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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顿了顿,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顺时应景地摆了个姿势:“你知道观月初喜欢管我叫什么吗?”
乾贞治的外号是什么?
数据狂人!
所以他很称职地马上作出问题答案:“魔女!”
赞赏地点了点头,把左手食指放在下嘴唇上,用力按出一个比嘴唇的颜色还要惨白的印子:“那学长知道,如果想要跟魔女签订契约的话,要拿什么来换吗?”
根据沉默的时间长度揣测……
很明显,他不知道!
然后魔女冰冷的手指缠上了乾贞治的手腕,虽然觉得不自在,他更很好奇她想说什么,所以没有马上甩开。
“贞操!”滨名京探前了上身,好像嘴巴里马上就能冒出血水的幽灵一样,猛然抽紧了抓着乾的手。
啪!
Data!
宝贵的data在一个失神之下掉在了地上。
“呐,乾还在啊!”不二从部活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为了安抚乾脆弱的神经而“轻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不堪重负的乾学长因为连番惊吓而不自觉往前踏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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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晴朗的天气里,不二周助和滨名京再次相携离开,少男少女在欢声笑语(?)中越走越远,余下风化的青学数据狂人,悲惨地独自面对印下了大脚印一枚的绝密资料,无言以对……
第三十章 莎乐美(上)
不二周助已经习惯每天把那个行动还不太方便的女生送到家门口,也知道她的屋子里必定是空荡荡地只有一屋子家具和花草,问她的话,也只会回答说“妈妈和哥哥回不来”而已,他不是没想过,为什么不说“不回来”,而一定要固执地说“回不来”呢?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而今天,原本没有人气的屋子突然大门敞开,一位打扮入时的清爽女性正在把停靠在路边的惹眼跑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而更奇怪的是,从屋子里出来接应的居然还有自己的弟弟裕太和曾经的手下败将观月初。
“琴香小姐?!”滨名京的声音很奇怪。
不是指发音上有什么不对,而是不二周助从来没有听过滨名京如此发自内心地对某个人表示尊敬。那个女孩从尾座跳下来,很快驻着拐杖走到跑车旁。
不二周助莫名地觉得滨名京好像很高兴,虽然只看着她的背影,那种快乐却象有翅膀一样夹带着羽毛在周围飞来飞去,他想,假如不是腿脚不灵便的话,她不知道会不会象小孩子一样蹦过去。
“小京!”观月琴香把手里的袋子交给观月初,而后者在怨怼地接过东西以后还顺手用不大的力道拍拍滨名京的额头,然后把她肩上的包抢过去,用脚勾开被风吹得半合上的门,在“嘭”的撞击声下大摇大摆走进去,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回来得有点晚哦!”观月琴香把车门关上,按下防盗。回头给了滨名京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很快又为触目的绷带和拐杖皱起了眉。
在两秒钟的欲言又止以后,观月琴香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把目光有意识地集中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不二周助身上。
“小京也有了要好的朋友呢!”温柔的女士伸手把滨名京肩膀上的头发撩到背后,很愉快地搭着她的肩膀自我介绍:“我是观月琴香,小京的监护人,这孩子受你照顾了。”
“哪里,我是不二周助,请多指教!”鞠躬,他分明看到观月琴香看见他的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惊讶眼神。尤其不能忽略的是,她说她是滨名京的“监护人”!
观月……乾说的那位观月小姐?
有妈妈和哥哥,为什么还需要“监护人”?
“一起进来吧!”友善地牵着滨名京的手,象家主一样热情地邀请他进入。
滨名京家里的客厅不小,也许是因为杂七杂八的家具不多的缘故,所以放了很舒服的沙发,一个三座和两个双座,象这样人多的时候就派上了很大用场。
屋里头已经有观月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镇苹果汁和一些小点心,裕太正襟危坐地在沙发上局促地啃着小饼干——这孩子喜欢甜食,饮料和小饼干看来很合他胃口,看见哥哥进来了,也只是打声招呼,让出一边的座位。
“裕太今天过来干什么呢?”不二把球拍袋放在玄关地板上,穿上客用拖鞋,走过去坐在弟弟身边。
“前两天有部活的赛后总结说明,难得今天有空,就和前辈一起来看看顾问。”他知道哥哥会送顾问回家,所以不怎么意外,到是看见观月姐姐也在,吓了一跳。
观月初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独自喝着加了白兰地的英国红茶,瞧那惬意的表情,显然非常享受,不过看向不二周助时愤愤不平的目光把那种伪装的惬意打破了十成十。
“不二周助你来干什么?”明知故问,捏着杯耳的手指泛着清晰可见的白色。
裕太突然想起,这位急性子的经理对哥哥有着很大的误解,虽然比赛结束那天,根据滨名京的嘱咐,回到圣鲁道夫以后已经把事情都解释过了,可是观月初明显对不二周助有着非同一般的反感。
当然,凭借他对哥哥的了解,也没多指望这两人会友好相处。
“诶?这位是……”
果然,不二周助装起了无辜的表情,狠狠地“遗忘”了那位在他心目中“不值一提”的曾经的对手。
“你这家伙!”香气缥缈的红茶在杯子里翻滚着快要涌出来,观月初尝试压抑满腔怒火地自我催眠——不需要理会,反正裕太会乖乖听话的!
于是不二家的弟弟再次注定了是命运坎坷的不幸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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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琴香觉得很心疼。
滨名京一进屋就先把拐杖支在矮几旁,用不灵活的姿态上了楼——大概是上去换药吧!
手上的绑带缠成那样,换药会很麻烦,她却没有向谁求助。
沉默的,冷淡的样子,和观月琴香初次见到她时是那么不同,记忆里羞涩软弱,从来没有主见的小女孩已经学会把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也挺得笔直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曾经以为将要远离滨名京的累累伤痕居然再次回到她身上,就算真的只是意外,记忆能够承载的伤痛到底有多少,观月琴香没有勇气去计算,因为她分不清楚那个高高昂着下巴,鄙视命运的少女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
在观月初身边坐下来,把自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舒适地把自己用手环抱起来,看着三个少年有趣的互动,突然萌生了“或许青春已经离我很远”的错觉!
“我听说了,周助君在学校对小京很照顾,真的非常谢谢!”顺了顺弟弟的头发,安抚他有些暴躁的情绪,小初就是在家里太受宠了,才养成这种完全不乐意吃亏的个性,奇怪的是居然能和小京相处到现在:“听说那孩子碰上点意外,早两天我在北海道,所以不能及时过来,现在看到她精神很好,多少觉得放心点了。”
“恩……也不是,我们家离这里不远,所以一起上下课其实也很方便,在学校的话,三年级和二年级的课室不在一个楼层,就对小京没多大帮助了。”不二周助很老实的回答,他并不认为对滨名京有什么额外照顾,作为朋友,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一边的裕太啃着饼干点点头——蜂蜜味道的奶油饼他第一次吃,觉得有点停不下来。
观月琴香对不二家的两兄弟感觉很好,温和的哥哥,单纯的弟弟,看来是生活得很幸福的一家子。
“还有裕太君,被小京和初欺负了吧?”她拍拍观月初突然僵直的背,对方还给她一个无奈的表情。
“没有啦!”老实的小孩含着饼干,有点被突然的问话吓到了,赶紧抓起冰凉的饮料罐了口,然后用湿漉漉的手摸着头,对自己的失态歉意地笑笑:“顾问有教我很多东西,而且也不觉得有多严厉,没什么不好的。”
观月琴香了解地稍微把身体坐直,她对自己弟弟和滨名京的个性多少算是了解,个性上如果不是很包容的话,是很难跟他们相处的——这两个人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属于“欠扁”的类型。
“那太好了。”像是松了口气:“我还担心她在新学校会被欺负的很惨,虽然说跟以前相比坚强了不少,可是一个人独自应付这么多事情,觉得有压力也是难免的,幸好青学的孩子看来都还不错。”
“诶?一个人?”不二周助诧异地和裕太对看一眼,对于这个“一个人”的说法,感觉好像不太简单。
“啊!没有家人,说到可以照顾的人,在东京也就只有我和小初而已,所以常常很不放心。”
观月琴香一边喝着饮料,透过玻璃杯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神态。
“小京跟我提到过的妈妈和哥哥……”不二周助有些迟疑地开口,尽管觉得私下打听别人的家事不太礼貌,可如果是滨名京的话,不管又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观月琴香安静地把苹果汁捧在手里,低头凝视液体表面反映的严肃面孔。
良久,静谧的空气里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妈妈和哥哥呀……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
原来如此……所以是“回不来”,而不是“不回来”啊!
嘘了口气,观月琴香转头对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弟弟说:“小京大概是在换药,不去帮忙吗?”
“这样好吗,跟这两个笨蛋说什么有的没的。”观月初不满地嘟哝,他大概晓得姐姐想说什么,可是他还是不太希望滨名京的事情被那么多人知道。
“初!你在这里会妨碍到大家聊天哦!”半真半假开着玩笑。
明显想把观月初摈除在外,奇怪的是倔强的经理人居然很服从,一声不坑的——甚至可以说有些迫不及待逃离了谈话现场。
“抱歉,让二位看笑话了。”知书达理的女性屈了屈身体:“小京很少有谈的来的朋友,转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总是被欺负,那孩子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点难过地笑笑,滨名京为了不给她多带来麻烦,所以总是遮遮掩掩,这样反而使得观月琴香对她更不放心。
“被欺负?”不二家的兄弟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不可能啊!”裕太直率地表示反对,依照他和滨名京的相处模式,怎么看都应该是别人被欺负。
“咦?”惊讶,转瞬又变为了解的笑:“啊!确实,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过去都是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好不容易以为可以交上朋友了,却……”
滨名京一直是孤独的,不管是上课的时候,在网球部的围网外头拿着dv的时候,邪恶地恶作剧的时候,总是只有一个人。可是当她身边出现了一起恶作剧的不二周助,并没有让人觉得不协调——或许她其实根本就不觉得身边的人是“朋友”或者“同伴”,仅仅把对方当作陪衬的景物一般的存在,因为也许只是转身的一瞬间,对方就可能离她远去!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也是一个温和的孩子,对她非常友好,所以小京很努力,为了和他做朋友,让对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为对方做。可是那个孩子在学校是个受欢迎的人,有很多喜爱他的同伴,对他来说小京不过是其中一个部分,重要……但并不是不可或缺!不知不觉中,伤害就加大起来。当重要的朋友和不那么重要的朋友有了矛盾的时候,他会做出的选择是显而易见的,小京马上感觉到自己被放弃了!”
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所以观月琴香的描述也很隐讳。
裕太低着头,觉得不太好想像,他觉得顾问根本不难相处,虽然老是说着谎话。比如,特训的时候一边斥责他太笨,一边用手背敲着他的胸口——没有原因,他就是觉得那是顾问独特的夸奖方式。所以他在她身边一直没有觉得沮丧,只要把她说出口的话往反方面想就好了!
至于不二周助,他亲眼见识过滨名京是如何干脆利落地应付青学难缠的亲卫队,如何在背后阴沉地算计挂了她电话的乾。甚至于,连他都很佩服,为了赶上观月初的比赛,满身是血地出现在葛名台。
这样的滨名京,谁有本事欺负到她?
观月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