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儿媳妇,哼,你当初为什么就那样应了那门亲事?你明知道孩子身上有……你还……你就不怕她要了咱儿子的命?!”说着,苏秋妍脸上闪现了怒色。
“你要吵架啊?当初是谁非逼着我答应的?”
“那还不是……昊儿闹得。”她顿时撒了气,不言语了。
“爹娘,我回来了。”随着声音,欧阳擎昊推门而入。
“昊儿回来了?怎么这会儿才……”在看到欧阳擎昊身后,提着食盒的白雪时,苏秋妍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义母,我送早饭来了。”看出义母不悦,她忙忙的道。
吃饭时,只有欧阳擎昊大谈他此次出行的经历,苏秋妍和白雪都默默的吃饭,只有欧阳羽飞不时的接上几句。
“在收服那火妖时,我一时大意,竟而受了伤,幸而此时有一位少年出手,否则那险些让那妖怪逃了去。就在我们把那妖怪打的半死时,那位少年祭起了一把壶,将那妖怪收了进去,据他说,那叫——”
“炼妖壶?!”欧阳羽飞和苏秋妍同时问道。
“爹娘,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有没有问他的姓名?”
“他说他叫陈靖仇。哦,我们打败了那妖怪,在客栈里住了一夜就分开了,他说他又很重要的事情急需去办,就走了。爹娘,你们怎么知道那是炼妖壶的?”
苏秋妍放下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欧阳羽飞却冷笑道:“大名鼎鼎的上古神器,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炼妖壶就是上古神器之一?我说它的灵气怎么那么强,原来……那——”
“昊儿,吃过饭就去休息,不要再到处乱跑了,听到没有?!”苏秋妍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停留在了白雪身上。
被义母的眼睛一盯,白雪的头垂的更低了。
吃完早饭,白雪收拾了东西便和欧阳擎昊一道出去了。
待二人一离开,苏秋妍便对欧阳羽飞道:“他手里有炼妖壶,又姓陈,那……”
欧阳羽飞点头道:“他应该就是当年陈辅救下来的那个陈朝皇族的后裔。”
“他的道行能比昊儿还高吗?”
“我看未必,昊儿说他是一时大意才为那妖怪所乘,那陈靖仇既是陈辅的徒弟,应该有水系法术,恰好五行相克罢了。不过,他这个年龄就能使用炼妖壶,那么这份道行也很难得了。这么看来,这些年来,陈辅是将他全部的心血都用在了这少年的身上了。”
“他……离谷之后,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吧。他的道行原本也是很高的,若非如此,师父也不会将炼妖壶传与他了。”
“若不是他硬要插手俗世恩怨,也不会被赶出何欢谷,师父也不会被他气死,这何欢谷谷主之位也不会临到我头上,你说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他?!”欧阳羽飞的脸上闪现了罕见的怒色。
“羽飞,我知道你对他气倒了师父一事耿耿于怀,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哼!当年师父待 我们视如己出,尤其是他,像他当初初来何欢谷时是何等潦倒,是师父收留了他,师父看他资质绝佳,不仅将倒数倾囊传授,还将镇谷之宝炼妖壶传与他。可他是怎么回报师父的?学艺有成便决意要出谷插手旧事,甚而公然与师父顶撞,最后竟而出走,师父被他活活气死。这些,你叫我如何能忘?!”
“……”
苏秋妍陷入了沉默,陈辅的事是何欢谷上下的忌讳,自欧阳羽飞任谷主一位以来,他们这一辈人对此事绝口不提,就像何欢谷从未有过这号人物,可她心里明白,谷中上下知晓此事之人,心中多少对他都有几分怨恨。
能说什么?只能是人各有志吧。
“师父,弟子求见。”前殿知客弟子静思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什么事?”欧阳羽飞打开了门。
“有客来访,现已在正清点上了。”静思说话时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跑来的。
“来者是谁?经能进到我何欢谷?”欧阳羽飞不免有几分惊异。须知,这何欢谷为防有不相干的闲人闯入,在谷口布下了瘴气和幻阵,若无几分道行之人时决计进不了何欢谷的,就连谷中根基浅的弟子出入都需佩戴师长发与的符咒,所以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弟子也觉奇怪,看那位公子不过二十出头,不似修道之人,但他气度不凡,而且指名要见师父,弟子以为他是师父的朋友,便请他在正请殿等候。弟子曾问他姓名,他不肯说,只说是隔世居来的,说师父听了就知道他是谁了。”
“隔世居?!”
正清殿上,青年书生轻啜了一口弟子送来的清茶,轻摇纸扇,一脸淡漠之色。
“古月仙人,真是稀客!哪阵风把你吹来的?”还没进门,欧阳羽飞的声音便传遍了正清殿的每个角落,紧跟着便见他面带笑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欧阳谷主一向安好?”那被称为古月的书生站起,拱了拱手,笑道。
“好啊。自上次别后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仙人一向隐居世外,怎么今日倒有兴致来此俗地?”欧阳羽飞说着,示意他坐下,当下二人坐定。
“若何欢谷是俗地,那这世上不俗之处就所剩无几了。别的不说,但是这云顶雾也是世间罕见了。”说罢,他又端起细瓷杯饮了一口。
“仙人若喜欢,待仙人走时,我送仙人几包。”
“谷主莫欺我不知,这茶非但茶叶难得,便是离了贵谷云雾峰峰顶的溪水也是冲泡不成的,只是难为了那日日登山取水的弟子。闲话暂且不提,谷主,那紫厥封印可还安好?”古月一扫淡漠,转为严肃。
“封印至今完好无损,仙人何出此言?”
“这就奇了,前不久有一名叫陈靖仇的少年前来求我救他师父,我细问之下才知竟是上古魔兽饕餮蹿了出来,他师父为了不让它外出为祸人间,以自身全部真气化为结界困住了它。事态紧急,我只得借来盘古斧前去,谁知那少年的师父竟是陈辅!我劈开结界将饕餮送到了异空间去,可待我救下陈辅时,他已至油尽灯枯之境,没说什么就去了。因此,我来问谷主一声,那紫厥封印可还安好?”
欧阳羽飞闻言,脸色大变,道:“这怎么可能呢?仙人知道,二十年前,你、我、陈辅三人联手以炼妖壶为引,在何欢谷秘境结成紫厥法阵,封印了这妖物后,这紫厥封印便由我及谷中长老亲自轮流看管,这二十年来未敢懈怠,这封印也未有异样,怎么会?如此,仙人,你随我来,我们一同前去查看。”说罢,欧阳羽飞便起身向殿外走去。
走出殿外,古月却见不远处一道黄光闪过,,紧接着那道黄光又回到了主人手中,定睛一看,却见那道黄光的主人确实名白发青年女子,与何欢谷其余弟子一样白衫紫裙,只是腰中却扎了一条锦带。
“谷主,等一下。那位姑娘是哪位门下?怎么服饰有异?”
欧阳羽飞顺他所指看去,随即笑道:“那是我五年前收的义女,名叫白雪。她现在虽在史师弟门下学艺,却因是我的女儿,所以跟昊儿一般,没扎灰带。这丫头勤奋的紧,这一大早便在这儿练武了。”
“她手中所持的是天罡环吧?这个年龄能持此神物,这位姑娘的资质也很难得了。谷主,你是掏到宝了。”
“什么宝,不过是她肯用功罢了。仙人,我们这就去吧。”
二人穿过层层殿堂,直走到何欢谷密林深处,绕过乱石林,便见到一处古洞,洞口被一层紫色光壁封住。
“仙人,你看这封印并无异样。”
“那么这饕餮是如何逃出的?”
正待二人疑惑之际,张博年走了过来。
“谷主,仙人?何时到的?您二位来此……”
“张师兄,你方才去了哪里?”
“我去净手了,除此之外,我并没离开过洞口半步。”
张博年剑欧阳羽飞与古月都不答话,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饕餮已然掏出,这紫厥封印只是个空牢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欧阳羽飞一言不发,从颈上取下藏于里衣的项坠,点在那光壁上,光壁顿时消散,阴冷的空气顿时流了出来,三人虽不惧这股阴风,却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洞中,地上散落着几串一人粗的玄铁锁链。
“原来……这饕餮不是自行逃出,而是有人在外以真气消融了封印,救出这孽障后,又以真气封住了封印,我们这才没有察觉。”
“可是……谷主,撇开我何欢谷守备森严不说,这紫厥封印是以上古神器炼妖壶为引制成,此时虽炼妖壶已失,但其遗下的灵气何等厉害,是谁有此滔天之能在短时间里消融封印,就出饕餮,又带出谷外。莫非、莫非谷中出了内奸?!”
“师兄,这话可不能乱讲。谷中除了几名大弟子外再无人知道此处,而这几名大弟子的为人我们信得过,若说是他们做下的手脚,我断然不信,我看我们还是从谷外查起吧。”
面对欧阳羽飞罕见的厉色,张博年也自知失言没再说什么。一旁一直都没出声的古月开口道:“欧阳谷主,最近几年,这神州大地上妖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十分猖獗,常将一个地方祸害到人烟绝迹。我虽居世外却也屡有耳闻,如今又出了这件事,我觉得这两件事似乎并非巧合。有劳谷主派几位得力弟子查察一番吧。”
欧阳羽飞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随即又笑道:“仙人远道而来,就在谷中小住两日再走吧。”
古月也没推辞,笑道:“谷主盛情,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第九章 出谷
在厨房里洗完了碗筷,白雪擦了擦手走了出来,伸了个小懒腰,晚饭后是她一天里难得的空闲时间。
最近义母看管义兄很严,义兄也就没有时间来找她了,想到这儿,明知道不应该,她心里仍觉得一阵轻松。
今天做些什么呢?往常她都会去找血兰说话,可今天是月半,血兰一定又“病”了。刘璃师姐晚上向来不喜人去打搅。那她……就绕着演武场散散步吧。
夜晚的演武场已经没有了白日的刀光剑影,天上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演武场上的白鹤松投下了巨大的影子,地上黑乎乎的一大片,演武场边的湖水也泛着粼粼波光,凉凉的夜风带着虫吟从湖上吹过,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落寞……
这几日,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有这种感觉,想到未来,她就会觉得茫然甚至恐惧,离二十岁越来越近,她的心也一日比一日空虚,这种感觉——无人能懂!
血兰刘璃与她虽亲,却也各有各的心事。偌大一个何欢谷竟无人能倾听她的心事。
泪,顺着她雪白的面颊滑落,留下两道泪痕映射着月光。
在这样的夜里,她总会想哭,也只有在这样的夜里她才不必在乎别人心中所想。
“白雪姑娘?”
“啊?”她迅速抹干脸上的泪,转过身,却见一名青年书生站在自己面前,手中轻摇纸扇。此人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容颜俊逸,看似文弱气度不凡。只是……
“你是——哪位?”说着 ,她后退了两步。
他是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她竟完全没有察觉,而且自己在谷中从未见过此人。
“白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名叫古月,是欧阳谷主的朋友,此次是专程来看望欧阳谷主的。如此良夜,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凑巧遇上了姑娘。姑娘为何不睡?”
“我……刚做完晚课。”听他如此说来,又见他不似歹人,她心中原有的一点防备便全都放下了。
古月轻轻一笑,道:“据我所知,何欢谷弟子从来只有早课没有晚课,白姑娘真是勤奋的紧。”
“……”闻他如此说来,白雪便知自己的谎言已被他看穿了,不由面上作烧。
“白姑娘,你的事我都听欧阳谷主说了。本来这是欧阳谷主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该过问,但今日见到姑娘自觉投缘,便有几句话想要奉劝姑娘。这世上报恩的方式有千种万种,可以身相许却是最不可取的一种,如此作为,非但毁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当对方得知你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时,只怕心中也会痛苦万分。”说到这里,古月见白雪表情窘迫,颇不自在,忙道:“在下造次了,姑娘大可不必将这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这湖畔夜间风凉,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他将纸扇一折,转身离去。
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白雪的心更乱了。