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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高空也不安全,比如……”张杰的话还没说完,赵樱空忽而闪电伸手,挡在了朱雯头前。“啪”地一声,刺客少女那白嫩的小手一片血肉模糊!
张杰的提示刚刚赶到:“飞鸟……赵樱空怎么了?”
区扬紧张地拉起樱空的小手,拭去倒霉飞禽的血肉,仔细观察没见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回答:“前言收回,我轻敌了。撞上了一只猫头鹰。挂了。”断开了心灵锁链。
随后区扬小心戒备可能出现的障碍物,放出护体罡气护住后面的乘客,飞剑加速向郊外疗养院飞去——途中总计撞上了一次地面枪战的流弹;还一次,更高空飞机丢弃的废物中,有一件是违规超重品;最后一次更过分,一颗流星的残片!还好少年还有樱空体内的真气可以抽调,不然真撑不住死神对一个弱女子施展的变态攻击。
大概死神也明白,不能伤害区扬,也就甭想伤害它的目标吧。
如此一路有惊无险,终于来到目标的疗养院,由樱空出面交涉,费尽口舌,最后还是美钞开道,才最终安顿了下来。
一间双人病房内,少女将朱雯放在一张床上盖好了被子,区扬说道:“唔,刚才是为了节省解释的时间,才把她弄晕的;现在是把她弄醒,还是就这样让她昏迷下去?”
“我听你的。”少女转过身子,凝视少年的双眼。“萧宏律是中洲的智者,而你是我们三人小组的大脑。”
“呃,”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有点浮躁,如此无法面对接下来可能存在的危险,区扬运转《明心决》稳住了神智,同时拉着樱空的手走到另一张床边坐下,一边思索一边分析:“我们本身不会受到死神攻击,但因为有她在,就不得不主动面对。这么说来,唤醒这个拥有预知天赋的新人是有一定必要的;不过,是否真的有用尚未可知,而既要解释给她事情始末,又要获取她的信任,很麻烦。两相权衡,还是暂且不要唤醒她。由我们两人先探查一下这间疗养院,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死神。”
“嗯,好。”樱空点点头,“如何开始?”
区扬又恢复了往常指点江山的冷静,有条有理地分析:“首先,现在还是半夜,可能还有人没有睡熟,行动不方便;其次,我们也要先确认这里是不是真的能够躲避死神攻击。所以,先观察这个新人几个小时,如果她一直没事,黎明时分,我们开始搜查疗养院!”
“如果她还会遭到攻击呢?”赵樱空语气冰冷。
“放弃她。”区扬的声音也一片漠然,“死神是一种近乎法则的力量,远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抵御的。如果连我们两人的安全都无法保证,还管一个没什么相干又是拖累的人死活干什么?听铭烟薇的语气,又不像有太大交情。能够把她送到唯一可能的避风港,已经仁至义尽了。”
赵樱空轻轻鼓掌:“区扬,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我们……都不是救世主啊。能保证自己和在意的人活下去,就足够了。我可不愿意看到你成为一个英雄却伤痕累累的样子呢。”说话间,刺客少女的身子已经偎进了少年的怀里。
区扬揽着樱空那略显消瘦的肩头,沉默不语,半晌,缓缓开口:“如果我是张杰,你是娜儿,怕是我做不到张杰的觉悟。”
“嗯,我跟他们也不熟。”随后两人不再说话。
自从刺客少女来到主神空间,一直跟区扬在一起;而不知是巧合还是主神设计,中洲第一战力总是不跟大部队在一块。没有经历共同战斗的交情,赵樱空自然不会对几个并不了解的人有什么生死交情。
时间慢慢流逝,终于到了凌晨四点。原本相偎相依闭目养神的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轻轻下床;看过依然昏睡却无事的朱雯,两人点点头,樱空本想就此转身离去。区扬突然说道:“等一下,”拉起了樱空的手,“把你的真气借给我。”另一手掀开被子,握住了朱雯的手。
真气感知、精神力流同时进入被烙下死神印记的朱雯体内,飞速探查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最后一无所获,区扬神色不变,心中说道:“玲,只能靠你了。”
“收到。”玲肃然回答。其实建议区扬如此“冒险”的也是玲:在确认疗养院确实能躲避死神之后,将死神印记的运作方式复制下来;再找到能够克制的东西复制运作——如同学习咒怨的攻击方式——只要能够研究出死神法则,或者说因果律的反噬,哪怕只有一点点,都是一张强有力的王牌。
研究不出也没什么坏处,反正回到主神空间,一切负面状态都能消失,最多这些天就不离开这里了,更何况两兄妹都知道,按照故事轨迹,天亮后郑吒就能够完成队长任务。
不得不说区扬和区玲更适合在充满无限可能的主神世界生存,两人都是那种抓住一切机遇提高自己生存本钱的“投机者”:咒怨中区扬主动招惹伽椰子分身,死神中区玲提议招惹死神皆是如此。
不多时,区扬和樱空同时感到自己冥冥中一种至高无上的存在盯住了,但同时又有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
向樱空解释了一下做了什么及其原因,区扬说道:“我忘记征询你的意见,就擅自行事了。”
“我很高兴,”樱空幽幽说道,“不仅是你的忘记和擅自,而且此时你也没有用道歉的语气。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分彼此,无需道歉。无论碧落黄泉,你与我一同前往!”
两人相对一眼,同声说道:“自家兄妹,何必客气。”
冥冥之中,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将两人的心联系得更加紧密。
谜之音: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终于做到了。这一次,一定能成功!”
………【第十三章 诡异地下室与诡异回归】………
既然要搜查疗养院,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肯定是院长办公室。(看小说到顶点。。)
隐秘行动和窃取情报,赵樱空都是大师级的;身为她的亲传弟子,区扬虽远不如,却也不会被普通人发现。
院长办公室内,樱空检查文件和电脑,争取获得疗养院的建筑图;区扬搜查房间内部,查看有无密室。两人根本无需交流就能得知对方想法,如果说以前只是隐隐感觉,现在就是自然领悟——并非心灵直接对话,纯粹是一种玄妙感应。如果非要解释,就是两人脑波频率达到惊人一致,如同一人。试问,一个人想要同时做两件事,成不成暂且不说,至少不用自己通知自己各自做什么吧?
不多时,两人同时有了成果:樱空找到了建筑图,发现有一个地下室;而区扬,直接找到了入口。
赵樱空立刻用超人的记忆力把地图记下,随后关闭电脑,书桌恢复原样,然后来到区扬身边。书柜滑开后,出现一个洞口;少年一抖紫郢剑,当先进入,少女紧紧跟随;从内部找到了开关,关闭了入口。
借着紫郢剑的剑芒,两人很清晰地看到,这是一条向下的螺旋走道,两边和顶上没有任何照明设备,都是平整的水泥墙,没有一丝缝隙;脚下石阶也没有任何异状。但区扬丝毫不敢大意,一步迈出留力七分,樱空背靠在少年背上倒退前进。二人无意,脚步却一致。
台阶不长,很快走完,来到一间地下室:正六边形结构,除了入口处,五边都是书架;屋顶虽有电灯,但两人都没有动电源,先保持原有速度站到房间中央,背对着背原地旋转,借着紫郢剑光观察任何一个角落;确信没有丝毫异样,区扬将紫郢剑剑芒全展,悬于房间正中,两人同时闪向书架旁,翻阅这些书籍。
资料没有丝毫异样,就是各种普通的重要文件,如这间疗养院的病人简历等**,工作人员履历,病院历史和修缮记录,等等——甚至连电影中经常有的美国“某病院其实是某某研究所”的线索都没有。从这些资料上看,这间疗养院,仅仅是一间精神病疗养院而已;而这间地下室,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私密文件,毕竟美国对于“人权”是很注重的。
一切太正常了,可是,为什么两人总觉得还有玄机呢?区扬和樱空聚拢在房间中央的紫郢剑下,面对面陷入沉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思路惊人一致:
【死神本来就是脱离于现实社会的存在,那么克制它的东西也应该是不会被普通人触及。既然文件都没问题,那就是房间本身有问题。机关、幻境、阵法都不存在,那么,就是整个空间有问题!】
无需言语,自然而然,两人双手互握,脚尖对脚尖,身体各自向后倾斜,闭上眼睛静静感知——他们也不知道这种姿势有什么道理,只是如此想,就如此做了。
【感知什么呢?空间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清楚……对了,就像感知空间装备吧!】
下一刻,一片虚无。
区扬保持原有姿势,四周是一片绝对的黑暗;不论是地下室,还是紫郢剑,甚至樱空都不在了!
少年没有兴起丝毫惊恐的情绪,身形也没有丝毫变化。他能感到樱空的心还跟自己在一起,甚至,虽然手上没有触觉,但隐隐有种感觉,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
【紫郢剑留在那个地下室,还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在我身边,却无法召唤。说明我和樱空进入了异空间。那么如何出去?为什么我觉得樱空所处的空间,是上下一片银白呢?黑与白……死与生?很简单的道理,死神称之为死神,那克制它的一定是“生机”。万物有阴阳,一切有死生……一母同生,双胞胎!】
区扬脸上绽开了笑容,“站正”了身子,向身前搂去。
下一刻,他抱住了樱空,也回到了那间地下室。紫郢剑依然在两人头顶缓缓旋转。两人不发一语,静静相拥。
那种被死神觊觎的感觉,没有了。
“呼,真是命大,”玲的声音从区扬心底升起,“刚刚有一瞬间失去了与哥哥通话的能力。好了,我了解你和樱空的经历了。不得不说主神留下的生机太变态了。用‘死’‘生’做提示,能够逃脱死亡的,必须是双胞胎,或者说,像双胞胎一样的两人。”
“只有两人精神频率达到无限相似,才能进入那个黑与白的空间;也只有心思互通,才可能脱离那永远被放逐的静止时空,否则即使主神都无法召回。一进入就乱走肯定是不行的,那里是无止尽的虚无;离开的方法很简单,两人同时有同一种想法同一个动作就行了。可不是双胞胎,或者说没有心电感应,什么人能够同时想到并做出拥抱彼此的举动啊!《死神来了》不愧是100%绝杀的恐怖片!”(作者语:说实话,对于莫名其妙类别的《死神来了》,其解我只能想到如此,不知道合理不)
玲的话语,区扬压根儿没听,他此时的眼中心里,只有怀中面前那如玉红颜。
“能遇到樱空(区扬)实在太好了。”空旷的地下室,同时响起两人的声音,天山雪莲的纯净、九天云霄的飘逸,交织成一曲动人诗篇。
如此气氛,不做点什么委实不甘心啊!所以,两位少年男女,贡献给彼此自己的初吻。轻轻的,慢慢的,一分一毫地接近,碰触,**;没有什么天雷地火,不要在意**,只是专注的为吻而吻。
区扬意识空间深处。看着“荧屏”上的吻戏,玲抓狂了:“好你个区扬,好你个樱空,本小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你们不说感激也就罢了,竟然给我上眼药!哼,刚才的收获,你们就甭想知道了,我先研究研究。真是好东西啊!可惜……能够完全使用不知道要哪年了。没想到竟然能有如此收获……有了它,《死神来了》就不再是无解!”
(作者语:呃,玲究竟发现了什么,我也只是一个模糊想法,所以算是挖个坑以后慢慢填。另外她只是发现了一丝端倪,所以不算完全解决了死神。对于现在的主角,《死神来了》还是无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突然感到有人围观,这才分开——他们已经回到了主神空间。萧宏律正在和他的美女护士窃窃私语,郑吒和罗丽亲亲我我,詹岚正在跟绝对是新人的朱雯嘘寒问暖;铭烟薇倒是守在两人身边,遮住视线;当然,除了朱雯和弓骑士,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注意当场表演吻戏的一对小儿女!
樱空脸色羞红地将脸埋到少年怀中,区扬也有些尴尬,厚着脸皮,用平淡的口吻说道:“大家……早上好。嗯,不许看我们,否则紫郢剑伺候。”与主神心神联系在一起的飞剑,缓缓由垂直变为倾斜,好像下一秒就会轰向某一个人。
萧宏律嘀咕:“用平淡的语气说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