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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却不见他答话,我心里一紧,人跌跌撞撞爬进车厢,还好还好,头还是很烫,只是人晕过去。
不能再耽搁,先去浩谦家。
于是急急的赶往浩谦家,给我开门的仍然是以前的那个小厮,看见我头发散乱,人又着急的样子似乎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浩谦回来了吗?郑大人在府上吗?快叫人出来帮忙……”
“哦,哦,原来是王小姐,你怎么……”
“快叫几个人出来,你们表公子在车上。”
“表公子?哦,是,是,我马上去叫人。”
郑大人和夫人本已睡下,听到下人来报,便起身过来,看到逸昏迷不醒,马上让人去请了大夫,又派人通知到赵府。
赵老爷来的比大夫快,进了房子就直奔赵逸床边,抓着儿子的手,神情有些紧张。“逸儿,逸儿。”赵逸仍然昏迷着,根本听不到他父亲的呼唤。
大夫进了屋子,放下随身携带的箱子,一旁服侍的人端了一把椅子,大夫坐下,看了看逸的脸色,又翻看了眼皮,然后切脉。大夫切得很慢,半天后又换了一只手,站起来环顾屋内,说道:“郑大人,老夫要给公子施针,请闲杂人先回避一下。”
我和几个下人出来,无处可去,坐在廊下等大夫给赵逸施针。等了很久,也不见大夫出来。
“这位姑娘。”
我一个机灵站起来:“郑夫人,大夫怎么说?他现在怎么样?”
“姑娘莫急,大夫方才施完针,有话问你,你先随我来。”
我随郑夫人又进了屋内,大夫详细的询问了赵逸从受伤到现在的情况,我一一作答,说完之后,大夫沉思片刻,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但基本上和那个大夫所说差不了多少,他最后的结论同样是——血证。
郑夫人已经忍不住哭起来,郑大人皱着眉头在屋里踱步,赵逸的父亲,我已不忍再去看。
大夫又开口道:“公子病的虽沉重,但老夫已为公子施针,再开个方子让公子连服三日,可暂保性命无虞。”
“那三日后该如何?”郑大人急忙问道。
“真是惭愧,以我的医术,不能治好公子的病。我明日回一趟老家,将公子的病情告知家父,他老人家行医数十载,希望能有更好的办法,此去三日便可回。”
“那麻烦吴太医,多谢!”
“郑大人不必客气,老夫先回去稍作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路上顺利的话,三日便可回。”
刚才那位吴太医,看上去也有四五十岁,他的父亲一定非常老,医生越老医术就越精,我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送走了吴太医,郑大人叫我到了前厅,说道:“这位姑娘,多谢你送逸儿回来,老夫替他家人感谢你。”
“千万别这样说,郑大人,我应该的。眼下还有一件急事,敢问大人,不知郑公子带出去的人可有回来的?”
“正要询问姑娘这件事情,何故逸儿会被你单独送回来?”
他这样说就是还没有人回来,按时间来说,押送杨三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不知道是仍在回京的路上还是已经被劫,而浩谦也是没有半点消息,于是赶紧将事情前后告诉了郑大人,郑大人听后立即派兵马前去营救,而我此时也只能在这里等待消息。
………【第三十章 希望】………
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赵老爷在儿子床前守了一夜,见儿子醒过来,马上让下人去煎药,药煎好后亲手喂赵逸喝下。
逸太虚弱,药喝的很慢,郑夫人在旁边一直拭泪。
逸喝完药,人也精神些,赵老爷先去休息了,郑夫人因为有其他事情也先出去了。逸看看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轻道:“你放心,郑大人已经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逸轻轻点头,伸手握了握我的手,我微微笑:“想不想吃点东西?”他微笑点点头。
我让人端了一碗大枣薏米粥,扶他坐起来,用勺子舀了,放在嘴边轻吹,喂给他吃,他仍是吃得很慢。
“逸,你多吃点,快快恢复,过些时候,你带我去太白山好不好,我一直想去看看太白积雪。”
他微笑看着我,眼睛里却带着怜惜,“好,我答应静儿。”我听在耳中,犹如发誓般郑重。
“那就谢谢你了。”
他微笑道:“傻静儿。”
下午的时候,终于有消息传来,押送杨三的人已经回来,但是却仍然没有浩谦和知言的消息。
杨三现被关进牢房,郑大人命人严加看管,然后又叫我问话。
“王姑娘,我老夫想问问你在杨三家中可曾见过或听到有关杨三二哥的事情?”
“不曾听说。”
“哦,是这样。”
“郑大人,您说的杨三的二哥难道就是这次来就杨三的人?”
“应该就是。”
“奇怪,他想要救人,怎么等我们上路那么久才出手呢?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不是更容易一些吗?”
“这说起来话就长了。言儿的父亲和我是多年的故交好友,言儿从小跟父母在洛阳长大,前两年,不知怎的言儿遇上了杨三这个泼皮,扬言一定要娶她,言儿从小便与逸儿定下婚约,她的父母当然是坚决不同意,结果杨三的大哥恼羞成怒,竟然跑到言儿家中大闹,气的言儿的父亲当场病倒,没几日便撒手离世了。言儿的弟弟志儿气不过,便找人杀了杨三大哥夫妇,结果被官府抓住,下了大牢。杨家人又买通狱卒,让志儿在狱中吃尽苦头。”
“那知言家里都没有托人找过大人吗?”
郑大人微微一笑:“王姑娘问得真是爽直。”
“当时知言写信,让逸儿家在洛阳的分店的伙计捎信回来,谁知却被杨家人拦下,言儿不知内情,一直在家中等消息,结果没过多久,她弟弟便惨死狱中,她母亲受不了打击,悬梁自尽。”说道此处,郑大人长叹一口气。提起故人一家的悲惨遭遇,他心里也是十分悲痛。
“言儿一人埋葬了家人,便赶来京城,杨家得到消息后,杨三的二哥一路追杀,倒是多亏了杨三的保护,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人还是平安到了京城。”
难怪我第一次见到知言时,她误以为我是坏人,一副以命相搏的样子。
“从那时起,杨三便与他二哥有了嫌隙,两人之间来往很少,所以这次杨三出事,他二哥并没有能够及时得知。这些都是见到她以后我派人调查到的,后来我派人到洛阳,谁知所有的证据都被毁掉,杨家在那里的一方豪强,要处理他们比较麻烦,这中间还牵扯很多其他的事情。杨家的活动我们还是能够掌握的,只是没想到知言这次会一人跑出城外,给了杨三可乘之机,否则也不会连累你了。”
“原来是这样,知言是因为送我才会出城的,所以是我连累了她才对。”
“王姑娘,看得出,你是逸儿的好朋友,这几天还要麻烦你照顾他。”
我脸上红了红:“您叫我静姝就好,您也说了是朋友,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想了想我又问道“郑公子那边情况怎样?”
“杨三在我们手上,浩儿和言儿暂时不会有事,洛阳那边的人我也知会过了,明天应该会有消息。”
从郑大人那里出来,我进了逸的房间,他闭着眼睛,样子很安静,听到我进来,他醒过来,我大致把情况跟他说了说,剩下就继续等消息了。
第二天,果然有消息,杨三的二哥被抓住,浩谦和知言不日就回到京城。
听到消息,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吴太医和他父亲赶来郑府。
吴老先生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一看就深谙养生之道。
为赵逸仔细地切脉过后,又仔细查问了吴太医当时下针的穴位,伸手按了按赵逸的腹部,翻看了眼睛。
一一检查之后,吴老先生被请到前厅,我不好跟去,就留下来。
“静儿。”逸握着我的手,冲我微笑,我心里一酸,这时候反到要你来安慰我。
吴老先生一直没有出来,赵逸吃了点东西就睡下了。
我心里十分紧张,这位老大夫是现在唯一的希望了,我着急地等着他的结果。我站在门外,想要偷听点什么,刚好碰到郑夫人从里面出来。我抓住郑夫人的袖子,着急的询问。
郑夫人笑笑:“不要着急,大夫的意思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他们父子还在揣摩病情,结果要再等一等。”
“这么说是有希望的?是吗?”
“应该是了。”
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紧紧抱着郑夫人,“太好了,太好了……”一时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了手。还好郑夫人并不介意,只是慈爱的对我笑笑,说道:“傻丫头。”
………【第三十一章 平安】………
两位大夫又商量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出来,郑大人十分礼貌的送走了两位大夫,表情看上去轻松许多。
我和郑夫人都等着郑大人跟我们说点什么,郑大人却直接去了赵逸房里,我们又急忙跟去。
“逸儿,大夫说你的病与心情变化相关慎密,不知何事令你心情抑郁至此?”
赵逸没有回答,郑大人接着道:“不管你之前看的大夫是怎么说的,从今天开始,你要完全听吴大夫的。”
“姨丈,你放心好了。”
“这就好,大夫说了,只要你能遵照他的方子调理,将病情稳住,三年之后便有望痊愈。”
这简直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听到最好听的话,逸脸上也露出笑容。
“只是要切记,要爱惜自己,不可以再受伤,不可以再受风寒,平日饮食也要注意,不可食生冷、辛辣,还有……”
“老爷何时知道这些事情了?”听郑大人嘱咐着,郑夫人笑道。
“你来多跟逸儿说说,刚才大夫还有哪些叮嘱。”
“知道了。”
“好,好,你们多陪陪逸儿。”
“知道了老爷,你去忙吧。”
大夫给了希望,我们更要抓住这个希望,郑夫人忙前忙后地命人采购了许多给逸补养的东西,每日叮咛熬药的人要注意火候,饮食上特意单独指定了厨子。
逸的心情也很好,身体也恢复的很快,短短几天时间,虽然脸上还不见血色,但是精神明显好起来,每日在院中散步。
早春的太阳暖暖的,我让人给逸搬了一把躺椅放到院中,让他晒晒太阳。
逸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养神,我见他半天都不说一句话,十分无聊,从脑后揪了一根头发,在手上搓了一个结,凑到他跟前,轻轻地放进他耳里转,他被我折腾地睁开眼睛,我捂着嘴巴笑,他眼中也盛满笑意拉着我的手腕,轻轻用力一带我便半倚在他怀里。
他半支起身子,温柔地看着我,那温柔能将我融化,我只觉得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跳越快,他的鼻尖轻碰我的鼻尖,我轻轻闭上眼睛。
“哐当”一声,预想中的温柔不再,躺椅却塌落,我赶紧站起来,闻声而来的人连忙扶起了赵逸,我怕他摔伤,看着他,他却含笑看着我,我脸上一红,转身回了房间。
早上还没起床,一个小女孩敲门进来,说道:“王姑娘,公子和知言姑娘回来了。”
“是吗?什么时候到的?”我一边起床穿衣一边问道。
“刚到的。”
“逸知道了吗?”
小姑娘一笑,大概是觉得我对逸的称呼太亲切了些“我先路过您这里,就先跟你说了。”
“你不用跑了,我去告诉他。”
我到了逸的房间,敲了门进去,他已经起来,坐在书案边看书。
我走过去轻声道:“逸,浩谦和知言回来了。”
“是吗?回来就好,我们去前面看看。”说完他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心里有些打鼓,我不知该怎样面对知言。我虽然决定和逸在一起,可是想到以后的生活,实在难以让人快乐,我要是嫁给逸做妾,那见到知言该行礼就要行礼,该俯首做小就得俯首做小,两个女人之间为了一个男人难免争风吃醋,而这样日子绝不是我想要的。难不成要逸也来一个金屋藏娇,另外安排我的住处,有空时就来一下,那我不是要在无尽的等待中度此余生?
我怎么想都想不到一种能让大家都快乐的办法。
逸握紧我的手,“静儿,是你说不要为难自己,不要摇摆不定。”
“我,我是说过。”
“那你只需要将自己的心放好,别的事情让我来。”
我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不能坚定。
见到浩谦和知言的时候,逸很开心,“浩谦、知言。”
我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