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闯入她家里的两人,不过是有些法器的普通人,连修士都算不上,不足为惧。
“年轻的道长,你恐怕没有师父带你修行,不知道这世间的女子,光是模样娇美是无用的,要收为炉鼎的话,必须身有灵根,才能让你有最大收益。今日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炉鼎,外面那个,你就不要想了……”
阿珠那的手刚刚捧上东方叙的脸,就被他伸手按住。
“我要了你,外面我的炉鼎你打算怎么处理?”
“那个啊……”阿珠那闻言,轻言细语道,“你选择了我,可就不要再想其他了。我们南疆女子,必须要一心一意的。我看你那炉鼎妒性也重,我就稍微靠近你,她都要不高兴,这样的炉鼎也是麻烦。”
黑暗中,东方叙低笑道:“她会妒忌?”
“可不是,我就挨着你的手,她都不高兴呀,这样的炉鼎收了干嘛,早晚要把道长你绑得死死的,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你还是把她早早解决了好,”阿珠那露出残忍的笑意,“你不忍心下手没关系,我会帮你……”
冷不丁两根修长的手指突然逼近她眼前,嗤地一声插入她的眼眶,扯出了她一颗眼球。
阿珠那既震怒又觉得不可思议,满脸是血,惨叫着捂住眼睛:“你怎么可能没中我的移魂术!”
东方叙看着她痛苦挣扎的脸,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颇有兴趣的把玩手里的眼球:“这东西倒比你的脸要有趣。”
阿珠那一惊。
因为她刚才心里的不安,在对付东方叙的时候多了几分谨慎,用秘术将全身真元都集中到了眼睛里施展移魂术,可没想到他不仅没中移魂术,还如此干脆地摘了她的眼。
阿珠那缓缓地靠近东方叙一步,颤着声音:“你这个道士,我不过是想做你的炉鼎,你不要就罢了,居然如此伤人。”
她一边说着,视线不经意的往自己的眼球上瞟。魔修本性狡诈,她失去眼睛看起来骇人,实则没有太大损伤,装出受伤的模样不过是想让东方叙放松警惕后再把眼球抢回来。
东方叙抬起手,捏住眼球:“想要?”
阿珠那立刻变了脸色。
她的秘法可以让真元离体,同样,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真元正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冲入,搅得无比混乱。
“不要!”她发出凄厉的尖叫,赶不及重新调动真元对付东方叙,就见自己的眼球在他手里破碎。
这次真正伤及根本,她浑身剧痛,差点倒在地上。
抬起头,阿珠那用恶毒的目光狠狠瞪着东方叙,悻然道:“臭道士!你会后悔的!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东方叙随手将捏碎的眼球抛给阿珠那:“无聊。”
他声音里带着笑,却也没有半点暖意。
阿珠那待在南疆五百年,虽然算不上什么厉害的魔头,至少也不是小打小闹的妖魔。她被一击破功,现在又听他鄙夷的言语,心里的震怒早就化为了满腔冰寒,生出越来越多的恐惧。
在她扫过东方叙额上隐约浮现的印记之后,恐惧化为了真正的惊慌,直接跪了下去,逃离的力气都如水般流逝。
“您,您是……”
第15章 章 十五
原来这几年不知何故,沉寂许久的魔修们蠢蠢欲动,如今连昆仑山脚的凡人国度都开始大片死人。
魔修行事阴狠,为了炼制一个魂幡可以屠尽万人城镇,用尸山血海建立自己需要的极阴之地,更别论他们修炼的功法千万种,还有许多更为残暴的手段。
世间魔修横行,普通人自然苦不堪言。
昆仑修仙宗派平日里并非会插手魔修全部的事,他们中间有的出于嫉恶如仇的心理,有的出于自身功法的需要,有的只是机缘巧合才会对凡人国度相助一二。
沧溟宗的人提出玉清宗派裴练云去帮助一个凡人城镇戴罪立功的时候,应元真人起初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直到那少宗主和应元真人在静室内谈了许久,应元真人才命人通知裴练云,两日后立刻出发。
在裴练云临走前,卓雅竹又瞒着母亲,悄悄找了过来。
她用乾坤储物袋装了满袋子的符篆,硬塞给裴练云,然后又不放心,拿回来一张张的给其讲解所有符篆的用途。
卓雅竹虽然自身修为极差,但毕竟是沧溟宗出身,在精通制作符篆的环境中长大,怎么也比裴练云这个从小都在丹炉边转悠的强。
那些符篆有些是她自己亲手制作,有些是从同门那里寻来,从母亲那里偷偷顺来,对于陌生的符篆,她都要看上好几遍,确认其用法后,再细细地讲给裴练云听。
她讲得详细,裴练云也听得认真。
末了,两人相视无言。
卓雅竹脸色微红,先开口:“我以为你不会要我的东西。”
裴练云把符篆一一贴身收好:“为何不要?多了这些,更容易保命。”
“我看你顶撞你们宗主,以为你……”卓雅竹想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是觉得裴练云个性偏刚硬,不会跟任何人低头,但又担心不小心说错话,惹得面前这人不高兴。
裴练云摇头道:“我不顶撞他,他也会生气,何不让我自己痛快些。”
卓雅竹不解:“你就不怕你们宗主一气之下杀了你吗?”
“他若真要杀我,我逃不了,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裴练云说着,从房里端了几个小瓶出来,放在卓雅竹面前。
卓雅竹微怔。
裴练云视线扫过其青涩的胸部:“我答应送你的方子,自己拿回去用。”
卓雅竹的脸更红了:“我不是为了拿这个才来找你。”
“都无妨,拿着。”
“上次你送我的已经够了。”卓雅竹不接,盈盈双目望向裴练云,“多谢你。”
她从小就被当作极品炉鼎养大,关在沧溟宗时不觉得,人生和思想都交给母亲、宗主左右,无所谓自己会怎样,甚至在得知自己的双修对象,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奚皓轩后,还暗自欣喜过。
可是自从被裴练云劫走起,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同了。
不可否认的是,在她见到裴练云的行事作风后,心里是羡慕的。第一次她也想变强,想要如那个绯色的绝美身影一般,面对任何境况都泰然自若。
可惜从未有人希望她真正修炼到强大的境界,就连母亲看她,也只当她是资源的交换工具。
她想过,或许这就是命,不会有人在意她到底如何。
可是初次见面的裴练云给她的,就是辅助她修炼境界的丹药。
她想法单纯,为了这一点小小的关注,就愿意送上自己更多的东西。
胸腔里好像堆满了许多,到嘴边,卓雅竹只对裴练云说出了谢谢。
说完这话后,她小心翼翼地看裴练云的脸色。
裴练云则懒得废话,探身扯下卓雅竹腰间的储物袋,把小瓶一股脑扔了进去。
卓雅竹还欲说话,裴练云拍手已经起身。
“你很闲的话,帮我烧水。”裴练云递了铁锅给卓雅竹。
“哦。”卓雅竹愣愣地端着锅。
修仙宗派里还有弟子用凡人的锅灶,倒是稀奇。
只不过……
“请问烧水该如何做啊?”好半天卓雅竹才探头问。
一团火苗从裴练云房里飞出,在卓雅竹脚边炸开,轰然一声,形成一团跳跃的火焰。
裴练云平淡的声音传了出来:“装满水,放上去。”
卓雅竹把水烧好,盛在玉碗里端给裴练云,这才看见裴练云取了丹药,一点点在水里化开,待水变温热不那么烫了之后,才端到躺在床上的东方叙面前。
东方叙双目紧闭,呼吸清浅,似是睡着。
见裴练云扶他起来后,他也没睁眼,卓雅竹不解道:“他怎么了?”
“宗主那一下,打碎了他的经脉和内脏。”
卓雅竹捂嘴,吃惊地望着东方叙。大殿内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当时东方叙还有力气撑在裴练云面前,不像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啊。
她忍不住问道:“经脉和内脏都碎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裴练云目光专注地落在东方叙脸上,用勺子几次都撬不开他的嘴。听卓雅竹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些烦乱。
“是我让他活下来,又怎么能看着他死。”
她说着,拔出长剑,剑尖对准东方叙的胸口。
这动作把卓雅竹吓了一跳:“别!别失望,一定有办法能救活的,你不要现在就杀了他啊!”
裴练云看她一眼:“谁说我要杀他,我在他胸口开个洞,用灵气直接灌进去给他疗伤。”
卓雅竹听得心惊,这裴练云到底是不是丹修,怎么医理比她这个符修还要差?
她赶紧捏着裴练云的剑尖,往旁边偏了偏:“你先别着急,总会有办法把药给他喂进去。以前有同门重伤而归,连丹药都吞不进,我娘就想了法,把他泡在滚烫的热水里,身体泡软了,嘴自然就张开了。”
裴练云上下打量她:“好像也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肯定比你捅人家一剑要好得多啊!
卓雅竹突然有点可怜东方叙,听说这孩子跟着裴练云长大,估计没少被折腾。
这次的热水烧得比较多,滚烫的水倒入浴桶,冒着缕缕白烟。
真要把东方叙塞进桶里时,卓雅竹不免又纠结起来。虽然她修仙百年,东方叙不过是十六岁少年,对她来说,他就是个孩子,但修仙之人年龄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就模样看起来,她和东方叙的年纪可差不多。
想到要触摸陌生男性的身体,卓雅竹双颊发烫,怎么也无法下定决心。
就在她思绪万千时,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她讶然转身,刚好看见裴练云提着东方叙的衣襟,让他不至于滑进水里呛到。
“你……你不给他脱衣服的?”
早知道是他整个被扔进去,她还纠结个什么。
裴练云反问:“干嘛要脱,只泡软又不是需要沐浴?”
“可他泡完出来也会湿漉漉啊。”
裴练云手指一弹,几团火焰凌空燃烧。
“烤干就是。”她颇有自信地说。
卓雅竹捂着眼睛,简直不忍再看,对东方叙的同情,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裴练云行事的确粗鲁,但是,将东方叙浸在水里后,她细细为他按摩下巴,一遍遍地用水浸润他的脸时,看起来却无比贴心细腻。
萦绕的热气中,卓雅竹望着裴练云专注的脸,心里回想起这师徒俩同榻而眠的景象,心里倒越发认定他们之间有不寻常的感情。
她想,裴道友嘴里不说,心里肯定是非常在意他的。
卓雅竹本来修为就浅,凡心厚重,又是少女心态,将感情之事视为梦幻般的美好。
见裴练云在东方叙耳边嘀嘀咕咕,红唇开合,声音轻缓,仿佛情人间的耳语。卓雅竹顿时燃烧起八卦之魂,悄悄探了头。
只听裴练云说:“阿叙,你不醒来,谁给我洗衣生火打扫房间。”
卓雅竹:“呃……”
“还有丹炉没人洗清,晨露已经快用光了,早晨没人梳头我还披着头发……”
卓雅竹默默地转过脸,决定还是当做没听见好了,否则心里再美好的幻想都会被裴练云无情地戳破。
泡在热水里的东方叙,无声地抽了抽嘴角,眼睛闭得更紧了。
几个时辰后,当裴练云给东方叙把丹药全部灌下去,卓雅竹才抹了把额角的汗。
望着东方叙平静的睡颜,卓雅竹叹道:“他怎么就想着帮你受那一下呢?不小心命就没了。”
裴练云回想起他迎面吐出的鲜血,觉得异常刺眼,沉默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他傻。”
卓雅竹心里却是在想,要是有人愿意为她不顾性命,她就觉得没白活了。
“对了,这是我从我娘那里听来的,”卓雅竹突然压低了嗓音,神秘地说,“你要去的地方,听说很邪门。”
裴练云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任何事不在意,闻言追问道:“哪里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