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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逐笑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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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些许路之后,耳边忽而传来百里逐笑略带乞求的声音,“白师兄,那个,我回云府的事,能不能先不要与爹娘说起?我,我……有些事要与黑煞獒王交代……他现在这样子也不好去见我爹,你说是不是?”

“霜绯回来的话,掌门和寒倾夫人不会不知道的。”

白逸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抬眼望去:曲曲折折的石阶尽头并非沉渊派山门,而是坐落在沉渊山山腰处一座府邸,小巧别致,正是云家得凡人皇帝册封流川侯之时修建的别院,与位及王侯的臣子一般,亦赏有封邑,这才有了沉渊派上下百来张嘴的吃喝。

由此可见,修仙是要有一定的物质基础的。

而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背靠大树才能安然乘凉。

每个沉渊弟子从来都乐得提起自己的掌门,修仙之人中一句“我掌门是云欺风”根本不输于尘世间“我爹是李刚”的威慑力。

白逸之又想了想,对楚四歌道,“掌门与夫人一直居住在西厢,云府东厢向来只有我一人住,虽收拾得干净妥帖,却不免冷清得很;夫人节俭,府中下人不多,这几日怕是要委屈黑煞獒王了……”

楚四歌只点了点头,客客气气道一句:有劳。

百里逐笑白白眼,暗想着那混账怕八成是没在听。

*

三人走的是云府偏门,入的是空闲许久的厢院,一路未见着闲杂的人影。

百里逐笑这才暗暗松下口气,若是遇上下人,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向他们介绍楚四歌。

就算接着之前的谎言往下编,他是魔域三王之一,是没带彩礼来向流川侯提亲的厚脸皮家伙,这似乎也没有什么说服力——男子一身的血污,后背上的伤口狰狞,要她搀扶才走得稳,怎么看都是来逃难的——虽然长得很好看,可如今他也不过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瞎子。

她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有意歧视伤残人士。

可是回想起初见时的种种,那男人的飒爽风姿,逸俊神飞……被蛊毒磨去半条命之后的楚四歌,只剩下沧桑内敛,好似一条孤苦无依的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飘摇。

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舒坦。

白逸之收拾出一间空屋,将两人暂时安置,又嘱咐自己住在转角的第一间屋,黑煞獒王若有不适,回廊上唤一声便是。

见百里逐笑将楚四歌扶上软榻休憩,白逸之又寻来个药箱搁在桌上,面无表情道,“毒蛊的解药白某自会尽力,黑煞獒王背上的刀伤,还是要乘早上药才好……便有劳师妹了,我还有些事,失陪。”

百里逐笑应了几句,目送着他离开。

然而凭借她对他的了解,她知道,白逸之此刻的心情定是很糟糕的。

还没有想起一个话题来缓解此刻屋中的尴尬,百里逐笑的耳边便响起楚四歌的低沉声音,“我若没有记错的话,‘百里逐笑’是你在尘世中的名字,为何白逸之会知晓?我听他称呼你为‘逐笑师妹’?”

“我是沉渊七门中摇光门的执事弟子,位属白襟,有门派字号,我爹给我起的正是‘逐笑’二字。白师兄执事天枢门,字号为‘流颜’。我自小唤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若是其他沉渊弟子,该叫他一声‘流颜师叔’才对。”

她一边解释,一边打开手边的药箱,翻找着治疗外伤的药膏,“若不是在山门,他倒是喜欢管我叫‘霜绯’。”

忽而又想起那个口中一直唤着“小妹”的笨蛋男人来,也不知百里藏刀和江笙此刻又在何处,念主心切的柔卿若是寻不得楚四歌,也会焦急不安的吧?她稍稍顿了顿。

“我方才试图用‘觅音蝶’与柔卿联系,可惜被沉渊山周围的结界拦下,一直未有回应。”似乎是觉察到百里逐笑心中的不安,楚四歌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探出手摸索着想去寻她,“之前的官兵都被我们引开,有柔卿护着两人,你不用替百里藏刀担心。我答应你,待身子稍稍恢复些,我便去尘世寻那几人。”

将手搁到男子的左手边,百里逐笑咬唇,点点头,算是答话。

继而想起楚四歌此刻看不见,便又应了声,补上句,“我信得过柔卿,大哥和小江不会有事的。”

微微颔首,他又问,“话说回来,你与百里藏刀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好端端的,云家大小姐怎会多出个哥哥来?”

百里逐笑面上一红,踌躇了半晌才喃喃道,“还不是两年前离家闹的?你也知这沉渊山除却了抵御妖魔的结界屏障之外,地势甚是险峻,以凡人之力,若非人中龙凤,怕是一辈子也爬不上来……谁料我下山途中,竟是寻到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我便好心一脚把他给踢下了山去。他没有仙骨,入不了仙籍,沉渊不会收这样的家伙……唉,算我帮他渡了一劫,捡一条命,少几年徒劳。”

看着一番大道理的少女,他半边嘴抽搐,“可人家好不容易才到山腰,你倒好……”

“我这不是心存愧疚嘛,这两年便一直跟了大哥走东闯西的,还随了他的姓呢。”

“是他跟着你才对。”

没好气翻了他一眼,百里逐笑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笑嘻嘻凑到他的耳边,“其实我本是想下山的路上,随了遇见的第一样活物姓,心想最坏最坏不过姓个马,姓个猪,可你猜愣是叫我遇上了什么东西?”

楚四歌摇摇头,正常人和正常魔早已不能理解她的思维了。

“我遇上个屎壳郎。”兀自笑出声来,她眨着眼捂着口,“后来,后来我见四下没人,一脚把那小东西踢飞了,正暗骂流年不顺时,抬眼便瞅见了百里藏刀……第一件事便是问了他的姓氏,百里这个姓嘛,不错,挺有大侠味道的。”

打心底里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诡异话题,魔王决心蒙混过关,“这里是流川侯的府邸?”

口中虽如此问着,楚四歌偏了偏脑袋,像是在四下打量,只是眼中依旧是一片漆黑,只能感受到少女均匀的鼻息。

“恩,虽然算不上奢华,但是对于身为人臣的修仙人来说,能有一座皇帝赏赐的府邸,已经是很不错了罢?”百里逐笑在屋里张望了一番,埋藏在心底的得意便悠悠然飘了出来,也不怕他人笑话,便肆意嘲笑起楚四歌来,“我听人说,魔域穷山恶水多刁民……只可惜啊,你眼下是看不见我沉渊山门和云府的气派繁华咯……”

楚四歌冷笑,气定神闲回击,“百里逐笑,本王在魔域有一座寝宫。”

一盆冷水泼下来。从头到脚。

意识到两人间的行为简直和相互攀比谁的老爹更帅,谁尿尿尿得更远之类如出一辙,并且自己很可能在银子的问题上输给眼前好歹算个人物的家伙,百里逐笑及时发出停战的一贯用语,“……你就继续撅着腚飞吧,混账。”

其实也是认输的一贯用语。

男人总是喜欢计较输赢,不管在什么事情上。

果不其然,黑煞獒王心领神会地进入下一个话题,“白逸之与你们住在一起?”

“白师兄是我爹的义子,有时也会住在山门的屋舍里,云府东厢备着他的房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白逸之是……流川侯的义子么?怪不得可以随意出入云府。”楚四歌微微颔首,继而露出苦笑,“他好像不大喜欢我。”

“这一路上,我就没见着几个喜欢你的……”

☆、当局者迷【下】

一边与他绊嘴,一边扒开了金创药的瓶塞,百里逐笑顺势就开始剥楚四歌的衣服。

替他背上的刀伤上药,才是今夜主题。

然而他们已经跑偏主题很久,并且还有越跑越远的迹象。

知道眼前的男人看不见东西,她索性就毫无形象地脱了鞋袜蹲在床榻上,心情愉快地解着他胸前扣子,模样轻薄无礼;楚四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仍由她“伺候”着,百里逐笑气不过将脸凑近,在表情一直没变化的男人面前大做鬼脸。

瞪眼,吐舌,兔子耳朵……直到做出插他双目的动作时,男子仿佛意识到什么竟幽幽开了口,“百里逐笑,你在磨蹭什么?不是要给我上药么,怎么还不动手?啊啊,难道说是在害羞么?”

被忽然出声的楚四歌惊了一跳,她心虚瞥过脸去,冷静了半晌才去解他的束腰,一口气将男子繁复的黑色上衣一层层剥了下来。

染血的贴身单衣被褪去,男人露出紧实胸膛,武者近乎于完美的腰腹线条呈现在少女眼前。无可挑剔的英气面容,加上微微下垂的狭长眸子,不经意间才会露出的虎牙,这魔物,天生便洋溢着邪佞的雍容。

屋里气氛暧昧,硬件设施全部完善。

百里逐笑却一下子傻了眼,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过。手里握着的药瓶一时间倒不知道该作何用途了——是不是直接敲在他脑袋上会比较好?啊,不对,要把他砸晕然后逃开的话,还是用花瓶来得更实在些。

总觉得是在做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不过是上药而已嘛。

早知道看男人的身子会这么憋屈,应该让白逸之来做才对。

“想摸的话,就动手好了。”楚四歌盘膝坐在榻上,思想觉悟颇高,解开的上衣凌乱的堆在他精瘦窄腰之上,他轻笑,“我是不会喊‘非礼’的。”

百里逐笑怒气冲冲瞪着他,忽而想起眼下的肢体语言对一个瞎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口舌之争又是常年处于下风,只得银牙轻咬,红着脸爬到了他的身后。熟料那家伙背部肌肉线条也是出奇的匀称,若不是一条长而丑陋的疤痕刺痛了她的眼,她只觉得自己差点又要忘记是来做什么的了。

“伤,伤得挺厉害……”脑子混乱,连口齿都也有些不清楚。

皮肉翻卷而出,已然成了乌青色,好在血已经干涸,又吞食了白逸之所给的化毒药丸,应该不会在伤及性命——说到底他也是个魔王,倘若熬不过这些毒药,当真妄为这个称呼。

可是那“相思疏”毕竟是毒中翘楚,有其在作祟,他的知感便一直被剥夺,如今连双目都不能再用;如果得不到及时化解,她不知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记忆他的修为,会不会都一点点失去,到最后,留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这或许才是真正残忍的消失吧?比死掉更加叫人不能释怀。

不忍再想,颤抖的手抚上男子背上的伤口,她俯□子,双唇便落了上去。

楚四歌意识到她的唇舌触上了自己伤处,濡湿感撩得他腹中生火,一时间又不敢动作;脊背不由绷紧,心下一阵悸动,只能动了动身子催促道,“你……只要上药便好……多余的事情,不要……”

百里逐笑不发一言,双手抚弄着他背上的伤口,将挤出来的残余毒血尽数吸入口中。

没有吐口水的声音,倒是响亮的吞咽声惹得他皱眉——很快察觉到她在做什么,楚四歌猛然转身,摸索着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又气又急,脱口便责骂道,“吐出来!不能咽下去!不是与你说了吗,那伤口上有毒!蠢货,快将毒血吐出来……”

毒血的滋味自然算不得好。

轻咳了几声,百里逐笑推开他的手,支起身子若无其事抹了抹嘴角,“没事……我只是在想,我若是与你中了一样的毒,反倒是件好事。这样的话,我爹定会命白师兄为我调制解药,那解药若能医我,就一定能医你……”

“蠢女人!就算是这样,哪有你这样折腾自己的!吐出来,统统给我吐出来!”

“咽都咽下去了,真要是能中毒我也没办……你,唔……”

灼热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男人的舌很无礼,很霸道。楚四歌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托住她的下巴,技巧熟练地撬开百里逐笑的贝齿,里里外外将她的小口侵占了个遍,像是要将她吸进去的毒血全数清理干净一般。

一时间的情。欲令她分不清东西南北,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魔物强吻:做这种事情很像是和尚破坏戒规,不破时处处小心谨慎,可若一旦破了一条,就不在乎第二条,吃了肉尝了腥,索性也就道一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来自己安慰罢了。

何况她百里逐笑又不是不朽那样的死木头,说不被楚四歌打动,那绝对是假的。

算了,就当是豁出去……偶尔一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妈了个巴子的。

心里这般想着,她的手便环住了楚四歌的脖子,踌躇着加深了这个吻。当纤细的手臂碰触到男子腰腹时,她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默默察觉到那混账手已经环住了自己的腰,在腰封系带处犹疑了许久,却没有解开。

结束绵长的吻后,百里逐笑一咬牙干脆就蜷缩在他怀中,再也懒得起身了。

两人相顾无言间,百里逐笑忽然就变得很烦躁:尽管知道楚四歌此刻看不见自己局促不安的模样,可她依然觉得很丢人很难为情,并且不知道应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一直在与自己亲近的男人。

“承认罢。”魔王开口,抬手摸索上她的发,抚弄小猫一般地待她。

“承认……什么?”

“你在意我,你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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