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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了。要是这几天不走的话,倒是可以去找找他。
还有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月夜,也不知道她是被那群人抓回去了,还是又跑掉了,想到这丫头,满成心里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即庆幸她终于离开了,可偏偏又有点念念不忘。
外面的雨声依然很大,笼罩着繁华的都市,那个伙计很快地就将菜端了上来。他把菜摆好后,还是没有急着出去,而是拿出了帕子在房间里到处擦了起来。
满成也不去理他,叫罗智仁坐下后就吃了起来。那个伙计很快在房间里大概地擦了一遍,本来就没甚么家具,他来到了满成靠在墙上的那根捍神枪前面,疑惑地看着它说道:“这枪这么长,这么粗,好像很重的样子,我看过拿兵器的客官也不少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一把枪呢。”
满成呵呵地笑着说道:“这有甚么稀奇的,天下这么大,你没见识的东西还多得很呢!”
那个伙计立刻笑着说:“是,是,我不过在这客栈里呆着,哪里有你们这些闯天下的人见识得多啊,我就不打搅二位了,你们慢慢吃。”说着眼角瞟了一下满成放在床上的包裹,就出去了。
两个人吃完了饭,就找不到事情可做了,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想出去也没办法,只好在房间里冥想,罗智仁还是老姿势坐在那里,满成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躺在了床上,边睡边想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十章 李文止的眼睛
雨一直下到吃了晚饭,才停了下来,街面上都有没过脚背的积水了,虽然雨是停了,可是天也黑了,所以满成他们只好继续练功休息。
时间好像到了二更,满成觉得尿急,就下床去找地方方便,整个楼道里安静得很,似乎是下了雨,把所有的声音也一起冲走了似的。
这时,所有白天不在意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明显,满成把个木板也踩的嘎嘎直响。他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来到楼下,这里也没有甚么人,显得空荡荡的,然后他转到后面的茅厕。
当解决了问题,出来时,却突然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好挡在了门槛上,满成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马上沉静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那个模糊的黑影。
这时,那个黑影却开口说话了:“小店招呼不周,还望客官见谅啊。”听这声音雄厚而沉稳,却是客栈掌柜的声音。
满成把油灯向前凑了一点,果然看见了那张刚毅的脸,他呵呵笑着说道:“招呼倒是周到,只是掌柜这么突然冒出来,想是要把人吓死的吗?”
那人却答非所问的继续说道:“照顾将军当然是我们的责任,将军不必挂怀。”
满成开始还没有明白甚么,说道:“我是说你在这里……”话说了一半,突然明白过来,立刻警觉的看着那个人说道:“你说甚么?你叫谁将军?”
那个人却不搭话,而是侧身让了一下,这时,白天那个招呼满成他们的伙计,就从他身边冒了出来,他看看满成在灯光下飘忽不定的脸孔说道:“我们说的就是你,你就是郑国的镇国公,平西大将军满成,我说得对吗?”他现在的声音冰冷而严肃,完全没有了白天谄媚嬉皮的样子。
满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肌肉也有些抽动,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个伙计见满成急切间已经说漏了嘴,满意的笑笑,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满成,说道:“我们是李文止将军部下,就是将军安排在各地的探子,我们一个月前得到了将军的密令,还有就是这张画,他要求我们找到大将军。”
满成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赫然是自己的画像,只是那是他还是镇国公时的样子,四十多岁,还有脸上那条醒目的疤痕。他嘿嘿的冷笑道:“就凭这个吗?我很像他吗?”
那个伙计却还是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确实已经不怎么像大将军了,不过大将军有两样东西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我想你肯定也知晓。”
满成立刻想到了还在房间里的罗智仁,说道:“你把我房间里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将军放心就是,我们只是给他用了点迷香,他只是沉睡了而已,明天醒来,甚么事也不会有的。但是我虽然深信你就是大将军,不过我们毕竟只是一些密探,还希望大将军能拿出一些证据,证明你就是我们的大将军。”
满成疑惑地看着那个伙计,想了一下才说道:“难道捍神枪和战神红袍,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那个伙计有些神色不安地说道:“虽然捍神枪和战神红袍,只有大将军一人所有,但那些毕竟是身外之物,都可以换过他人之手的,将军若是能说出一个只有郑国军中知晓,而别人不知晓的事,我们便信你了。”
满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被这些也算自己属下的密探,盘问了起来,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回道:“我看这个吧,世人都以为李家的兄弟,都是在祥安城里投靠我的,不过事实却是他们是在边疆雪地救了我一仗之后,被我请到帐下的。你们看这个怎么样?”
那个伙计还没有说话,他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大汉,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接着又听见黑暗处几声当啷的声音,好像是铁器在碰撞,满成这才意识到,在后边黑暗的角落里,还有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他。
那个伙计看着身边的人跪下,却没有立刻也跪下,而是拉起那人说道:“大将军,我们现在相信你了,只是这里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希望你能跟我们去密室,我们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禀报。”
那个大汉起身后,听了伙计的话,立刻向旁边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柴堆前,抱开那些柴火,再揭开藏在柴火下面的一块木板,然后就带着几个人回到了满成面前。
满成这才看见那几个一直在黑暗中看着他的人,这些人一共有五个,两个手中拿着长剑,三个手中握着长弓。
那个伙计立刻上来说道:“大将军请。”然后就带着满成来到了刚才搬开的地方。这里原来是一个地洞,里面没有光,也看不见到底是甚么样子,只能看见一个向下的石梯。那人在带着满成快要进入石洞的时候,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周魁,你也下来,其他的人都守在这里,千万莫要让人知道。”说完就带着满成走了下去。
石洞洞口很小,只能一个人弯腰进来,里面开始是一个下坡,不过很快就进入了一间石室。那个伙计先把石室里的火把点亮,然后就和那个叫着周魁的掌柜,来到满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唱道:“属下参见大将军。”然后还是那个伙计继续说道:“刚才属下等冒犯大将军之事,请大将军责罚。”
满成上前扶起那个伙计说道:“都起来吧,我也知道你们是不得已,不过我不怪你们,哼,若真是你们的大将军,他是不会被人盘问的,也不喜欢一个威胁到他的人,站在他的对面,还能好端端地活着。不过,我不会。”
那个伙计愣愣地看着满成,说道:“大将军,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你知道军中的将军们多么担心你吗?”
满成放开那人的手臂,来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下说道:“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大将军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在幽冥宫里的修真异人,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会担心我的,不过,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一样能够继续下去。”
满成并不明白自己所说的继续下去,到底是继续着甚么,是继续活下去,还是继续战斗下去,和迟丽人,或者和明仁宾的手下。
第四十一章 心声
“可是,将军,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抛弃了,这些和你生死相依的兄弟吗?那天傍晚,几位将军发现你还没有回来,韩将军就不顾一切地带着手下冲向了虎跳峡,打了半天却没有看见你,要不是文止将军阻止,只怕韩将军就是死在那里也不会退回去的。大家为了寻找你,把整个虎踞后关都给翻了过来,李将军回到军中后,就马上派人送信进来,密令我们找到你。大家不能没有你啊!大将军!”
满成挥挥手,阻止了那个伙计再次下跪,说道:“哎……现在,我其实很快乐,也很开心,虽然失去的东西似乎很多,不过我却再也不必像以前一样,为了别人而活着。以前是为了师父的期望,后来是为了皇上的恩赐,再后来,我为了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其实我一直都很累,只是当时我不明白而已。有太多的事情要我去做,要我去想,也需要我去排解。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可现在,虽然没有了以前的风光,也没有了以前的权力,可是我觉得,我是真的在为我自己而活着,我活得很轻松,也很开心。
“没有以前的大鱼大肉,没有以前的歌舞剑技,我却觉得,我活得很真实。你们能明白这种感受吗?
“哼哼,要是以前,我也不会对你们说这么多话的,我只会命令,简短的命令,从来不去考虑别人是否服气。
“所以我不想再回去了,不管你们怎么跟文止说,我好容易才从那里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就算他们把我看着是懦弱,还是自私,或者他们说我是一个逃兵也罢,我只能说,对不起他们了,也对不起你们。”
两个人静静地听着满成说话,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手中掌控了无数兵马的大帅,居然会这么平心静气地,跟一个小小的密探解释。也没有想到,这个大帅居然如此的烦恼他手中的权力和责任,他们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无法知道自己梦寐以求的,这么一个万人之上的权力,到底有怎样的苦恼。
满成看着那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就起身想要离开了,还没走到那两个人身边,那个伙计又说道:“那么,大将军能否告诉属下,你为甚么会变了呢?脸上的那条伤疤也不见了,甚至也变得年轻了。”
满成又停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脸上原来有伤疤的那个地方,说道:“因为我已经是个异人,而不再是平西大将军。”
满成本来想马上离开的,不过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问伙计道:“对了,你们应该知道培山府台被杀一事吧?”
那个伙计恭敬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朝廷对这件事情的安排吗?”
伙计看了看身边的周魁,然后拱手对满成道:“大将军,这件事情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迟丽皇上和右丞相黄藤派系的人,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培山的吴府台,是黄藤的外甥,所以才能有那么大的权力,掌控培山,他这一死,右丞相还在龙首山那边,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动作。不过京师这边,据属下掌控的消息。黄藤派系的人,已经事先派人去了培山,而紧随其后的,就是皇上又派出的一队人马,至于他们都的目的,肯定不会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
“在迟丽,皇上和右丞相之间的矛盾,官场的人几乎都知晓,黄藤的祖父当年在处死陈安君一事上,表现积极,后来渐渐地就掌控了整个迟丽的兵权。到如今,当今皇上早对他们家不满,一直有心想要收回兵权。
“可惜黄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仗着手里的权力,不断地培植亲信,将自己的族人,安排在许多的要职上,这次从京城去了两只队伍,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恩。”满成点了点头,继续道:“好吧,就这样吧。”说完就继续向石梯上走去。
满成出了密室,发现门口的几人已经隐蔽了起来,他信步走出了后院,穿过了空荡荡的大厅,然后又回到了房间里。罗智仁依然睡在旁边的木板床上,发出低沉而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五更,外面又下起了雨,虽然没有昨天刚来的时候大,也还是在屋檐下,用一滴滴晶莹的水珠串起了一片幕帘。满成自从回到房间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他现在正站在房间的窗子前,看着外面朦胧的世界。
他本来有很多的事情要去想,但他却尽量地控制自己不去想。可是以前的那些事情,还是如迷雾一般,渗透进了他的脑海。不过他思索了自己这将近四十年的生命,似乎除了杀戮,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父母死于杀戮,落草缘于杀戮,甚至认识了安国公,也可以算着杀戮。那以后生命中的一切,更是充满了鲜血,充满了死亡,还有痛苦。满成回忆了自己的以前,然后看着天色已经有些微明,只是依然被浓雾和小雨充斥着。
满成看看还在床上熟睡的罗智仁,然后检查了他一下,发现没问题后,就出门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