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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作声。慧姨看我半天不辩驳,急道:“舒云说我还不相信,原来竟然是真的,你一向恪守本分。我当你是个好孩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
舒云哭道:“你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你真是不要脸,我看你是这种事情做惯了,毫无羞耻之心。”
赵老爷重重叹口气:“你先带舒云去休息。”
舒云从地上站起来,跟着慧姨出去,我站在原地。赵老爷十分生气:“静姝,你当年跟逸儿的事情我不怪你,逸儿那时候病着,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全家上下都感激你。可你现在是铭儿地母亲,你若要再嫁。我们会当你是赵家女儿。风光体面的把你嫁出去,浩儿的主意。你不能打。”
“赵老爷,昨天的事情是我一时糊涂,是我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
“姨丈。”
我没有回头,浩谦在我身旁站住。
“浩儿,你跟我说,你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是我们不好,对不起。”
“对不起?你们都说对不起,可这事情传出去有多难听你知道吗?你要娶妾,哪里找不到合适的姑娘,非要和静姝吗?”
“姨丈,我没说要娶她做妾。”
“你不想娶,难道是要和她就这样偷偷来往?”
“我们正大光明,没有什么偷偷摸摸的。”
“好一个正大光明,她跟着你不妻不妾,你为了她,自己的夫人怀着孕你也不管不问,
么正大光明?”
“姨丈,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静姝。”浩谦站的直直地,玉器中却丝毫没有一点要承认错误的样子。我心里着急,他非要用这种态度吗?我们好好认个错,赵老爷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你,你……你这是认错?你父亲从小教导你明白是非黑白,你读了那么多地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当初给你取名字就为你将来能够‘一身浩然正气,做个谦谦君子’,你的正气呢?你做的这事,哪里像个君子?……”赵老爷气急:“你给我跪下。”
浩谦双膝跪地,我心里一疼,陪他一起跪下。
“你还不觉得你错了,是吗?”
“我有错。”
“你说,你哪里有错?”
“我错在,当初不喜欢舒云,就不该娶她,我错在明知我们之间没有好结果,却还让她怀孕,我错在喜欢静姝,却连累他受责罚,我错在……”
“啪!”浩谦的脸上挨了重重一掌。
“你这样不知悔改,从今天起,没我的同意,你不能离开赵府,我会让人给你爹书信,静姝今天就走,以后再也不许回来。”
“不……”
“不行,姨丈,铭儿在这里,你不能赶她走。”
“铭儿姓赵,就该留在这里。”
“赵老爷,我不能走,我不能离开铭儿。”我跪到赵老爷脚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从此后不出门,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求你别分开我们母子。”
“你在这里只会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还是早些离去的好。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
赵老爷甩开我,头也不回转身出去。
“姨丈……”
浩谦再大的声音也唤不回了。一时地冲动换来的却是这样严厉的惩罚。后悔吗?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在这里本来就是多余的,只为了铭儿,可是铭儿,以后我都见不到他了吗?不行,我要走也要带上铭儿。
我冲出去,直奔铭儿的书房。
黄先生正在讲课,我拉过铭儿:“快点跟娘走。”
铭儿一边跑一边问:“娘,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你别问,总之如果不跟着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眼看着就到了大门口,两个家丁却合上了大门。
我一回头,全府的人都朝门口涌来,我心里着急,浩谦冲过来,抬脚踢翻了两个关门的,我带着铭儿就跑出去。只听浩谦在门里喊道:“来,不怕死的就来跟本公子动一下。”
我不知他能坚持多久,总之有一点地机会,我就要跑出去。
路上不知撞到了几个人,身后一片叫骂声,也顾不上了,一口气跑到竹庄,“吴掌柜,快给我一些钱,我要走。”吴掌柜见我带着铭儿,立刻明白,赶紧从账房里取出所有的现银,也不知有多少,我全部卷进怀里。
“去哪儿?”
“不知道,先出城再说。”
“算了,还是别跑了,他们要是派人骑马追你,你跑得了吗?先去我那儿躲躲。”
“不行,他们会找到你家里去地。”
“要不这样,我不能离开,让方格带你去个地方,那是我一个亲戚地老屋,平时没人住,先躲两天再说。”
事不宜迟,方格带着我从绣庄的后门出去,跟着她东拐西拐,在一个极安静地地方,有一间陈旧的房子。
我赶紧跟铭儿躲进去。
方格帮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被褥铺盖都齐全。
“姑娘,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我点点头:“谢谢你,方格。”
“没关系的,我走了。”方格走后,我瘫坐在硬硬的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
………【第一零四章 躲】………
娘,为什么要跑?”
我看着铭儿,揽过他的头贴在心口:“娘做错了事情,连累铭儿跟娘受苦。”
“娘,铭儿不苦。你不是常说犯了错误,只要改正,就会得到原谅吗?你做了什么错事,不能被原谅?”
“铭儿,你长大了,也懂事了。娘犯的错就是不小心动了不该动的东西,那件东西,是别人的宝贝,所以大家以为娘是贼。”
“娘,你不是贼,我去告诉爷爷,他最听我的了。”
“铭儿,爷爷很爱你,可是现在不要去,等过一段时间,你再长大一些,能保护娘的时候再去,好吗?”
铭儿似懂非懂,但还是对我点点头。
半夜,门外有敲门声,我轻轻问:“谁?”
“是我。”是吴掌柜,我赶紧起来开了门。
“吴掌柜,他们去过绣庄没有?”
“你刚走,他们就来了。”
我听后点点头,赵老爷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吴掌柜皱着眉头问我。
我看看在床上已经睡着的铭儿,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能出城?”
“还是在等几天吧。对了,赵府上有一个人,三十出头很深沉的样子,那是个什么人?”
“很深沉?是不是个子挺高,穿着玄色的衣服?”
“是?他不像是个家丁。”
“他是铭儿的老师。”
“嗯,那些家丁走后。他跟我说他还会去绣庄,要是有你地消息。告诉他。我也不知他是个干什么的,就敷衍过去了,他能相信吗?”
我用力点点头:“曹先生当然可以相信,他要是再来你告诉他我很好。”
吴掌柜叹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你既然说可以相信他,那定然不会错,他要是再来。我就告诉他。既然这样,我就不多留了,这些吃地东西你拿着,最好别出门。”
我接过来,点点头。
第二天,白天我们不出门。饿了就吃些吴掌柜送来的东西,晚上,不点灯,早早躺在床上。铭儿很懂事,他知道我心里着急,便不多说话。
又是半夜,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开了门,本以为还是吴掌柜,来人却是曹先生。
我愣了一瞬,他进来后。我赶紧关好了门。
“吴掌柜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恩。”
“怎么样?铭儿还好吧?”
“挺好的。”
“你别着急。先在这里委屈几天,过些时候我带你出去。”
我抬头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好。”
我微笑点点头。我也惨淡一笑,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要麻烦曹先生。
“浩谦,他,他怎么样?”
“他被禁足在房里,到也没什么。”
“赵老爷还是很生气吧?”
曹先生没做声,看来是的,我带走了铭儿,他一定再不会原谅我,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铭儿。
“赵家派了许多人在找你们,这几天都不要出门,到时候等我消息。”
“好,那你回去告诉浩谦,我和铭儿都没事,让他别担心。”
“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
“谢谢你,曹先生。”
他一勾嘴角:“何必这么客气。”他说完就站起来:“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曹先生走了,我也安心一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又凑合了一夜。
曹先生说一段时间,谁知一等就是一个月。一个月里,我和铭儿都没有迈出那间屋子地大门,吴掌柜不敢过来,每隔几天,就让方格给我送些吃得东西,一些换洗的衣物,夜里,曹先生也常来看我们,从他那里我得知,赵老爷已经放了浩谦出来,但我叮嘱曹先生,不要告诉他我们娘俩的藏身之处,所以,我也一直没有见到浩谦。
一天晚上,曹先生来告诉我,明天他来接我离开。
“曹先生,你要跟我们一起走?”
他点点头。
“那怎么可以?”
“我是来教铭儿的,现在铭儿都不在府里了,我还留在哪里做什么。”
虽然
说,我还是十分过意不去,即使铭儿不在,他也完全舒舒服服的过下去,赵老爷一直在找铭儿,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让他们走的。
“你别想太多,在哪里教都是一样地。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的意思。”
“什么事情?”
“这要出去,一时也找不到何事的地方,不如到我家里,哪里偏僻,不会有人寻去的。”
“去你家里?这合适吗?”
“是,如果你愿意,在那里,我也可以继续教导铭儿。”
“你家在什么地方?”
他笑道:“我家乡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家中还有几亩薄田,还能养活咱们。”说起他的家乡,他到是很开心。
“可是会不会……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你放心好了,家里没有别人,我会安排好,不会引起误会的。”
他肯这样帮我们,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东西放不下。
“那就听你的吧。”
他笑笑,但是总这样麻烦他,我心里是十分感激,又是十分抱歉。
我半低着头,心里又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隔了一会儿才开口:“曹先生,还有一件事,我……”
曹先生笑意淡去,看着我的眼睛:“你想见郑公子?”
“是。”
“真要见他?”
我心里百般回旋,见还是不见。见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告诉他别担心我们,让他放心?还是说以后再来找他?再说这些而还有意义吗?
“算了,不见了,没什么意思。”
曹先生缓缓道:“要是舍不下,以后再找机会来找他。”
我抬起头,愣愣盯着门板,我舍不下?
第二天夜里,曹先生驾了一辆马车接了我和铭儿。这已经是我第三次灰头土脸的离开长安城了,为什么每次我都这么狼狈?
我坐在车上,头探出车窗外,夜幕下地路格外凄清。马车一拐弯,眼前地建筑变得熟悉起来,那个美丽的园子就落在路边,看不到里面地***,更看不到园子地主人。
我缩回车里,就这样吧。
浩谦,我走了!
曹先生的家离长安并不太远,不到两天地马车就到了。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山水极美的地方,天空蓝蓝的,白云飘飘。
铭儿小孩子,丝毫不觉得两日来的奔波辛苦,下了车见了这景象,好像出来旅游一般开心。
曹先生将我领到他家中,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桌案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不过家中用具一应俱全。
“你住这屋里,隔壁的让铭儿住。”
“那你呢?”
“我暂时去村里的朋友那里,我在这而也不方便。”
是不方便,但好像是我们把你挤走的:“不好意思曹先生。”
“没什么,现住几天再说。”
我们也没有行礼,几件衣物而已,随手放在炕上,然后从原理的井里打了水,间屋子例外都打扫一遍,曹先生出门不久就会来,扛着一捆柴火,还有一袋子米。
他将米递给我,然后将柴禾弯腰放下,在院中堆放好,拍拍身上的尘土。
见惯了他大侠的风度,头一次见到他这样居家的样子,不由一笑。
他也看出我在笑什么,也笑笑:“从小就一个人,什么事都会做。”
他说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