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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筹上前道:“这是青梅酒,甘洌清香,酸甜适中,少侠请慢用!”说罢在石凳上坐下,三人坐在一处,武天邪与张在民不时频频举杯,仿佛高一筹不存在一般,不多时酒酣耳热,武天邪道:“老伯,好酒,不知这酒是来头?”。
高一筹忙道:“这酒乃梅子青青时摘下,以蜜腌制,再榨取其汁液,以糯米酒曲诱之,反复酿制而成,当年三国时曹操与刘备对饮的,就是此味青梅酒,来,快尝尝,这普天之下,也只有我这里才有,美酒佐英雄,少侠但饮无妨,阿嫫快去再弄几个爽口菜来。”
阿嫫不情愿起身,嘟囔道:“要菜便罢了,还要爽口的,青草爽口,你们吃不吃?”高一筹指手道:“这丫头,都是我惯坏了。”武天邪闻听此言大笑,张在民道:“高家小妹,与中原女子性情比起来,实在多了几分辣,请贤弟不要见怪。”武天邪举杯示意,张在民举杯还礼。
三人对饮数个时辰,话却渐渐投机,天色不早,当晚武天邪就留宿在九龙城寨,张在民与武天邪共处一室,犹如他乡遇知己,闲话不表。。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回 前尘往事
接连几日,武天邪日日与张在民切磋武艺,再也不提魔教二字,高阿嫫伺候的更加殷勤,高一筹笑道:“女儿家心事,我算是领悟到了,改日我便与你们撮合,眼前两位侠士,不知我女儿更看中哪一位?”高阿嫫道:“爹爹,若刨根究底论起来,张大哥冷冷清清,性格柔柔,话不多说,我更觉得像兄长,虽然冰冷一块,却感觉舒适。这位武少侠,每每看见他,想起他,却是让女儿有置身火炉之感,时时备受煎熬,恨他,却又牵挂,两种感觉犹如冰与火。”
高一筹道:“女儿你的话真切,我惯纵的你没有女儿家的样儿,看来你还缺少历练,最好到江湖上走一遭,恰好张兄弟要回流浪山,你们做个伴,江湖险恶,你要记住,女儿家家行走江湖最忌讳吃亏,让人占了便宜。”高阿嫫做个鬼脸,俏皮道:“女儿这般鬼精灵,何时会吃亏上当,女儿成天憋在图疤山,除了采药就是制药,早就想出去见识见识,看看外边还有没有比武少侠更帅的,又怕爹爹不肯,如今有这机会,女儿绝对不会放弃,我答应爹爹女儿绝对不会让坏人占便宜,顶多女儿沾他便宜。”
高一筹道:“休要俏皮,恒水少魔君欧野战机来到临安,我要去拜见,你要记住凡事皆可靠智慧化解,休要逞一时之能。”高阿嫫道:“女儿知道,谁敢欺负姑娘我,我就一包毒药药死他。”高一筹板起脸道:“女儿家家不能任意妄为,不能乱了性情,江湖有江湖道义,不懂要多请教张大哥,还有……”高一筹说到这里欲言又止,高阿嫫撅起嘴道:“还有什么,爹爹你快说!”高一筹道:“还有……你不要打武少侠的主意!”高阿嫫道:“为什么,爹爹,女儿心中有他。”高一筹道:“女儿家家要学会矜持,即便心中再想,也不能马上说出口,还有……武少侠与你不是一路人,他不会给你要的幸福!”高阿嫫道:“女儿不明白,凭什么爹爹就能断定他不能给女儿幸福,难道因为他那张漂亮脸蛋?还是因为他帅气的身手?还是爹爹妒忌他?”
高一筹“哼”一声转身,道:“这些你不需要知道,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带上爹爹这个礼物,腾讯真人会喜欢你的!哦,别忘了学些真功夫回来!”高阿嫫撅嘴道:“爹爹,你凭什么说凶巴巴的腾讯真人会喜欢女儿,要是女儿学不会功夫呢?”高一筹道:“即便学不会功夫,也向她要一本武林秘籍回来,有爹爹给你的见面礼,她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高阿嫫见爹爹不再搭理她,边调制毒药边自言自语道:“姑娘我就是江湖闻名的‘毒药姐’;谁不服气,姐让你断气,喝了小妹的毒药,管保你立刻化为白骨,永不超生……。”武天邪听见高阿嫫自言自语,走过来问道:“阿嫫妹妹,你说什么超生不超生?”高阿嫫猛然间看见武天邪,扔下一堆毒药,快如闪电跑入房内,闭上门羞红脸道:“武少侠,我有说什么吗?”
武天邪在门外道:“阿嫫妹妹说什么化为白骨,永不超生……”高阿嫫羞涩道:“女儿家乱说的,少侠千万别当真,是不是你还听见些什么,譬如毒药姐……”武天邪道:“这倒不曾听说,毒药姐是何人?”高阿嫫道:“我炼制毒药是为救人,也是为防身,少侠觉不觉得……我……心肠太毒了?”
武天邪笑道:“不会,你心肠不但不毒,反而是天下最直性子的女孩,你从不拐弯抹角,与我见过的其他女孩都大大的不同。”张在民笑呵呵走来道:“阿妹,两位有何好笑的话题,看你二人傻笑来傻笑去,不妨说与我听听。”高阿嫫道:“听说张大哥要回流浪山,我爹爹让我陪你一起去,见识见识江湖。”
张在民笑道:“好啊,正好我一人觉得无聊,你与武少侠一同陪我去,我沿路就不寂寞了。”武天邪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今天八月十八,明天八月十九,黄历上说宜远行回乡,今晚喝光老爹的青梅酒,我们亦无牵挂了。”张在民大笑道:“好主意,免得高老爹总说招待不周,如此他可会记恨我们一辈子。”
范遂受了嘱托,连夜登上图疤山,求拜见高名医治病,九龙寨内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个寨老在看守寨子,老头子听说是替长老治病,不辞辛苦带他找到千年寒冰。
樊长老躺在床上,身体一日比一日烫,浑身犹如火烧,向长老让小丐们把他抬入浸泡了药草的木桶内,不一会儿,木桶内药液沸腾如开,连换三桶,总算把樊长老的烧退去,樊长老在药水中浸泡多时,逐渐清醒道:“这多年未见,头一见面你就送我个滚开的热水澡。”向长老道:“当年你不告而别,一去南海那么多年,从不肯回总舵,我一直以为我们几位长老得罪了你。”樊长老道:“非也,当年前帮主从宠幸景泉那天开始,我就觉得事情不妙,我虽然没多少才能,眼力却好,苍蝇打我面前飞过,我都能辨出公母,谁是忠,谁是奸,打景全任净衣派长老开始,我就知道会落得如此结局,他与魔教殷贤乱二人,一南一北,岂能容我丐帮好过,我躲到南海,不愿再回临安,就是为了避祸,不料最终还是未能幸免。”
向长老呵呵笑道:“还是你眼光毒,当年你走后,我以为我们兄弟得罪了你,不少兄弟也因此离去,冲动之时,我难免会责怪你,而今看来,还是你是对的,灯下黑,灯下黑啊,这么多年未察觉,难怪我瞎了眼,真是合该瞎了我的狗眼!”说着话,向长老自责的不停以手揪头发,樊长老攥住他手道:“时隔这么多年,再自责又有何益?一切错自前任帮主就已种下,我们都无力挽回,只能尽力弥补,当时如果我说出实情,怕你们都不信,反而我落个毁人清誉的恶名。”向长老攥住他双手,深陷的眼窝中流出热泪道:“你宅心仁厚,忍辱负重,可惜丐帮已被拆的支离破碎,我是被软禁之人,你看……”说罢,闭目转头寻找三个小乞丐,三个小乞丐觉出异样,扔下手中家伙,“哗啦”打开门,跑了出去,向景长老汇报。
樊长老道:“我早就看出其中腻味,这三个小家伙眼里有戏,你这里不是久藏之地,好在他们未对你赶尽杀绝。”
果不其然,三个小家伙领路,景长老带着净衣派弟子,赳赳而来,翻遍整个房间,不见了樊长老,景泉问道:“老瞎子,那糟老头你藏在哪里?”向长老扭过身去不答,景泉道:“给我搜,这樊老头可是你隐藏起来了?”见向长老死不回答,他也不好再逼问,反而抡起鞭子,挨个打三个小丐,三个小乞丐一五一十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唯独不知道樊长老去向,景泉让手下弟子把三人按到,又狠狠抽了各自三十皮鞭,直至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向长老此刻开口道:“景泉景长田,休要拿小孩子撒气,你要对付的是我老花子,有招尽管使出来!”景长田道:“他们都是我净衣派弟子,生死与你无干,他们做错活该受刑,你个老花子不开口最好就一直装死。”
向长老哈哈大笑,摸索着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道:“出去,都滚出去,带着你这三个小家伙,我的生死不需你们操心过问。”景长田见问不出樊长老去向,愤愤不平而去,向长老紧紧关闭上房门,上炕靠在被窝卷上生闷气。
丐帮被景长老一伙完全控制,整个丐帮气势为之一变,颓废、奢靡赌博之风盛行,丐帮内斗狗斗鸡斗蟋蟀,凡是能斗得尽数拿来,帮中大大小小的头脑无不趁势大肆搜刮下属,兼带着偷鸡摸狗,凌辱良家妇孺。忽如一夜,民间童谣四起,临安城墙内外皆有孩童拍手曰:祸出丐帮,危及天象,绿蓝紫橘,代人命偿,真命已死,天子筑墙……,大宋负责收集民间童谣记事官急忙抄录在官牒上报给朝廷,宋主理宗趴伏在龙案,睁开迷蒙眼睛疑惑问道:“众爱卿可知此童谣是何意?”
官员列队中走出一人,跪启道:“自古国以天象警示,若有不详,必然谣言四起,此黄口小儿所吟童谣,从殷商始,代代都所言不虚,陛下不可不查,当以祭祀,祷告上天为好!或在天地二坛,领诸臣祭祀默哀!”
另有一臣子走出,反对道:“臣以为此乃不满朝政者教与黄口小子,不足为信,臣亦亲见一陈姓男子到处散播大食语‘灭哈哈哈尔……’之言,诱导世人广泛传诵,有人破解者称之损人咒语,被臣严厉惩戒叱责,然此人狡黠多变,善于伪装,请陛下派臣即刻去抓捕散布谣言者。”宋理宗醉昏昏,哼哼哈哈,不辨真伪,只是让人监督天象,此事便不了了之。官员退朝,在府中把此事对相士说了,相士掐指一算,心中暗道:“不妙,壬戌丁逢戊申,乙亥落奔,暗此人生辰八字来算,乃火尊下凡,圣驾之命,大宋木本之体,国之运被其所克,这昏庸的皇帝老儿,不处置喷全流言之人,监督天象有个屁用。”
第十回 夜袭天香
是夜,浓云突兀笼罩,空中仿佛泼墨重彩勾勒,临安城外吹来一股怪风,风中隐约一股腥膻之气,沙扑眼迷,城中百姓闭门不出,酒肆客栈急忙关门歇业,从城中四处潜出十多人,汇集在天香楼外,听见一声唿哨,几个蒙面人潜身上前,从背后抡起钢刀,只见寒光一闪,把左右看门龟杀翻撂倒,蒙面人鱼贯而入,逐层上前,不管男女,见人就杀。
天香楼内乐趣无限,老鸨孔钰正与达官贵人推牌九取乐,听见外边歌姬哭喊狂奔声,夹杂看守龟爷大喊:“出事了!”一怒推翻桌子,攥紧拳头出了天字号包间,迎面恰好赶上几个,孔钰怒吼一声道:“大胆贼人,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何人?”为首一人打扮成曲长老模样,手捋花白胡须道:“老花子管你是何人,我曲某今日来就是要替武林正道办事,杀尽你们这些淫窝败类!”孔钰见他如此威风凛凛,气指颐使,手指几乎点在自己额头,气的肝颤,强压怒火,踏几步上前道:“我乃金枝玉叶,大宋万岁是我亲舅父,你敢带兵刃私闯杀人,罪加一等,该千刀万剐。”那曲长老哈哈大笑道:“区区一烟花之地,竟然与大宋皇帝老儿攀亲戚,也不怕笑掉大牙,这里藏污纳垢,私通金国,藏匿武林首恶,干见不得人勾当,我丐帮弟子岂能容你。”
孔钰幼年被伪龙蛇婆挟持到契丹,跟随干爹学过几手绝学,见老乞丐带人拆自己铺子,坏自己营生,还不与他玩命,扑上前双手上前攥住两名蒙面人刀柄,一个倒踢,直达“曲长老”面门,假冒曲长老一个仰面朝天,躲了过去,孔钰手指一用力,俩蒙面人哎呀一声,手腕被捏个粉碎,手中钢刀当啷掉在地上,孔钰顺手夺过两柄钢刀,舞了一个“挑灯看剑”,双手以刀遮住罩门。“曲长老”道:“想不到你个娘们还有良手,让老花子领教领教!”说罢,双腿飞旋,这一招正是当年成恨天绝学,孔钰“移影幻形”,躲过快速致命一踢,“曲长老”见踢她不中,翻身蹬墙,纵起数尺,单足斜踢她头顶气门,孔钰使出“月里藏身”,单腿前屈闪过,舞动双刀,不等他落下,斜刺里向他软肋砍去,咬牙切齿道:“臭叫花子活腻歪了,大宋皇帝不许你们入城,你这笔帐记到老娘我头上,也算没认错人。”
西风与曲长老躲在天香三楼密室内养伤,听见外边人声嘈杂,惨叫声不绝于耳,知道外面大事不妙,悄悄推开门缝,之间外面假冒的曲长老与老鸨打在一处,西风返回把情况对曲长老说了一遍,曲长老脸色灰暗,靠在隔间中,不住轻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