽出放到了自己白皙的脖子上,不只身旁的耶律狐曹错愕一愣,就连下面的众人也是一愣。
锋利的匕首在放到脖子的瞬间就有一道血痕流了下来,而彼岸微笑的脸颊没有一点痛楚的神情,眸子直直盯着耶律狐楚,那往日的誓言却一直停留在耳边。
“爱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哪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