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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不是说我什么时候写字超过你,就满足我一个心愿吗?”
我笑笑:“你说吧。”
“我想让你也学习武艺。”
“为什么?”
“你一个人,要是会自己保护自己,我也不用为你担心。”
这孩子真是太成熟,可是让我学这个?“这可难为我,娘是女子,学不来那个,能不能换一个?”
铭儿想了想:“那算了,等我长大了,我就能保护你,你要等着我。”
“呵呵,娘又不跟人打架,不会武艺也没有关系。”
“那我好久都没吃到你做的菜了,你今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你一会儿写完字,就去洗手等着我。”
铭儿开心地点点头,我转身去了厨房。
我的厨艺是过去跟长婶学的,再加上我的一些创意,味道是很不错的,三两下我就炒好几个菜。
铭儿很久没吃我亲手做的菜,一边吃一边还说着:“娘,你以后要经常给我做。”
“好,娘会经常做给铭儿。”
吃过饭,铭儿玩了一会儿,就去慧姨那边了。
我叫来青青,让她帮着我一起分捡一些我从绣庄带回来的碎线,青青干的极不情愿。我看是这样,又将她打发走,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捡。
这些东西本是废旧的,断的已经不能再用,我是想用这个打成一个穗子,挂在玉坠的下面。因为以前听人说小孩子要是有一件从各家搜来的碎布拼成的衣服,是会涨福气的,我找了这么多费线,也应该有些这个意思吧。
一根根挑出来,拼好打好,然后剪齐挂在玉坠的丝绳上垂下,大功告成。
听见有人敲门,随口喊道“进来。”
我抬头:“曹先生,正好,你看我把这个做好了。”
他一看我周围凌乱的线头,道:“这样麻烦。”
“是有点麻烦,不过嘛,你看看,还好看吧。”
他点点头,将玉坠收入手中,然后挂在自己腰间。
我出口气,总算是物归原主了。手上整理着碎线问道:“曹先生坐啊。”
“不坐了,姑娘要是没事的话,能否跟我出府一趟?”
“干嘛?”
“上次我探到你的脉象,似乎心脉有些不通,刚巧我认得一人,对这种病有些专攻,让他为你诊下脉,也许有法子医治。”
原来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我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其实我也知道,如果真是心脏有问题,就要早些去看大夫,可是又怕真的被检查出来,万一是治不了的那种,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不用了,我现在挺好。”
“不用怕,我问过他,这种应该是可以治疗的,但他要诊脉后才能下结论。”
“那如果是绝症,千万别告诉我。”
他笑笑:“好。”
………【第九十一章 心病】………
跟着他一路步行,从大路走到小路,又拐来拐去的绕进一个巷子,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曹先生敲了门,开门的是一个男子,年纪和曹一行差不多,看到是曹先生,微笑着将我们让进屋里坐下,又倒来两杯茶水。
“曹兄,这位姑娘可是你上次说过的那位?”
“正是,麻烦子明给看下。”
“请姑娘伸手。”
我伸出手,看他诊脉的样子,我突然想起逸过去为我诊脉,那时他以为我不会讲话,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姑娘请换一只手。”我又伸去另外一只。他诊过后问道:“这位夫人可是在生产时耗损元气,所以后来常常会四支畏寒,失眠多梦?”
医术果然高明,连这个都能诊出,而且人也伶俐,知道我有孩子就改口称夫人,我佩服的点点头。
他微笑道:“这就是了,夫人因生产耗损,元气大伤,导致心气虚,又加上你七情内伤,又令心气郁结,哀思过甚,心肝之血淤滞,血脉运行不畅而成心痛,夫人的疼痛应该是在膻中。”
“膻中是哪里?”
“这个……”大夫指了指自己心口正中的位置。
我点点头:“就是这里。”
“悲情太深则伤肺,所以夫人有时心痛伴有吐血之症。曹先生问道:“那这病可好医治?”
“曹兄莫急,这位夫人这样年轻,本不该得此病,不过也因为年轻,想要医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麻烦些,用药要用一段日子,加上适当调理。痊愈的机会还是有的。”
“要喝多久的药?”
“看你病情而定,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
大夫开了方子,曹先生拿起方子,认真看过后,皱眉问道:“这橘络、川贝是通络化痰的,香附、瓜萎是宽胸理气地。可是这长白山的野山参?据我所知此病只可用附子,不可用参术。”
大夫一笑:“曹兄到底研读了多少医书,竟然连这个也知道了?你说的没错,却有医书记载诸痛不可补气,可是据我这些年来看过地这样的病症,用了人参地,未见加重病情,反而有很好的作用,这是因为经气络脉不通。人参有补益元气、心气的作用,使气血的运行增力,部份痰浊瘀滞在气运行有力推动下得到畅通。所以我说痛不可补气,但心痛可。曹兄尽管放心。绝没有差错。”
曹先生点头。显然是十分相信这位大夫,随后又道:“我曾以内功冲她手少阴心经。能使得心痛减轻,不知可否以此法辅助?”
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见大夫复杂地看了曹先生一眼,走到曹先生面前伸出右手,曹先生也伸出右手与他相对,两人面上均是镇定平淡,但是让我感觉却是高手在拼内力。
片刻后,大夫松开手,对着曹先生哈哈一笑:“曹兄如此诚心,夫人的病定能痊愈。切记,每日半个时辰,只可用两成功力,半月之后,改做两日一次,一个月后再来我这里换方子。”
曹先生微微一笑:“多谢子明兄。”
“曹兄客气了。”
我站起来准备和大夫告辞,又听他开口道:“夫人此病有些禁忌,我刚才说这病是由七情内伤引发,但是不包括喜情,所以凡是不可太过用心,特别是不可过于哀伤,保持一愉快乐的心情最为重要,另外不可淋雨受凉,还有,在病彻底痊愈之前不可同房,否则很可能引起病发。”
他一边说我一边点头,听他说完最后一句,我脸上一热,说道:“知道了。”
走出大夫家,我才想起问曹先生:“我们没有付诊金。”
曹先生一笑:“下次来再说。”
“也好。对了,你们刚才是在拼内功吗?”
“怎么会,他是在试试我的内功,看用多少给你治病最合适。”
“哦,啊?他说每天半个时辰,是要你用内功为我治病?就像上次一样吗?”
“嗯。”
“这……可是会很麻烦,不会消耗你很多功力吗?”
“没关系,武功可以练回来,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应该这样说才对吧:我的武功是可以练回来的,医好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怎样,我都觉得心里好温暖。
被人关心地感觉总是很好,许久都没有人这样为我考虑过。自从逸走后,身边就是长叔长婶对我最好,浩谦也很好,有时也是无微不至,可是我们之间最近发生了这些事,还不知以后怎样相处……
“怎么了?”
“啊?”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后他好几步,抱歉笑笑:“没事。”
我又赶了几步,与他并肩而行。
第二天,我就去了抓了药,回去之后,让青青拿去厨房煎,想到曹先生要像上次一样帮我治病,改坐在什么地方合适呢?想了想,又让青青缝了两个厚厚的坐垫铺在地上。
曹先生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外面地太阳很好,我敞开窗户,让暖风能吹进来。
“姑娘手上,腕上不要带首饰,以免影响气血运行。”
我一笑:“什么也没有。”原本一直带着承立哥送的手链,后来怕被磨坏,已经收起来,所以两只手是没装饰也没有。
“尽量不要有人来打搅。”
是怕走火入魔吗?我胡思乱想着,嘱咐了青青。然后取来坐垫,和他相对盘膝坐下,上一次因为不知道,所以也没有多想,可是这次知道曹先生是在用内功帮我治病,这可是传说中武林高手给人治病常用地办法,所以不免有些激动。
他伸直左臂左手,试着与我左手掌心相对。可是这个动作,电视上地人一坐就是几天几夜,可真的让我伸直胳膊,也许连十分钟都坚持不下来。
“算了,你将手放在膝上。”
我依言将手放在左膝,他起身将垫子向我地左边拉近些,重新坐下,将他的手盖在我的手上。
原来这样也可以,原来曹一行骨子里也是个细致的人。
我调整自己做舒服,他是手中隐隐传来温热的气息,我只觉的这气息从手一直传到手臂又经过胸口,直通脚上。气息所过之处,无不温暖舒畅。
我侧头去看他,他正闭着眼睛,很专心的样子,我回过头,也不由闭上眼睛。
………【第九十二章 桔子】………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手上一动,我睁开眼睛,才知道刚才我竟然睡着了。
我不好意思一笑:“时间到了吗?我竟然睡着了。”
他点点头:“人睡着后,身体的血脉运行最平缓,所以对治病反而更有利。”
原来他是专门挑午后这个人最容易发困的时间来的。我站起来,只觉整个身体都轻松许多,点像刚刚洗完澡的感觉,热热的。
我想曹先生很辛苦,我只用睡一觉,他却要坚持一个小时,于是找出一个食补的方子,下午又跑到药铺,卖了一些人参、鹿茸、白术、云令还有十几种药料回来,在厨房用排骨,墨鱼,在配上红枣、花生等一堆辅料,忙了一个下午,煲了一锅汤,用小火一直炖到晚上,才盛出来,送到曹先生那里。
“曹先生,我炖了些汤,你喝一些吧。”
因为我自己在服药,不能随便和这种汤,所以他喝完,我就端走了。
之后我隔三岔五的便会炖一些汤送去给曹先生,一天晚上,黄先生刚巧也在,我也请黄先生一起,喝过之后黄先生对汤赞不绝口,于是又盛来第二碗。
“姑娘真是好手艺。”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被人夸奖厨艺,心里颇有些得意。
随意和两位先生聊了几句,就准备回去,却看见曹先生拿着帕子,捂着口鼻。
“曹先生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事。”
我见那帕子上渗出血红色:“你流鼻血了?”
“就是,曹兄弟,你不是哪里不舒服吧。这两天都流了好几次了。”
听了黄先生的话,我脑子“嗡”的一下,不敢深想。颤颤的走到他旁边,那帕子上的血红地刺目。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一股寒意袭上心头,那个病的症状又出现在脑海中。
他取下帕子:“好了,已经不流了。”
黄先生一旁问我:“姑娘,你每日送来的这是什么汤啊?”
“汤?”我看看黄先生。他大概看我地神色大变,又小声问了一遍:“是啊,是什么汤?”
片刻才明白他在问我话:“十全大补汤。”
黄先生突然哈哈一笑:“难怪曹兄弟要流鼻血,你这汤也太补了。”
我一愣,原来是因为汤的关系,不是因为病,口中喃喃念道:“是了,是汤太补了。”
曹先生也是微微一笑,我吐出一口气。可是却笑不出来。
“姑娘,这汤体虚地人喝了大有好处,可是曹兄弟一个壮年男子。天天喝这个,火气可是大了些。”
“哦。我知道了。”说完就低头匆忙的收拾好碗。离开了房间。
绣庄近来特别的忙,吴掌柜连着接下了好几笔订货。都是成套的婚绣,有两家嫌花样重复,想要一些新样子,于是我在家重操旧业,从早上到中午,我都没有出屋门,趴在床前的桌案上不停地画,直到青青叫我休息。
我看看时间,铭儿跟着曹先生也该练完了,看看天气不错,与是切了些水果,凑了一个拼盘,那到竹林去。
我将果盘刚放在石桌上,铭儿就跑出来。
“娘,你带了水果,刚好我有些渴了。”
“别着急,先擦擦手,不然要吃坏肚子。”
铭儿用手巾胡乱抹了几下,伸手就抓着吃起来。
曹先生跟在后面也出来,我笑道:“曹先生吃些水果吧。”
他冲我摊摊手,表示手有些脏,我拿了一只桔子:“这个不用洗手。”然后递给他,曹先生刚接过,就听见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